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最鋪張的那些世家子弟,最多也就在繡紋上用一些天蠶絲,可眼下這身袍子,鳳清韻定睛看過去,卻發現那袍子的底料用的居然便是天蠶絲,而上面的紋理竟然是用最純淨的魔息直接凝結而成的。
整個袍子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繡紋隱約間甚至有流動之感。
不說那底料,單說上面凝結的魔息紋理就不像是一朝一夕能做成的,一看就是廢了功夫精心準備的。
鳳清韻見狀都愣住了,回過神後忍不住感嘆道:“……天蠶絲和魔息就是用來讓你幹這個的?”
“倒是還有別的用處,隻不過說出來你又不樂意。”龍隱笑道,“賞臉試一試?”
鳳清韻抿了抿唇瞟了他一眼後,抬手接過了那身天蠶魔絲袍。
雖然比起大部分修士來說,鳳清韻的家底足夠豐厚,但身為劍修,他向來在吃穿方面不怎麼講究。
而如今,換上如此華麗的衣袍,鳳清韻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一時間竟被恍惚了一瞬,回神後忍不住垂眸道:“……我穿著似是有些不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的。”龍隱勾了勾嘴角道,“你可是花妖,合該雍容華貴。”
鳳清韻被他理直氣壯的語氣逗笑了:“我既非牡丹又非月季,哪來的合該雍容華貴。”
龍隱霸道無比道:“本座說合該便是合該。”
鳳清韻看著鏡子中的兩人沒說話,半晌道:“……多謝你,龍隱。”
龍隱一笑:“道謝的稱呼就這麼敷衍嗎?”
鳳清韻耳根一熱,隔著鏡子看了他一眼,隨即低聲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喊了句什麼。
而後在龍隱越發得意的笑容中,他扭頭落荒而逃似的回到床榻邊翻看玉簡了,從龍隱的角度看過去還能看到他紅得宛如要滴血的耳垂。
鬼門開之前的這十幾日,兩人暫時在魔宮呆了下來,整理已知信息之餘,鳳清韻本體的發育情況最終也得到了一個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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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花苞確實如龍隱所言,花瓣發育完全,花蕊卻欠妥,一時半會兒開不出花來。
為此,龍隱給了個解決辦法:“反正本座已經恢復好了,再吸點血說不定就能開花了。”
但這個辦法卻被鳳清韻拒絕了。
畢竟隻是催熟花瓣就吸空了龍隱的血氣,若是再來一遍,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龍隱為此又給出了另一個辦法:“血氣不足,其實也可以吸點別——”
他還沒說完,鳳清韻便知道他想說什麼,一藤蔓直接把他抽到了魔宮的玉璧上。
月錦書辦事確實利落,很快便把一些細枝末節的資料整理好了,呈遞進來的時候剛好撞見這一幕。
她立刻低頭眼觀鼻,鼻觀心地開口道:“殿下,您要的玉簡整理好了。”
然而鳳清韻驀然回神後,看向她的眼神卻有些不對勁。
月錦書被他看得後背發毛:“……殿下?”
鳳清韻清了清嗓子收回了思緒,在龍隱似笑非笑的目光中故作鎮定道:“無事,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
十幾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剛好夠一把半成型的簪子從桃花簪變為薔薇簪,看到那把和前世不同卻同出一塊天山玉的玉簪時,鳳清韻哪怕早已最好了心理準備,卻還是一愣。
“你龍神大人說好欠你的聘禮,”偏偏那人還要嘴欠打破這氣氛,“這次可沒食言。”
鳳清韻平白被人佔了便宜,卻隻是瞪了他一眼,嘴上連罵都沒罵,便珍重地收下了那把簪子。
又過了幾日,臨近鬼門開起前的一兩天,兩人原本正靠在寢殿內的茶幾上聊著玉簡內真假參半的消息,突然間,兩人一起停下了話頭。
遠處正魔兩道的交界處,一女修拎著劍,遲疑地邁過兩界的界碑,卻未收到任何警告。
她頓了一下後,抬眸看向魔宮,抿了抿唇毅然決然地向那邊走去。
魔宮內,龍隱率先回神,神色如常地剝了顆荔枝遞到鳳清韻嘴邊:“你師妹來了。”
“嗯。”鳳清韻應了一聲,張嘴接過果子,“我讓錦書去接她。”
另一邊,白若琳拎著劍走到一半卻驀然止住了腳步,她微微眯眼,打量著面前幾個貪婪地攔在她面前的魔修。
“正道的劍修?”其中一人勾了勾嘴角笑道,“魔界的規矩,清楚嗎?”
這幾個魔修單個來看均不足為懼,可若是聯合在一起怕是不好說了。
白若琳微微蹙眉,持劍橫在身前:“規矩?等你們贏了本座再來談什麼規矩不規矩的吧。”
魔修聞言怒極反笑:“不自量力的毛頭丫頭,給她點顏色瞧瞧,結陣!”
此話一出,泛著幽綠色的屍水瞬間從那幾個魔修腳下撲散開來,而後緩緩淌開,在地面上逐漸匯聚成某種陣法。
白若琳面色微變,她掐了劍訣正準備先下手為強,可就在此刻,天幕之間突然壓下一陣陰風,隨之而來的是磅礴且駭人的魔息。
雙方人馬同時止住了動作,白若琳看向來者還有些驚疑不定,但那幾個魔修感受到這股魔息後卻驀然扭頭,震驚道:“暝鴉老祖——!?”
是千髏叟暝鴉,白若琳聞言心下陡然一驚。
下一刻,陰風席卷而來,黑霧散去後,一尊骷髏直直地看向白若琳,眼底閃著詭異的火焰。
白若琳的後背上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幾乎是瞬間便清楚地知道了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她幾乎都要去儲物戒中拿劍符了。
可下一刻,那實力無比強橫,足以統攝一方魔土的千髏叟卻向她微微一低頭,語氣竟有些尊敬道:“來者可是長樂劍尊?”
白若琳都被他喊懵了,以她的實力離什麼劍尊還差個十萬八千裡,哪敢當的起這種稱呼。
但和魔修自謙的情形似乎又有些過於滑稽了,最終她隻能矜持地一收下巴:“……閣下找我何事?”
其他魔修見狀當即震驚地看向她,一時間不敢輕舉妄動。
“殿下得知劍尊遠道而來,特命在下前來迎接。陛下與殿下已在宮中等候,”他說著微微側身道,“劍尊請。”
……殿下是誰?
白若琳聞言整個人都木然了。
她原本拿著鳳清韻給她的三道劍符,想著哪怕是拼掉半條命也能見她師兄一面。
她完全沒想到剛一邁入魔界便如此驚險,更沒想到最終化險為夷的方式會是這種。
白若琳在那幾個魔修驚掉下巴的目光中,面無表情地踩上了暝鴉的骨船。
向著魔宮的方向飛了良久,白若琳才逐漸回神,扭頭看向那具骷髏:“那什麼……敢問閣下口中的殿下是——?”
暝鴉似是看了她一眼:“劍尊到了便知道了。”
白若琳聞言沒再多問。
直到骨船落地,她抬眸看著面前氣勢磅礴的魔宮,一時間還有些在狀況外。
她原本以為自己要麼這輩子不會踏足魔宮,要麼會在跟隨兩位師兄蕩平魔界時,路過投下匆匆一眼。
無論如何,她從來沒想過會是以這種形式,像個貴客一樣被迎進來。
……這世界當真是真實的嗎?
白若琳心不在焉地跟著暝鴉走到宮殿前,期間忍不住打量著周圍的景色,卻見魔宮旁的那塊土地空得有些突兀,似乎原本種著什麼,卻被憑空拔除了。
白若琳正奇怪,一扭頭卻差點撞上什麼人。
她嚇了一跳,卻見宮門前站著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子。
“有勞魔皇。”那女子向暝鴉一拜,轉身同白若琳,“妾身宮侍月錦書,奉殿下之命特來迎接劍尊。”
一個普普通通的侍者,修為卻幾乎和白若琳持平,惹得她更恍惚了。
她僵硬地點了點頭,和月錦書走進魔宮的時候,大腦還沒怎麼回神。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自己就這麼輕而易舉地進了魔宮?還有人來迎接?
一路上月錦書還語氣溫柔地和她介紹著魔宮中的一切,好似她當真是魔宮的貴客一樣。
這種錯覺幾乎迷了白若琳的眼,以至於她隔著巨大的窗戶再次看到魔宮外那處光禿禿的地面時,脫口而出:“那地方原來種的有東西嗎,現在怎麼光禿禿的?”
話一出口白若琳就後悔了,心下暗暗懊惱自己怎麼如此口無遮攔。
“有的,原本種的是彼岸花。”可月錦書竟當真給她解釋道,“前些日子陛下因為一些事挨罵,為了哄殿下,便把花都移栽到浮屠山後面了。”
白若琳面色空白,好似在聽什麼天書,半晌竟然問道:“……那哄好了嗎?”
月錦書笑道:“自然是沒有,殿下生氣和那些花又沒什麼關系,反而因為移走了那些花,魔宮外面光禿禿的不好看,陛下又挨了一頓罵。”
事情變得更魔幻了,白若琳聞言再次木了臉,這次連接什麼話都不知道了。
不過也不需要她再接什麼話,因為很快她便被帶到了一處寢殿,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白若琳的腳步一下子便頓住了。
卻見那人正側身坐在榻上和對面的魔尊聊著什麼。
隻見她記憶中向來著裝樸素的師兄,眼下勁瘦的腰肢被金色的腰封裹住,身上穿著天蠶絲織成的法袍,頭發用一個簪子挽起,手上則拿著幾枚玉簡,正側頭和身旁人說些什麼。
感受到白若琳的到來,那人一下子停下了動作,扭頭看向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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