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年醉的似乎愈發厲害,他半醉半醒的睜開眼,瞳孔漆黑而幽深,最後終於看清攙扶自己的人是陸星哲,冰涼的指尖用力扣住他後頸,問題似是而非:“你為什麼要來……”
席年腳步虛浮,仍在打晃,卻忘不了上輩子死時眾叛親離,一無所有。
陸星哲從他口袋裡找出鑰匙開門,隻見室內一片漆黑,聞言隻當席年在說醉話,並不理會,在牆上摸索著準備開燈,豈料被人按住了手腕。
席年聲音低沉,一字一句的問他:“為什麼要來?”
“看我的笑話?”
呼吸紊亂,指尖冰涼,掌心卻一片滾燙,呼吸交織時酒意深重。
陸星哲沒懂他在說什麼,卻聽出了話語中隱隱的敵意,心中頓時燒起一把無名野火,他攥住席年的衣領,冷冷低笑:“你那麼能耐,怎麼還會被人拍照片?”
說完一把推開席年:“我算什麼,怎麼敢看大明星的笑話。”
陸星哲眉眼都是譏诮,他把鑰匙當啷一聲扔到茶幾上,準備轉身離開,然而還沒走出門口,就被人一把拉回來,攥住肩膀用力抵在了牆上。
陸星哲瞳孔一縮,條件反射就要推開那人,誰知道被愈發用力的按住,那人似乎知道他弱點在哪兒,掙扎間磕碰到左腿傷勢,疼得陸星哲面色蒼白,冷汗盡出。
窗外月色冰涼,斜斜照進客廳,席年俊美的面容半邊陷落在陰影中,顯得模糊不清,他死死扣住陸星哲,似乎是怕人離開,貼著他耳畔問道:“為什麼要走……”
他皺眉問道:“為什麼要走?”
問為什麼來的是他,問為什麼要走的也是他,陸星哲掃了眼自己被攥住的肩膀,又看向席年,意味不明的道:“之前嫌棄我是個狗仔,現在又不讓我走,席大明星,當又立不是這麼玩的。”
後面一句帶著些意味深長,實在毒舌。
席年說:“不能走。”
“你不許走……”
Advertisement
他不知道為什麼,像是入了魔障,反反復復就是這一句話,再就是低聲念著陸星哲的名字,最後冰涼的指尖扣住他後腦,順著耳垂親了過去。
陸星哲感受到臉側溫熱的氣息,心跳頓停,反應過來立刻就要把人推開,然而席年似乎十分熟悉他身體的敏感點,指尖隔著衣服按壓著他的尾椎骨,痒意頓起,氣力頓泄。
陸星哲覺得他在耍自己,眼底深處燃起怒火,揪住席年衣領,一字一句,冷冰冰問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豈料席年覆上他手背,然後緩緩扣緊,聲音低沉性感,帶著幾分醉意的認真:“噓,我知道……”
他其實什麼也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己不想讓陸星哲走。
席年攬住陸星哲的腰,在黑暗中一路尋覓到臥室,然後跌跌撞撞倒在床上,因為磕碰到傷腿,陸星哲忍不住悶哼出聲。
席年恍惚間還以為他是個瘸子,居高臨下撐在他身側,掌心無聲落在他膝蓋上,順著陸星哲性感的鎖骨一路親到唇邊,含糊不清的問道:“很疼?”
陸星哲瞪大眼望著天花板,怎麼也不明白他隻是送席年回家,怎麼就發展成了這個樣子,他想掙扎,卻被男子精壯的身軀死死壓住,怎麼也聚不起力氣。
陸星哲連聲音都啞了,渾身顫抖:“席年,你他媽的……”
隻說了幾個字,後面半句話怎麼都罵不出來。
陸星哲的褲子在黑暗中悄無聲息落了地。
他左腿的傷已經結了疤,但因為不長記性,總是往外跑,所以還是疼得鑽心。
席年沉下身軀,一切憑借著本能驅使,在他傷口周圍落下密密麻麻的吻,繼而一路往上,然後尋到了陸星哲殷紅的唇,吻上去極富技巧的輾轉廝磨。
陸星哲的腿現在不是疼,是麻,他雙手被席年按住動彈不得,隻能竭力偏頭避開男子堪比罂粟的吻,然後啞聲問他:“我是誰?”
席年並不回答,似乎吻上了癮,在他細膩光潔的皮膚落下一個個淡紅的痕跡。
陸星哲並不配合,死死盯著席年又問了一遍:“我是誰?”
席年微微皺眉,隨後又松開,有些難受的把臉埋在他頸側,呼吸沉重:“陸星哲……”
他親了親陸星哲的眼尾,再次重復道:“陸星哲。”
又一件衣衫悄無聲息落了地。
陸星哲瞪大眼睛望著天花板,驟然泄了力,渾身都在顫,指尖攥緊身下床單,擰成一堆皺巴巴的痕跡,他以為會很疼,但卻沒有很疼,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他知道席年喝醉了……
席年有意識避開陸星哲的傷腿,卻又似乎格外喜歡觸碰那條腿,緩緩廝磨親吻,把陸星哲刺激的眼睛都紅了,最後再吻住他的唇,低聲含糊不清的問他疼不疼。
從沒人問過陸星哲這些,所以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是在席年換了一個又一個姿勢的時候,紅著眼咒罵出聲:“你他媽的……”
聲音都在顫。
不知道為什麼就哭了。
陸星哲肩頭都是齒痕,唇色愈深,瑰麗暗紅,席年緊貼著他後背,留下一個或痛或痒的痕跡,最後十指緊扣陸星哲,過了很久,帶著幾分醉意的問道:“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席年沒有說,陸星哲也沒有問,這場稀裡糊塗的親熱令二人都筋疲力盡,最後累的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來,倒在枕頭上沉沉睡去。
系統曾經猶豫著要不要阻攔,但他們親來親去的實在沒眼看,幹脆死遁當鴕鳥。
窗外天色由暗到明,刺眼的晨光透過床簾也多了幾分柔和,席年因為生物鍾的原因習慣性想睜眼,但大腦傳來宿醉後的疼痛又令他不自覺皺起眉頭,想用被子蒙住頭,誰曾想剛翻身就觸碰到一具溫熱的軀體,身形就此僵住——
席年幾乎是立刻就睜開了眼,哗的從床上坐起身,待看清身旁躺著的人是誰時,神經先是一松,隨即又立刻繃緊,竭力回想昨天的事,面色陰晴不定。
陸星哲昨天被折騰的夠嗆,他聽見動靜,慢半拍的皺眉睜開眼,渾身像被碾過了一樣,嗓子火燒火燎的疼,待看見身旁醒來的席年,微不可察的頓住身形。
“喲,醒了?”
陸星哲似乎沒有半分不好意思,他緩慢坐直身體,薄被下滑,身軀暴露在空氣中,青紫紅痕一覽無遺,然後伸長手臂從地上撈起衣服,一件件的往身上穿。
席年看著他,沒說話。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被折騰狠了,陸星哲面色有些不正常的蒼白,他偏頭睨了席年一眼,聲音懶洋洋的,有些沙啞,勾唇道:“別這麼看著我,昨天可是你自己貼上來的。”
席年還是沒動,眸色暗沉,不知在想些什麼。
陸星哲看了他一眼,片刻後,又收回視線,穿衣服的動作比剛才快了許多,聽不出情緒的反問道:“怎麼,不信?覺得我這個狗仔故意佔你便宜?”
席年:“……”
作者有話要說:
系統:沒眼看沒眼看
第19章 他媽的
席年沒說話,他昨天被蔣倫下藥坑了,混沌之下連自己做了什麼都不知道,但現在思緒紛紛歸攏,自然什麼都想起來了,面色難明,實在算不上好。
偏偏陸星哲還在一旁故意提醒:“你忘了,昨天你拉著我的手不讓走,還把我按在牆上……”
話未說完,就被席年沉聲打斷:“夠了。”
陸星哲挑眉,對上他冷冰冰的眼神,似乎從裡面窺見了某種嫌惡,頓了頓,然後慢條斯理的笑開:“後悔?後悔也沒用了,我們兩個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他纖瘦的脖頸處滿是淺色的紅痕,無聲彰顯著昨晚的戰況有多激烈,衣領幾欲遮不住。
席年問:“你想怎麼樣?”
“不怎麼樣。”
陸星哲說完這句話,轉身離開,並沒有出現想象中的威脅或刁難,隻剩下床上的一攤凌亂。席年見他走路姿勢不太自然,無聲擰眉,然後下床撿起衣服匆匆套上。
系統不知道圍觀了多久,靜悄悄現出身形,身上的藍光比平時亮了不止一倍,忽閃忽閃:【你要把他追回來嗎?】
席年面無表情看向它,然後反問:“我為什麼要追他回來?”
系統的身體變紅了:【因為……因為你們那個了呀……】
席年心情忽然有些煩躁,沒由來的那種:“怎麼,你們星際規定睡了覺就得把人追回來?”
系統:【……這倒沒有】
席年說:“那就別問那麼多為什麼。”
系統:【但是你昨天問了好多】
席年衣服隻穿了一半,聞言動作倏的頓住,他像是一下子被人戳中某個不可言說的隱秘心事,身形有片刻僵硬,好不容易松緩下來,卻是拿了套幹淨衣服,徑直走進了浴室。
花灑熱水兜頭澆下,很容易讓人聯想起某種身軀緊貼的溫度,席年把黑發捋向腦後,五官深邃俊美,眼角眉梢都帶著不易察覺的淡漠,似乎能窺透男人骨子裡的冰冷。
簡而言之,這不是一個足夠溫暖的人。
席年閉著眼,因為昨天的一場醉酒,前世那些不願觸碰的記憶就像開了閘的洪水般傾瀉而出,他想起陸星哲威脅自己,他想起陸星哲害自己身敗名裂,但臨死前卻又隻有陸星哲陪著自己……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