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喝了口酒,又道:“不過你們知道嗎,據說這次申市交易所開業,肖馳也去了,還撈了一大把,我爸天天掛嘴皮子上,讓我也跟他學。”
小年輕們還處於憧憬獨立的年紀,說著又有些羨慕,將話題轉向了南方那個已經開業的交易所和那個即將開業的交易所。
林驚蟄對這話題挺敏感的,多聽了幾句,被他們話裡的兩個主人公也勾起了一些回憶。
胡少峰不用說了,燕市這伙小年輕裡第一嘚瑟人,往後倒幾十年,他也是從未改變的嘚瑟,更兼之事業有成人生贏家,林驚蟄上輩子雖然從未見過他,心裡卻也跟這群桌上的年輕人一樣羨慕。
有些人生來就運氣好,再怎麼囂張都活得一帆風順。
但對他們話裡提到了肖馳,林驚蟄便有些吃驚,這倆人原來是混一條道的?難怪了。
這位肖先生後來可也是赫赫有名,比胡少峰還要牛的人物,卻也是一樣的神秘,他們的圈子林驚蟄基本沒機會交集。
但很顯然,方文浩的圈子有機會,不光有機會,雙方還積怨不淺。
這算是聽了個稀罕,到後頭一桌人都喝多了,隻林驚蟄沒被灌酒,清醒地扶著方文浩朝外頭走。
正走著,便聽到後頭不知道誰罵了一聲:“臥草,背後說人真他媽就見鬼了。”
他轉頭看去,便見方文浩那幫朋友一個個的面露兇光,摩拳擦掌,就連喝得懶洋洋的方文浩都精神了起來,看向遠方。
“林驚蟄,你看好了,那個就是胡少峰,你方哥我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方文浩慎重地說了一聲,眉頭又一跳,回首朝自家哥們翻了個白眼,“別嘚瑟了,肖馳也他媽在呢,今天肯定打不起來了。”
林驚蟄循著他剛才的目光看去,目光頓時一厲。
前頭搖搖擺擺走過來一個一看就不是好東西的年輕人,花襯衫,花褲子,手揣在兜裡,嘴上叼著沒點燃的煙,走一步恨不能全身都跟著晃。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走在花襯衫旁邊的卷毛!
卷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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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毛今天的頭發朝後梳著,一絲不苟,穿著一身和花襯衫風格截然不同衣服,邊走邊和花襯衫說話。
他面無表情地說著,垂在身邊的那隻手上還拎了一串圓珠,大拇指有一下沒一下摳顆過去。
大約是方文浩這邊的一幫人太過顯眼,花襯衫走了幾步之後也察覺到了,抬頭看來,吊兒郎當的表情的頓時變得鋒利了一些,連背都挺直了。
見他這樣,正在說話的卷毛也停了口,抬頭看來。
雙方皆停下腳步,沉默以對。
花襯衫鬥志昂揚,好像恨不能上前叨上兩口,卷毛卻不然,滿臉的百無聊賴。
但這份事不關己在片刻之後也煙消雲散了,他對上了林驚蟄的雙眼!
那瞬間!雙方火花四濺驚雷遍布山崩地裂海嘯滔天。
肖馳的下面隱隱作痛:“!!!”
林驚蟄胃部抽疼了一下:“!!!!”
怎麼辦?
想打。
第二十九章
這番對視持續了將近一分鍾, 但誰也不是說話的那個。
先開口的是胡少峰, 他最嘚瑟, 收起剛見面時那戒備的表情,又恢復成了上身朝後仰著站立的吊兒郎當狀,嘴唇上叼著的那根煙說話時一抖一抖的:“喲, 巧了,這不咱文浩弟弟嗎,好久不見吶, 老爺子身體還好?”
方文浩臉上露出個假笑:“勞少峰哥您惦記, 我爺爺好著呢,常常嘴上念叨你。”
“行, 最近挺忙的,等得空了我找老爺子下棋。”胡少峰擺著他那身花襯衫鬥志昂揚地走近, 眯眼瞅著方文浩,上下打量, 滿臉的壞笑,“喝了多少啊你這是,腿都站不直了。借酒澆愁?有什麼愁事兒別客氣, 跟哥說, 哥幫你解決。”
方文浩心說全他媽就怪你,身體扭了扭,從林驚蟄有力的胳膊裡掙脫出來,面上一點看不出情緒:“我有什麼可愁的,就是哥們兒聚會高興多喝了幾杯, 倒是你,少峰哥,聽說你前段時間又挨胡叔叔打了,傷好利索了吧?沒好利索千萬別抽煙喝酒,叫人擔心。”
胡少峰明顯被噎了一下,吊兒郎當的姿態慢慢收起,他抬手摘下自己叼嘴上那根就是不點燃的煙,夾在指間,又用那隻手掌拍了拍方文浩的肩膀,湊近。
他笑眯眯道:“打著玩的,我爸又沒當過兵,哪有你們家老爺子的力氣。不礙事。”
說罷,眼睛一瞥,他認出林驚蟄了,當初在申市交易所驚鴻一瞥,這位裝逼能力遠勝於他以往心目中巔峰魁首肖馳的小王子給他留下了深深的印象。林驚蟄模樣出挑,好記,他因此因此也有些好奇,畢竟早前在申市時他就猜測過這位氣度不凡的年輕人會是哪家小孩。說句不要臉的話,這燕市上下但凡不是家世太差勁的小子,他腦袋裡基本都有點印象,之前琢磨半天也想不起有這麼個人,胡少峰還以為他不在燕市呢。
誰知沒過多久居然就見到了,這人居然還是同方文浩混一個圈子的。
真是不巧,美色當前,胡少峰是個看臉的人,又無法拒絕裝逼裝得渾然天成的存在(例如肖馳),原本還想結交一番呢。
可他跟方文浩,真的是積怨已久,這仇有生之年估計是化解不了了。
想起這仇他就來氣,打穿開襠褲那時起,方文浩這王八蛋就酷愛告狀。胡少峰又是個嘚瑟的人,在外頭親女同學嘴啊跟男同學的打架啊爬校長辦公桌撒尿啊好勇鬥狠什麼都沒落下,方文浩姑娘搶不過他,打架也打不過他,校長辦公桌爬得都比他慢!那哪兒不行,於是計生陰毒,就跑去跟他爹告狀。
胡少峰他爹媽都是暴脾氣,又格外寵愛長得乖巧漂亮的小孩,一聽方文浩告狀,也不管青紅皂白逮著胡少峰就打。好死不死這倆人從幼兒園到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學還都是同個學校的,於是胡少峰這冤一蒙就是十幾年,以至於後來看到他爹抬手撓頭都條件反射抱頭鼠竄。
這個恨怎麼化解!你說!
想結交的人居然成為對家,這實在是太遺憾了,胡少峰假笑了一下,看向林驚蟄,話卻仍朝方文浩說:“這哥們眼生啊。”
方文浩酒醒了一半,心中便有些擔憂。他跟胡少峰各有依仗,鬥來鬥去怎麼著都不至於傷筋動骨,卻從未想過把林驚蟄給牽扯進來。
林驚蟄這一沒靠山二沒家底的,萬一給這王八蛋盯上了,往後苦頭可有得吃,況且他在小城市長大,估計沒見過這種火花四濺的陣仗,胡少峰雖然人品王八蛋吧,氣勢還是夠的,林驚蟄萬一露了怯,拿捏不了輕重,恐怕會給弄得下不來臺。
他琢磨著該如何不引人注意地將林驚蟄護到後頭去,沒成想耳畔響起的聲音卻仍是一如既往的鎮定和沉穩:“胡先生貴人多忙,我們在申市見過的。”
而且見了兩次,在交易所時這人躲盆栽後頭賊眼瞅過來無數遍,林驚蟄雖然沒有搭理過,但哪怕是個植物人也不可能沒發覺。第二次在酒吧時那就是單方面的了,見識過他左擁右抱玩得亂七八糟的風格,林驚蟄印象可不怎麼好。
但這種情緒肯定不可能表現在臉上,因此說完這話,林驚蟄還露出個笑來,伸出右手:“我是林驚蟄,二十四節氣那個驚蟄。”
胡少峰被他那雙眼睛晃了一把,下意識伸手握了上去,等到收回手時才想起自己不該回應得那麼和氣,可沒轍,手握完,氣氛已經軟和了。
他隻好道:“記得記得,你一說我就想起來了。別叫什麼胡先生了,聽著別扭,你跟方文浩是哥們,就隨他叫唄。”
林驚蟄點頭微笑:“少峰哥。”
點頭那瞬間,腦門上扎來一道鋒利的目光,他掀起眼皮看去時,對方已經恢復了正常,正遠遠站那捏著串珠平靜地看著這邊交鋒,神情八風不動。
一堆明懟暗懟完畢,借由林驚蟄遞出的臺階,雙方總算舍得鳴金收兵。方文浩攬著林驚蟄示意讓他躲後面點,一邊領著一幫人越過胡少峰朝後頭走,抻著脖子喊站那的卷毛:“肖哥!”
林驚蟄便意識到,這位估計就是那個在酒桌上頗有存在感的肖馳了。
肖馳身上有種這個年紀的人不該擁有的清心寡欲,方文浩對他明顯和對胡少峰不同,態度鄭重了很多,就連他身後那伙不搭理胡少峰的小伙伴們也都和氣地跟著喊人:“肖哥。”
肖馳巍然不動地站在那裡,把那串珠子繞了兩圈繞回手腕上,抬手拍了拍方文浩的腦袋,溫聲道:“早點回學校,少喝那麼多酒。”
“哎。”方文浩任他拍完,又見他將目光淡淡落在林驚蟄身上,趕忙開口介紹,“肖哥,這是我哥們,林驚蟄。”
肖馳冷靜地點了點頭,眼神很溫和,拍完方文浩的手抬起來挪了一個,像是還想拍在林驚蟄腦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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