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陽驀然收回視線道:“把你那靈珠給我,我們走。”
鳳清韻聞言心下猛地一跳,他坐在玉牆後強行壓著龍隱,半晌沒有出手就是為了等這顆珠子。
聽到這句話,他心下當即一驚——那據說能完全遮掩氣息的靈珠居然在連子卿手裡?
那為何從昨天開始,他們從始至終都能感受到連子卿的存在?
來不及想清楚其中的關聯,身邊魔刃悍然出鞘,鳳清韻也跟著驀然拔出麟霜劍。
可縱使他和龍隱兩人在此嚴陣以待良久,牆外的氣息卻還是以一種他們根本來不及捕捉的速度一下子蕩然無存,就好似從未存在過一樣。
鳳清韻以最快的速度和龍隱一起衝出玉樓,可為時已晚,方才還站著兩人的空地上眼下已經空無一人了。
“跑了。”龍隱眯著眼看了一下周圍的情景道。
兩人總算是見到了那顆靈珠作用的全部過程,但心情並未輕松多少,鳳清韻抿了抿唇,腦海中忍不住浮現了一個問題——那究竟是顆什麼珠子?
前世今生加起來將近千餘載,鳳清韻從未聽說過有什麼珠子能逃過渡劫期修士的窺探。
而且莫說是他,就是幻境中的龍神,兩世的魔尊,恐怕也沒見過這麼邪乎的東西。
況且那珠子看起來並非慕寒陽所有,反而更像是連子卿手裡的東西。
——他今生不過一個普普通通的化神期修士,前世連狐主的手段都躲不過,手裡怎麼會有這種逆天而行的東西?
但這些問題眼下都得不到答案。
鳳清韻於是蹙眉看向這座新開啟的遺跡,而後他很快便發現——他完全沒見過這種城池的構造模式。
隻見原本的村莊被一座宛如仙境般的玉城所取代,而且整座玉城自下而上排列,就宛如一整座垂直設計的迷宮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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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清韻站在玉樓間微微蹙眉,餘光卻瞟見了玉石中映照出的模樣。
他見狀驀然一愣,隻見明明前置幻象已經隨著遺跡的開啟徹底破滅,但他身上的幻象依舊沒有變化,整個人看起來仍舊是幻境中的“玉娘”模樣。
鳳清韻一時間不解其意,但隨之意識到,遺跡中最重要的那股意識——劍尊鍾御蘭,目前並未隨著幻境的覆滅而跟著消失。
鳳清韻於是松了口氣,外貌之事並不重要,不管其他人看到他的模樣到底是什麼,隻要龍隱能認出他,別的都無關緊要。
而且他隱約有種預感,僅靠隻身追逐恐怕是追不上望月劍的,想要拜謁劍尊真正的魂魄,契機恐怕就在這座玉城中。
他於是再次抬眸望向整座漂浮在空中的玉城,在看似一眼望不到頭的縫隙中打量著不同玉樓之間排布的方式,企圖找到某種規律。
與仙宮那種雖然恢宏但明顯有人氣的建築相比不同,此處的玉城呈現垂直結構不說,不同的玉樓之間沒有樓梯銜接,毫無法力甚至法力低微的人妖鬼魔到這裡,隻能站在原地幹看著,連移動都做不到。
——這座城池建造時,完全沒有考慮過凡人的到來。
面對如此古怪的構造,鳳清韻微微蹙眉,在大致掌握了玉城的擺布後,便打算進去一探究竟:“走,上去看看。”
龍隱聞言當即一躍,率先在前面開路。
兩人就這麼憑虛御空,踏著真氣一連向上走過了數座玉樓,可整座玉城就好似沒有盡頭一樣,果然如鳳清韻所想一樣,根本不存在什麼最高點,自然也找不到半點望月劍的蹤跡。
最終兩人隻能退而求其次,轉而進入玉樓內尋找起了可能有用的信息。
期間原本有在不同玉樓內或是尋找秘寶,或是打探消息的修士,一看到他們立刻如鳥獸散。
鳳清韻來不及顧及這些外人,從眼下走過的這些玉樓來看,雖然他們的形式略有不同,進去後看樓內擺設,用途可能也不同,但無一例外的是,每座樓的風格都和此間世界格格不入,從妖界找到黃泉界都不一定能找到這種類型的建築。
可除此之外,便再沒有別的有用的信息了。
眼看著這種走馬觀花式的瀏覽不大管用,於是兩人終於在一座較為高大的玉樓前站定了下來。
鳳清韻抬手摸了一下眼前的玉壁,隻見那玉壁入手之間堅硬無比,他忖度了片刻後,嘗試著拔出麟霜劍,見劍身並無異動後,抬手便向眼前的玉壁砍去。
有了慕寒陽的前車之鑑,他其實早已做足了完全砍不動的準備,未曾想入手之間劍鋒如入虛空,切那玉石宛如切豆腐一般順滑。
此事反倒把鳳清韻嚇了一跳,他立刻停下動作扭頭看向龍隱。
龍隱反手抽出魔刃,劈手下去卻沒能在玉壁上留下分毫痕跡,他當即了然道:“你這麟霜劍恐怕當真和麒麟之力有關……你師尊當年把它給你時,什麼都沒說嗎?”
“沒有。”鳳清韻蹙眉看向手中寶劍:“但眼下看來,似乎是她沒來得及說。”
龍隱聞言一頓,鳳清韻隱約間有了猜測,卻故意不說話等著他開口問。
然而這人今天下床後不知道吃錯什麼藥了,竟學著惜字如金起來,一個字也沒多問。
鳳清韻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但最終什麼都沒說,扭頭削下一塊玉來,輸送進幾分靈力後,玉內卻毫無反應,他於是忍不住疑惑道:“這玉是什麼來頭?”
龍隱接過玉塊後卻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
連這條活了上萬年的龍都不知道這玉的來頭,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這座玉城恐怕別有來頭。
鳳清韻抬眸打量著整座空中玉城,隱約間感覺到了異樣,卻總說不出來這股異樣在何處。
他隻是覺得這似乎像是一座空城,詭異得有些可怕。
但這個“空”並非指的是整座城中無人,恰恰相反,無數得到消息或者純屬機緣巧合被卷入遺跡中的修士不在少數,他們方才在其他玉樓處就見了不少。
隻是說這座城沒有符合鳳清韻認知內,尋常的生活跡象。
比如說眼前的這座玉樓看起來就像是一座空殼,至少鳳清韻猜不出它的作用。
猜不出作用便隻能去內部尋找突破口了。
鳳清韻收回視線,拉著龍隱走了進去。
剛一進入玉樓,卻見正對著大門的地方擺著幾張桌子,看起來像是茶樓,也像是客棧。
可那幾張桌子離地足足有四五尺那麼高,連個椅子也沒有,似乎又不像是吃飯的地方。
而且一進門,鳳清韻就感覺這地方透著股說不出的違和。
他一邊打量樓內的構造,一邊蹙眉思索,正百思不得其解時,一扭頭,看到上面的花紋後,卻驀然意識到了什麼——那不是什麼花紋,而是文字!
仔細回憶,走過的每一棟樓上,似乎多多少少都帶有這種花紋,當時鳳清韻以為那隻是玉石上的花紋,可如今看來,那極有可能是他們在此方世界從來沒見過的文字。
鳳清韻心下猛地一跳,幾乎瞬間便想到了妖主曾經說過的話——“三千世界,此方世界不過一隅而已。”
難道這座城竟是從其他世界搬來的不成?
鳳清韻蹙眉走到那刻著花紋的玉桌前,摸著上面的“文字”,隨口同龍隱道:“這些花紋……你有眉目嗎?”
然而他發出疑問後卻半晌沒等到人回復,他於是有些納悶地扭頭,卻直直地撞上了那人一眨不眨看向他的目光。
龍隱見狀一頓,很快移開視線走了過了,低頭看向那些花紋,故作正常地推斷道:“恐怕是他方世界的文字。”
他給出的答案和鳳清韻猜的一模一樣,態度也正常到無可挑剔,可鳳清韻還是從中察覺到了一絲微妙的異樣,於是忍不住眯了眯眼道:“你怎麼了?”
龍隱一頓,難得裝傻反問道:“我怎麼了?”
鳳清韻不答,隻是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就這麼整整對視了半晌,龍隱竟第一次移開了視線。
這一下,鳳清韻腦海中就像是有根線突然接上了一樣,總算發現這股異樣是如何來的了——平時恨不得舌燦蓮花的人,眼下突然間惜字如金起來,連自稱都從往日桀骜不馴的“本座”變成了“我”,好似生怕自己多說多錯,小心翼翼得不像是魔尊,反倒像是怕被休棄的下堂夫。
每一處細節仔細品來,幾乎都帶著做錯了事般的愧疚與沉默。
鳳清韻幾乎是瞬間便明白了這人到底是怎麼了,一時間心下有點發軟,又有些想笑。
他從從床上下來的那一刻起,就把先前的事拋之腦後了。
畢竟龍隱親口承認說已經哄好了,鳳清韻便自然而然地將這茬揭了過去。
他也並未覺得龍隱做得有多過分……當然,一點點過分還是有的,但完全不足以讓他生氣,更不足以讓他記到現在。
至於那些前塵之事,發生便是發生了,鳳清韻隻當是識人不清,誤把魚目當明珠,但錯付了就是錯付了,他也沒有自欺欺人的意思。
至於龍隱為此嫉妒吃醋之事,鳳清韻心底其實還有些說不出的小愧疚,他當然知道龍隱心底一直耿耿於懷的事,其實就連鳳清韻自己,也曾忍不住想到,若是一開始撿到自己種子的人不是慕寒陽而是龍隱,那該多好。
可世界上沒有如果,天下之事事情早有因果,而重生倒轉因果之事是他的龍用命換來的,一次也就夠了。
故而龍隱醋了就醋了,鳳清韻也沒覺得他無理取鬧借題發揮,反而正因為知道這事是龍隱的心結,覺得反正是自己的龍,剛好趁著機會在床上哄一哄。
哪怕哄的過程中龍隱可能真的有點瘋,期間稍微做過了頭,但那些床笫之間的私密又沒被慕寒陽那狗聽去什麼,左右沒什麼大礙。
未曾想鳳清韻完全不在乎,龍隱發瘋發完後,眼下倒是開始後知後覺地懊悔了。
他一言不發的樣子看起來像是想先拎刀捅死慕寒陽,然後扭頭再給自己來一刀。
鳳清韻兩世加起來也沒想到有朝一日魔尊龍隱居然能和“沉默寡言”四個字聯系起來,一時間有些好笑,心下又有些說不出泛酸。
畢竟從始至終,都沒有人如此小心謹慎地對過他,從來沒有人因為他的情緒而誠惶誠恐過。
沒錯,誠惶誠恐。
鳳清韻在心底緩緩品過這幾個字,一時間品出了千萬種難以言喻的甜意,甜得他忍不住揚起了一個發自內心的笑,抬手勾起那人的下巴,就那麼笑著看著對方的眼睛,故意不言語。
直到龍隱被他看得瞳孔微縮,喉結忍不住上下滑動後,鳳清韻才湊上前,學著龍隱的語氣道:“陛下先前在床上的時候不是很厲害麼……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龍隱聞言一僵,半晌後,像是卸了力氣般乖乖低下頭,貼著他的手背嗡聲道:“……對不起,是我一時失了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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