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一個小朋友站在那裡。
翡成就過去問:“小朋友,剛剛這裡的哥哥呢?”
穿著常服的小朋友就指了指不遠處的場地,開口說:“哥哥在那裡跳舞。”
翡成就順著他指著的目光看了過去。
篝火的晚宴上,有些來自城鎮和村子裡年輕男女,下面有跳舞的臺階,不是那種交際舞,而是山上的祈福舞蹈,很簡單,有好感的陌生人也可以一起跳,後來慢慢的夜算作是相親的一種。
不遠處的火光明豔,樹葉上的紅色絲帶被風吹的沙沙作響。
人群中。
那個穿著白色襯衫的青年真的很顯眼,他的身段修長勻稱,白皙的手落在另一個有些黝黑但是強壯的手掌裡,如一塊玉一般,跳到節拍的時候,他隨著舞點在那人的手心轉了一圈,襯衫的衣角翩飛,隱隱能看到那纖細的腰,明明都是些簡單的動作,可他做起來就是那麼賞心悅目,像一隻輕盈自由的鳥。
鼓點和鈴鐺的聲音響著。
好像世間的一切都紛紛遠去,隻有當下的熱鬧。
他戴著狐狸面具,明明看不見他的表情,可是翡成就是覺得,他很開心。
雖然簡尚溫也經常笑。
但是翡成卻莫名的覺得,他現在比之前的時候都要開心。
對一個陌生人。
一輪的舞蹈結束後,邀請簡尚溫跳舞的男孩低聲道謝,簡尚溫輕輕的搖搖頭說:“是我要謝謝你,我跳的很開心。”
他往回走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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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了一張有些黑的臉。
翡成站在觀景臺上,紅發的男孩手裡還拎著東西,氣鼓鼓的看著他。
簡尚溫眨眨眼,有些不明白這氣是衝誰呢,他笑了笑:“少爺,誰惹你了,這副表情。”
也不知道怎麼就那麼大氣性。
算了。
哄哄吧,過兩天梁家的酒會還用的上。
翡成不答,他隻有些炸毛的樣子,憤恨的說:“你怎麼能隨便跟別人跳舞,你知不知道這裡跳舞是有別的意思嗎?”
簡尚溫道:“知道啊。”
翡成本來還沒那麼生氣呢,這會兒更氣了,他能不氣嗎,他巴巴的害怕他等久了,一路跑著回來,他經紀人昨晚還說他是狗呢,他都沒管,就想著先過來了,結果他壓根就沒等他,還跑去跟人跳舞了!
他從小氣性就大,愛爭強好勝,不然他也不能去打電競。
這會兒眼眶都氣紅了。
翡少從小到大千恩萬寵還沒受過這種委屈
翡成說:“隨便你,愛跳就跳,我走了!”
簡尚溫就愣了愣,眼看他要走了,就伸手輕輕的拉住了他的手腕,他垂眸看到他手裡用葉子包好的肉,詢問道:“給我的?”
其實他的力氣根本就不大,是翡成一手就可以甩開的程度。
但他沒有。
翡成板著臉:“我自己吃的。”
“哦。”簡尚溫笑了笑:“那你分我點吧。”
周圍人聲鼎沸,他笑盈盈的,還是翡成習慣的那種厚臉皮的樣子,他最討厭簡尚溫這樣不講道理的人了,但是他發現,他每次都不生氣。
相反的。
剛剛心裡的火忽然就燒的沒那麼生氣了。
翡成輕哼一聲說:“看在你生病的份上,不是不能分你一點!”
簡尚溫就笑了,他誇他:“翡少真是善良,我感激不盡啦。”
翡成心裡就熱熱的,一下子覺得剛剛跑的一路也沒那麼累了,他現在忽然就有點怪節目組了,怎麼沒讓攝影師過來呢,也讓經紀人看看,他才不是倒貼簡尚溫呢,簡尚溫對他好著呢!
兩個人就走到一邊的石頭上坐下。
夏日的晚風很涼快。
簡尚溫吃了一口,烤的真不錯,但是他昨天燒了一天嗓子有點痛,吃了兩口就吃不下了,不能怪翡成,大少爺應該從小都是被人伺候的,怎麼可能會有照顧人的經驗。
翡成看它不吃了,詢問說:“怎麼了,不好吃?”
“吃飽了。”簡尚溫笑了笑,他坐在石頭上看著下面的人群道:“你怎麼陪著我在這,不過去那邊玩嗎,我記得溫錦應該也在那邊。”
翡成臉上的笑容卻驟然僵住了。
剛剛他還心頭火熱呢,這會兒就有點著急了,他的怎麼回事,翡成想,不會是吃醋了吧,所以連東西都沒胃口吃了?!
翡成看了簡尚溫一眼,輕咳一聲道:“不用,我在這裡陪你一會兒也行。”
說完後他心裡老得意了。
簡尚溫肯定很高興很感動吧!
結果翡成還沒來得及暗喜呢,就聽到簡尚溫說:“我不用你陪,在這坐一會就回去了,倒是你,你要對溫錦主動一些,不然競爭力不夠。”
整個篝火節熱熱鬧鬧的,人聲鼎沸。
簡尚溫的聲音其實也不大,溫溫柔柔的,可翡成卻覺得如千鈞貫耳。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簡尚溫。
簡尚溫以為他要面子呢:“你不用擔心,因為你沒什麼感情經驗嘛,追人這方面有點落後是正常的,不過沒事,你忘了,我說過我會幫你的。”
翡氏家大業大,和梁深他們鬥起來的話,少不得要給他們添堵。
簡尚溫可不會放棄任何能給那兩個使絆子的計劃,這會兒即便嗓子不舒服也難掩他的事業心:“你帶我去參加晚會,我不會白拿好處,等過兩天晚宴結束後,我再幫你好好計劃……”
這明明是雙贏的版圖。
但簡尚溫卻發現,他說著說著,翡成的臉色冰冷的可怕。
其實從最一開始,翡成就是一群雷電嘉賓中看起來氣勢最為不好惹的,他天生五官就頗為凌厲,生的高大又痞氣,如果不是了解的他的人,以為這位平時經常沒事砍兩個人都信了,雖然簡尚溫前世後來也稍微了解過一點,翡家的確是有點背景的,就算是年輕的一代都必須要學拳會用武器。
所以當他真正皺眉的時候,那種壓迫感是很強的。
簡尚溫不明白他這氣是哪裡來的,他自我反思了下:“你覺得我不可靠嗎,要不到時候我出兩個方案你選選?”
翡成卻更生氣了:“我選個鬼!”
簡尚溫就看他氣衝衝的站起身來,紅發狼尾的男孩高大的身軀充滿了爆發力,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簡尚溫,氣勢洶洶,強勢的很:“我再說一遍,我的事不用你管!”
氣死了,他要氣死了!
偏偏他面前的人還無所覺一般,簡尚溫看著他,像是有些不解一般,就算被他吼了也不生氣,他總是淡淡的,做什麼都很平靜,很理智,好像遊離在一切之外。
即便到了現在。
他還是那麼冷靜。
簡尚溫甚至輕輕的笑了笑,他說:“為什麼,小翡,我還以為我們是朋友了呢,是我哪句話說錯了惹你不高興了嗎,你喜歡溫錦,我想幫你,是我哪裡做錯了嗎?”
告訴他?
翡成想開口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說什麼?說他不喜歡簡尚溫把他往外推給別人嗎,說他想跟他聊點別人,比如聊一聊他們一起去樹林掛紅條,聊他們要不要下去跳舞,明明有那麼多可以聊的。
他張口嘴,想否認,卻說不出話來。
他不擅長想這些事,隻覺得渾身的火氣燒的他要炸了,所以幾乎想也不想的轉身就走了。
山風吹拂而來。
簡尚溫坐在石頭上,看著遠處離開的背影,四周圍人聲鼎沸,他吹著風,剛剛的一些疑惑卻慢慢的好像自己解開了。
緩緩的。
他笑了笑。
好吧,計劃出現了點意外,不過沒關系,他想,一樣走。
……
自那天後,簡尚溫和翡成的關系似乎就到了冰點,換個說法,其實是翡成單方面的在鬧別扭,而簡尚溫也沒有去哄,男人嗎,總是給甜頭吃就慣壞了,偶爾也要晾一晾,不然的話總歸不會太聽話的。
祭典結束後,他們的這次旅行也就結束了。
走的時候一些嘉賓們還有些舍不得這座小樓,簡尚溫沒什麼感覺,他對很多地方都沒有什麼感覺,這些年到處漂泊,住的地方也總是換來換去,動不動就舍不得,那日子還過不過。
對他來說,住破舊的小樓和富貴的莊園都一樣。
反正都不是他的家。
旅行結束後,眾人就坐節目組的大巴到了機場,這裡的嘉賓們身份都特殊,基本都是有人來接機的,要麼是公司的車,要麼是家裡的車。
不遠處。
溫錦家裡的人就站在貴賓室的外面過來了。
“程表哥!”溫錦欣喜的聲音響起,他撲過去抱住進來的高大男人:“你怎麼親自來接我啦!”
程洄渾身都是名牌,從上倒下脖子戴著玉石手腕是昂貴的手表,就差把有錢寫在臉上了,他笑著接住溫錦道:“這麼久沒見你了能不來嗎,尤其是你還在節目受傷了,姨媽可擔心死了,今天還在家裡做了大餐就等你回去呢!”
溫錦就開心了,他笑著說:“我都長大了,就一點小傷而已。”
程洄就摸了摸他的腦袋,然後看向翡成,笑著道:“兄弟,這次去旅行玩嗨了,明天要不要一起出去玩玩?”
他們這些出身豪門的孩子就是一個圈子。
從小家裡就帶著參加各大宴會,自然也就熟悉的很。
翡成這兩天心情正差呢,懟了句:“滾,沒空。”
程洄倒也不生氣,他的目光隻是落到了翡成的身後,當他的眼睛落在簡尚溫身上的時候,瞳孔微不可聞的縮了縮,是一種有些畸形的興奮,他對翡成笑了笑說:“你們一起的嘉賓吧,不介紹介紹?”
翡成回頭,他這兩天都在和簡尚溫鬧別扭,但是他也沒真的想不理他,所以當好兄弟提起來的時候,還是點頭說:“嗯,這次的雲朵方嘉賓。”
程洄就走了過來,他是個標準的紈绔子弟,笑的流裡流氣:“你好,我是溫錦的表哥,程洄。”
簡尚溫也笑了,他白皙修長的手伸了出來,禮貌又有禮:“你好,我是簡尚溫,很高興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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