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淳風長劍對準他肋下三寸,裹挾著勁風,勢如破竹,系統原本還在休眠中,見狀直接嚇醒了,biu的一聲飛出來,死死抱住了他的劍:【住住住住……住手啊!】
曲淳風隻覺自己的劍鋒被一股無形力量擋住,再難寸進半分,心知是系統搗鬼,手腕一翻偏轉方向,幹脆棄了劍,掌心玄氣聚集直直擊向了那名鮫人。
系統急了:【你再打我就電你了!】
曲淳風不管不顧,似乎鐵了心要抓那條鮫人回去,阿燼怎麼也沒料到漁村會忽然出現一名陌生男子,再加上心系地上昏迷的阿瑛,來不及閃躲,竟是生生挨下了這一掌。
這一掌拍出,僅有五分力,阿燼在陸地上無法行動,被擊得在地上滾了一圈,唇邊溢出了一絲淡淡的血跡,等反應過來想反擊的時候,頸間卻忽然搭上了一柄冰涼的劍。
阿燼抬眼,卻見一名神色冷峻的白衫人類男子站在自己面前,是生面孔,從未在村裡見過,登時又驚又駭:“你是誰!”
曲淳風垂眸看向他,劍鋒緊貼著他的脖頸,聲音冷淡:“你不必管。”
阿燼看了眼一旁昏迷的阿瑛,無聲攥緊了身下的礁石:“你想做什麼?”
曲淳風無聲打量著他的眉眼,見其雖是出眾,卻不如臨淵絕色,聲音也無那般蠱惑人心,緊繃的心總算放下了些許戒備,不期然想起了上一世的詛咒流言:“你鮫人一族,除了聲音能控人心,可會巫蠱之術?”
阿燼不明白他在說什麼,皺眉道:“自然不會。”
曲淳風意有所指的看向阿瑛:“所言非虛?”
阿燼怕他傷害阿瑛,面上罕見出現了一絲焦急:“我若會巫蠱之術,又怎麼會被你挾制在此!”
曲淳風也覺得詛咒之術實在虛無縹緲,可上一世偏偏那麼多人都遭了橫禍,難道真是殺生過重,違逆天道,所以神佛降下了懲罰嗎?
系統在一旁緊張盯著他手中的長劍,生怕曲淳風一劍把人魚刺了個對穿:【你……你再動手,我就真的電你了】
曲淳風已經選擇性過濾了它的話,自顧自思忖著自己的事。
他心想上輩子屠村,確實殃及無辜,有違天和,不應再重蹈覆轍,但到底還是需要有東西向國君交差,隻捉一條鮫人便是,正準備捏訣施術,誰知此時阿燼的指甲此時忽然暴漲,竟是拼著受傷的危險鏘一聲擊開了他手中的長劍,趁亂一撲,直接將他帶入了水中。
Advertisement
隻聽噗通一聲巨響,他二人雙雙落水,鮫人一到水中,便武力暴漲,更何況曲淳風不通水性,一時便顯了劣勢。
系統心想這宿主怎麼又掉水裡了,一會兒他如果殺人,自己是電還是不電呢。
第101章 你就是饞他身子
水能導電,曲淳風的傷勢堪堪才痊愈沒多久,系統是真的怕把他電死了,藍色的身軀因為警告而變紅,嘀嘀音在他腦海內頻繁響起,久未停歇。
不過曲淳風現在就算想收手也晚了,他身處水下,已經被阿燼纏得不能脫身,人魚的爪子鋒利異常,在他後背狠狠抓過,留下了五道深可見骨的抓痕,鮮血霎時彌漫了出來。
系統沒辦法操控非綁定的任何生物,它扇著翅膀在阿燼身邊飛來飛去,急的團團亂轉:【別打了別打了,你把我的宿主打死了怎麼辦】
#淦,年底還要衝業績啊#
阿燼顯然是聽不見它說話的,招招都下了死手,海下暗潮湧動,周圍的魚群都驚得四散。曲淳風身上受傷,動作有了限制,再加上不熟水性,實在艱困,他並沒有打算殺了面前這條鮫人,起碼在回京復命前不想,一掌聚氣擊中對方胸口,飛快朝著岸邊遊去,結果被阿燼拽到了更深的地方。
阿燼大抵怕他上岸之後傷害阿瑛,招招都是不要命的打法。
曲淳風後背傷口崩裂,因為失血過多,臉色蒼白,卻毫無還手之力,他被鹹澀的海水刺得睜不開眼,窒息感陣陣湧來,壓迫得肺腑都喘不上氣,似乎隻剩下等死的份。
古往今來,王侯將相,紅粉佳人,似乎都逃不過一個死字,但楚國國君偏逆天道,妄求長生,曲淳風不知此舉是對是錯,唯有聽命而已。
無論是為了天一門上下的師兄弟,又或者遠在京城,卻處境堪憂的洪觀微。
一個人生來倘若背負太多條條框框,必定是不自由的,曲淳風自詡端正,殊不知心中早已生了桎梏,偏斜得失了正道。
他的身軀逐漸下落,起初無一處不疼,但到後來就什麼感覺都沒有了,隻看見暗沉的一片海。就在系統已經摩拳擦掌,準備和阿燼拼一拼力氣魚口奪人的時候,另一道敏捷的身影忽然飛速遊了過來,直接擊開阿燼,將曲淳風救走了。
阿燼見狀一驚,待看清來者的模樣,聲音更是難掩詫異:“主!”
對方也是一名鮫人,腰身以下是墨藍色的魚尾,修長有力,半透的尾紗絲綢般柔軟,眉眼狹長妖邪,昳麗萬分,一顆淚痣生於眼下,更添三分風情,倘生為女子,必可媲美妲己之流,隻可惜神色冷冷,平添了幾分凌厲。
赫然是離去已久的臨淵。
他面對阿燼的問話,理也不理,隻是帶著曲淳風飛快朝最近的岸邊遊去。
人類不能在水下久待,否則會溺斃而亡的。
阿燼見狀直接追上他,伸手阻攔,面色難看:“主,這個人類發現了我們的存在,不能留,放回去會後患無窮的!”
臨淵:“我自會處置。”
阿燼欲言又止:“可是……”
臨淵冷笑:“怎麼,不管你的伴侶了?”
聽他提起阿瑛,阿燼面色微變,果真顧不上曲淳風,掉頭遊去了礁石邊,生怕她出了什麼意外。
臨淵帶著曲淳風往岸邊遊去,最後在一個小小的海島邊將他放上了陸地,曲淳風肩頭有幾道深可見骨的爪痕,鮮血將他的白衫沁得暗紅一片,最後在海水中又浸成了淺紅,面色蒼白,昏迷不醒。
臨淵靜靜看著他,面色罕見帶了些許復雜,鮫人一族久居深海,不與外界接觸,就是因為人類太過貪婪,無論是鮫珠還是那些虛無縹緲的傳說,都足以將他們置之險地。
臨淵以前不知,但現在隱隱約約知道了什麼,曲淳風不是單純的漁民,他似乎和那些貪婪的人類一樣,對鮫人另有所圖。
他不該救曲淳風的,但還是救了……
沒有別的原因,就是心裡有些舍不得,他伏在岸邊,靜靜看著男人蒼白的眉目,心想這名人類很笑,又古板又冰冷,真是討厭極了,自己為什麼要找他當伴侶呢。
臨淵想了很多,想起曲淳風給他吃魚,吃肉包子,最後還把他放回了海裡,趴在湿軟的海灘上,略微直起上半身,然後用指甲輕輕撥開了曲淳風肩頭破碎的布料,不出意外看見了那血肉外翻的傷勢。
實在嚴重。
臨淵皺了皺眉,似乎在猶豫什麼,然而還未等他行動,手腕就忽的被人一把攥住,下意識看去,卻見曲淳風不知何時已經醒了。
習武之人警惕性甚高,曲淳風恍惚間隻覺得有人將自己救上了岸,卻看不清是誰,被傷口疼痛激得清醒了幾分神智,本能攥住肩頭那隻手,用力扣住了對方的脈門,渙散的眼神艱難聚焦後,終於看清了來者的面容。
是那名鮫人……
曲淳風瞳孔微縮,無意識收緊力道,大抵沒想到自己會再遇見臨淵,怔怔看著他,竟是忘了回神。
臨淵看了眼自己被攥住的手腕,墨藍色的瞳孔細縮成線,閃著屬於動物的,無機質的光芒,舔了舔自己尖銳的牙齒,像是要吃人一般,喉間發出了嘶嘶的蛇類聲音,讓人後頸蔓延上一陣涼意。
他上半身擱淺於海灘上,沾了些許湿湿的沙粒,肌膚蒼白,未著寸縷,曲淳風見狀驚慌松手,本能偏過了頭,捂著肩頭的傷口從地上艱難起身,當即就想離開,結果傷勢過重,未走兩步就摔在了地上,實在狼狽。
曲淳風不知在海裡流了多血,面色白的嚇人,稍動一下都會牽扯到肩頭猙獰的傷口,手腳發冷發顫,虛浮無力,根本不受控制,一時氣血翻湧,咳了口血出來,直接暈了過去。
臨淵眉頭皺得愈發緊了,他魚尾輕擺,一點點爬到了曲淳風身邊,卻見男子已經氣若遊絲,猶豫一瞬,用尖銳的指甲在自己手腕上劃了一條寸長的傷口,在鮮血滴滴答答落下時,遞到了曲淳風唇邊。
臨淵是鮫皇的後代,血液對人類來說,與靈藥無異,他此時已經不太顧得上會不會給自身引來災禍,隻怕曲淳風死在了這裡。
鮫人自愈力極強,臨淵手腕上的傷口原本還在往外滲血,但沒過多久就凝固了,他隻能用指甲將傷口重新破開,繼續催動著血液流出。
夜色暗沉,這一處小小的島嶼地勢偏遠,海浪時不時湧上岸來,又慢慢的退了回去。
曲淳風意識混沌,舌尖嘗到些許腥甜的液體,滋潤了幹澀的喉嚨,他呼吸沉促,隻覺自己身處血海之中,目之所及鋪天蓋地都是猩紅,從四面八方湧來將他淹沒。
恍惚間睜開眼,又眼皮沉重的閉上,隻看見一隻蒼白泛青的手懸在頭頂,滴滴答答的往下落著血。
月移星沉,等曲淳風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了黎明,他緩緩睜開眼,隻看見一片未亮的天光,艱難動了動身形,卻又因為肩頭傷勢而跌坐了回去。
系統一直在旁邊守著,見他醒來,高興的撲稜了兩下翅膀:【親,你終於醒啦!】
曲淳風沒理它,一隻手在沙地上胡亂摸索著,攥住了掉落在不遠處的長劍,然後用劍撐著身形,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左右環視一圈,這才發現不遠處的礁石上有一抹身影,目光頓了頓。
“……”
臨淵背對著他坐在岸邊,低頭輕舔著自己手腕上的傷口,墨藍色的魚尾垂了下來,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晃著,他耳尖微動,不知是不是察覺到身後輕微的響動,回頭看了過來,一雙眼妖氣橫生。
曲淳風猝不及防與他視線對上,一時說不清是個什麼感覺,隻覺除了慌亂還是慌亂,他偏過頭,不敢再看臨淵鮫人赤裸的上身,靜默一瞬,低聲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姑娘?
臨淵聽見這個總是頻繁出現在曲淳風嘴裡的詞,挑了挑眉,對此不置可否,又想起剛才曲淳風與阿燼發生打鬥的事,隻兀自晃著尾巴,並不出聲。
曲淳風傷勢仍未恢復,氣力不足,最後還是撐不住身形坐了回去,他身上的白衫已然破碎,猙獰外翻的傷口像是被誰包扎過,敷著一種不知名的草藥,用衣物撕成的布條纏了起來。
曲淳風喉結上下滾動,隻覺腥甜無比,在嘴角抹了一下,白淨的指尖赫然沾著一縷還未凝固的新鮮血液,顏色較淡,比人血粘稠許多,像是……
鮫人血……
曲淳風下意識看向臨淵,聲音難掩詫異:“你……”
話音未落,臨淵忽然毫無預兆的躍入了海中,隻聽一聲細微到可以忽略不計的水花動靜,他霎時不見了身影,剛才的礁石已經空空如也。
曲淳風見狀微微直起身,似乎想去看個究竟,卻因為牽扯到傷勢又跌坐了回去,冷汗涔涔落下,渾身上下除了墨色的發絲與瞳孔,便隻剩蒼白到近乎透明的臉色。
系統看不過去,出聲勸道:【別動了,你的傷口都裂了】
曲淳風盯著它,一言不發,想起剛才在海下與阿燼纏鬥時,系統一直出言阻止,閉了閉眼:“閣下何必一再阻攔我……”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