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尚溫道:“祈言已經是過去式了,梁深,我早就放下了,是你還困在那裡。”
梁深就立刻道:“還是沈毅?我看到新聞了,他在地下室幫了你對嗎,你喜歡他是不是,還是說,你找到更大的靠山了,所以你不害怕我了,你不需要我了?”
簡尚溫安靜的聽著他說話,緩緩道:“梁深,和任何人都沒有關系,我不愛你,和任何人都沒有關系,道理其實很簡單,你會愛上一個隻把你當做玩意的人嗎?”
“我沒有這方面的癖好。”簡尚溫說:“我相信你也沒有。”
梁深看著簡尚溫的眼睛,他從未這麼清晰的意識到自己的無力,半響後,他低低的笑了笑說:“你怪我,一直以來都強迫你,把你當做玩意?”
簡尚溫沒說話。
“可你有沒有想過。”梁深說:“如果不這樣,你根本就不會看我,也壓根就不會留在我的身邊。”
簡尚溫道:“即便我曾經待在你的身邊過,我也從未屬於過你,留在你身邊?從你把我送給傅瑾成的那天開始,我們這輩子都不可能。”
他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梁深沉默片刻後,卻抬眸看向他,緩緩道:“所以你在意的,就是因為當年的事,因為傅瑾成。”
簡尚溫看著他的眼睛,梁深的眼鏡早就不知道掉落在哪裡了,這是他們第一次對視,他在梁深的眼睛裡看到了近乎瘋狂的執拗。
“我不該在意嗎?”簡尚溫平靜說。
梁深有些激動道:“那是當年他激我的,我也沒有想到他從來都不把人看在眼裡,他會留你那麼久,我以為他隻是故意試探我的,我根本就沒有真的想要把你送走。”
簡尚溫看著他不說話。
梁深卻有些激動的站起身來,他覺得簡尚溫這是給他解釋的機會,他有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說:“好,你不信是吧,我現在就把他找來跟你說清楚!”
他往外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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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尚溫安靜的坐在椅子上。
不遠處的玉如萍想要拉他,卻壓根拉不住,她紅著眼眶走到簡尚溫的面前說:“小簡,對不起小簡,是我沒有教育好兒子!”
簡尚溫抬眸看向她,輕輕的笑了笑說:“不是你的錯,伯母,就算是同一個母親生養出來的孩子也會有不同的,你沒有辦法控制這些。”
不遠處的機場傳來播報聲。
“伯母,你該上飛機了。”簡尚溫說:“祝你一路順風。”
玉如萍有些猶豫。
而他身旁的男人對簡尚溫說:“尚溫,你真的不考慮跟我們一起出國嗎,我知道這些年在國內其實你過的也不算那麼好,如果你願意的話……”
簡尚溫道:“我是來送你們的,而國內,我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完,等我處理結束了,如果我想出去的話,我會聯系你們的。”
玉如萍和愛人對視一眼後,這才輕輕的點了點頭。
簡尚溫從大廳出來,走到前臺重新領取了一張機票,下了飛機後,又回到了那個海島。
現在已經快要初夏了。
上次來的時候,還是在一年前。
那個時候綜藝剛播出沒多久,他的處境還很艱難,後來,回到了這座島嶼的時候,他在這裡看望了自己的母親。
一年後,他又回來了。
順著記憶裡面的路走到小墳山的時候,簡尚溫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打開,看到了最新的新聞。
新聞上面播放著,知名的賽車手梁家的少爺梁深,和傅氏集團的總裁疑似在酒店發生爭執,因為打鬥而被報警,而在現在,梁深帶來的東西,找到了一些東西,都是從前傅氏的一些爛賬,足以證明傅氏之前被指控的罪行是成立。
簡尚溫大概猜得到。
事情走到了這一步,傅瑾成應該是不願意再見到梁深的,而梁深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威脅或者哄騙傅瑾成出來,兩個聊的過程中,不知道又說了什麼,也許是和自己有關。
簡尚溫看了一下現場,梁深的胳膊受傷了,但應該還能接上,他應該是永遠不能繼續再當那個囂張的富二代了,也不能繼續開他的豪車了。
而傅瑾成。
隻是有些昏迷,並沒有受傷,但是等待他的,應該就是屬於他的牢獄之災了。
可能以傅家的財力並不會判多久。
但是也足以讓他嘗一嘗失去自由,被人管控著身不由己,要居住在別人的眼皮底下的滋味了,更何況,從此以後,做實了罪行,不管是網上還是現實,他永遠也都要背負著議論和罵名了。
自此。
傅瑾成的真面目也算是徹底藏不住了。
簡尚溫慢慢的合上手機,看著面前的墓碑,他輕輕的笑了笑,海風吹拂過他的臉,他緩緩道:“媽媽,你看,我說到也坐的到,對嗎?”
無人回答。
但他也需要再等待其他人的回應。
簡尚溫在墓碑前坐下,直到手機響起,他接起來,是一個意料之中的人給他打的電話。
溫錦的聲音帶著哭腔:“尚溫哥哥,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傅哥哥怎麼會變成這樣的,他怎麼好像要進監獄了?”
簡尚溫慢條斯理的想了想,然後緩緩的開口道:“不知道。”
溫錦的聲音有些激動道:“你不要騙我,你知道的!”
簡尚溫平靜道:“所以呢,我就算是知道那又怎麼樣。”
“你……你不能這樣。”溫錦說:“他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怨你要把他送到監獄去?”
簡尚溫挑了挑眉,他輕笑了聲,慢條斯理道:“溫錦,你搞清楚,把他送進監獄的人是他自己,不是我,沒有人逼他那樣做。”
溫錦還在哭,他本來還想接受傅瑾成的資助可以去國外留學,可以衣食無憂的,結果現在傅氏一出事,什麼都沒有了!
他的媽媽現在也不願意見他。
溫建成因為公司的債務和涉嫌謀殺已經被起訴被關到監獄裡面去了,這樣下來他真的可能會無路可走的!
溫錦急中生智道:“尚溫哥哥,我誤會你了,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你別生氣好不好,我是你弟弟,我其實是擔心你,我怕傅家會報復你,我才這樣講的。”
簡尚溫挑了挑眉,他道:“弟弟?”
他想起他曾經跪在溫錦的面前對他說自己是他的哥哥,溫錦不屑一顧,而現在,他卻哭著和自己說,是他的弟弟。
這可真是莫大的諷刺。
“我沒有弟弟。”簡尚溫的語調極其平靜,他說:“你也曾經說過,你沒有哥哥。”
溫錦現在已經要絕望的急哭了,他道:“我錯了,我說錯話了,我真的是你的弟弟,我們有著一個媽媽啊,哥哥你不要生我的氣,小時候你不是對我最好了嗎,你甚至願意把去好人家的機會讓給我,你現在怎麼就不能原諒我呢,我知道錯了,我以後會改的。”
簡尚溫的目光暗了暗,他的眼眸沒有溫情:“溫錦,我不需要你的知錯,你也不需要向我道歉,從你說出沒有哥哥的那一天,我們作為親人的緣分就已經盡了。”
溫錦有些著急道:“為什麼,哥哥你還在生我的氣嗎,你現在說的是氣話對不對,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是不是氣我小時候總是掛你和媽媽的電話,還是氣我沒有聯系過你們?”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
簡尚溫道:“所以當初的電話,都是你自己掛的嗎?”
電話那頭的溫錦不說話了,他知道自己也許說錯話了。
簡尚溫看著不遠處的海岸線,在那頭,還有自己家那已經破敗的小房子,在哪裡,似乎還能看到曾經的一些身影和痕跡。
他緩緩的說:“母親病逝前,最放心不下你,她說想給你打一個電話,問問你過的好不好。”
溫錦哽住。
“但是那通電話,你沒有接。”簡尚溫說:“她一直以為是你沒有接到,她耿耿於懷了很久,臨走前,還喊著你的名字,當年因為你身體弱,她想盡辦法打工給你治病,把眼睛熬壞了,身體也熬差了,後面才會住院。”
“我……我當時還小,我又不懂。”
“你懂的。”簡尚溫輕輕的笑了笑,聲音帶著諷刺說:“你知道不接媽媽的電話來討好你的新媽媽,你害怕接電話就要回那個窮酸的家,溫錦,你什麼都懂。”
溫錦的眼淚猛地落下來,有一瞬間他啞口無言,開口想要說話,眼淚卻先一步落了下來。
簡尚溫看著不遠處的海岸線,他緩緩說:“溫錦,人活在世,不需要人人都對得起,但每個人都需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我是這樣,你也是,我已經付出了我應該付的代價,也得到了教訓,而你,也同樣。”
第186章 過期的參考答案
簡尚溫從海島回去的時候,特地回了一趟小屋。
他和母親曾經住過的小屋,這次隻有他一個人回來,原本他是想自己打掃一下的,卻發現整個小屋已經被打掃的非常幹淨整潔了,甚至就連破損的窗戶也被換了新的。
當年的很多東西已經被規整的落在了各自該在的位置上面。
誰打掃的?
簡尚溫站在院子中間,不遠處有人路過,是鄰居的大伯,他看上去比去年還要蒼老一些,站在不遠處的小路上,遙遙的看向簡尚溫時像是風中的一卷落葉,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風吹的搖晃起來了。
“是……尚溫嗎?”大伯有些不確定道。
簡尚溫轉身看向他:“七叔。”
大伯的眼眶幾乎在瞬間就紅了,他有些顫抖道:“是你,孩子,真的是你!”
簡尚溫站在門扉處的風裡,他有些單薄的身軀看起來卻很堅韌挺拔,風有些吹拂過他的發,他回眸看向大伯,輕輕的笑了笑說:“是我。”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大伯緩緩的說:“那年回來拍攝節目的那個孩子是你。”
簡尚溫道:“我早年離開村子的早,您當時沒有認出我來也是情有可原。”
大伯搖了搖頭說:“不,不是這樣的,是我不好,尚溫啊,你過的好不好啊?”
簡尚溫說:“挺好的。”
大伯顫顫巍巍的走過來,雙目有些通紅的看著簡尚溫,他緩緩道:“孩子,當年是伯父對不住你,我當年說的那些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當時……當時是無心之談,你和阿錦那個孩子是雙胞胎,但是你一直都很照顧他,你……你不欠他的。”
簡尚溫安靜的聽著他說話,最後輕輕的笑了笑,他說:“伯父,這些道理,我現在也已經明白了。”
那些他一直沒能走出的漩渦,在成長和長大後,也終於緩緩的明白了道理。
老伯的眼眶通紅,他緩緩道:“那個節目,我家孩子告訴我了,這些年,苦了你了孩子,你這次回來,是為了重遊故地嗎,你們那個節目組的人可真好,你們節目組走了後,他們還派人回來修繕屋子,說是導演要求的。”
導演?
是沈毅嗎。
簡尚溫想起來當年他告訴了沈毅這件事後,沈毅配合他選址在了這個小漁村,他知道這個破舊的小院子是自己和母親的舊址,他知道沈毅知道,但是沒有想到,自己走後,節目組錄制完節目後,沈毅會派人來修繕這裡的屋子。
“你們那個節目組啊,人可真不錯。”老伯說。
簡尚溫看著被修繕的整潔的小屋,就像是破舊的記憶和碎落滿灰的蒼喪被人修繕好了一般,他看著院子,輕輕的笑了笑說:“是啊,還不錯。”
他在小院子裡面住下了。
直到幾個月後。
已經快要秋天了,落葉和秋風微微變冷的季節,簡尚溫接到了電話,是傅謹成的助理打過來的:“我們傅總想見你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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