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清韻眼都不帶抬一下的:“仙宮家大業大,總有些積蓄。”
龍隱挑了挑眉:“你把仙宮搬空了?”
“那倒不至於。”鳳清韻輕描淡寫道,“我是劍修,並無丹藥符紙之類的開銷,又不像慕寒陽喜歡散財濟世,靈石自然是越攢越多。”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整座城內不可能有第三個渡劫,自然也不可能有第三人能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
然而入城後渾濁的魔氣混雜著血氣彌漫在城內,鳳清韻聊著聊著忍不住蹙了眉。
摻雜了血氣的魔氣和魔宮純粹的魔氣完全不同。
身為靈植,鳳清韻對血氣天生比較敏感,而他眼下又不能動用靈力去驅散,以防暴露。
至於兩人手裡能用來遮血氣的靈器或者魔器,隨便拿一個出來都是上品甚至極品,如果真拿出來,他們的偽裝之行也到此為止了。
龍隱似乎察覺到了他的不適,拉著他走到最近的一個看起來是賣魔藥的攤位上,敲了敲桌子道:“防血氣的魔藥。”
那攤主是個看不清下半身的男修,聞言略帶鄙夷地抬眸,見他身旁那個人還帶著面紗,一看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美人後,神色間鄙夷之氣更重了。
——沒聽說哪個魔修還需要防血氣的。
那店主剛想嘲諷哪找的男寵這麼嬌氣,話未說出口卻渾身一僵。
“聽不懂話嗎?”龍隱扯出了一個略顯危險的笑容,“我夫人身體弱,受不得這裡的血氣,再拿不出來就把你攤砸了。”
鳳清韻:“……”
那店家聞言連滾帶爬地拿出了一杯發綠的汁水。
龍隱隨手丟給他一顆魔石後,端著杯子舉到了鳳清韻面前。
Advertisement
鳳清韻微微蹙眉,最終還是忍著惡心,想伸手去接,龍隱卻往後一抽手,笑著再次遞到他嘴邊:“夫人,喝吧。”
鳳清韻:“……”
這是他們來之前商量好的偽裝手段,原本龍隱在城門喊他大人,鳳清韻還以為這人忘了,未曾想原來是在這裡等著他。
罷了,反正這杯子看起來也挺惡心的,最終鳳清韻還是掀開面紗,就著龍隱的手喝了。
這一幕被旁邊的幾個修士盡收眼底,頓了一下後他們立刻用神識鄙夷起來:
“這小魔域到底是什麼地方,怎麼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
“連這種毫無根基的男寵都能如此冠冕堂皇進城……不愧是魔道,真是毫無底線。”
鳳清韻和龍隱聞言俱是一頓,那幾個修士其實不交流還好,一交流,神識糾纏間的靈力波動瞬間就將他們暴露了——這竟然是一批和鳳清韻一樣偽裝成魔修的正道修士。
而且鳳清韻甚至不需要用神識去探查,這些人聊了沒兩句便暴露了身份,居然還是熟人:
“不說這些了,張前輩,這地方真有慕兄要的靈犀香?”
“靈犀香本就產於魔界,這裡又是整個魔界最發達的貿易中心,按概率來說應該是有的。”
“師尊要靈犀香幹什麼?那不是追蹤氣息用的嘛,那叛徒走便走了,師尊難不成還真想找他——”
話音至此,那女修士連面色都差點維持不住,靈力波動驟然增大,傳音聲幾乎是在鳳清韻耳邊炸開的:“仙宮的面子全被鳳清韻給踩碎了!大師兄和二師兄一個右眼失明一個修為盡散,現在全天下都說是師尊為了宮主之位將他逼走的……還說師尊是朝三暮四之人!他怎麼能如此狠心對待仙宮和師尊!”
旁邊的幾個修士好似早習慣了她的脾氣,連忙安慰了一番,而後商量道:“其實花道友說的對,靈犀香倒是其次,此行目的,找天山玉和百目果為上。”
一番話語下來,幾乎能確定那幾個修士的身份了——慕寒陽的幾位朋友,以及他最小的徒弟花盈。
想必是慕寒陽大徒弟柳無挨了龍隱一巴掌,修為雖然沒受損,右眼卻陷入了短暫的失明;而他二徒弟與之相反,器官倒是完好,隻不過修為從元嬰硬生生跌到了築基。
為了給這兩人尋找解救之法,這些人不得已捏著鼻子來了魔界。
龍隱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還和鳳清韻調侃道:“看來你前夫滿世界找你呢。”
鳳清韻冷著臉道:“不是前夫。”
鳳清韻並沒有和這些人糾纏的意思,言罷抬腳便打算離開。
然而剛好路過那幾個人旁邊的攤位時,鳳清韻突然被龍隱扯住,他愣了一下扭頭,卻在攤位上看到了一枚平平無奇,有常人兩個拳頭那麼大的石卵。
龍隱似乎對那石卵無比感興趣,直接了當道:“老頭,這石卵怎麼賣?”
攤位後的魔修抬眸看了他一眼:“一百中品魔石,開出什麼不保證,出手不退。”
聽到這平平無奇的石頭居然要一百中品魔石,周圍路過的人紛紛看向這邊。
龍隱則顛了顛那石頭表示:“無所謂,開出好的回去給我夫人雕簪子,不好的給他捏碎了聽響玩。”
言罷抬手扔過去一枚儲物戒,拿著石頭便要走,周圍人看向他的眼神瞬間變了,頗像是在看一個冤大頭。
花盈本就因她兩個師兄的事心情極度不好,聞言直接在一旁用神識不屑道:“什麼夫人不夫人的,一個實力不濟男寵罷了,一個魔修居然還要喝抵抗血氣的魔藥,就這種廢物他還當塊寶一樣供著,腦子不好使。”
她的言語中與其說是對魔修的厭惡之情,不如說是對弱者的不屑之情。
慕寒陽的三個徒弟性格各異,但在慕強這個方面倒是始終如一。
鳳清韻早在看到那石頭的一瞬間便知道裡面藏了什麼。
他原本不打算和他們糾纏,可聽到這些人儼然一副把龍隱當冤大頭的模樣,聞言腳步不由得一頓,接過龍隱手中的石頭後,抬手在那石卵上劃了一下。
瑩潤的色澤露出來的一瞬間,那幾個人好似脖子被掐住了一樣,交流聲戛然而止——天山玉?!
一百中品魔石居然能買到那麼大一塊天山玉?!那魔修到底走得是什麼狗屎運?!
花盈面上還帶著愕然,尚未回神,而他們中一個看著就比較穩重的修士立刻湊上前道:“道友請留步。”
鳳清韻順勢停下了腳步,但不說話,龍隱挑了挑眉道:“何事?”
“在下家中有一幼弟受傷,急需天山玉溫養方能保住境界。”那人道,“還請兩位割愛,魔石方面好商量。”
鳳清韻瞟了他一眼,認出了他的身份——望山劍張全峰,算是仙宮之外數一數二的劍修。
然而龍隱可不管他是誰,聞言當即挑了挑眉:“你說這話倒是好笑,你幼弟受傷和我們有什麼關系,憑什麼讓給你?”
張全峰神色一頓,旁邊的花盈已經用神識罵起來了:“這魔修知道我們是誰嗎?!真是狗不識好歹!”
好在張全峰經驗老道,面上又把言辭放低了幾分:“我們隻需要一小塊天山玉便足以治療家中幼弟的傷勢,並非有意奪人所愛。”
龍隱不答,扭頭看向鳳清韻:“夫人,怎麼說?”
鳳清韻眼皮都不帶抬一下的,還真有些病弱卻被慣得無法無天的驕縱模樣:“需得要一整塊,太小的天山玉雕不出完整的簪子。”
堂堂天山玉,竟然真用來雕簪子?!
所有人聞言都驚呆了,而當龍隱聳了聳肩,一副“我老婆就這樣,你們遷就一下”的神態出來後,花盈臉都氣綠了,當即惱羞成怒,口不擇言道:“你們這兩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狗東西拿這等貴重之物雕簪子,簡直就是暴殄天物!我師兄可是在等這天山玉救命,你們別欺人太甚了!”
“欺人太甚?”鳳清韻聞言總算抬了眸子,“諸位來此境地,除了天山玉,還有其他需要之物嗎?”
被他一下子問愣了,還以為是想以此為交換,補償他們。
花盈回神後理直氣壯道:“我們來此除了天山玉,還需要靈犀香和百目果,你如果誠心補償我們,天山玉我們可以少要一些……不過你一個男寵,說話算話嗎?”
“補償?閣下說笑了。”鳳清韻並不接她狀乎輕蔑的挑釁,語氣依舊平淡,“這本就是我夫君買的石頭,開出來什麼和你們沒有任何關系,反倒是你們咄咄逼人企圖奪人所愛。”
鳳清韻頓了一下後話鋒一轉道:“不過既然諸位說我們是欺人太甚,那也該讓諸位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欺人太甚。”
言罷,未等那幾人回神,鳳清韻驀然用靈力驅動,再開口時,聲音瞬間響徹了整個小魔域:“從今日起,整座小魔域內的靈犀香、天山玉以及百目果我全部包下了。”
“倘若這幾位道友執意要加價購買,我和我夫君願意出十倍於他們的價格,還請各位道友見證。”
言罷他也不管身旁被他一句“夫君”喊愣神的魔尊陛下,扭頭看向那幾個已經驚呆的修士,語氣依舊是一貫的平和:
“諸位,這才叫欺人太甚。”
第17章 相認
周圍的魔修原本隻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可當他們聽清鳳清韻這番後,一下子也愣住了。
顯然哪怕是魔修也基本上沒聽過如此霸道的言論。
而那幾個正道修士就更不用說了,他們直接被鳳清韻平靜又囂張的態度給驚呆了,一時間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回過神後,花盈當即便惱羞成怒道:“你不過一個男寵出身的下賤魔修,耀武揚威什——”
她話尚未說完,龍隱輕描淡寫地抬了下手,身旁人立刻眼疾手快地拉了花盈一下,可即便如此,一道寒光還是貼著她的脖子飛了出去,上面瞬間豁開了一條口子,血立刻便流了出來。
花盈的聲音戛然而止,有那麼一瞬間,空氣好似陷入了凝滯,片刻後,她看向兩人的目光中便帶上了驚疑不定的恐懼。
“家裡人沒教好就不要放出來。”鳳清韻淡淡道,“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言罷他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也不管身後人到底什麼反應。
龍隱聽了這話卻一下子就笑了,跟上去傳音道:“鳳宮主這是在自己罵自己?”
鳳清韻頭也不回道:“算是,教育不嚴,見笑了。”
“哪裡的話,子不教,父之過,那些又不是你徒弟,你天天那麼上心幹什麼。”龍隱卻不以為然,“你那小師妹不就教得挺好的?歸根結底,誰染上你那師兄誰倒霉而已。”
往日向來處處維護慕寒陽的鳳清韻,眼下竟什麼也沒說,就那麼任由龍隱拿他開涮。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