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綏做錯了事都不見得會認,現在他自覺沒做錯,就更不會認了,天王老子來都沒用!
阿諾聽見他這番話,垂著眼久未出聲,過了好半晌,才握住楚綏,在他手背落下一個微涼的吻,低不可聞的道:“謝謝您……”
楚綏顯然不是什麼感性的人,隻覺得阿諾的表現有些怪怪的,無意識抽回手,上面麻痒的感覺仍在,皺了皺眉,不自在的摸了摸脖子,然後二大爺似的道:“我餓了,做飯去。”
得益於楚綏出來,卻隻覺得是大少爺發脾氣,可恨中也有幾分可愛。
阿諾望著他,忽然微不可察的笑了笑,然後道:“好,我去給您做飯。”
楚綏還陷入剛才的怪異感覺裡難以出來,屁股底下像是長了根釘子,怎麼坐都不舒服,接連換了好幾個姿勢,系統悄無聲息盯了他半晌,最後飛到了他面前,聲音清脆:【叮!】
楚綏動作一頓,直覺沒好事,沒好氣的道:“你又想幹嘛?”
系統靜靜看了眼正在廚房忙碌的阿諾,沒說話。
楚綏莫名領略到了它的意思,反應過來,眼睛一瞪:“你別得寸進尺,先說好,我才不會做飯。”
他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怎麼可能會做飯,系統真讓楚綏去做飯,他能把自己毒死。
系統一愣,翅膀扇了兩下:【我也沒指望你會做飯啊】
它對楚綏的期望值非常低,楚綏現在能自主穿衣穿鞋都已經是一個莫大的進步了,系統又怎麼會指望他做飯呢。
地球上有一句話,適當的鼓勵是有益激發上進心以及自我肯定價值的,009系統飛到楚綏肩膀上,然後繞著他飛了一圈:【你剛才沒有把雌君交出去,做的非常棒】
楚綏:“……”
楚綏從小到大都是調皮搗蛋的那類人,恭維奉承沒少聽,表揚還是第一次,今天破天荒受了系統兩次表揚,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就他媽很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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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族娛樂資源匱乏,屁大點事都能討論半個多月,僅一個晚上的時間,晚宴上的事就風一樣傳遍了帝都,更有好事者在星網上發布了現場視頻,因為牽涉雄蟲,熱度直升,沒多久就上了首頁。
卡佩伊奇的名聲實在爛透,仗著貴族身份橫行霸道,有趨之若鹜的雌蟲,也有心生不屑的雌蟲,聽聞消息紛紛震驚不已,並火速登錄星網趕到了吃瓜現場,都想看看那個不可一世的卡佩少爺是怎麼吃癟的。
蟲族科技遠超人類世界,攝像頭的清晰度自然也是無可挑剔,視頻畫面中,眾人清楚看見一名帶著銀色面具的雄蟲把卡佩按在地上單方面暴揍,拳拳到肉,毫不留情,直把後者打的哭爹喊娘痛哭流涕,正準備拍手叫好,卻見視頻後半段那名雄蟲臉上的面具忽然當啷一聲掉落在地,露出了真容,不由得紛紛怔在了光腦屏幕前。
他們的表現和當日在場的雌蟲並無區別,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被楚綏驚豔得倒吸一口涼氣,反應過來一邊截圖一邊評論:【急求!!!這位雄蟲閣下的所有信息!!!】
後面很快有人跟樓:【是阿諾少將的雄主,似乎叫楚綏】
【天哪,我快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這麼俊美的雄蟲是真實存在的嗎??】
【蟲神啊,我要窒息了!】
雄蟲對於雌蟲的吸引力毋庸置疑,再加上信息網絡發達,不到十分鍾楚綏的所有信息就被扒了個遍,不僅如此,星網民眾甚至把那天晚宴上發生的所有事來龍去脈都弄清楚了,第一反應先是氣憤,隨後就是震驚。
老實說,他們事先並不知道這兩位雄蟲為什麼而爭鬥,可能是互相看不順眼,又或者彼此不服氣發生了口角,但絕想不到是因為阿諾。
雄蟲怎麼會因為雌蟲而打架呢?這種事就像天下紅雨一樣稀奇罕見,但偏偏楚綏就是做了,他不僅沒有交出自己的雌君,還把罪魁禍首給收拾了一頓。
有人眼紅嫉妒,有人嘆息感慨,覺得這種事太過匪夷所思。
【蟲神啊,楚綏閣下真是一位絕佳的雄主,為什麼我就沒有這麼好的命】
【卡佩實在太過份了,阿諾少將是一名戰士,更是為帝國浴血奮戰的英雄,怎麼能將他當做玩物交換!】
【雄蟲大多如此】
【阿諾少將也許要倒霉了,星網記者拍到雄蟲保護協會的人去找他們了解情況了】
如果說雄蟲保護協會在蟲族相當於慎刑司一樣的存在,那麼麥倫等人就相當於容嬤嬤,這麼多年,被他帶進去審訊的雌蟲沒有一個能完好無缺的回來,不死也殘。
這條消息一出,眾人又不禁為阿諾感到嘆惜與同情,隻覺得他不死也會脫層皮,誰讓卡佩是雄蟲且又出身貴族呢,懲罰怎麼也落不到他身上。
然而沒過多久,有人在楚綏住宅區外蹲點守候,拍到了麥倫等人離開的視頻,上傳星網後直接引起了無數討論,一石激起千層浪。
無他,麥倫等人離開時竟然兩手空空,不僅沒有扣押阿諾少將,反而灰頭土臉狼狽不已,可以說是相當罕見。
第42章 禮物
遇上雄蟲保護協會的那幫家伙,雌蟲向來是沒有什麼反抗能力的,能做主的就隻有雄蟲,如今他們兩手空空的離去,其中發生了什麼不得而知,但唯一能肯定的就是阿諾少將的雄主並沒有把他交出去。
楚綏並不知道星網上因為這件事討論的熱火朝天,蟲星居民恨不得拿他當做雄主典範,用完餐後就回了臥室,一邊坐在椅子上用光腦打遊戲,一邊消食。
阿諾正在底下清理餐桌,隨後才上樓,在他腿邊跪下,依舊是一身筆挺禁欲的軍裝,齊整得看不見一絲褶皺:“雄主,軍部有些急事需要處理,我可能要回去一趟。”
楚綏打遊戲打的正起勁,聞言頭也不抬的道:“哦,你去吧。”
有些雄蟲禁止自己的雌君或雌侍外出工作,隻準留在家裡服侍他們,楚綏腦子就沒那麼有病,阿諾不工作哪兒來的錢?沒有錢誰養他?
阿諾大抵知道他不會阻攔,藍色的眼眸看向他,裡面的冰霜似乎有了些許消融:“謝謝您,我會在晚餐前趕回來的。”
說完從地上起身離開,然後靜悄悄帶上了房門。
帝國軍隊大致分為四個體系,彼此之間的關系都有些微妙,阿諾原本在前線作戰,但因為血脈暴亂迫不得已被調往後方,目前在第四軍團任文職,大多數嫁人的軍雌都是如此。
因為婚假,阿諾已經有段時間沒來軍部,當他回來的時候,收到了不少同僚的關心問候,並且接受了一波強烈的目光洗禮,大家似乎都想知道他締結伴侶儀式後是否也如別的軍雌那般遭到了雄主的凌虐。
但阿諾神色如常,行動如常,並沒有任何受傷的跡象,心腹副官斐迪不禁想起上次去住宅,看見少將身上的鞭痕,目光控制不住的往他身上瞥了眼,隨即又飛快收回視線,低聲向他匯報著這段時間的軍務。
阿諾不知道有沒有聽,走進辦公室,然後在椅子上落座,這才聽不出情緒的應了一聲,一邊打開光腦登入星網,一邊吩咐道:“這幾天找人盯緊卡佩家族,有什麼風吹草動記得向我匯報。”
斐迪大抵也能猜到原因,畢竟星網上鬧得沸沸揚揚,聞言不禁有些擔憂:“卡佩.伊奇因為您沒有嫁給他而一直懷恨在心,萬一他胡亂誣蔑您,恐怕會造成相當大的困擾,雄蟲保護協會那幫家伙也不是善茬,要不要……”
他後面言語未盡,聲音逐漸消弭於無形,做了一個手勢,似乎在言說著什麼心照不宣的事。
阿諾終於看了他一眼,身形緩緩倒入椅背,指尖在桌沿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淡色眼眸乍看之下深不見底,讓人難窺究竟:“現在還不是時候,第四軍團還不在我們的掌控中,不要打草驚蛇。”
斐迪點了點頭,又提出一個建議:“要不請律法官閣下出面與卡佩家族交涉?”
阿諾頓了頓,這次隻回了兩個字:“不用。”
他說完拔掉筆帽,從一旁堆積如山的文件中抽了一疊出來,然而筆尖停停頓頓,到底什麼也沒寫下,隻留了一片暗色的墨跡。
正值青春年少的雌蟲都有可能被厭棄,更遑論年老色衰之後的模樣,阿諾想起每次回主宅,雌父受盡冷落的樣子,動作一頓,筆尖便不可抑制的彎折了下去,在白淨的紙張上拖曳出扭曲暗色的線條,仿佛劃開了過往,連帶著幼時的記憶也紛紛破籠而出。
在久遠的以前,他每次經過雌父門外,都能聽見裡面傳來沉悶的痛哼聲,還有鞭子抽打,落在肉體上的鞭笞聲。
不是一次,是很多次……
阿諾那時不明白為什麼,但雌父每次隻是面色蒼白的讓他不要管,後來他長大了,就懂了。
他們沒有選擇,隻能一代代重復父輩的老路,阿諾有了雄主之後,他雌父當年所經受的一切,也都原樣在他身上上演了一遍。
但沒有誰會覺得奇怪,因為社會如此,他們就像彎折的彈簧,早已扭曲得不成樣子,卻毫不自知。
阿諾腦海中忽然浮現了楚綏的模樣,墨色的眼睛,墨色的頭發,起初和別的雄蟲一般無二,懶惰暴躁,生氣了也會用鞭子抽打自己,但後來漸漸的要好些,再也沒動過手,甚至三番兩次護住了他。
還有那個夜晚……
阿諾閉眼,憶起了雄蟲近乎纏綿的親吻與索求,熾熱的喘息似乎猶在耳畔,他以為他的身軀可以抵抗任何疼痛,但卻在對方的擁吻下一瞬間潰不成軍。
楚綏的日子一如既往墮落,打完遊戲,吃了點零食,然後躺在床上睡覺,再要麼就是登錄蟲星賬號買買買,以此來消磨時間,沒有絲毫對自己未來命運的擔憂。
系統見楚綏終日遊手好闲,無所事事的模樣,生怕他會成為自己職業生涯的滑鐵盧,飛到楚綏身邊用翅膀拍了拍他的腦袋:【你還記得自己上輩子是怎麼死的嗎?】
楚綏正躺在床上打遊戲,敷衍道:“記得啊,怎麼了?”
當時自由盟造反,掌控了整個帝國的話語權,百分之九十九的雄蟲都遭殃了,又不止他一個。
系統對他的沒心沒肺再一次有了新的認知:【你就沒有考慮過自己的未來嗎?】
誰料楚綏卻道:“考慮過啊。”
系統震驚了:【你竟然考慮過?】
對不起,是它狗眼看人低了。
牽扯到這個嚴肅的問題,楚綏遊戲也沒打了,從床上坐直身體,無意識摸了摸下巴,然後認真思索道:“其實我仔細考慮過了,既然早晚都要死,那我不如在活著的這段時間裡好好享受生活,把沒嘗試的都去嘗試一遍,這樣死的時候也不虧。”
系統:【……】
打死它也沒想到,楚綏思考半天就思考出了這麼個玩意兒。
系統隻感覺這是它帶過最難的一屆宿主,勉強從震驚中回神,不死心的問道:【就沒了?】
楚綏想了想,然後點頭:“沒了。”
系統想說那你重生的意義在哪兒?再死一次嗎?身軀在房間上空飛來飛去,最後又落到了楚綏面前:【你年紀輕輕的就死了,不覺得可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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