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萌助理疑惑地看著他,卻見方謹的目光轉向走廊外——他們躲在拐角一盆高大的室內景觀樹後,隻見茶水間的門被推開了,緊接著顧遠和藝校女生走了出來。
那女生緊緊捂著包,低眉順眼不敢多話;而顧遠捂著脖子,眉頭緊皺,明顯心裡正憋著一股火。
張小萌看著方謹,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突然就感覺方謹忍笑在她肩上拍了拍,示意她躲著別動。
然後他整整袖口,咳了一聲,抬頭走了出去。
“……!”
來了!大房打(前)小三情節!
張小萌瞬間被打了一針強心劑,八卦的腎上腺素井噴般爆發,當即瞪圓了眼睛。隻見方謹在走廊上快走幾步,離背對著他的兩人還有幾步遠的時候,突然開口好奇問:“——顧遠?怎麼了?”
顧遠背影剎那間一僵。
他緩緩回頭,一隻手還按著頸側,臉上表情如同剛剛吞下了一整瓶敵敵畏:“方……方謹……”
方謹一身黑西裝白襯衣,戴著金邊眼鏡,模樣俊秀風度翩翩,眼神中完全是純然的關切:“你的脖子怎麼了?”
“不不不沒什麼,我隻是——”
“到底怎麼搞的,你受傷了?!”
“我我我沒有——”
方謹快步上前按住顧遠,輕輕把他的手掰開,往脖頸上的傷口看了一眼,神情立刻風雲突變:“這是怎麼回事?誰抓的?!”
一個誰字用得極為巧妙,顧遠百口莫辯,頓時有種黃泥巴掉進褲襠裡的冤屈感。可怕的是那藝校女生這時還顫顫巍巍發言了,舉起手說:“你……你好,顧總他剛才……”
方謹的目光立刻轉向女生,幾秒鍾後似乎突然認出了她是誰,眼底漸漸浮上震驚、失望、難以相信等多種情緒,緊接著驟然轉向顧遠,緩緩搖頭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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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遠魂飛魄散:“是貓抓的!”
方謹捂著耳朵,搖頭不聽。
“真是貓抓的!你看你看,這貓它就在——”
方謹還是捂著耳朵,滿臉傷心欲絕。
“方謹你聽我說!我真的啥都沒做,真的是貓啊我是無辜的!”
顧遠快步上前,然而這急切的態度仿佛一下把方謹逼崩潰了,他當即絕望地向後退兩大步,隨即猛一轉身:“不用解釋了,我都明白的顧遠,我……我都明白了!”
——你特麼明白什麼了啊!
顧遠隻覺頭頂無數草泥馬奔騰而過,然而還沒來得及開口,就隻聽方謹發出一聲強行壓抑過的哽咽,隨即以連周潤發都自愧不如的演技、草泥馬都望塵莫及的速度,箭一樣地穿過走廊跑了。
顧遠:“……”
藝校女生:“……”
走廊上一片死寂,顧遠的身體寸寸石化,碎裂,滿臉呆滯風中凌亂。
他的嘴一開一合,一開一合,卻愣是什麼聲音都沒發出來,仿佛三十年的生命在此刻天崩地裂,整個世界觀被殘忍刷新。
“……方謹……”他顫抖道,緊接著突然轉身,奪過藝校女生的包,一把拎出受驚大叫張牙舞爪的波斯貓,拔腿就追了上去:“你等等我方謹!是貓,真的是貓!你過來看看確實是這隻貓啊啊啊——”
第69章 【番外三】吃醋的顧·以牙還牙·遠【還是甜餅】
方謹表示自己受了嚴重的心傷。
他不聽解釋,不聽告饒,不聽不聽就不聽。
他一心沉浸在自己悲傷的小世界裡,不願意跟外界產生任何的接觸。
——方副總是如此的痛苦和自閉,以至於順利逃過了每天都會被逼喝的加熱蔬菜汁、胡蘿卜口味營養糊糊、以及晚飯前那盅沒油沒鹽沒滋味的魚湯;他每天早上醒來都拒絕早安吻,因此顧遠也就沒機會把他按倒,強行在襯衣外給他套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厚衣服了。
方謹神清氣爽,一身輕松,初秋時節自由自在的穿著襯衣晃蕩了好幾天,某天晚上終於:“阿——嚏!!!”
方謹的好日子就此宣告結束。
下一秒他被呼嘯而來的顧遠按在地毯上,灌蔬菜汁灌營養糊灌鯽魚湯,然後裡裡外外裹成了個粽子。
粽子方謹坐在暖氣充足的辦公室裡,上半張臉清清楚楚寫著鬱悶,下半張臉埋在厚厚的大圍巾裡,聲音瓮聲瓮氣:“……你再笑的話,我真會把你趕出去的。”
小萌助理:“哈哈哈哈哈哈——!”
小萌助理扶著門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指著方謹的手一個勁兒發抖。
在男性統一西裝革履、女性統一高級套裙、每一寸地磚縫都無時不刻散發著濃濃裝逼氣息的顧家財閥總公司裡,位高權重的方副總坐在紅木大辦公桌後,上身是一件土黃色厚毛衣,下身淺灰色墊絨長褲,褲腿還被塞在一雙和毛衣顏色上下呼應的UGG雪地靴裡。
而他脖子上那條鮮亮的大紅圍巾堪稱華點,把方副總整個人襯託得可憐可愛,嬌豔動人,如同鄰村十八歲的小芳姑娘。
“哈哈哈方副總你今天看上去好年輕啊比我們老家村花還好看呢哈哈哈哈哈哈——”
方謹冷冷道:“謝謝誇獎,顧總今早出門前花了半個小時才挑中這條圍巾,你待會記得去隔壁辦公室拍他一記馬屁,他會高興的。”
小萌助理興高採烈去了。
辦公室門一關,方謹立刻摘下圍巾,脫下毛衣,從抽屜裡扒拉出一件白T恤穿上,長長舒了口氣。
結果他還沒自在五分鍾,被小萌助理馬屁拍得心花怒放的顧大少突然推門而入,得意道:“怎麼樣?你還說我直男審美,你看連張小萌都……”
緊接著他目光落在方謹身上,瞬間風雲色變。
方謹二話沒說,跳起來蹿到衣架邊,三下五除二把毛衣套上圍巾裹上。一系列動作如雲流水一氣呵成,十秒鍾後他整張臉被圍巾埋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含水的眼睛眨巴眨巴,無辜地望向顧大少。
“……”顧遠冷冷道:“再讓我發現一次,今晚就不帶你出去吃東西了!”
方謹隻覺內心無數神獸奔過馬勒戈壁大草原,半晌他拉下圍巾,露出嘴巴,同樣冷冷道:“沒關系,帶你小情兒和貓出去吃就行!”
顧遠立刻砰地一聲關上門,揚長而去。
結果到下班時間,方謹剛收拾好東西一抬頭,就隻見顧大少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一隻手撐著門框,一隻手插在西裝褲兜裡,英俊的面孔冷漠倨傲,如同一隻無聲無息逼近的大型貓科猛獸,居高臨下的眼底閃爍著利光。
“……”方謹強行按捺住撲通亂跳的心,別開目光問:“你來幹什麼?”
“出去吃飯,”顧遠說,臉上清清楚楚寫著幾個大字——看老公對你多好!
雖然方謹這個階段不能感冒是真的,但顧遠就像全天下愛操心的父母一樣,深深覺得方謹無時不刻都在受涼,連一陣微風吹來他都覺得是馬上要入冬的徵兆。
除了這一點外,他還得了一種叫做“外面的東西都不能吃吃了不幹淨會生病”的病——以前顧遠沒事就玩個情調,預約五星級酒店廚師送一桌法式外賣,動不動在家燭光晚餐;然而自從方謹那次突發排異緊急送院後,現在連家裡廚師洗個青菜他都要抽查,要不是管家拼命攔著,他能把所有食材都搬到消毒櫃裡去。
方謹被蔬菜汁、胡蘿卜、白煮魚肉折磨得眼淚汪汪,連男朋友英俊無匹的臉都無法撫平他心中的傷痛。這次謎之抓痕事件終於讓他逮到機會,可著勁兒作了半個月,顧遠總算勉為其難松了口,答應帶他出去吃大餐。
結果跟人家米其林三星級酒店訂座時,顧遠問:“你們牛排是怎麼做的?”
顧家在這家酒店有投資,對方經理很重視,畢恭畢敬道:“是這樣的顧總。我們使用頂級的A4或A5等級日本雪花和牛,現行切割後立刻浸入高級橄欖油,浸泡二十四小時後再上架燻烤……”
顧遠敏感地發現了不妥:“切割後立刻浸泡?”
“是的。”
“你們不洗肉?!”
經理立刻大力誇獎:“您太懂行了顧總!為了保持牛肉的純正風味我們是不會用水洗它的,清水滲進牛肉纖維,會影響烤制過程中的油花口感……”
“必須洗肉,”顧遠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鄭重道:“必須保證食品衛生。”
“不不顧總,清水滲進牛肉纖維,會嚴重影響高級和牛的口感……”
“不然我去食品衛生局告你們。”
經理:“……”
經理拿著電話,僵立當場,嘴角肌肉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
“不要以為你家有我的投資,我就不敢怎麼樣。牛肉不洗誰知道幹不幹淨?誰保證你們家牛宰殺過程中沒沾上泥、運送過程中沒沾上灰、砧板刀具就全是高溫消毒過的?萬一方副總吃了不幹淨的東西食物中毒怎麼辦?”
“……”馬勒戈壁大草原上那群神獸終於從方謹心裡轟隆隆奔到了餐廳經理心裡。
“好的,”石化半晌後經理終於屈服在了萬惡的資本之下,憋屈道:“給方副總的那塊牛排我們一定洗。”
方謹身著土黃色厚毛衣和鮮紅色圍巾坐在餐廳靠窗VIP座上,拒絕迎接周圍人的目光,隻盯著面前的餐盤專心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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