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紛亂錯雜的夢境讓他經常半夜驚醒,有時一夜甚至能醒五六次。
他嘗試用加大藥量的方式來緩解多夢的症狀,卻引發了輕微失眠,後來有幾天晚上他隻能在凌晨時稍微眯過去一會兒。
而這種睡不著覺給身體帶來的消耗是特別大的,方謹自己都知道他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憔悴下去,好幾次白天他都出現了低血糖症狀的苗頭。
他告訴自己一定要閉上眼睛睡覺,明天還有重要的金融峰會——但他就是睡不著。
意識消極又亢奮,就像疲憊到極點的人被強行打了興奮劑,雖然身體無比困倦,精神卻保持著不正常的清醒。
方謹閉了會兒眼睛,片刻後又放棄地睜開,終於開燈翻身下了床,走到套房內設的小水吧那裡拖了張高腳椅,給自己開了瓶紅酒。
可能是天生體質的原因他很少喝醉,有時候稍微有點酒精反而更清醒,必須一次性大量攝入才能產生暈眩和昏睡的感覺——不過既然是一個人自斟自飲,方謹也沒費神拿酒杯了,直接對瓶一口一口抿下去,同時習慣性地摸出手機翻開相冊。
最近一張就是那五個人的老照片。
那天方謹把照片重新放進夾層前,用手機翻拍了一張,沒事就拿出來看。他能肯定的是這張照片上藏著一切謎題的答案,二十多年前顧遠臨出生時,他父母和一個長相酷似顧名宗的人,和自己的父母在婦產科醫院門口合了這張影——為什麼是自己的父母?如果沒有任何特殊的理由,他父母為什麼要特意趕去婦產科醫院等待顧遠的降生呢?
而且那個叫做名達的人是誰,難道是顧名宗的雙胞胎兄弟?
——但那其實是很荒謬的。顧家幾代單傳,眾所周知顧名宗是老爺子的獨子。
倒是一直有風傳,說顧名宗並不是正室所出,而是外面情婦生完以後被正室抱進來的,至於情婦有沒有被留子去母那就完全不可考了。不過這個傳言因為年代太久,早就已經非常失真,顧家從沒聽過有一個叫顧名達的人的存在,更無法打聽這個人現在什麼地方。
方謹隨意轉了下椅子,心想如果顧遠不是顧名宗的親生子,難道是顧名達的?
那麼他的母親豈不就是給顧名宗戴了綠帽子,她所謂的難產而亡,也正是與此有關?
這個猜測隻要想想就讓人從心底產生不寒而慄的感覺,方謹收起手機,一手無意識地晃動著酒瓶。
假設顧遠是他生母和顧名達偷情而生的產物,被顧名宗發現了,顧名達因此消失,而他生母也被難產而亡;這一系列事件看似解釋得通,又非常合理,但其中牽涉到很多復雜的操作問題,不可能僅僅二十多年後就連一點風聲都徹底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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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作為偷情產物的顧遠,為什麼還會被好好養到這麼大?
按方謹對顧名宗的理解,他不親手把嬰兒掐死就已經是很仁慈了,怎麼可能把顧遠扶持到今天隱形太子的位置上?
太多的疑問和矛盾一股腦湧來,方謹煩躁地揉了揉太陽穴,隻見酒瓶不知不覺就剩小半了。
他幹脆把剩餘的紅酒倒了半杯出來,又從酒店房間自備的酒水櫃裡找到伏特加和啤酒,打開按相同比例兌進去,然後又從冰箱裡翻出牛奶來,在紅白酒混合物裡倒了一口。
紅、白、啤三種酒混合容易醉,而牛奶能阻礙酒精代謝,讓人醉得更快更徹底。在做這些的過程中方謹其實已經有點搖晃了,倒完牛奶他定了定神,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幾分鍾後果然一陣昏眩和困意如潮水般湧來,徹底淹沒了他。
方謹踉跄向大床走去,豈料轉身時不留神一絆,“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這聲音特別響,但地毯上其實並不疼,況且這時候深醉狀態的方謹更是一點感覺都沒有。朦朧中他倒是覺得柔軟潔白的羊毛地毯很舒服,於是躺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起身試圖爬起來。
臥室外傳來敲門聲:“方謹?方謹你怎麼了?”
恍惚間方謹充耳不聞,一手抓住桌沿站起身。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本來放在桌沿上的空酒瓶被他的手一撞,頓時“咣當!”數聲重重摔倒在地!
“方謹!”門外顧遠的聲音喝道:“你到底在裡面幹什麼?開門!”
方謹一手狼狽地抓住椅背,才勉強穩住了身體。因為過度眩暈他半跪在地上微微喘息,腦海裡混沌成一團,甚至都沒發現房門已經被咔噠一聲重重推開了。
“方……謹?!”
顧遠大步走進來,一把扶起方謹,皺眉道:“你是怎麼搞的?”
方謹靠在顧遠懷裡,似乎莫名其妙又很茫然地盯著他。
暖橘色燈光下方謹雪白的面頰泛出微紅,嘴唇微微張著,不用觸碰都能想象到那細膩柔軟的感覺;他好像完全沒弄清情況,眼神怔忪而又水光粼粼,那一瞬間簡直動人心魄,幾乎能讓人活活溺死在裡面。
顧遠喉嚨發緊,下意識撇開目光:“你喝醉了?自己一個人喝那麼多幹什麼?”
方謹呆呆地眨了眨眼睛,似乎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一般,許久突然伸手攀住顧遠結實的胳膊,然後在他懷裡舒舒服服翻了個身。
顧遠:“……”
方謹已經換了寬松的白T恤當睡衣,那種棉白的質地讓他裸露的皮膚顯得更柔軟光潔,尤其喝醉之後體溫升高,皮肉都暖融融地,剎那間顧遠甚至產生了一種恨不得用力仔細摩挲,以至於將掌心都融化在那肌膚上的感覺。
那欲望來得如此迅速兇猛,他根本都克制不住。
“我——我扶你去睡吧,”顧遠竭力強迫自己別過臉去:“別……別鬧了。”
然而不管什麼人喝醉了都沉甸甸的往下倒,從吧臺到大床的幾米距離都走不過去,顧遠隻能半扶半抱著拖他,大片皮膚就這麼緊緊貼在一起磨蹭,蹭得他火氣直往下湧。
好不容易走到床邊,顧遠幹脆一把將方謹打橫抱起來,幾步放上床,然後小心託起他的頭往下塞了個枕頭。
“睡吧,快好好休息,不要鬧了……方謹!”
顧遠有點狼狽地被抓住了手——剛才方謹就一直試圖去抓他的手,似乎對這動來動去的東西產生了無窮的興趣,然後終於在顧遠給他放枕頭的那一刻得了逞。盡管如此他好像一點也沒意識到自己手裡的是什麼,抓住以後就往自己微紅的臉頰上蹭,像貓一樣眯起眼睛很舒服的樣子。
顧遠看著他,全身上下的火幾乎要把意志力燒盡,下身一陣陣硬得發疼,開口時聲音嘶啞得連自己都聽不出來:“放開我方謹,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現在根本不知道我是誰……”
“顧遠。”方謹卻含糊地打斷了他。
顧遠剎那間以為自己聽錯了,但緊接著又聽方謹小小聲地、堅定地說:“——顧遠。”
夜色如迷霧般籠罩了這封閉的臥室,床頭燈光映在方謹臉頰、側頸、以至於幽深的鎖骨和肩窩,每一寸裸露出的皮膚似乎都泛著曖昧勾人的光澤。
顧遠的最後一絲理智知道自己應該立刻走掉,但他連視線都無法移開半分。
他俯身死死盯著方謹神智恍惚的臉,喘息粗重火熱、難以自制,半晌終於對著那微微張開的唇親吻了下去。
第21章
那當然不是顧遠第一次親吻,但確實是第一次產生觸電般戰慄和刺激的感覺。
他不知不覺就加深了這個吻,在方謹柔軟的口腔中攻城略地、來回掃蕩,火熱的唇舌如同就此融化在一起,連牙齒和上顎都被無情地舔舐和侵略。
真是太刺激了,混亂中顧遠不由自主地冒出這個念頭。
他堵著方謹的嘴唇,跨坐到他身上,繼而三下五除二把他寬大的T恤和睡褲扒了。方謹昏昏沉沉的躺在那裡似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隻是很困倦很想睡覺,但燈光下那白皙緊致的皮肉和流暢優美的身體線條就像帶著勾人的光澤一般,讓顧遠急促呼吸著,簡直硬得要爆炸了。
這其實是很不道德的,畢竟方謹意識不清,很難說他自己願意不願意。
但管他呢?
——他肯定喜歡我,顧遠反復想。他肯定一直非常非常喜歡我,要不然為什麼忠心耿耿地跟著我,要不然為什麼剛才口口聲聲喊我的名字?
他輕而易舉把方謹翻過來,順著削瘦流暢的後背一路滑到深深凹進去的後腰,直至挺翹圓潤的臀部,那柔軟細膩的觸感幾乎就像是在誘惑人加之以無情的施虐和蹂躪。
顧遠從沒想到同性的身體會讓他感覺到這種勾魂攝魄的吸引力,他幾乎是本能地往手指上吐了口唾沫,接著潤滑用力插進了最隱秘的小穴,霎時就聽見方謹帶著抗拒地呻吟了一聲。
但顧遠根本無法停止,他扳過方謹神情恍惚的臉不停親吻,同時又強行往裡插入了第二根手指。
顧遠從在英國起就長期練射擊,練習頻繁到指腹上都有槍繭,摩擦時產生的痛苦讓方謹不斷扭動掙扎。但他的呻吟完全在滾燙的親吻中堵了回去,掙扎的力度也像某種落到陷阱裡,隻能任人魚肉的小動物一般,微弱到幾乎不可計,輕而易舉就湮沒在了身體糾纏中。
“你喜歡我對吧?”顧遠抓著他的頭發迫使他略微抬起頭,盯著那雙微紅帶水的眼睛問:“說我是誰?”
他從已經軟化下來的小穴中驟然抽出手指,在方謹因為摩擦瞬間戰慄起來的同時,死死壓在他削瘦赤裸的身上,鐵硬的性器便隨之頂在了那滑膩的大腿內側。
就算是在意識朦朧的情況中,方謹都能感覺到那滾燙帶來的巨大危險,下意識地向聳動想脫離出去。
但下一秒顧遠用力扳起他的下巴,強迫他盯著自己:“再說一遍我是誰?”
“……顧……”方謹含混不清道:“顧遠……”
那尾音帶著虛弱的喘息,與其說是叫顧遠的名字,不如說是示弱、討好和求饒。然而在這種情況下的求饒就像更猛烈的電流狠狠打在了顧遠已經沸騰起來的神經上,情欲將他眼底燒得通紅,下一秒粗暴又直接地插了進去!
“……啊!”
瞬間方謹整個人都僵了,十指緊緊抓住床單,指關節都泛出了青白,甬道在強烈的刺激下劇烈痙攣想把那巨大的性器推出去。
然而吸附卻產生了更迅猛的快感,顧遠條件反射抓住他手腕,連半秒鍾都等不及,就借力狠狠把自己勃發的硬棒完全、徹底捅進了他體內!
媽的太爽了,這是顧遠腦子裡唯一的想法。
因為醉酒體溫上升的原因,甬道格外火熱緊致,在粗暴的入侵下竭力痙攣抽動,卻因為這微不足道的反抗而讓入侵者更加快意,簡直就像在可憐兮兮地歡迎他操幹一樣——那感覺實在太爽,以至於顧遠瞬間差點堅持不住,但射精感立刻就被惱羞成怒所蓋過了。
他咬牙壓下過度激動的情欲,開始死死壓著方謹抽插。開始是緩慢而徹底的,每次進入時深度都到了恐怖的地步,讓方謹連聲音都發不出;抽出時卻又退到底部,將清晰的摩擦感無限放大,甚至隱約能帶出內部一絲嫣紅的媚肉。
然而很快,他就在那甜美緊窒的吸吮中失去了最後一點控制,抽插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猛烈,猙獰勃發的性器不斷狠狠鞭笞那柔嫩到極點的內部,淫靡的聲響充斥了整間臥室。
方謹被頂得就像整個人都貫穿了一樣,呻吟帶著哭腔斷斷續續,不斷試圖往前爬來緩解太深的頂撞。但這個逃脫的舉動讓顧遠火氣更旺盛,立刻拉著他後腦的頭發把他拽了回來,一邊毫不留情的幹到底,一邊親吻他湿潤顫抖的嘴唇,糾纏間隻聽到方謹崩潰的喘息和抽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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