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林驚蟄笑了起來,神情一如既往,“沒啊。對了,你怎麼出來了?”
肖馳打量他看不出什麼不對的表情:“你出來快半個小時了,我有點擔心你。”
林驚蟄原本在摸他臉的手略微停頓了一下,繞過他的脖頸,貼近輕輕吻了一下他的嘴角:“跟祁凱談點事情,忘記了,下次會跟你說的。”
“臭死了。”肖馳抱怨他嘴裡的煙味,卻在林驚蟄準備退開的時候按住他的後腦勺含住了他的嘴唇,唇舌糾纏嘖嘖有聲地吻了一會兒。
林驚蟄下意識沉迷在了對方口腔炙熱的溫度中,直至肖馳松開,他才猛然意識到這裡是公眾場合,視線迅速在周圍掃視。
“臭死了。”肖馳伸出大拇指為他揩掉嘴角溢出的唾液,用和溫柔的眼神截然不同的嫌棄聲音又抱怨了一聲,見他四處亂看,也跟著回頭:“你在看什麼?”
“……沒有。”所幸周圍沒有人,林驚蟄這才放下心來,舒了口氣。他張口咬住那根在自己唇角揩完之後沒有收走還仍舊摸來摸去的手指,心中甜蜜地責難道:“下次小心點,不要在外頭隨便這樣,萬一被人看到……”
他們這種地下的關系,一旦曝光,也不知道會掀起多少軒然大波。他這邊倒是還好,可肖馳是那樣的家庭背景,到時候恐怕會鬧出不少幺蛾子。
林驚蟄莫名地不太希望這段關系如此迅速地結束,因此最近在外頭越發小心謹慎了。
肖馳卻很奇怪,萬一被人看到又怎麼樣?他在國外念高中時,情侶們在校園裡乃至教室公開接吻都是挺正常的事情。
因此他也不理會林驚蟄的害羞,反倒上前一步,將對方抱在懷裡壓在了牆壁上。
林驚蟄嚇了一跳,還不等推拒,肖馳便又吻了下來,手還鑽進了衣服裡,熱乎乎的手心在他後背胡亂摸索。
林驚蟄被親得腿軟,舌頭都快被對方嘬腫了,心說你他媽不是嫌棄我嘴臭麼?
行動上怎麼完全都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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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凱沒法兒去公司,隻能回家,反復琢磨離開時林驚蟄面對肖馳時的模樣。他小舅史南星在家,正同老爺子下棋,見他那麼早回來,順嘴便問:“今天沒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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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屁啊。”祁凱瞥了對史南星格外親厚卻不搭理自己的爺爺一眼,沒好氣道,“齊清和他老婆又在公司裡蹲著呢。”
史南星聞言眉頭微皺,將手上的棋子丟回棋盒裡:“真的?”
“我騙你幹嘛?”祁凱一臉發愁,他手上都已經攢了六冊齊清他們遞上來的開發方案了,實在是不想再被逮住又拿一冊。
史南星笑著同老爺子說自己和祁凱單獨聊聊,上樓關上門後便陰著臉罵了句齊清他們:“不識好歹。”
“怎麼辦?”祁凱實在是想不出主意了,“總不能一直這樣想下去,外頭都已經開始有猜測了。”
他想到林驚蟄今天提到的事關土地出讓的意向,便順嘴提了出來。
“這人你得小心點。”史南星聽完後神情凝重,“他什麼背景?”
“切,他能有什麼背景”祁凱卻對此不屑一顧:“就是跟方家那個方文浩,你記得吧?他倆一個學校,然後認識了。方文浩又幫他辦營業執照又帶他認識人的,有段時間天天朝家裡領,還能有什麼關系?”
史南星罵道:“放屁,方文浩要有那麼牛逼,幹嘛不把自己那破公司弄好點?方老頭那個脾氣你不知道?他倆要是隻是普通朋友,方文浩敢朝家裡帶?”
祁凱愣了愣:“啊?”
群南走私那事兒認真說來就是壞在方老爺子頭上了,史南星對這老頭十分忌憚,不免多想:“我看這個林驚蟄至少跟方家那個老頭是認識的,否則方文浩憑什麼那麼幫他?燕大裡上趕著抱方文浩大腿的又不是沒有。”
“算了,這事兒我找人去查,你不用管了。”史南星想想便想得深了,他見祁凱皺著眉頭一副不相信的模樣,隻能擺了擺手,岔開話題,“那塊地暫時別賣。六千萬?開玩笑。”
他坐進沙發裡,凝神喝了一杯茶,片刻後平靜道:“不過齊清他們老那麼鬧也不是辦法,這倆人既然敬酒不吃,就給他們吃罰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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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蹲守又無功而返,回公司的車上,江恰恰惴惴地看著駕駛座掌控方向盤的丈夫:“祁凱已經拖了我們三個月了,再找不到人,咱們就有大麻煩了。”
齊清深吸一口氣沒說話,視線定定地盯著前方。今年燕市的外來人口突然變多了,馬路上的車流也逐漸開始增加,突然竄出來的行人讓前頭那輛車被逼停了,齊清一腳急剎,停頓兩秒,迅速搖下車窗如同憤怒的獅子那樣探頭朝前方破口大罵:“艹你媽會不會開車!?&*&%#@……”
前頭的車主不甘示弱,也探出頭來和他對罵,雙方口沫橫飛,互相問候對方的宗族親戚,罵完之後,又各自踩著油門離開。
齊清轉回窗戶,戾氣十足地按了下車喇叭,這才陰沉開口:“他祁凱以為這是在耍猴呢。”
江恰恰看著這個周身溫文氣質已經煙消雲散的讓她感覺到無比陌生的男人,有些不敢開口,齊清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就從一個斯文俊朗的儒商變成了眼下這副陰沉可怖的模樣。
這讓她說不出的不適,但又無力解決。
實在是祁凱這一次,將他們耍得太慘了。
齊清從群南倒閉的公司和家裡統共就摳搜出兩千來萬,這次幾乎全都為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投入了鎮雄地產購入的那塊五寶山的土地裡。
這也是無奈之舉,燕市的樓市機會大但成本也大,這會兒不像一年前了,城北的開發計劃將整個燕市的土地都帶入了全新的境界。現在兩千多萬想要獨立搞到一塊地幾乎是不可能的。
因此齊清原本的想法是,用這兩千萬棺材本跟鎮雄地產共同開發一個大項目,然後再用這個大項目從銀行抵押來的貸款來維持公司的基本開銷。
但現在棺材本已經投出去了,鎮雄地產卻不同意遞交開發申請。
不開發,行!可以!齊清沒意見。
但祁凱連抵押都不同意,未免就太過分了一點吧?
齊清要是股份多些,有控制權,當然可以用點手段將那筆貸款搞到手,可問題在於齊清地產在五寶山隻有百分之二十的股權,鎮雄地產不去動作,銀行連看都不會看他們一眼!
齊清夫婦現在手上已經沒什麼錢了,偏偏公司那邊還是個無底洞,這還是祁凱鬧出來的事情!那一公司幾十張沒事幹卻每個月都要發錢的嘴現在已經成為了他們的一大負擔。
馬上又要月底了,江恰恰心中發慌,下個月又要發工資,還得繳稅,一來一去,至少又得出去十萬塊錢。
齊清看左邊後視鏡時餘光不小心掃了她憂愁的面孔一眼,肚子裡的火氣如同澆上汽油的火焰那樣騰地竄高了幾十米,他突然毫無預兆地伸手拍了下車喇叭,然後在那聲尖銳的鳴笛聲中滿腹不甘地咬牙開口:“先裁幾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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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驚蟄跟學校批去夏威夷的請假條時,得到了汪全帶來的好消息:“工廠找到了!”
聽到消息時他正待在305寢室和呂小江幾人吃午飯,新學年,幾人都已經是大二生,呂小江發誓自己一定要在大一的學妹中找到自己命中注定的女朋友,但他吃東西的動作無疑比口中的目標更加堅定,朝嘴裡扒拉米飯的動作比誰都要迅速。
他一面咀嚼,一面用筷子從林驚蟄帶來的飯盒裡戳走一塊被燉得瑩潤剔透的五花肉,塞進嘴裡,喉嚨裡發出嘆息的聲音。
周媽媽燉的紅燒肉絕對是世間一絕,當中的美好隻有品嘗到的食客才能有切身體會。被切成大塊的五花在入鍋前先得用柴火將豬皮烤出焦色,然後大火煸炒至收縮半透明狀,油已經去了一半後,再放糖和周媽媽自制的豆瓣醬煸炒,最後用濃湯將肉燉得柔軟酥爛,被烤過的豬皮也成了綿軟又有嚼勁的珍寶,咀嚼時鹹鮮柔韌,既有焦香,又充斥著紅燒肉湯汁的甘美,當中還有一絲郦雲人私心喜好的辣味,同米飯搭配,簡直是天作之合。
這一盆肉讓王軍陳健康他們都吃成了豬樣,林驚蟄卻無暇顧及爭搶。他咬過一口的半塊豬肉擱在米飯上,任由肉裡醇厚的湯汁一點點滲透出來,浸潤進米飯裡,心思隻放在聽筒另一邊汪全的聲音上。
時隔許久,幾度奔波,汪全心儀的工廠終於找到了。
就在燕市城西,那裡現如今是燕市最為集中的工廠區,汪全千挑萬選,挑中了一處兩千平方的場地,周圍的鄰居都是比較普通的國企工廠,生產一些簡易的生活用品,不用擔心烏煙瘴氣。
他的效率是非常高速的,找到工廠的同時也已經聯系好了現代化的設備,隻要工廠批復完畢,一聲令下,就能漂洋過海從原產地拉到燕市。
和內行人合作就是如此省心,林驚蟄對此十分愉悅:“辛苦您了。”
“嗨!說什麼辛苦!”汪全客氣道,“您和丁老板出技術,我要是不在這些瑣碎方面出點力,那不是一點用場也派不上了?”
他這樣說著,但心裡卻也清楚,這個食品廠早期真正的話事人並不是真正出技術的周母,而是以個人名義進行投資的林驚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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