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上輩子接觸過的幾個有這愛好的朋友那亂七八糟的圈子,他莫名又多了幾分心煩,今天本來應該很高興的。
杯裡的酒被倒滿了,他皺著眉頭一飲而盡,屋裡先前幾個沒法接受男孩子的老總,這會兒也都回過味來,不論排不排斥,總歸都覺得新鮮,因此氣氛迅速回歸熱絡。
林驚蟄沒搭理周圍那些劃拳的聲音,就著旁邊那孩子的伺候喝完了一杯酒,餘光落在旁邊,肖馳剛開始沒吃那枚葡萄,把人家手揮開了,但林驚蟄喝完酒後,他卻接下了身邊人遞來的酒杯,也任由對方為他滿上。
心中像是憋著一股氣,身邊那小孩也學著屋裡其他同行那樣給林驚蟄拿水果,林驚蟄沒讓他喂,但接下來吃了,在嘴裡狠嚼。
肖馳手上的酒杯倒了七分滿,林驚蟄以為他不會喝,但停頓片刻後,他還是將杯子朝嘴湊了過去。
林驚蟄狠狠擰眉,徹底轉開視線,他煩躁地將空杯子朝旁邊一揮,示意身邊人倒酒。他喝第二杯時,感覺到腿上緩緩爬上來什麼東西,垂眸看去,才發現原來是倒酒那小孩的手,對方睫毛下的眼睛閃爍著看著他,手試探地朝腿上又挪了一寸。
林驚蟄一點興致都沒有,他抬手想要抓住那隻手丟開。
但正在此時,前方的茶幾上卻傳來了一聲重重的敲擊聲,林驚蟄循聲看去,隻見桌上擱下了一枚酒水滿滿當當幾乎沒被動過的酒杯。因為放得太用力,那酒杯裡的液體此時翻騰出些許,在爬滿絢麗花紋的桌面上緩慢地蔓延開來,然後順著桌沿淅淅瀝瀝滴在地上。
肖馳同時站起,除了皺著眉頭倒看不出什麼表情,他丟下身邊還抱著酒瓶的那個男孩,起身從林驚蟄面前走過,一邊繞開茶幾一邊朝玩得正開心的代高峰道:“我有點事,先走了。”
“唉?!”代高峰立刻想要阻攔,“這才開始呢,怎麼就……”
肖馳擺了擺手,沒搭理他,抬手推門就出去了。
“嗨呀——”代高峰還想起身去追,被身邊兩個老總聯手拉住,大伙笑得戲謔,“代總您別追了,就肖總那個脾氣,美女都不見玩,受不了男孩子不是正常的嘛!”
確切的說,他們也是初次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以往隻是隱晦地知道一些而已,要不是代高峰,他們恐怕永遠不明白男的跟男的怎麼也能玩在一塊。
這明明就是變態嘛!
林驚蟄聽著那邊的討論聲,也氣不打一處來,他丟開那隻摸到自己腿上的手,也說了聲自己有事兒,推門離開了。
走出幾步,還能聽到門後的哈哈大笑聲——
Advertisement
“兩個小的居然都跑了!這果然還是太年輕,見得太少,接受能力不夠吶!”
林驚蟄並不搭理這群人,他快步穿越走廊然後下樓,走出大門,一眼就看到了那輛車燈已經亮起的,外形中規中矩的深黑色汽車。
車緩緩啟動開了出來,又半路停下,林驚蟄直接上前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肖馳沒跟他說話,目不斜視地打了圈方向盤轉出停車場,要不是剛才停了次車,林驚蟄幾乎以為對方沒看到自己。
他還生氣?他憑什麼生氣自己都還沒生氣呢!
林驚蟄側目盯著窗外看了半晌,突然冷笑一聲轉回頭來,定定地盯著肖馳的側臉:“你啞巴了?”
肖馳沒搭理他,隻是車速猛然提高了一檔,在夜色降臨後空曠的燕市路面上行駛飛快。林驚蟄沒得到回答,直接踹了腳副駕駛前頭的臺子,提高聲音道:“你啞巴了?!!”
話音落地,肖馳轉頭迅速地看了他一眼,臉上沒有顯露出任何表情。
車速快到像是即將起飛,窗外的樹影飛快地朝後倒退,發動機發出不堪重負的嗡鳴聲,就像是一隻疾馳太久即將斷氣的馬。周邊的綠化越來越密集,肖馳似乎直接從城區開到了郊外,風聲和輪胎顛簸時哐哐作響的噪音鑽進耳朵裡,肖馳始終沒有回答。
林驚蟄簡直想揍他,但抬起手來,卻隻是怒不可遏地拍了下操控臺。
下一瞬間突然出現的慣性差點把他整個人從座位上拔起,剎車時輪胎和沙土糾纏出稀稀拉拉的噪響,外頭發出一聲沉悶的碰撞,燈光被障礙物遮擋住,撲面撒了回來。林驚蟄跌回位置裡,舉目望去,入目隻看到無數被車燈照亮的高高的草杆。
肖馳直接將車子開進了路邊的荒草地裡,然後熄火,關燈。
林驚蟄驚魂未定,怔怔地回首看他,黑暗中隻看到一雙熠熠生輝的鋒利的眼。
熱意和熟悉的氣味下一秒撲面而來,將他整個人從頭到腳密密實實地包裹住。肖馳越過駕駛臺直接壓在了他身上,然後覆住了他的嘴唇。
林驚蟄劇烈地喘息著,在被對方的唇舌侵佔的同時不由自主抬手環住了對方寬厚的肩膀,肖馳抬起膝蓋,一隻腿跪在他的車座上,手胡亂摸索,然後抓住車旁邊的拉杆,猛然拉了一把。
瞬間的失重感,衝擊得林驚蟄頭暈目眩。
胸口原先鼓噪的怒意立刻化作了一種讓他陌生的情緒,身體裡像是燃起了一把火,燒得他焦躁不安,他死死地吮住肖馳靈活的舌尖,然後一手蜿蜒到對方的後腦,狠狠攥住了一把頭發。
副駕駛的皮座椅被擠壓出令人牙酸的噪響,空寂的月色透過車窗灑落進來,耳畔能聽到車外荒野中窸窣的中鳴,車裡卻隻有一聲粗重過一聲的喘息聲。
肖馳固定得一絲不苟的頭發被林驚蟄抓散,座椅已經被徹底放平,狹小的空間內更加狹小的一隅擁擠著兩具身體,相互摩擦間氣溫燥熱得不可思議。林驚蟄的上衣下擺不知何時已經被推到了胸口,肖弛火熱的手掌迅速循著腹部撫摸到他的後背,然後噴灑鼻息笑一聲。他費了點勁才從林驚蟄手掌的力量下挪開自己的腦袋,因為吮吸得太過用力,分離時兩張嘴唇甚至發出一聲清晰的“啵”聲,林驚蟄眯著眼立刻想要繼續追上他的嘴唇,肖弛卻親了親他,原本墊在他後背的手抽出來,捏了捏他的臉頰。然後湊到他的耳邊,聲音低沉——
“出了那麼多汗。”
“你把空調打開啊。”林驚蟄被他說話時的氣息弄得耳根發痒,急喘了幾聲,手順著他的腹部摸索而下,落在他的皮帶扣上,卻因為太過急躁,半天都沒能解開。
真是瘋了!
肖弛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居然也他媽的有急得喉頭發哽的一天。他覺得自己此刻的血液溫度已達到沸點,呼吸時的熱意足以點燃一切,他急切地反復親吻林驚蟄臉頰和低垂的眼睫,然後在對方主動抬頭時再度迫不及待陷入纏綿的親吻。
雙手順著林驚蟄的胳膊向下,他迅速解開了自己的皮帶,感受到一隻微涼的手迫不及待地探了進來,霎時間腦門炸開。
林驚蟄隻覺得口中那條靈巧的舌頭攻擊欲越發旺盛,屁股一涼,肖弛將他的褲子也扯了下來。凌亂的上衣就堆在脖子那兒,誰也沒工夫將它整齊完整地脫下。感覺到那雙火熱的手沒朝前頭走,反倒往後面摸了過去,林驚蟄咬了下口中那條舌頭,對上對方撤退後鋒利甚至開始發紅的雙眼:“你他媽……”
肖弛一手用力地在他前端撸了起來,前幾次積累經驗讓他已經掌握了讓林驚蟄心甘情願閉嘴的精髓。
林驚蟄被他的動作搞得雙腿劇烈顫抖,猝不及防下低低地呻吟了兩聲,他頭朝後甩,伸長的脖頸抵在椅背上,凹出道極力忍耐的弧度。
“……艹……”他放棄了,顫聲意味不明地罵了一句,然後雙腿徹底分開,繞開肖弛的身體蹬在了副駕駛的臺板上,探進肖弛褲襠裡停頓了片刻的右手也得新動作起來。
林驚蟄感覺到對方的那隻手指拼命想往自己身體裡鑽,他大腦皮層裡所有的觸感幾乎都集中在了這一塊。他跟隨著對方的動作下意識擺動腰肢,肖弛張嘴咬下了他的脖頸,他在喉結被吮吸的感覺中戰慄,手摸向肖弛也差點要脫幹淨的外褲兜裡。
“套呢?”他著急地在裡頭瞎掏,“……你帶沒帶?!”
肖弛雙手一用力,將他下半身整個抬了起來,徹底脫掉了他的褲子,然後掰開他的腿環到自己的腰上。
林驚蟄夾著他的腰,渾身的情欲都陷入了後方離開的手指和接替手指滑進來的硬物上,肖弛腦袋抵在他耳邊粗喘,試了兩下,小聲道:“進不去……”
他一面說,一面在股溝的縫隙裡迅速滑動起來。
林驚蟄頭皮發麻,前方被對方滑動時偶爾而碰撞到,他發出難耐的呻吟,腰部劇烈震顫著夾緊屁股,口中罵道:“你他媽出門……東西不帶好……”
肖弛逆來順受地任憑他指責,隻在他夾緊屁股時伸出舌頭舔舔他頸部的汗水,聲音沙啞低沉:“腿抬高一點……”
這樣肆無忌憚的體位,粘膩到不知羞恥的湿漉漉的摩擦——
林驚蟄抬起胳膊,繃緊了腿,繞住他脖頸,隻能在他隨即變得無比劇烈,甚至頭部數次差點都探進身體的碰撞中發出有如哭泣的呻吟。
肖弛聽得眼睛都紅了,張嘴罵了一聲,含糊到聽不清內容。
林驚蟄的嘴唇隨即被他用力吮住,從身體到靈魂都陷落進強烈的痙攣裡。
第四十九章
燈光照亮夜色。
車身勻速行駛在回城的道路上, 夜風從車窗的縫隙裡灌進來, 打在如同一汪春水軟倒在副駕駛座椅的林驚蟄身上。上衣皺巴巴的, 褲子也重新穿了起來,林驚蟄懶散地斜倚著,眼睛半閉半睜, 渾身陷入釋放後的酣暢中,不想說話。
肖馳開一段側首看他一眼,見他睡意昏沉, 便抬手為他升起車窗。
林驚蟄閉著眼抬腿蹬了操作臺一腳, 以示不滿。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