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拿著白蠟燭,隨意找了一個不靠牆也不靠窗的位置坐下了。
莫燃和蕭時易見狀,皆拿著自己的白蠟燭走了過去,坐在了阮清的身邊。
準確來說,是坐在了阮清的兩邊。
阮清漫不經心的掃了兩人一眼,沒有說話,甚至都沒有趕莫燃走。
莫燃也很清楚現在自己被阮清討厭,所以安安靜靜的坐在旁邊,沒有如同往日一般和阮清搭話。
而蕭時易不知道在想什麼,也安安靜靜的坐著,把玩著手中的白蠟燭。
那對待白蠟燭的態度也和莫燃一樣隨意。
夏白依和李書陽都慢了一步,等他們點燃白蠟燭後,阮清的一左一右已經坐著人了,兩人隻能坐到阮清的前面。
其他同學見狀也紛紛拿起白蠟燭點燃,然後用雙手護在手中,和莫燃、蕭時易兩人隨意的態度完全不同。
班上的窗戶早就關上了,倒也不存在什麼被風吹滅的情況,但眾人還是小心翼翼的護在了手中,一副生怕被風吹滅的樣子。
已經無關信不信那個傳說的問題了,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下,大家下意識就這樣做了。
班級內所有人的白蠟燭都已經點燃了,將整個黑暗的教室照的亮了不少,也就隻有教室的角落比較黯淡。
白蠟燭散發出來的光芒並不刺眼,淡黃的顏色充滿了柔和,但那燃燒搖曳的模樣卻平添了幾分神秘和不安。
教室裡有人無意間看向了被四人圍在中心的阮清,接著便直接愣住了。
搖曳白蠟燭的光芒照在他臉上,有一種忽明忽暗的感覺,襯得他精致的不似真人。
他明明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裡,就讓人忍不住心甘情願的為他傾盡一切,就算是飛蛾撲火也甘之如飴。
Advertisement
不過下一秒那同學就在阮清旁邊的人陰冷的視線下,緩緩低下了頭。
阮清並沒有注意到別人的視線,他看了看四周。
白蠟燭的光還是不夠亮,也就隻夠照亮他們四周,而且四周的牆壁就仿佛會吸光一樣,整個教室都顯得十分暗淡,更別提教室外面了。
阮清內心有些不安,下意識抿緊了嘴唇。
莫燃似乎是看出了阮清的不安和緊張,但他張了張口,最終什麼也沒說。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漸漸來到了……午夜十二點。
此時教室裡安靜的可怕,隻剩下白蠟燭呲呲燃燒的聲音,窗外看不見一絲光亮。
在黑暗的遮掩下,就仿佛隨時會有怪物從裡面衝出來,殘忍的將人撕碎一般。
而那薄薄的一層窗戶並給不了教室內的人多少安全感,已經有不少同學後悔了,但是現在後悔也已經晚了。
白蠟燭已經點燃了。
第一高中除了午夜十二點能得到祝福這個傳說,還有一個傳說是晚上一旦點燃白蠟燭,絕不能隨意走出教室或者宿舍。
有人不安的看向了教室門口,教室的門還開著,就仿佛隨時會有什麼東西從門口進來一般。
其他同學也發現了,其中一位同學緊張的站了起來,拿著自己的蠟燭就朝門邊走去,似乎是想將門給關上。
幾位玩家抱團坐在一起,他們抬頭看了看那名同學,並沒有出聲阻止。
那同學走到門邊將門關上後,還直接反鎖了門。
阮清覺得不妙,要是反鎖的話,出去就沒辦法在第一時間將門打開了。
畢竟誰也不知道怪物是從外面進來,還是直接就在……教室內……
但阮清沒辦法開口阻止那同學,隻能看著他將門給反鎖了。
然而下一秒變故就發生了。
那名同學反鎖了門後,便準備轉身走回來,然而他才轉到一半,他手中的蠟燭就……熄滅了……
所有人都怔住了,因為他們是眼睜睜的看著那同學手中的白蠟燭熄滅的。
那白蠟燭在熄滅之前,火焰微微往一邊倒去,然後才熄滅的。
明明關了窗,也關了門,可卻仿佛白蠟燭是被風吹熄滅的一般。
那名同學也呆住了,他反應過來後,緩緩轉過身看向教室裡的其他人,眼底浮現出一絲驚恐。
他結結巴巴的開口,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我的,我的蠟燭…熄…熄滅了……”
那同學的聲音越來越小,甚至都帶上了一絲哭腔了,仿佛害怕極了,“我剛剛,感覺…身邊有一陣風吹過,就仿佛…仿佛是有人在我身邊,將我的蠟…蠟燭吹滅了……”
第61章 第一高中
◎十條規則◎
教室裡的人頓時神色驚恐了起來,神經質的看向四周,就仿佛教室裡出現了什麼不該出現的東西一樣。
阮清也死死捏緊了衣角,不復之前的淡定。
然而教室裡除了他們,似乎什麼都沒有。
白蠟燭的燭火搖曳,照的每個人的影子微微晃動,晃的所有人的心都仿佛被一隻手死死捏緊了一般。
恐懼和不安在蔓延。
那同學在他的白蠟燭熄滅了以後,立馬神色充滿恐懼的跑回了座位上,企圖和其他同學抱成團。
然而和剛剛不同,這一次其他同學在他過來時就下意識的縮了縮,仿佛他是什麼病毒一般。
不過下一秒同學們立馬反應過來了,沒有再避開那名同學,其中一位同學握住那名同學的手,溫柔的出聲安慰,“沒事的,這就是個同學們為了考上大學瞎編的傳說,就算白蠟燭熄滅了也不代表什麼。”
“說不定是你關門時帶起來的風,所以白蠟燭才熄滅了,這隻是個巧合。”其他人也紛紛出聲,不知道是在安慰那同學還是在安慰自己,總之不少同學都出聲安慰了,企圖驅散這恐懼的氣氛。
“我們要相信科學,世界上哪有那麼多……鬼,大家別自己嚇自己。”
旁邊的同學立馬附和,“對對對,這個傳說已經在第一高中流傳很久了,肯定有其他同學來嘗試,但也從來沒有聽說有同學出事的。”
“是的,我從來就沒聽說過有人出事,如果真有人出事早就傳開了。”
“肯定沒事的,大家也不要太害怕,等過了今晚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說不定還能成為一個美好又刺激的回憶。”
大概是安慰有效果,那名同學的情緒勉強被安撫住了,表情放松了一些,其他同學也沒那麼緊張了。
隻有玩家們沒那麼樂觀,警惕的看著四周,手中也捏好了對付靈異存在的符紙和道具。
畢竟這可是靈異副本,而且還是副本指明的支線任務,絕對不可能像剛剛那幾個同學說的那樣。
午夜十二點再加上白蠟燭,擺明了就是在招鬼,這個得到神明的祝福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神明?怕是鬼吧?
他們也許從一開始就猜錯了方向,而且是錯的十分離譜。
他們一直以為鬼現在還活著,還沒變成鬼,實際上鬼也許一直存在著,說不定早已對他們虎視眈眈了。
而他們還天真的以為隻要保護好同學,或者是去看到底是誰死掉了就可以。
他們根本就不應該將目光放在活著的人身上,而是應該放在已經……死去的人身上。
要不是這個支線任務,他們怕是還在一頭霧水的瞎找,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玩家們幾乎都想到了這一點,默默將視線放在了教室後面的牆壁某處上。
那裡寫滿了高一(一)班學生的名字,以及歷代高一(一)班的學生的名字。
說不定正確答案就在那裡面。
大家坐的都比較靠前,白蠟燭的光不足以照亮教室後面的牆壁,根本看不清楚上面寫的名字,但是卻可以依稀看見那上面畫的畫。
明明白天非常陽光積極的話,在晚上看來就仿佛變了一個模樣,那線條和顏色看起來有幾分扭曲和詭異,仿佛那畫就像一個個怪物。
而且在蠟燭搖晃下,畫的線條和顏色變得忽明忽暗,就仿佛是……活過來了一般,給人一種下一秒就要張牙舞爪衝破牆壁的感覺。
大家都知道隻不過是是燭光晃動帶來的視覺效果而已,但是看久了還會給人一種特別不舒服的感覺,所以玩家們並沒有輕舉妄動的舉著白蠟燭去查看。
現在第一任務是保護好屬於自己的白蠟燭,畢竟去查看名字有的是時間,不必急於這一時。
今晚還是先活著走出這個教室再說。
阮清也覺得很不舒服,實在是太壓抑了,根本靜不下心來。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大腦越來越不受控制的瞎想一些東西,給自己中度催眠都阻止不了。
可深度催眠實在是太過危險了,那會影響他的思考和判斷,到時候連認知都會出現混亂。
阮清很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態很不好,他看了看手中的白蠟燭,微微傾倒了幾分,滴了幾滴蠟油在桌上,然後將白蠟燭按在了上面。
蠟油幹了之後凝固了,這樣也還算牢固,不至於一會兒他因為突發狀況,太害怕而導致弄熄了蠟燭。
阮清將白蠟燭固定好後,想要轉移一下注意力,他拿出手機想要按開,卻被一直注意著他的蕭時易一把按住了。
阮清並沒有動作,而是側目看向他。
蕭時易見阮清看過來,一臉沉穩的開口解釋,“蘇哥,你可能不知道,這個傳說有幾條規則,其中一條就是在午夜十二點到一點之間,除了白蠟燭的光,不能有其他的光。”
校霸的人設可能不會這麼聽話,聽到這種話說不定還會起逆反心理,然後非要打開手機。
但阮清不一樣,他深知作死就一定會死的規則,十分聽話的放下了手機。
“還有其他什麼規則嗎?”
蕭時易見阮清沒有非要打開手機松了口氣,他聽完阮清的問題後點了點頭,“有的,‘午夜十二點得到祝福’的傳說一共有十條規則。”
這次不用阮清問是哪十條,蕭時易就開始將十條規則的內容緩緩說了出來。
“第一條:若開始祈求祝福,必須保證教室內有且隻有白蠟燭的光。”
“第二條:祈求祝福時必須保證自己身處自己的白蠟燭的光芒下,最好不要離開自己白蠟燭的光芒範圍。”
“第三條:如果聽見了什麼聲音,或者是被人碰到了白蠟燭照不到的地方,請不要回頭。”
“第四條:在祈求祝福的過程中,最好不要打瞌睡或者失去意識,必須時刻保證自己的白蠟燭沒有熄滅,且時刻照耀著自己。”
“第五條:在祈求祝福的過程中如果有‘人’進入了教室,不要理會,不要搭話,也不要與其對視超過三秒。”
“第六條:白蠟燭在點燃後,不允許帶出教室,除非已經熄滅了。”
“第七條:隻要身處自己的白蠟燭的照耀下,就絕對安全,不需要害怕任何東西。”
“第八條:無論自己看到了什麼都請不要相信,那一定是你太累了產生的幻覺,請不用在意。”
“第九條:如果你的蠟燭在午夜一點之後還沒熄滅,那麼則代表著你祈求祝福成功,就請在五分鍾內離開教室,將白蠟燭留在教室裡,任其燃燒殆盡。”
“第十條:如果你的白蠟燭不慎熄滅了,請立刻銷毀白蠟燭,並在三分鍾內離開學校,三天後再返回學校。”
蕭時易說的不緊不慢,沒有絲毫卡頓,仿佛是在背規則一般,也沒有什麼自己的語言,顯然是記的十分的牢。
雖然他的聲音沉穩冷靜,但這樣充滿官方語氣的將規則念出來,在這午夜十二點卻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玩家們聞言臉色直接變了變,這和他們下午打聽到的規則根本不一樣!
他們並不像其他同學那樣睡了一個下午,在他們決定要來祈求祝福時,就去找其他同學或者資料調查了關於這個‘午夜十二點得到祝福’的傳說。
他們打聽到的規則隻有三條。
第一條,在祈求祝福的過程中,最好不要開燈,第二條:最好不要離開教室,第三條:最好不要離開自己的白蠟燭。
所有的規則都不是強制性的,根本就沒有說是一切光源都不可以。
而且根本不需要多加思考就知道,蕭時易剛剛說的估計才是最完整的版本。
他們被人給騙了。
要不是那個校霸蘇清問了蕭時易,他們還不知道要違反多少規則。
而違反規則的代價,極大可能就是死亡。
在蕭時易說完後,剛剛看了一眼手機的那位玩家臉色直接就白了,低下頭,死死握緊了手中的道具和白蠟燭。
阮清聽完蕭時易的話,微微皺了皺眉,“三分鍾不夠離開學校。”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