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辭心中憤憤,突然他聞見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暑氣似乎在這一刻都消散而起,他整個人精神為之一振。
他心底生出幾分好奇,這味道聞著像是花香,但與他記憶中任何一種花香都匹配不上,清洌神秘,卻又讓人忍不住去探尋。
謝景辭順著香味拐進旁邊一條小路,還沒走兩步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突然出現在他眼前。
謝景辭發誓自己沒有眨眼,眼前的中年男人就像是陣風一般,悄無聲息的從他背後走出來。
“前面是少爺的私人領地。”
“……對不起,我方向感不太好,走錯路了。”謝景辭訕訕地笑著,下意識後退兩步。
他心底嘀咕著,大熱天居然還“全副武裝”真不怕捂出痱子。
陳管家視線掃過謝景辭被曬得發紅的臉蛋,聲音毫無起伏,“跟我走。”
他說完就轉身離去,絲毫沒有等謝景辭的意思。
謝景辭快步跟上,偷偷摸摸打量前面的人,看這架勢,對方大概就是醫生口中管家級別的人物,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那個陳管家。
第一次見頂頭上司,就留下冒失的印象,謝景辭在心底嘆氣,選擇擺爛,原身好像也有獸醫證,被開了,大不了他回歸老本行,不愁沒飯吃。
也不知是陳管家抄近路,還是謝景辭剛剛都在原地兜圈,不過十幾分鍾,一座奢華的花園就出現在二人眼前。
這花園大概是開了室外空調,剛一進來,溫度瞬間將下去許多,就連風吹在身上都是涼涼的,謝景辭感覺自己終於活過來了。
果然是有錢人,真會享受。
謝景辭抬手撓了撓臉頰,試探著問道:“我不用回宿舍換衣服嗎?”
陳管家回眸瞥了他一眼,開口道:“不用,前面直走左拐,有雜物間,需要的東西裡面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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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景辭配合著點頭,雙手老實巴交地交握在身前。
陳管家走到一旁的花壇邊,囑咐道:“旁邊是已經修剪過的,你的工作就是修剪剩下來的。”
謝景辭點頭。
“不需要修造型,但所有植物必須修剪得一樣高,絕不能出現遺漏。”
謝景辭微微思索,好像不是太難,繼續點頭。
“所有葉子都必須保持完整,有缺損的葉子要用手摘下。”
謝景辭點、點不動頭了。
這是人提出的要求嗎?根本是故意為難人!
一剪刀下去能有幾片葉子保持完整,不如讓他直接用手掐算了。
陳管家無視謝景辭僵住的表情,自顧自往下說,“一會兒會有另一個人過來跟你一起當班,有不懂的你可以問他,今晚之前要全部剪完。”
說完他不給謝景辭拒絕的機會,大步離去,不一會兒就消失在謝景辭的視線之中。
謝景辭神情凌亂,他算是明白醫生為什麼說活也不輕松了,這活哪是人幹的。
懷著悲痛的心情,謝景辭在雜物間換好衣服,拿出裝備。
然後……站在花壇前發呆。
他幾次舉起剪刀又下不了手,最後心一橫,用力卡擦一聲,給眼前的灌木剪了個擦傷。
幾片綠葉紛紛揚揚的落下,謝景辭擦去額角不存在的汗水,不是他膽子小,實在是老板不做人,他就怕剪多了,最後管家要他一片片葉子黏回去。
好在這活不算太難上手,就是進度慢了點,忙活半天,謝景辭才剪完一列,等著他的還有七八列。
前途一片黑暗啊。
管家口中來幫忙的人遲遲不見蹤影,謝景辭合理懷疑對方跑路了,他心底罵罵咧咧,手上工作還不敢停。
這時,他聽見輪子滾動的身影,謝景辭抬起頭,眼前頓時一亮。
身著象牙白襯衫的男人出現在他身後,對方皮膚白皙,手臂上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他眸色很淺,在日光映照下猶如琥珀一般,鼻梁高挺,櫻粉色的薄唇,眼尾微微上挑,看起來風情萬種,神情卻十分疏離。
活脫脫的電視劇中不近人情的男主,但美中不足的是,對方坐著輪椅。
謝景辭看了眼自己受傷的手臂,又看了眼男人的腿,露出同情的目光。
一個傷了胳膊,一個傷了腿,還都要出來工作,他們可真是難兄難弟。
本著人道主義,謝景辭拿起地上的剪刀塞進男人懷裡,自認為十分友善地開口,“你剪南邊那四列,記得一片不完整的葉子都不能留。”
男人抬眸望向謝景辭,又低頭看了眼腿上的剪刀,沒有動作。
謝景辭以為男人是覺得這要求離譜,自己在耍他玩,開口吐槽:“我沒騙你,也不知道這老板是怎麼想的,但花錢的都是大爺。”
見男人還是不動,謝景辭抬手撓了撓頭發,又說了一句,“天黑前要幹完,你再不動就來不及了。”
謝景辭覺得自己仁至義盡,準備回去繼續幹活,卻不想男人突然將剪刀塞給他。
他一愣,問道:“你幹嘛?”
謝景辭沒接剪刀,“就算你傷了腿,也別想著我幫你把你那份幹完。”
他抬起自己胳膊,“我也是傷員,咱倆半斤八兩。”
“你不認識我?”男人微微側過頭,琥珀色的眼眸中倒映出謝景辭的身影。
第2章
謝景辭皺眉,他心底嘀咕著,這人不會跟原主是熟人吧。
他試探性地開口,“我這兩天記性不太好,一時沒想起來,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男人打量著謝景辭,意味深長地開口:“我們前不久剛見過。”
謝景辭後背冷汗都冒出來了,他不能剛穿越就露餡吧,早知道就不搭理對方了。
他幹笑兩聲,說道:“是嘛,醫生說我剛磕到腦子,現在腦子不太好使,我想起來,我們確實見過。”
醫生剛給他檢查過腦子,沒毛病。
男人嗤笑一聲,順著謝景辭的話往下說,“看來確實是磕到腦子,說話前言不搭後語。”
謝景辭尷尬地笑笑,默不作聲拿起剪刀,轉過身繼續幹活,他心中懊惱,不是說穿越都能有原主的記憶嗎?怎麼到他這就腦袋空空。
他忍不住偷瞄男人,男人也不知心底在想什麼,坐那不動,就盯著他看,被人盯著幹活實在難受,謝景辭停下手中的動作,剛想開口,一個聲音突然插進來。
“池總,下午好。”
穿著與謝景辭同款工作服的男人,手裡拿著剪刀,態度恭敬地向男人打招呼。
謝景辭肩膀一塌,驟然松了口氣,原來是老板,怪不得說他應該認識他,給錢的能不認識嘛。
又想到自己剛剛還指示男人幹活,謝景辭頭皮發麻,這下好了最大boss也得罪了
謝景辭試圖找補,他默默拿起男人腿上的剪刀,將罪證藏到身後,“呃……池總真是平易近人。”
所以不要怪他沒認出來!
男人指節輕扣輪椅的把手,好整以暇地看著謝景辭,“上午擅離職守,扣工資。”
謝景辭:“!?”
不要啊!他上午人都沒來這呢,怎麼這鍋也要落在他頭上。
男人望著謝景辭如遭雷劈的神情,面上似笑非笑,他衝一開始向自己打招呼的員工微微頷首,坐著輪椅走人。
看著噌一下跑遠的輪椅,謝景辭捶胸頓足,他怎麼沒發現這輪椅是電動的呢,這架勢看著也不像便宜貨啊,他怎麼就沒反應過來。
“你沒事吧?”
陳澄察覺到在自己來之前怕是發生過什麼,但他和謝景辭不熟,不好直接開口問。
“有事。”謝景辭一手按著胸口,心如刀絞。
被狗咬都沒這麼痛,一句話就丟掉工資,雖然不知道是多少,但這比殺了他還難受,簡直是身體與心靈的雙重折磨。
謝景辭這回答給陳澄整不會了,他猶豫半天,開口道:“那你先休息會,是我來晚了,剩下的活我多幹點。”
“你是個好人。”
謝景辭抓住陳澄的胳膊,差點表演個淚眼汪汪,他之前也這麼回答就好了。
吃虧是福,誠不欺他。
下次還敢。
謝景辭這人沒其他優點,就是心態特別好,沒一會兒,他又拿起剪刀爬起來幹活。
雖說陳澄願意幫他,但他良心過不去,不過陳澄不愧是老手,速度甩謝景辭好幾條街。
最後在陳澄的幫助下,兩人提前收工。
謝景辭活動了一下酸痛的胳膊,剛想吐槽老板,想起下午的悲劇,默默將到嘴的話咽回去。
這莊園裡的主事的一個比一個神出鬼沒,他真怕一回頭,管家又冒出來。
謝景辭嘆氣,抬起胳膊搭在陳澄肩膀上,“晚飯有什麼好吃的嗎?”
陳澄脾氣好,謝景辭又是個標準的社牛,一下午的功夫,兩人混得像是認識多年的老友。
“這的食堂味道一直挺好的,不過我想先回去洗澡。”
謝景辭附和,“那我也一起。”
雖然花園裡有室外空調,但忙活一天,有空調也頂不住,謝景辭感覺自己快發酵了。
正好他不認識員工宿舍,有陳澄帶路,還免去一番折騰。
謝景辭要從原本的部門宿舍搬出來,恰巧陳澄是一個人住,兩人一合計,謝景辭就將行李搬到陳澄的宿舍。
在陌生的環境裡,還是熟人讓他安心點。
這兒的員工宿舍是雙人間,但是兩室一廳,還有獨立衛浴,謝景辭覺得這和單人間也沒區別。
不愧是莊園,員工住的都如此豪華,這宿舍快趕得上他之前那個小公寓的大小了。
原主的東西不是特別多,大多都是一些花裡胡哨又沒用的東西,謝景辭本來想直接扔了,但想著萬一原主還能回來,他還是將那些東西帶上。
簡單收拾好行李,謝景辭拿上換洗衣服走進浴室。
他站在鏡子前,深吸一口氣,然後仔細打量鏡中的自己,還是那個熟悉的俊小伙,外表一點都沒變。
謝景辭覺得詫異,臉懟到鏡子前觀察,這張臉無疑是他自己的,就連眼下那顆痣都一模一樣。
他撩起衣服,扭頭看向自己的後腰,那裡有一塊疤,是他小時候從樹上摔下來留的,無論是大小還是顏色,這塊疤都和他記憶中一樣。
謝景辭眉頭緊鎖,從頭到腳檢查了好幾遍,種種細節讓他確定這就是他原本的身體,除了胳膊上多了道牙印。
怪不得他沒原主的記憶,感情他是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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