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間聞得見泥土的氣味。
奧利興奮大叫,淋了滿身的雨,在地上打滾,沾了半身的泥,髒兮兮的。
宋穆清嚴厲地把它叫回來。
看它這麼高興自在,也去懶得兇它了。
陸雪風和宋穆清任勞任怨地給狗衝了個澡,洗得幹幹淨淨,又吹幹,再把門都關上,不讓它再出去撒潑了。
奧利是享受了,舒舒服服,兩人累得不行,忙出一身汗。
陸雪風先去洗了澡,套了件白色的無袖坎肩,露出線條流暢的手臂。
外面雨聲不絕,聽著卻有種心裡頭的寧靜。玻璃窗氤氲著水漬,雨滴往下蔓延出道道清透的水痕。
陸雪風靠在二樓房間的飄窗邊,一條腿屈起來,伴著雨聲看書。
他旁邊放了個透明玻璃碗,裡面盛滿了新鮮的紫葡萄。
暴雨未歇。
窗外風雨飄搖。
飄窗上的人漂亮寧靜得像一幅不真實的畫。
宋穆清戴著眼鏡走過來的時候,陸雪風還沒有發覺。
他把陸雪風轉了個方向,面對著自己。
陸雪風兩條腿順勢垂下來,坐在了窗邊,膝蓋中間就是站著的宋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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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什麼,這麼認真?”宋穆清貼著他額頭問。
陸雪風說了個書名。
宋穆清問完卻對回答心不在焉起來。
兩人都洗過澡,身上沐浴露的氣味還沒散,他們這樣靠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
宋穆清吻他。
在雨天接吻是個很舒服、很有意境的事情。
陸雪風喜歡這樣明晰落下的雨聲,也喜歡和宋穆清接吻。
他忍不住發出一點稱得上享受的聲音。
“喜歡?”
宋穆清問他。
“嗯。”
他們的眼眸裡映出彼此的輪廓,都有些情不自禁。
直到宋穆清手順著陸雪風的背脊慢慢滑下,轉向前面來,順勢挑開了松緊的褲腰。
宋穆清低下身。
陸雪風一驚,猜到他要做什麼,拉著他沒讓。
宋穆清又吻他的唇,低聲哄著:“乖,讓你舒服。”
說完他繼續。
陸雪風身體立刻變得有些緊繃,一時間軟了腰身,呼吸不穩。
他一隻手努力撐著飄窗臺面,一隻手去抓著宋穆清的頭發。
宋穆清不能說是很熟練,但有技巧。
陸雪風指尖泛白,又忍不住繃直了腳。
窗外細密黏湿的雨好像打在他身上,滾燙潮湿。
把他熱烈地包裹了起來。
過了許久,才停下。
陸雪風的身體止不住顫了顫,氣息短促而熾熱。
宋穆清這時候抬頭,頂著一張溫潤斯文的臉,鏡片卻被打湿,沾著淡淡白色痕跡。
第46章 46
這場雨下了一整個晚上, 兩人伴著落雨聲入睡香甜,姿態親密,當然也可能是歸功於睡前做了一場大汗淋漓的運動。
陸雪風一夜無夢, 醒來覺得神清氣爽。
窗外雨停了, 天空明淨, 窗簾被映得透白清晰。
陸雪風起身, 坐在床邊給自己穿衣服, 套上白色寬松的背心。
一隻有力的手臂橫過陸雪風的腰, 把人帶了回來, 又給拽回到身邊。
宋穆清壓著對方半邊身子,趴在他肩頸處,呼出綿長溫熱的氣息, 似乎還沒睡夠的樣子。
陸雪風等了好一會兒,失笑:“宋穆清, 起來了。”
宋穆清鼻腔裡“嗯”一聲, 又說:“不想起。”
雨後的早上沒那麼熱, 很舒爽,是最適合睡懶覺的時候。
這個短暫的假期,兩人都懶洋洋的,作息混亂, 稱得上隨心所欲。
“我要起。”陸雪風說。
“不讓。”
宋穆清手搭在他腰上, 不讓動彈。
於是陸雪風隻好任由著他抱了會兒, 等宋穆清閉目養神。
昨晚都睡眠充足, 他知道宋穆清這麼一醒也是睡不著了, 隻是想賴著不動。
片刻之後, 宋穆清在陸雪風胸口上親了一口。
陸雪風心髒熱乎乎的,問他往哪兒親呢。
宋穆清支起點身子, 他注視著陸雪風的眼睛,說:“雪風,你穿這件背心,真的很性感。”
陸雪風反問:“是方便脫的意思嗎?”
宋穆清笑著搖了下頭。
方便是挺方便的。
不過更主要的是這背心無袖,寬松,襯出陸雪風漂亮窄瘦的身段。
陸雪風手稍稍一抬,就能望見內裡旖旎風光。
這會兒他還躺著,薄薄的布料貼在身上皮膚的時候,那兩點圓潤也突出形狀。
都在無意識勾著人。
宋穆清的目光垂了垂,短暫停留幾秒,覺得陸雪風哪哪兒都好看,令人著迷。
他抬手碰著陸雪風臉頰,給他理了理前額的碎發。
“頭發長了。”宋穆清輕聲開口。
指尖挑著微長的發絲,快要蓋到眼睛了,宋穆清動作溫柔,帶著幾分依戀的意思。
“嗯,沒關系,回去就剪。”
陸雪風這幾日也有意識到這點,在這裡還要再待一周多的時間,頭發再長也長不哪裡去。
他習慣在同一家店裡剪頭,約同一個發型師,不用作出什麼改變。陸雪風是絕對不會輕易嘗試新的店,去開盲盒。
那風險太大,保不準效果。
宋穆清笑著說幹脆我給你剪。
陸雪風很冷靜決絕地說不要。
沒有被宋穆清的溫柔蠱惑。
兩人在床上膩歪了好一陣,才起來洗漱。
陸雪風出門,感受到從湖面吹來清爽的風,心曠神怡。
下了整夜的雨,門口一排的薔薇花被盡數打落,粉色的花瓣鋪在地面。
葉片湿答答的,晶亮飽滿的雨珠順著脈絡從葉尖滑落,滴進水窪裡,蕩出點微小的漣漪。
花圃裡要更加亂一些。
前些時日他們剛收拾好,經過昨晚風雨,又差不多恢復原樣了。
他們打算等裡面的雨水幹透了再來整理。
空氣清新,帶著獨特沁人的泥土與植物氣息,呼吸進鼻腔裡,很舒服。
陽光照在那裡都是晶瑩透徹的,折射出漂亮刺眼的光來。
陸雪風坐在湖邊的椅子上悠闲吹風,看風景,雨後的綠意更加濃鬱。對眼睛好。
他隨便找了個黑色夾子,往上夾住自己額前遮眼睛的碎發,露出點光潔的額頭。
宋穆清切了圓滾滾的小西瓜過來他身邊,一人一半,裡面各自放著把勺子。
他拿給陸雪風,看這人前面頭發被夾起來了,露出額頭把整個人顯得更加清秀。
“可愛。”宋穆清說。
陸雪風抱著西瓜抬頭去看他,眉間顯示出不理解。
哪有誇三十的人可愛的。
宋穆清順勢俯身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笑著說:“感覺很好親。”
陸雪風無奈瞥他一眼。
自己默默挖了勺最中間的西瓜吃進嘴裡,清甜爽口。
好吃。
-
後面天氣好起來的時候,宋穆清和陸雪風去附近山野裡徒步。這片山林純天然景色好,還很涼快。
有一條清澈幹淨的小溪從中間穿過,水聲潺潺,聽起來悅耳,讓人心情舒緩寧靜。
在林間也顯得格外有意境。
宋穆清和陸雪風走累了,就坐在溪澗邊的石頭上休息,感受清涼的水在指間流動,看林縫間落下的陽光。
他們都是不急不緩地一起出發,並不是像專業的徒步者那樣不怎麼停歇到終點。
他們沒有終點。
兩人更多的是通過這樣的方式和彼此說話待在一起。
他們走路,看景,聊天。
享受隻有兩人的闲暇。
一路上什麼話題都可以聊,表達彼此的觀點和見解,聊到日常瑣事,分享心情。
更加了解彼此,也知曉對方。
後來路走遠了,不怎麼走得通,他們又原路返回,免得迷路。
回去兩人都挺累的,又歇息了大半天。
腿腳開始慢慢酸痛起來,兩人都不算好,又互相給對方按摩肌肉放松。
第二天也都還沒緩過來,這幾天他們就沒怎麼出門,就在家裡癱著。
邵芳過來給他倆送自己家泡的山楂酒。
她沒進屋,就在門口喊他們。
宋穆清和陸雪風從屋裡走出來到她跟前去,芳姨立馬察覺到:“哎喲,腳怎麼了?”
宋穆清笑著解釋前兩天去山裡走路,走累了,還沒緩過來。
芳姨也笑,“那是要緩好幾天,你們倆大小伙子可真能折騰。”
她說著把手裡的酒遞給宋穆清,一大瓶,用玻璃罐裝著的,裡面酒已經被釀成紅色的了,很清透的顏色。
“我說這兩天沒見到你們出門散步,原來是在家癱著呢,這我們家自己泡的山楂酒,味道不錯,你們也嘗嘗。”
他們不太好意思,一時沒接。
“拿著吧,這又沒多少,圓圓他爸就喜歡喝這個,我們家裡泡了好幾大罐呢,現在喝剛好。”
邵芳嘴上說沒多少,但給得很大方,份量不少,兩個人喝綽綽有餘。
她熱切地推到宋穆清手裡,兩人都跟她道謝。
“謝謝芳姨啊,您真好。”
“不謝啊,不謝。”
邵芳笑得親切,連連擺手,讓他倆好好休息,自己先回去了。
他們拿著酒進屋。
奧利搖著尾巴高興地跟過來,以為是什麼好吃的,宋穆清說沒它的份。
當天傍晚,宋穆清和陸雪風在家裡煎牛排吃,就把這果酒倒出來喝了。
酒裡的山楂果香濃鬱,喝起來酸甜可口,沁潤細膩。
陸雪風平日裡不怎麼愛喝酒,對這果酒的味道倒是挺喜歡。
他們在餐桌上聊天。
陸雪風看著玻璃杯裡淡紅色的酒汁,問宋穆清:“你知道當初我相親時要求對方不抽煙不酗酒嗎?”
宋穆清抬眸看向對方,眼眸深沉:“不知道,但我剛好符合?”
那會兒他們離得挺近,但不能完全聽清對方的談話內容。
“嗯,”陸雪風淡淡笑了下,“你當時自我介紹就說了這點,我也很意外。”
他說:“這是奶奶的要求,她希望我以後的結婚對象是這樣的人。”
宋穆清認真看著他,低聲問:“這裡面有什麼緣故嗎?”
陸雪風感覺山楂酸甜的味道在嘴裡殘留,他又給兩人都杯子裡加了一些。
“我爺爺挺愛抽煙,去世前肺不怎麼好,我父親...”陸雪風說著,頓了下,換了個說辭,“就是後來拋棄家庭的那位,生意失敗後酒癮很大,每次喝完酒都會發脾氣。”
其實不止是發脾氣,但陸雪風也沒必要回憶得那麼具體,宋穆清也能明了。
“所以他們才過不下去。”
宋穆清低低應了聲“嗯”,忍不住去握了握陸雪風的手。
陸雪風衝他輕笑:“沒事,我隻是看到這個酒,剛好想起來而已,感覺我們一開始就很有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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