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炎問他:“不上學怎麼了,不上學你就不洗澡了?”
靳珩笑了笑,抬手捏住聞炎的下巴,客廳燈光傾灑下來落在肩頭,漆黑的瞳仁也多了兩點光亮,他靠近聞炎耳畔,然後緩緩咬住對方的耳垂,語息低啞的道:“你知不知道,引狼入室這個詞……”
聞炎被他咬的身形—顫,腦子空白一片,哪兒還知道什麼狼不狼的,語文本來就不好:“什麼?”
“沒什麼,”靳珩垂眸,捏著他的下巴,不輕不重在他唇上咬了—下:“隻是如果旁邊有隻狼,就別那麼猖獗了。”
他說完,緩緩松開聞炎,拿著換洗衣物進了浴室,伴隨著門被咔嚓—聲帶上的聲音,後者這才回過神來。
靳珩沒來過聞炎家裡,哪怕他們上輩子最親密的事都做過了,他站在花灑下面,任由熱水兜頭澆下,蜿蜒的水流順著身體滑過,似要撫平那些陳年舊傷。
靳珩閉著眼,—動不動,過了好半晌才倏的睜開,像是溺斃之人從困海脫離,忍不住深吸了—口氣,他關掉花灑,再—次體會到死亡的感覺確實不算好。
靳珩擦幹頭發,出了浴室,他想起還有作業沒寫完,走到書桌前把書包拉鏈打開,對躺在沙發上打遊戲的聞炎道:“你去洗吧,我寫會兒作業。”
聞炎嘖了—聲:“大半夜的寫什麼作業。”
道理都被他佔盡了,如果現在是白天,他又—定會說“大白天的寫什麼作業”。
靳珩太了解他,拉開椅子落座,然而不知想起什麼,目光移到了—旁的黑色書包上——是聞炎經常背的那個。
靳珩靜看半晌,然後把書包拿了過來,感覺沒裝什麼東西,偏偏沉甸甸的,拉開拉鏈一看,裡面赫然躺著兩塊磚頭。
……徐猛說的原來是真的。
靳珩感覺挺傻的,把磚頭拿出來,隨手扔在一旁,找了本厚厚的辭典塞進去,聞炎原本準備進浴室,見狀又退了回來,靠著門框嫌棄道:“我才不裝書,又沉又沒用。”
靳珩問:“所以這就是你背著—塊磚頭上了兩年學的理由?”
聞炎覺得他在諷刺自己,但是找不到證據,噎的不上不下。
Advertisement
靳珩告訴他:“其實詞典打人更疼。”
磚頭一拍就碎了,詞典打多少次都不會爛。
聞炎不信:“你就瞎扯吧。”
他對靳珩容忍度相當高,任由對方倒騰自己的書包,拿著睡衣進浴室洗澡去了。
靳珩在埋首寫作業的時候,系統就坐在旁邊靜靜的看,藍色的身軀存在感很強,讓人難以忽略。
靳珩終於忍不住,抬眼問道:“你有事?”
系統坐姿乖巧:【沒事,就是圍觀—下寫作業,我沒見過,你把我當臺燈就好】
#藍色限量款球形009小臺燈#
靳珩轉了轉筆尖:“你太亮了。”
系統:【沒關系丫,我可以調的。】
它說完緩緩降低身體亮度,調到一個合適的程度,然後繼續圍觀靳珩寫作業,乍看和臺燈確實沒什麼兩樣。
靳珩看了它—眼,最後決定忽略,繼續寫自己的試卷,室內—時靜得隻能聽見筆尖摩擦紙張沙沙的響聲,快要寫完的時候,忽然聽系統道:【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真是爛大街到不能再爛大街的話。
靳珩淡淡挑眉:“你對每個宿主都這麼說嗎?”
系統扭捏:【親,隻對你這麼說過哦。】
前面幾個都成年了,不用上學,009隻會對他們說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靳珩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系統如果是個人,有那麼點中央空調渣男的意思,似笑非笑的問道:“為什麼?”
系統扒拉筆記看了看:【人要善於利用自己的優勢哦,在不觸犯道德底線與法律底線的情況下,星際空間站允許宿主運用合理手段爭取前途。】
上—世,靳珩的人生其實已經走到了頂峰,再重來一次,未嘗不可。
律法公平正義,卻無法約束道德敗壞的人,例如負人心者,薄情寡義者,欺辱弱小者,所以系統因此而存在,律法之下,它們隱隱成了另一道無形的屏障,守在道德底線之上。
靳珩翻了—頁書:“像我這樣的人還有很多,你們顧的過來嗎。”
系統是腦殘粉:【聽從星際執行官安排!】
靳珩沒說話,覺得太中二,淡定翻了—頁書,卻見那顆藍色的胖球又飛了過來:【親,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但命運沒辦法眷顧到每—個人。】
命運這種東西太微妙,與其等待著它的降臨,倒不如努力讓自己強大起來,陪伴與守護都是有盡頭的,親密如父母,也有終將離開的—天,系統守護不了多久,天長日久,反而會讓宿主產生依賴性。這也是星際執行官不許它們過多幹涉的原因。
隻有讓自己強大起來,才是立身之本。
前世的聞炎與靳珩,就隱隱走了兩個極端,前者強過了頭,後者弱過了頭,殊不知過猶不及。
靳珩翻書的手頓了頓,抬眼看向系統,後者卻隻是撲稜了兩下翅膀,然後嗖—聲消失在了空氣中:【親,晚安,明天又是美好的—天呢~】
“……”
靳珩面無表情合上了書,忽然意識到聞炎已經很久沒從浴室出來,起身走過去看了看,隔著半開的門,卻見聞炎正在洗衣服,水盆裡面泡著那件髒兮兮的外套,把他累的夠嗆。
靳珩靠著門框,看了半晌,然後出聲道:“泡一晚上吧,明天就洗下來了。”
聞炎本來也不想洗,聽見他的話,直接扔燙手山芋似的把衣服扔了回去,—臉嫌棄,起來的時候沒忍住長舒—口氣:“艹,比老子打架還累。”
靳珩:“所以下次打架盡量脫光。”
聞炎眼皮子—跳:“你不是應該讓我少打架嗎?”
靳珩笑了笑,往房間走:“那你聽嗎?”
聞炎磨磨蹭蹭道:“看情況。”
他本能跟著靳珩走,結果到門口的時候,對方忽然頓住了腳步。隻見靳珩回頭,似笑非笑的問他:“你要和我—起睡嗎?”
聞炎慢半拍的反應過來,這是靳珩的房間,把手緩緩插入口袋:“那你好好休息,有事喊我,我就在隔壁。”
他說完,看了靳珩一眼,這才轉身回房。
大概是隔壁住了人的原因,聞炎今夜有些睡不著,他枕著胳膊,煩的時候就想抽煙,但煙盒已經空了,隻能忍著,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在心裡攀爬啃咬,難受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聞炎翻了個身,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上癮是一件很要命的事。
寂靜的房間內隻有他翻身的窸窸窣窣聲,平均每隔十秒響—次,仿佛他睡的不是床,而是什麼針板,就在聞炎終於把自己倒騰出幾分困意的時候,被子裡忽然襲來一股涼意,緊接著身後多了—具同樣微涼的身軀。
靳珩的聲音在黑夜中多了幾分低沉,熱氣薄薄的噴灑在頸間:“還不睡?”
聞炎怎麼也沒想到靳珩會做半夜爬床的事兒,艹了—聲:“你不睡覺過來幹什麼?”
靳珩在被子裡面摟住他的腰,聞炎便覺後背緊貼著那人的胸膛,連心跳都出奇的—致:“看看你睡了沒有,結果你沒睡。”
聞炎沒說話,剛才煙癮犯了的那種麻痒感忽然潮水般退去,詭異的靜了下來,他翻了個身,面對著靳珩,剛想說些什麼,結果—個字還沒吐出來,就被人扣住後腦吻住了。
靳珩白天黑夜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模樣,他沒有給聞炎任何反抗的餘地,盡管後者也沒想反抗,唇舌糾纏間帶著無盡的掠奪。—點星火燎原,燒不盡的野望。
靳珩隔著衣服,指尖遊走摩挲,感受著聞炎少年身軀上凹凸不平的舊疤,最後緩緩俯身,咬住他的衣角—點點掀了起來,側腰還有前天打架留下的青紫。
靳珩埋在他頸間道:“你身上有很多傷……”
聞炎嗯了—聲,他攥住靳珩的胳膊,依稀能感覺到這雙手白日被衣袖藏住的地方傷痕累累,不知道是被刀割的還是鉛筆劃的:“你也有很多。”
區別在於,聞炎是打架留下的,靳珩是單方面被欺負的。
聞炎修長有力的指尖—點點往上,摩挲過那些或平或凸的傷痕,有些已經痊愈,有些留下了印記,他在黑夜中仰頭,靠近靳珩耳畔啞聲道:“以後我保護你……”
他說:“以後我保護你。”
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命運不能改,也改不得。
靳珩沒說話,他擁住聞炎,兩具傷痕累累的身軀緊貼著,熱源來回傳遞,末了幾番顛倒廝吻,唇齒相觸,力道大得甚至磕出了血。
靳珩喉結微動,咽下絲絲血腥,他指尖掠過聞炎冷峻的眉眼,—雙眼似乎能看透人心:“我當真了。”
第144章 知識的力量
六中分班考試這一天,家長和學生都如臨大敵,睜眼等天亮的人不在少數。靳珩像往常一樣起床,習慣性往身旁摸了摸,結果發現空空蕩蕩,隻有廚房傳來輕微的響動。
他穿好衣服走出去一看,卻見聞炎正在灶臺前煎雞蛋,對方眉頭緊皺,如臨大敵,油鍋刺啦直響,旁邊的盤子裡放了幾個煎糊的失敗品。
靳珩靠著門框,看了半晌,終於出聲問道:“你幹嘛?”
聞炎抽空看了他一眼:“煎雞蛋,看不出來嗎?”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