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謹聲音沙啞得幾乎變了調:“……別說了!”
“為什麼?”
“對不起顧總,我……”
顧遠深深看著他,那目光幾乎要穿過他的眼球看進大腦裡,看進靈魂裡去:“你是真的不想答應我,還是‘不能’答應我?”
方謹起身要走,但隨即手腕被顧遠一把攥住,硬生生按回了躺椅上。
“方謹,”顧遠說,“你要是真有什麼麻煩,哪怕被人勒索、恐嚇、拍了裸照或其他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來脅迫,你告訴我,我都能幫你去解決。我雖然還沒正式接掌顧家,但大部分事情也都是有決策權的,即便在外面也說得上話;所以你怕得要死的事情在我這未必是事,說出來我幫你出面,真的不用害怕。”
方謹不論如何掙不開手腕,絕望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的表現太異常,顧遠不由狐疑問:“難不成你惹到誰了還是怎麼著?”
他突然想起那天站在臥室外聽到的呻吟和喘息,眼神當即一暗。
不過當著方謹的面,他臉上完全沒有表現出來,甚至還笑著安撫了一句:“但你這身份也招惹不了什麼有分量的大人物吧,連我都沒法應付嗎?——你可別跟我說是我父親,那就太扯了,咱倆得亡命天涯才行,其他人哪怕是顧洋都沒問題的。”
有好幾秒間,方謹一動都不能動,隻直直盯著顧遠,仔細看的話他蒼白的嘴唇其實在微微發抖。
顧遠視線落到他臉上:“你怎麼了?”
方謹胸膛起伏,卻發不出聲音。
他握著躺椅扶手的五指已經用力到青筋凸出的地步,甚至仿佛連指甲蓋都要活生生崩斷了;但那一幕隱藏在身側的陰影中,誰也沒有看清。
“……沒有,”方謹輕輕說,聲音乍聽還是很平靜穩定的:“您開玩笑了,我沒有被脅迫,也沒有惹到誰……”
“……我隻是需要一點時間,您一直是我的老板,我隻是怕萬一以後出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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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耳力敏銳的話就能聽出,他那貌似平淡的聲線其實很渙散,那是竭力壓抑之後強撐出來的鎮定。
然而他的聲音沙啞,語速又刻意放緩,頃刻之間顧遠並沒有覺察出太多不對。
他隻能居高臨下看著方謹,那張不久前還一絲不掛靠在自己懷裡,抱著他無助呻吟著射出來,充滿著情欲和淚水的潮紅的臉,此刻正煞白倉惶,毫無血色。
仿佛已經被逼到絕境,四面楚歌無計可施,就快要放棄抵抗臣服下來的獵物。
“……我給你一個月時間。”顧遠終於說,“這一個月之內,你可以好好考慮要不要答應我,但我也可以利用這段時間來追求你。”
“一個月後你必須給我答復,最好是讓我滿意的那種——你知道是哪一種。不然我就要逼你答應了,到時候可別氣哭。”
一個月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是很好的緩衝期限。方謹心裡莫名松了口氣,盡量直視著顧遠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同意這個提議。
然而對顧遠來說這是決定而不是提議,所以也並不是太關心他同意與否,隻微笑著湊過去又親了他一下。
“我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的。”他抵著方謹的額頭,微笑中略帶一絲得意:“就知道你肯定喜歡我。沒關系,我也喜歡你。”
第25章 收買你背叛顧名宗要多少錢
金融會議結束後,顧遠帶著會議期間籤訂的幾份大額合同離開香港,方謹也隨之回到了熟悉的辦公室環境裡。
跟以往不同的是,顧遠真的開始追求他了。
顧遠的行動方式其實很原始——他以前從沒追過人,都是公平交易錢貨兩清,偶爾需要感情調劑那也是對方上趕著全力配合,他隻管享受情調就行。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追求,沒有擱置、節奏、勾著吊著等任何技巧,隻是盡全力去討好方謹,去哄他歡心而已。
那天早上方謹下樓準備像平常一樣開車去接顧遠上班時,隻見樓下赫然停著一輛黑色邁巴赫,顧遠穿一身挺括的黑西裝,成套紅寶石袖扣領帶夾,一手端著咖啡,一手用手機刷郵件,聚精會神又極度瀟灑,隻要有人路過都毫無例外側目而視,有的走了老遠都還頻頻回頭張望。
方謹腳步一頓,隻見顧遠抬頭向他揮了揮手:“早啊——快點,等你好久了!”
“……顧總您怎麼……”
顧遠向他一笑,卻不回答,親手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上來吧。”
結果這天上班是顧遠親自開車,方謹坐在副駕駛上。一路方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保持沉默緊盯路面,而顧遠大概覺得車廂裡那尷尬的氣氛其實是曖昧與情調,因此也饒有興味地享受著溫馨一刻,直到開進公司車庫後,他才拉下手閘,轉頭望向方謹:“以後每天早上我去接你上班,記得準點下樓。”
“……”
“今天等你太久了。”
顧遠推開車門瀟灑下車,而方謹在副駕座上,足足愣了好久。
進辦公室後方謹才意識到為什麼既然早上顧遠來接他,卻隻買了自己的咖啡,而沒給他也帶一杯。
——他辦公桌上正放著一盤熱氣騰騰的西式早餐,面包烤得酥香微黃,雞蛋、蘑菇、培根散發出勾人垂涎的香,另外還有一杯剛做好的咖啡在精致的骨瓷杯裡散發出白氣。
“……顧總說,卡著時間,在你進辦公室前把早餐擺好放桌上,遲了怕吃不上,早了怕涼……”新來女助理站在辦公桌後,嘴角微微抽搐:“那個骨瓷杯是顧總昨晚半夜叫司機送來辦公室的,英倫王室收藏級瓷器,有證書的,您可千萬別打碎了……”
方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女助理小心打量著他的臉色,半晌終於忍不住問:“顧總是打算杯酒釋兵權,還是把您養肥了好殺?”
“……”方謹默然半晌,抬手揮了揮,手心向內手背向前:“出去吧,不要跟別人提一個字。”
然而就算方謹不想讓人知道,要完全瞞住也很難,因為這一切並沒有結束。
早上方謹吃了一大盤實實在在的面包雞蛋培根,撐到中午還完全不餓,開完會後想去樓下餐廳隨便喝點湯,但緊接著又有一套高級餐廳外賣送到了辦公室。這次是全市頂級牛排店的霜降和牛,搭配蒜蓉奶醬、新鮮檸檬和蔬菜沙拉,裝在保溫保湿專用外賣盒裡,放到方謹桌上的時候溫度一點沒下降。
那餐廳工作人員甚至抱著一個小酒櫃,從裡面拿出一瓶紅酒和一隻高腳水晶杯,彬彬有禮往裡倒了半杯:“這是柏圖斯精選1989年份紅葡萄酒,搭配蔽店的霜降和牛風味絕佳,請您品嘗。”
方謹看著辦公桌上這頓能頂普通員工整整半個月薪水的午餐,半晌不知要作何言語。
他望向內窗,想看顧遠此時是什麼表情,誰知對面辦公室卻空空蕩蕩的。女助理小心翼翼在邊上提醒:“顧……顧總中午出去開會了,說不要您跟著,叫您在辦公室裡好好吃飯……”
然而方謹沒消化完的早餐還頂在胃裡,隻能把牛排切了一半分給女助理。就這樣他還是硬著頭皮才把食物塞進去,吃完後整整一下午都覺得自己無比充實,連打嗝都帶著一瓶六萬人民幣的昂貴紅酒味兒。
·
到了晚上快下班時,顧遠從外面開會回來了,一來就直接推門進了方謹的辦公室,靠在門框上含笑看著他。
他一隻手插在西褲口袋裡,那姿態非常的英俊又不羈;濃密的劍眉微微挑起,眼神戲謔而溫情,笑起來就像青春偶像劇裡令人怦然心動的男主角。
方謹從沒看過任何電視劇,但那一瞬間心髒竟然漏跳了半拍。
“午餐怎麼樣?”
“……謝謝。”方謹頓了頓,迫使自己視線重新回到電腦屏幕上:“但下次不要這樣了。”
顧遠卻仿佛沒聽到,大步走來把方謹的筆記本電腦啪地按合:“別做了——今晚我有個飯局要你陪同,快點跟我過去。”
方謹本來今天隻待在辦公室不出去,著裝就很隨意,結果連個外套都來不及換就被顧遠一路拉出公司,直接塞進了那輛拉風的邁巴赫裡。這一路又是顧遠開車,半個多小時後停在了一家地段幽靜、裝潢豪華的法國餐館門口,方謹一下車,就隻見餐館燈火明亮金碧輝煌,連門童都是清一色穿著燕尾服的白人。
“這家餐廳是會員制,每天隻接待八桌客人,本來今天的預定已經排滿了,我費了點關系才插進來。”顧遠說著走上臺階,回頭一看方謹臉上的表情卻有點欲言又止,便問:“怎麼了?”
“……他們應該會要求正裝。”
在這種等級的餐廳裡安排飯局必然是要求正裝的,誰知顧遠卻瞅著他笑了起來,說:“你不用。”
方謹略微疑惑,隻聽他又道:“你長得好看,所以放寬規則。”
“……”
顧遠笑著拉起方謹的手,一邊進門一邊強行貼在他微紅的耳邊,低聲說:“你看剛才門童都在看你,還有那個端酒的侍應生也在看你,哦那邊,那個彈琴的回頭了……你知道他們現在想什麼嗎?他們在想,哪來這麼好看的人,如果是他來吃飯的話套個麻袋都歡迎光臨……”
方謹用力掙脫顧遠的手,面無表情地側過頭。
然而他臉頰發紅卻非常明顯,即便來到餐桌橙黃色曖昧的燭光下,都完全無法隱藏那通紅的面色。
顧遠倒不以為意,熟練的點了單,又叫侍應生把他事先寄存在這裡的白葡萄酒拿來。
明顯所謂飯局隻是個託詞,這張靠著落地玻璃窗的餐桌上隻有他們兩個人,不遠處室內樂隊正演奏著悠揚的小夜曲。顧遠坐在高大的扶手椅裡,兩條長腿在桌下輕輕勾住了方謹的小腿,感到對方頓時一頓:“——顧總。”
顧遠慢悠悠給自己鋪開餐巾,說:“這一個月我可以追求你,忘了?”
他一挑眉與方謹對視,卻見方謹久久凝視著自己,目光中似乎有種難以形容的情緒,半晌才垂下目光淡淡道:“……我知道。”
其實方謹是真的很飽,他畢竟一整天都坐在辦公室裡,根本沒什麼活動消化的機會。然而這種餐廳上菜是成套的,顧遠又另外加定了非常難得的海魚,為了保持鮮美肥嫩的口感,特意隻做了刺身,搭配芥末和冰渣滿滿一大盤放在方謹面前。
方謹用刀尖點著盤子,輕輕道:“我以為這種地方,上菜都是一點點的……”
“哦,我以前在英國吃慣了炸魚薯,不習慣法國餐手指大一塊擱盤子裡就算一道菜了,所以叫他們每道菜都裝滿盤,吃不完你可以剩下。”
方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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