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錦辰聲音加大了幾分,冷冷的催促道,“趕緊哭。”
阮清這次不敢再反駁了,他‘嗚嗚嗚’的就哭了起來。
在場的幾人見狀直接陷入了沉默。
因為少年哭的實在是太假了,假的一看就知道是在假哭,甚至還哭著哭著偷偷看向周錦辰。
仿佛在確定他滿不滿意。
那燦若星辰的漂亮眸子,一看就知道沒有絲毫的害怕和難過。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和朋友玩鬧呢。
周錦辰深呼吸了一口氣,伸手直接扯了扯阮清的臉頰。
周錦辰的力道算不上太大,但對於阮清來說卻是十分的疼,疼痛刺激的阮清的眼淚一瞬間就出來了。
溫涼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在周錦辰的手上,讓周錦辰直接就愣住了。
又……哭了?
周錦辰看著紅著眼眶的人,視線控制不住的落在了阮清眼尾的淚痣上。
少年哭從來就不是號啕大哭,而是眼淚宛如斷線的珍珠一般安靜的滑落,委屈的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哭的梨花帶雨也莫過於如此了。
而且湿漉漉的眸子,再加上泛紅的眼尾和臉頰,以及委屈的抿著的淡粉色薄唇,無一不漂亮的驚心動魄。
也漂亮的讓人心底控制不住的滋生無數的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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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
想要什麼?
周錦辰心跳漏跳了一拍,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他反應過來後宛如觸電般收回了自己的手。
甚至是後退了兩步,拉開了阮清的距離。
就連他手中的手機也跟著晃動了幾下,完全忘記對準阮清了。
等周錦辰後退了幾步才想起來要錄視頻,他立馬將手機對準了阮清,錄下了幾秒的視頻後就關閉了手機。
周錦辰將手機揣進兜裡後,接著看向阮清扳著臉開口道,“不準哭。”
然而這一次阮清沒有聽話了,眼淚依舊止不住的滑落,潤湿了他精致的臉頰。
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因為被周錦辰兇的委屈的。
因為在地上滾過的原因,阮清的臉頰也有些髒兮兮的,整個人都看起來有些狼狽。
但卻不是讓人反感的狼狽,反而是讓人有些心疼。
這個人就應該住在精美的別墅裡,幹幹淨淨的得到最好的一切。
工地不適合他。
就像是地上的淤泥,永遠也沾染不上天邊的晚霞。
亦如他們一樣。
許賀眼底帶著一絲晦暗不明,最終他垂眸掩下了眼底的神色,他朝著阮清走近了一些,輕輕擦了擦阮清的眼淚,動作十分的溫柔。
接著許賀露出了一個擔憂的表情,聲音也充滿了溫柔和憐惜,仿佛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很疼嗎?”
阮清聽著更委屈了,他點了點頭,“疼。”
許賀本來隻是隨口一問,所以在聽到阮清的回答後直接怔了一下。
疼?
許賀仔細分辨了一下少年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
他似乎真的很疼。
這有些不對勁。
他剛剛就站在旁邊,周錦辰的力道有多大他看的一清二楚,那力道不應該是普通人覺得很疼的力道。
少年的痛覺好像……有問題。
不過每個人的耐疼能力確實是不一樣的,少年從小被嬌養著長大,身體嬌氣成這樣也不是不能理解。
而且那不一定是真的疼,也許隻是委屈的想要人哄哄而已。
許賀沒有哄人的經驗,但此刻卻無師自通,他微微低下頭,輕輕吹了吹阮清的臉頰,“吹吹就不疼了。”
許賀的語氣充滿了溫柔和寵溺,壓低的聲音帶著一絲說不出的磁性和性感。
許賀吹完再次擦了擦阮清臉上的眼淚,不過擦著擦著他就頓了一下。
因為有一滴淚滑落到了阮清的唇邊,離他淡粉色的薄唇十分的近。
近到動作稍微大一點,都能碰到阮清的嘴角。
許賀的手指僵硬了幾分,最終小心翼翼的擦去了那滴眼淚,沒有碰到阮清的唇分毫。
十分的紳士和守禮,不會給人任何冒犯的感覺。
大概是有人哄著,阮清的眼淚止住了,看向許賀的眼神多了幾分親近。
大概是在場唯二阮清親近的人了。
許賀見阮清不哭了,輕輕揉了揉阮清的頭,“你不是怕黑嗎?”
“今晚我留下來陪你吧。”
還不等阮清開口,周錦辰就直接冷笑了一聲,他面帶譏諷的看向許賀,“陪他?”
“是你陪他?”
“還是他陪你?”
旁邊的嚴律林皺了皺眉,看向許賀一臉嚴肅的開口,語氣帶著一絲警告,“在這件事情結束之前,我不希望有任何的意外。”
段明也冷冷的掃了一眼許賀,不知道在想什麼。
隻有阮清不明所以的歪了歪頭,似乎是有些聽不明白幾人的話是什麼意思。
許賀在兩人的話音落下時就收回了自己的手,他沒有回兩人的話,甚至都沒有回頭,就仿佛根本沒有聽到兩人的話一樣。
但許賀顯然是聽到了,沒有再提什麼要留下的事,而是看向阮清溫和的開口,“我一會兒搬完地下室的東西後,給你找一個燈。”
阮清抬頭看向許賀,眼底帶著幾分希冀的開口,“會很亮嗎?”
“嗯,很亮。”許賀笑著點了點頭,“足夠將房間全部照亮。”
工地上是白夜班交替的,所以並不缺電和燈。
拉電過來實際上也並不算難。
更何況工地上那種白熾燈非常的多,即可以取暖,又可以照明,十分的方便。
阮清開心的點了點頭,漂亮的眸子裡恍若有流光婉轉散開,任誰都能看出來他的開心。
少年明明是錦衣玉食的長大的,此時卻因為一個能照亮房間的燈就開心不已。
讓人有些心疼。
少年似乎很好滿足,隨便哄哄就好了,也乖的不得了。
真的不像是任延慶的兒子。
但資料顯示任延慶確實隻有這一個兒子。
其他幾人對於許賀的話都沒有什麼意見,少年今晚怕是要在這裡過夜了,拉一個燈過來也好。
畢竟初秋的天氣晚上還是有些冷的,更別提陰暗潮湿的地下室了。
幾人看了看地下室殘留的東西,沉默的挽起袖子,幫忙許賀一起搬了。
幾個人的效率高多了,兩三分鍾就完全將地下室裡的東西全搬出去了。
就隻剩下一個椅子了。
椅子坐一會兒還行,但是坐一晚上怕是不行。
許賀將自己的被子抱了過來,不知道在哪搞來一塊板子,將被子放在了板子上。
這才勉強睡得下一個人了。
被子好解決,因為工人的宿舍就在工地不遠處,比較方便休息和工作。
許賀也是趁著天黑將被子抱回來的,路上沒有任何人注意到。
但拉燈想要不被人發現的話,就不太容易了。
幾人沒有直接拉一條電線直達地下室,而是朝這棟大樓不少地方都拉了線過來。
這樣就顯得線沒有那麼的突兀了。
甚至嚴律林覺得還是不保險,將真正拉入地下室的電線隱藏了起來,不仔細看的話就完全看不見。
而在雜亂不堪的工地上,如果不是自己的工作內容,向來就不會有工人會去仔細看角落裡的線。
也不會發現地下室的異常。
短短的一個小時不到,地下室完全變了個模樣。
說是有工人臨時在這裡休息也有人相信。
在工地上的休息環境絕對好不到哪裡去,但是地下室的環境已經不比休息室差了。
明亮的燈光照亮著整個房間。
角落裡還鋪好了小床,旁邊甚至還不知道是誰放了一些吃的和水。
許賀將燈就放在了凳子旁邊,阮清見狀乖乖坐到了凳子上,伸出雙手在燈前烤著手。
燈是那種制熱的燈,散發著暖黃色的光芒,照在阮清的身上,宛如給他打了一層絕美的濾鏡。
美的好似一場美妙的夢境,讓人不願意醒過來。
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也確實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如果有人告訴許賀,有一天他會為一個敵人的兒子做到這種程度,他一定會嗤之以鼻。
但現在他卻甘之如飴。
哪怕這是一個短暫的夢,他也想要這場夢做的久一點。
周錦辰沒有理會許賀,畢竟少年不吃藥的話,一天就會忘記發生的所有事情。
哪怕是許賀做的再多,少年也不會記得絲毫。
就像少年和他們永遠處於兩個世界,是永遠也不會相容的兩個世界。
周錦辰直接坐在一邊,將剛剛錄好的視頻,看也不看就用新的號碼發到了任延慶的手機上。
也絲毫沒管視頻前半段因為他的問題,基本上沒錄上阮清。
……
天已經完全黯淡了下來,大部分上班的人都已經下班了,但繁華的大樓辦公室裡還坐著一個男人,正在認真的看著手中的文件。
“叮咚!”
“您收到一條短信哦,請注意查收。”
系統的提示聲從桌上的手機裡響了起來,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男人聽到聲音後頓了一下,漫不經心的拿起手機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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