意識到這一點後,雲深更難過了。
最後他選擇回紅葉原碰碰運氣,看看紅葉原秘境還能不能進去,他想回去看看銀蟒和師尊。
紅葉原位於東洲,與西洲幾乎橫跨了大半個修仙界,雲深走時也沒帶上一艘飛舟,隻能靠自己慢慢趕路。
他不敢在白日裡行動,於是就隻能買了一份修仙界的地圖後,披著月色和露水走夜路,白日裡就躲到深山老林裡裝普通植物。
如此這般還真讓他離開了西洲的地界,他進入東洲後也不敢放松警惕,隋簡在東洲也有分部和手下。
他依稀記得除了東渡津那個分部以外,隋簡還建立了一個叫千機樓的組織,是專門販賣和收集情報的機構,自己若是不小心謹慎,說不定很容易就會被潛伏在暗處的千機樓眼線給抓到破綻。
他給自己做了喬裝,化身成了一個相貌平平臉上長著小雀斑的小姑娘。
這身裝扮往人堆裡一扎瞬間就泯然於大眾,雲深稍稍放松了些許警惕,在城鎮之中落腳歇息了一晚以後有趁著天不亮繼續趕路。
他東躲西藏的從東洲邊境慢慢接近紅葉原,期間換了好幾次妝容,有時是溫文爾雅的劍客,有時是背著藥箱四處採藥的丹修,有時有時年邁伛偻著背脊的普通老妪。
等他終於接近漫無邊際的紅葉原時,已是兩個月以後了。
雲深在紅葉城中藏了幾幾天,總算打探清楚了秘境如今的狀況。由於秘境之中的傳承已經被人拿走,這個散仙大能隕落後留下來的秘境徹底變成了普通的秘境,每間隔一年開啟一次,入口開啟的時間隻有短短一日,三個月後才會再次開啟出口。
雲深打探好消息後沒有急著接近秘境入口,而是藏身在了山腳下的一處灌木叢中觀察著來來往往的行人,果然從中發現了不少服飾穿著帶著相同標志,但卻不是宗門世家的修士。
整個山峰山腳幾乎都被千機樓的人監視了起來。
顯然大反派並沒有放棄抓他回去,雲深一時不知道該難過還是該高興,畢竟還沒試過被人這麼大動幹戈的在意過,雖然並不是什麼好事。
雲深一扎根就是好幾日,直到秘境開啟那一天,他隱入人群隨著大部隊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千機樓眾人的眼皮子底下。
當然,他的身形和五官還是做了偽裝的,此時的他就是一個不諳世事初入塵世歷練的宗門女弟子,任誰也不會將這個女弟子聯想到人參精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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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藏在人群裡,等到秘境入口打開後,所有宗門世家弟子在帶隊長老的帶領下開始攀登峰頂抵達入口處。
這個時候人群已經不能為他提供庇佑,雲深趁亂跑到了山峰的背面,正要化作原型直接遁入山體,依靠自己的天賦直接從山峰內部登上山頂時,身後傳來一聲輕微到幾乎察覺不到的腳步聲。
雲深手中捏緊了隋簡給他的那枚保命的玉簡,警覺的回頭,卻不期然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眸。
“小家伙,你可真是讓我好找啊。”
來人嘴角含著一絲清淺的笑意,可眼神卻陰深恐怖,仿佛蟄伏在陰暗處的毒蛇,隨時會將獵物一擊斃命。
當看清對方的臉時,雲深呼吸停頓瞳孔震顫,下意識的往後倒退了一步。
是隋簡找來了。
不,不對,這人不是隋簡,隋簡從不會用這種看蝼蟻一般的眼神看他,哪怕對方隱藏得很好,但那種由內而外的傲慢和蔑視卻無論如何都掩藏不了。
如果他不是隋簡,那麼眼前這個與隋簡有這一模一樣外貌,連身形都分毫不差的人又會是誰?
雲深心中無端彌漫上一股揮之不去的恐懼,對方實力深不可測,輕舉妄動隻會讓自己更處於劣勢。雲深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臉上掛上了討好的笑容,結結巴巴的問:“你……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
“隋簡”向他一步步逼近,雲深廢了很大的勇氣才讓自己強行鎮定下來。他知道自己的外表極具欺騙性,加上對方並沒有多看得起他,於是壓著想要轉身逃跑的欲望,像對著真正的隋簡那樣撇嘴撒嬌抱怨道:“可是你不是答應過我讓我自己出來闖蕩歷練的嗎?你這是在耍無賴,你騙我。”
“隋簡”但笑不語,但逼近的腳步卻沒有停下,眼看著就要走到眼前隻有一步之遙,雲深想也沒想直接捏碎了手中的玉簡。
玉簡內蘊含著隋簡全力一擊的一道劍意,劍意察覺到雲深有危險後以勢如破竹之勢朝“隋簡”劈去。
這個“隋簡”不知是打心眼裡瞧不上眼前這個怯弱膽小修為低微的人參精,還是對自己的實力太過自信,竟沒有對雲深做過多的防備。
當那氣勢洶洶的劍氣襲來時,他身形虛晃一下側身躲開了劍氣的氣刃,砍了個空的劍意在半空中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回了頭,追著“隋簡”緊咬不放,“隋簡”隻能被動防守。
雲深早就趁機遁入土中,然後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從山峰內部穿行到了峰頂,然後在入口閉合之前瞬間撲進了入口。
慢了一步的“隋簡”神情陰翳,咬著後牙槽氣極反笑的低聲呢喃道:“倒是小看了你。”
他說罷挑了挑眉,自言自語的感慨道:“也是,能讓我那徒兒為之著迷的人,又怎會是任人拿捏的軟包子?”
隻是逃得過初一又能逃得過十五嗎?他倒要看看這個小東西能躲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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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已經趕到玲瓏塔之中用神識搜尋著人參精蹤跡的的隋簡在玉簡碎了的第一時間就感應到了,玉簡之中的劍意已被觸發,那就說明人參精此時遭遇了性命攸關的危險。
他感應到了玉簡的位置在紅葉原,幸好兩處都在東洲之內,範圍還不算太遠,全力趕去加上空間法陣的加持,最快一炷香時間就能趕到。
於是他想也沒想就直接足尖一點地面,身體頓時如離弦之箭飛射而出,再轉眼時已經腳踩靈劍消失得無影無形。
徒留反應慢了半拍的左奇高喊著:“主上!等等我!”
第70章 七十章
“隋簡”沒能抓住人參精反而讓他逃了, 他並未直接離開,而是回到了山腳下,好整以暇的靠著一棵樹環臂抱胸, 似乎在等待著誰。
隋簡的速度極快, 甚至沒有用到一炷香,連續耗費了六張空間符箓後終於抵達了紅葉原。
足尖落地的那一刻, 兩個相貌身形完全一致的人四目相對。
隋簡的神識頃刻鋪散開, 山峰腳下的一草一木盡在他眼中, 連地下蟲蟻細微的嗡動也未放過。
短短幾息時間,他已經確定了此處並沒有人參精的蹤跡。
他目光冰冷的看向面前的人道:“步縱, 你把他藏哪了?”
步縱笑意不達眼底惡意滿滿:“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怎的變得如此目無尊卑?”
“你不該喚我一聲師尊嗎?”
回應他的是一道殺意騰騰, 直接將他倚靠著的樹幹攔腰斬斷的劍意。
“不要跟我說這些廢話。最後問你一次, 你把他藏哪兒了。”
若非雲深可能在他手中,隋簡跟他多說一個字都覺得是在浪費時間。
步縱嘖了一聲:“你問那支廢物人參精呀,他讓我給抓起來。”
他說著話時,手中憑空多出一支已經被吸幹了精氣, 像風幹的樹根的人參。
正是此前隋簡交給魔呴的那支人參精。
步縱輕笑著道:“若非段凌飛見過你那寶貝人參精的本體, 為師可就被你給騙過去。”
“也怪為師這些年來對你疏於管教,竟讓你學得滿口謊言,竟做出欺師滅祖的行徑來了。”
風幹的人參被丟到隋簡腳邊,風一吹便如流沙般塌陷, 而後化作飛灰隨風飛揚。
從頭到尾隋簡連看都沒看一眼,他一瞬不瞬的盯著步縱, 眸光微暗。
步縱對他這種不為所動的反應並不滿意, 好似在隋簡眼中自己就是那自導自演的跳梁小醜。
他緩緩斂去嘴角的笑意,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命令道:“跟為師回魔州, 否則我就吸幹你那寶貝人參精。”
隋簡抿唇不語,像是確定了某一件事,忽然諷笑一聲道:“看來你沒抓到他。”
若雲深當真在步縱手裡,他早該將雲深拿出來威脅逼迫自己就範才是,端不會在此跟自己打嘴仗。
被拆穿了把戲的步縱也不惱,隻是略顯失望的挑眉道:“你這般聰明可就不好玩了。”
他話音剛落下便突然暴起,兩人十米之內的空間被他凝固鎖住,無數濃稠腥臭的血滴憑空浮現,銳化拉長成千萬根血刺,如暴雨疾風般朝隋簡襲去。
這便是哄騙不成直接強攻了。
這幾乎沒有給他留任何活路,隋簡卻連臉色都沒變過,泰然自若的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劍匣,本命靈劍在其中震顫嗡鳴。
“我的身體好用嗎?”
隋簡一手捧著劍匣,修長的指尖抵著劍匣的封印,看向步縱時雖然帶著笑意,但眼神卻是冷的,眼底的厭惡更是毫不掩飾。
離他僅有一掌距離的血刺像是被人按下了停頓鍵,齊齊定在空中不敢輕舉妄動。
步縱目光落到劍匣上,眼底閃過一絲忌憚。
他現在這個身體是隋簡的,當初奪舍與隋簡爭奪身體控制權時讓隋簡傷了神魂,不過最終還是他技高一籌成功奪舍了身體,美中不足的就是讓隋簡的魂魄趁機鑽入元嬰內逃走了,導致他沒能吞噬掉隋簡的神魂徹底與身軀融合。
滴血認主的本命劍若是被摧毀,對他而言也是一件極為棘手的事,說不定會讓自己那本就與身軀融合不穩的神魂受到反噬。
但與此同時,與本命劍神魂相連的隋簡自己本人也會遭到反噬。
隋簡摧毀本命劍,可以算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他死死的盯著那個劍匣,腦海了思考了許久,發現無法直接從隋簡手中將其奪走後,隻能神情陰翳的哼了一聲。
“這次算你贏了,不過下一次就未必了。等我徹底融合了你的身體,這本命劍可就威脅不了我了。”
他說罷身體開始虛化,不過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此時才趕來的左奇隻依稀看到一個身影,但他顯然是知道步縱的存在的,僅靠一個虛幻的身影都能認出對方來。
他走到隋簡身後,臉色難看的問:“主上,那人這是修煉大成出關了嗎?”
隋簡沒有回答他,隨手將劍匣收了起來,轉而仰頭看向峰頂那條閉合的空間裂縫。
他說:“夫人已經找到了,讓無心他們即刻返回滄驥,之後會有一場硬仗要打。”
左奇顯然也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他沒有過多的詢問,接受到命令後立馬動身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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