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以往都生活在內陸,從來沒有出過一次海,甚至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大海,所以他也沒想到自己會暈船。
還暈的這麼厲害。
阮清努力忍住頭暈和想吐的感覺,混入領暈船藥的客人的隊伍中。
因為暈船的客人實在是太多了,給的藥自然也不多,都是一位客人兩粒。
輪到阮清後,他朝工作人員微微伸出了手。
正準備倒藥的工作人員看著眼前纖細的手愣住了,因為眼前這隻手實在是太漂亮了。
纖細白皙,指節分明,指若削蔥根也不過如此。
工作人員下意識抬頭看向了眼前的人,可惜他眼前的人低著頭,整張臉完全被帽檐給遮住了。
工作人員頓了頓,在遲疑了一下後,將一瓶藥直接塞到了阮清的手裡。
其他客人因為太過難受,也沒有注意到工作人員對阮清的優待,阮清也因為頭暈的難受,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阮清拿到藥後,強撐著身體的難受,走到旁邊的角落裡,想要擰開藥瓶吃一粒藥。
但因為他渾身都太過無力,扭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將藥瓶擰開。
就在他再次嘗試時,他的旁邊傳來了一道耳熟的聲音,讓阮清整個人都僵住了。
“需要幫忙嗎?”
第342章 恐怖遊輪(一更二更)
◎邪神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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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輪角落裡很少有人過來,因為這邊光線並不是很好,來來往往的人都會忽略這個位置,但此時的遊輪角落裡正站著兩個人。
一位穿著高中生校服的少年無力的倚著牆,戴著帽子看不清楚神色。
而他面前正站著一個男人,一個穿著瑪勒戈蓽號遊輪工作服的男人。
男人高大的身影將光完全擋住了,陰影籠罩著少年,帶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阮清聽見男人聲音的一瞬間,就把人認出來了。
這個男人就是那個一直跟著林之衍的工作人員,是所有工作人員的領頭。
……也是當初那個莫名其妙說他說得對的那個男人。
盡管兩人的容貌和聲音完全不同,但身上的氣息一模一樣,絕對是同一人無疑。
這個男人似乎,不完全聽從於林之衍。
大概是阮清沉默太久,工作人員再次禮貌的開口,“這位客人,需要幫忙嗎?”
遊輪上的工作人員向來禮貌隻浮於表面,實則冷漠無情,像這樣主動詢問客人需不需要幫助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阮清不確定是不是自己暴露了,但如果他拒絕男人的幫忙,一定會顯得十分可疑。
阮清拿著藥瓶的手下意識用力了幾分,最終將藥瓶緩緩遞了過去,低聲說了句,“謝謝。”
男人眼眸半斂,視線落在了少年拿著藥瓶的手上。
是手上,而不是藥瓶上。
不過因為少年的衣袖太長了,將手遮掩了大半,連藥瓶都遮掩了幾分,隻能看見指尖。
但哪怕是指尖都像極了。
像極了那位……已經墜海了的少年。
墜海?
男人聞著眼前濃鬱到仿佛在遮掩什麼的茉莉花香,嘴角微不可查的上揚了幾分,不過下一秒他嘴角就壓了下去,恢復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如果沒記錯的話,遊輪上每一位客人僅能憑邀請函領取兩顆藥。”
男人看著阮清,禮貌的語氣帶著一絲強勢,“客人,您可以解釋一下,您的藥是從哪兒來的嗎?”
兩顆?阮清聞言垂眸看向自己手裡的藥瓶,明明那個工作人員直接給了他一瓶。
難道那個時候他就被注意到了?
阮清心底止不住的沉了沉,但他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異樣,低聲解釋,“是我領藥的時候,工作人員給我的。”
“不可能。”男人否定的十分肯定,“遊輪的工作人員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阮清抿了抿唇,“但確實就是……”
還不等阮清說完,男人就打斷了阮清的話,“不會是客人偷的吧?”
“不是。”阮清剛想解釋,就被一聲‘咔噠’聲打斷了。
阮清錯愕的低頭看著自己手腕上手銬,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手銬隔著衣袖銬在了阮清手腕上,倒也不會讓人覺得冰,但卻也意味著無法逃走。
因為手銬的另一端在男人的手中。
男人將手銬拉高了幾分,動作充滿了強勢與不容拒絕,“這位客人,我懷疑藥就是你偷的,請配合我調查一下。”
因為男人的拉高,連帶著阮清的手也被提高了幾分,衣袖也就稍微往下滑了滑,露出了阮清白皙纖細的手腕。
銀色的手銬銬在白皙如玉的手上,明與暗交映,漂亮的讓人完全移不開視線。
也漂亮的令人胸腔裡好似有什麼東西在瘋長。
因為手銬銬在少年手上,實在是太澀氣了,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少年被逮捕了,更像是在……
男人的心漏跳了一拍,接著猛烈的跳動了起來,聲音大的他可以清晰的聽見,整個世界也忽然間就開始喧鬧了起來。
他能聽見遊輪行駛的聲音,能聽見海浪的時間,能聽見不遠處客人的交談聲,好似世界瞬間活過來了,不再是死寂一片,不再是了無生趣。
就仿佛一滴紅墨滴入了黑白的畫卷,將整個世界都染上了色彩。
而少年是那唯一的彩色。
男人看向阮清的目光越來越幽深晦暗,就在他抬腳準備靠近一些時,遊輪猛的晃動了一下,接著就以比剛剛更快的速度衝了出去。
遊輪又加速了。
遊輪上的人都沒想到遊輪會忽然加速,因為慣性的原因再一次站不穩的傾斜,不少人都直接摔在了地上。
阮清也同樣如此,差點兒直接就摔在了地上,好在男人快速接住了他。
但阮清的狀態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因為遊輪的速度加快,遊輪晃動的幅度更大了幾分,讓他暈船的症狀更嚴重了。
男人皺了皺眉,他不悅的看向了某個方向兩秒後,就將阮清直接打橫抱了起來,朝著電梯那邊走去。
阮清想掙扎,但他已經沒有力氣掙扎了,甚至因為頭暈想吐的原因,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隻能任由男人將他帶走。
男人此刻似乎有什麼急事,他將阮清放在床上,給他喂了暈船藥後就離開了房間。
不過在走之前男人將手銬的另一端銬在了床欄上,將阮清的活動範圍限制在了床上。
阮清看著消失在房間的男人,微微撐起有些無力的身體,看了看四周。
房間似乎和其他工作人員的房間沒什麼區別,也沒有留下太多的生活痕跡,唯一不同的大概隻是這個房間在第九層,就在林之衍樓層的下面,表面了男人身份的特殊性。
起碼表明了他絕非那些普通的工作人員。
阮清看了看自己被銬著的右手,又看了看床欄,稍微用力拉了拉。
手銬被拉的微微作響,但床欄紋絲不動,這並不是能暴力拉壞的。
這艘遊輪上的門大部分都是電子密碼鎖,但手銬不是,手銬就是普通的手銬而已。
阮清從兜裡掏出了一根鐵絲,就在他想用鐵絲撬開手銬時,他頭暈的症狀越來越嚴重,嚴重到眼前都開始出現重影了,眼皮也越來越重。
不對,那暈船藥……不對!
阮清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按了一下腰間的傷,劇烈的疼痛刺激的他眸子裡直接續滿了淚水,眼前直接一黑,但也刺激的他清醒了不少。
那藥確實是暈船藥,但裡面卻是加了大量安神的成分,足以讓人完全睡死過去。
鬧事的客人睡著了,自然就不會再鬧了,這大概才是遊輪工作人員的真實想法。
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阮清強撐著精神,將手銬給打開了,接著快速離開了房間。
……
如果說一開始的速度隻是讓小部分的客人感覺到不適,那此時的速度,已經讓大部分的客人都開始感到不適了。
客人們再次和工作人員吵了起來,這一次哪怕是工作人員說暴風雨要來了,也沒能讓客人平息下來。
客人怒目而視,“就算是暴風雨要來了,也沒必要這個速度吧?站都他媽的站不穩了,我們是來旅遊的,不是來受罪的,你看看我們現在有旅遊的樣子嗎?”
旁邊的客人也十分的不滿,“從上船第一天開始,就天天都有意外,你們到底是怎麼做事的,不會做就不要隨便抽獎好嗎!?”
“而且外面還有那麼大個太陽,哪有什麼暴風雨要來臨的樣子,你們可別是在驢我們吧!?”
“我早就覺得他們就是在騙我們了,從上遊輪到現在,各種意外不斷,每一次都是各種借口,我懷疑你們居心不良,根本就不是真的讓我們來旅遊的。”
有客人直接大聲質問,“說,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轟隆隆——!”
客人的質問聲才剛落下,就響起來了打雷聲,聲音震耳欲聾。
在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時,傾盆大雨瞬間落下,打在遊輪上發出了不小的聲音,遊輪裡也可以清晰聽見。
……暴風雨真的來了。
客人們面面相窺,臉上的表情還有些發懵。
工作人員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不管是暴風雨來臨之前,還是暴風雨來臨之後,就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
工作人員看著客人們微笑著開口,“暴風雨已經來了,各位客人最好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工作人員說完便直接離開了。
在暴風雨來臨了後,遊輪的速度終於慢下來了,畢竟在暴風雨中航行本就危險,再以那麼快的速度行駛無異於自尋死路。
因為遊輪速度恢復正常,客人們的症狀也好多了,再加上遊輪上除了能聽見打雷聲和雨聲,再無其他什麼影響,客人們對於暴風雨的害怕情緒瞬間就淡去了。
不少客人們稍微休息了一會兒,就紛紛離開房間去遊輪上玩了,遊輪再一次恢復了之前的熱鬧。
沒有任何一位客人將工作人員的話放在心上,也沒有任何一位客人將這場暴風雨放在心上。
甚至還有客人自發的組織了一場大型的舞會,邀請了這次中獎的所有的客人參加。
這將是一場暴風雨中的狂歡。
玩家們作為客人中的一員,自然也收到了舞會的邀請。
舞會是晚上八點開始,不少玩家都覺得這絕對是一個好機會,正好可以借此查清楚這艘遊輪的真相。
阮清此時已經混入了玩家的隊伍中,也同樣收到了邀請,但他卻不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反而覺得這場舞會一定存在著某種危險。
因為他注意到了舞會邀請函上的一句話,‘已得到工作人員的支持’。
遊輪的工作人員會支持客人這種無聊的舞會?甚至還會提供幫助?
隻要仔細觀察過工作人員的反應,就會知道這絕對是天方夜譚,哪怕是在自己的職責範圍內給客人倒一杯水,工作人員眼底都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耐煩。
又怎麼可能去支持客人組織的舞會?
“這場舞會的組織者。”阮清看著眼前送舞會邀請函的客人,低聲問道,“是誰?”
送邀請函的客人一下子被問倒了,他懵了一下,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能回答上來這個問題。
客人想了幾秒都沒想起來,語氣帶著一絲遲疑和不確定,“我也不清楚,我隻是幫忙送一下邀請函,具體組織的人好像是第三層的客人吧。”
那客人說完朝阮清友好的笑了笑,“晚上八點見。”
因為那客人要負責送一個樓層的邀請函,說完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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