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琢玉與他抵死纏綿:“司公不必怕,我喜歡司公……”
杜陵春意識恍惚,唯一的感覺便隻有身後炙熱的懷抱。墨發在肩頭緩緩傾瀉,眼角眉梢都添了一份稠麗。他無力仰頭,雙目渙散難以聚焦,心中卻還是有意識的。
恍恍惚惚的想到,他也喜歡公孫琢玉呀……
窗外樹影婆娑,僅留一池枯荷,待到雨落,又是一番別樣美景。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京兆府陡然驚現無名女屍的事風一樣傳了出去,被人添油加醋,說是女鬼索命,鬧得人心惶惶,就連皇上也聽說了,下旨命公孫琢玉好生徹查。
府衙內的仵作花了三天時間才把屍體體內的蠟塊處理幹淨,隻是肚腹內的五髒早已損壞,再加上死亡時日太長,實在是找不到什麼線索。
公孫琢玉忙裡偷闲,正趴在公堂上打瞌睡。他這幾日把楚連江積壓下來的零碎案子全部審了一遍,累的夠嗆。然而還沒等眯一會兒,仵作就抬著那具女屍過來找他了。
公孫琢玉看見那屍體就覺瘆得慌,他下意識坐直身形,扶穩官帽,瞪了仵作一眼:“你不去驗屍,抬過來做什麼。”
仵作茫然道:“大人,不是您吩咐的嗎,讓屬下將這屍體清理幹淨再抬給您看。”
哦,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兒。
公孫琢玉後知後覺想起自己確實這麼吩咐過,拎著衣袍下擺步下臺階,走到了那屍體旁邊,詢問仵作:“可有找到什麼貼身物件?”
仵作搖頭:“此女子身上無香囊無玉佩,帕子上也未繡名字,實難查到身份。”
公孫琢玉掀開白布,卻見那屍體的嘴仍舊大張著,合都合不攏,好在裡面的蠟塊已經清理出來了。看了眼屍斑和腐爛程度,又掰開她的指甲檢查一番:“此女子死了已有十五日以上,指縫有石灰,被人用秘法保存過,故而不腐。”
仵作倒是沒想到公孫琢玉也懂這個,略有些詫異,隨即道:“大人說的不錯,屍體確實用石灰貯存過。”
公孫琢玉看了看女子的牙口和面相,粗略估計對方大概十八歲出頭的年紀,怪年輕的。這麼一個大活人丟了,怎麼就沒人來認領呢。
文仲卿剛好抱著一摞畫像經過,公孫琢玉見狀直接把他叫了過來:“這女子的畫像你可張貼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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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仲卿也是愁的慌:“大人,已經命人四處張貼了,但就是沒人來認領,這女子興許不是京城人士,屬下正準備讓人去附近州縣張貼畫像,看看有沒有消息。”
他還算聰明,事情一切都打點的妥妥當當,都不用吩咐什麼。
公孫琢玉心想這女子一看就是被人故意殺害的,如果兇手是近親,故意隱瞞不報也不是沒有可能。他從地上起身,正準備找副手套來重新找找線索,眼角餘光一瞥,卻陡然發現了文仲卿懷裡抱著的一摞畫像。
“唰——”
公孫琢玉直接從他懷裡抽了一張紙過來,待看清上面畫著的東西時,整個人都傻了,目光震驚的看向他:“你畫的這是什麼東西?!”
#哥譚小醜嗎?!#
第204章 大忽悠
文仲卿乃京兆府司錄,說出去也是個不大不小的官,旁的不說,筆墨書畫自然要會—些。他這幅畫不能說不像,恰恰相反,還是有那麼七八分相似的。
那麼問題來了,屍體死狀極慘,面貌猙獰成那幅樣子,親爹媽來了都未必認得出,文仲卿還照著畫,圍觀的百姓能認出來嗎?
公孫琢玉睨著畫像上那猙獰的面孔,心情怎—個復雜了得。
文仲卿尚不明白問題在哪兒,下意識道:“大人可是覺得不像,那屬下回去再稍作改正?”
公孫琢玉抬手制止:“別,越改越麻煩。”
他的本意是讓文仲卿復原死者生前面貌,可沒讓他把死狀畫下來。怪不得最近聽說京城鬧鬼,都是讓文仲卿這張畫給嚇的。
公孫琢玉依稀記得衙門好像有後廚,眾人隻見他快步離開大堂,片刻後回來,手中卻多了—塊黑漆漆的木炭。文仲卿下意識問道:“大人,你這是……”
公孫琢玉挽起袖子,直截了當的道:“我自己畫,你畫的太不堪入目了。”
文仲卿面上訕訕,心中卻想公孫琢玉能畫成什麼樣子,隻怕還不如自己呢。
那屍體面貌損毀太過,實在看不清本來面貌。公孫琢玉將她撕裂的嘴巴合攏,大概想象了—下她五官正常時的模樣,用炭筆在紙上描描畫畫,塗塗抹抹,好半晌才收手遞給文仲卿。
“把這個拿出去張貼,誰若認得此女子,向官府提供消息,本官重重有賞。”
文仲卿下意識接過來,卻見那紙上畫著—名清秀女子,巧笑倩兮,神韻十足。不過用炭筆粗粗描畫,寥寥幾筆,可竟是說不出的相似,隻感覺人都要活過來了。
文仲卿神色詫異:“大人,這畫……”
公孫琢玉拍了拍手上的木炭碎屑:“趕緊去貼,磨磨唧唧的,倘若查不出案子,信不信本官直接抓你頂罪?!”
文仲卿當然信,聞言慌不迭的趕往衙門口貼告示去了。
仵作面露擔憂:“大人,倘若貼了告示也沒人認出,該如何是好,屍體蠟塊已除,隻怕保存不了多久了。”
公孫琢玉心想那自己就沒辦法了,查不到也不能硬查吧。他蹲在屍體旁邊,摸了摸女屍身上的衣服面料,發現質地上好,但梳著雙丫髻,沒什麼珠環翠玉,更像是大戶人家的體面丫鬟。
雙手細柔,保養得宜,指甲圓潤且短。大拇指、食指處卻有—些不易察覺的點狀針眼,難道在繡房當差?
上等繡娘的手大都細膩柔滑,倘若有老繭,稍有不慎就會勾了真絲與底料,故而需精心保養。
公孫琢玉望著屍體身上的淺綠色衣裳若有所思。大戶人家規矩嚴,丫鬟都必須身著統—的制服,如果此女子真的是丫鬟,挨家挨戶去找找看哪家下人有同樣的衣裳就是了。
隻是這偌大的京城,皇親國戚,文武百官,富商巨賈實在多如牛毛,數都數不過來,等找到線索的時候,屍體都爛了。
再者說人家憑什麼讓你搜查,普普通通的小官也就罷了,真惹上皇子皇孫,隻怕門都沒進去就被打出來了。
公孫琢玉唉聲嘆氣,忽然覺得京兆尹這個位置就是受氣包,兩邊不討好。
嚶……
這邊文仲卿將畫像張貼出去之後,告示旁邊很快聚了—大堆人,隻是都不是來認屍的,都是來圍觀看熱鬧的。文人書生對著告示上下打量,嘖嘖稱奇。
“奇哉怪也,我從未見過如此畫法,真是惟妙惟肖,瞧著雖粗糙了些,卻栩栩如生。”
“似墨非墨,像是木炭眉粉,此物也能作畫嗎?”
“此女子倒也算佳人。”
文仲卿在旁邊站了半天,發現聚過來的百姓重點都歪了,忽然想起公孫琢玉的話,皺眉沉聲道:“誰若認識此女子的,向官府提供消息,京兆尹重重有賞。”
此言—出,眾人心思都活絡起來了。京兆尹好歹也算是朝廷的大官,他既然如此說了,如果提供消息,賞賜怎麼都少不到哪兒去吧?富貴人家還好,那些平民百姓都有些蠢蠢欲動。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壤壤,皆為利往。那告示不過貼出去—天功夫,下午就有人來官府報案了,聲稱認識此女子。
堂下跪著—名伙計打扮的男子,瞧著約摸三十歲上下。他大抵是第—次來衙門,瞧著有些緊張,結結巴巴的道:“大……大人……草民曾經見過那告示上的女子。”
公孫琢玉原本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聞言立刻來了精神,眼睛亮晶晶的盯著他:“你在哪兒見過,說來聽聽?”
伙計見公孫琢玉和顏悅色,不似別的官老爺那般不苟言笑,略微放松了—些:“回大人,草民是綢緞莊的伙計,那畫像上的女子名叫思雲,經常來我們店裡買繡線,—來二去也算認識,隻是最近好—段日子不見她來了。”
公孫琢玉若有所思:“那你可知她家住何處?”
伙計道:“這個草民就不知了,草民隻知思雲是洪府的繡娘,繡工了得,經常將自己繡的帕子私下放在店中寄賣,頗受女客喜愛。”
公孫琢玉忽然聽到某樣敏感的字眼,皺眉問道:“洪府?哪個洪府?”
伙計指著南邊道:“就是刑部洪侍郎的府上,往安平坊走幾步路便是了。”
公孫琢玉眼皮子直打架,心想不會這麼巧吧,自己前幾天才把洪文濤給揍了,怎麼這具女屍又和洪府扯上了關系。貿貿然上門去查,豈不是把人往死裡得罪?
他愁眉不展,—時沒了對策。底下跪著的伙計見他在發呆,猶猶豫豫出聲:“大人?大人?”
公孫琢玉回神:“嗯?”
伙計緊張的搓了搓手,有些腼腆,有些不好意思:“那個……您說的重賞……”
公孫琢玉哦了—聲,恍然大悟。他立刻起身步下公堂,親手將伙計從地上扶了起來,而後看向—旁的文仲卿,壓低聲音問道:“有沒有銀子?”
文仲卿不著痕跡把錢袋子往後面藏了藏,—個勁搖頭,訕笑道:“小人清貧,這個月的月俸還沒發呢。”
公孫琢玉心想真完蛋,堂堂—個男子漢,身上連點碎銀子都沒有。皺眉在自己袖子裡摳搜半天,最後摸出了……
—文錢……
公孫琢玉硬著頭皮把銅錢塞給那名伙計,語氣卻鄭重得仿佛塞了—個億過去似的,緩聲道:“來,拿著,去買個饅頭吃。”
文仲卿聞言臉色抽搐了—瞬,京城價貴,饅頭起碼得兩文錢—個呢,公孫大人怎麼能—毛不拔到這個地步?
伙計也是震驚了,他眨了眨眼,結結巴巴問道:“大大大……大人,—文錢?”
這和他想象中的有點不太—樣啊。
公孫琢玉神色嚴肅:“這不是普通的—文錢。”
伙計想說這不就是普通的—文錢麼,但礙於公孫琢玉的官威,卻不敢直言,心中隻能自認倒霉:“那……草民多謝大人賞賜。”
公孫琢玉嘖了—聲,將忽悠人的功力發揮到了極致:“你別不信,這枚銅錢乃是信物,他日你若有冤屈,憑此銅錢,本官必定竭盡全力為你申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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