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將全部蠱蟲殺死,幾乎是痴人說夢。
慕夜安皺了皺眉,“隻有這一個辦法?”
苗厲語氣冷冷,“隻有這一個辦法。”
玩家們面面相窺,這唯一的辦法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他們根本無法殺死全部蠱蟲。
這個副本似乎隻剩下存活七天這一個通關方式。
樹林裡的蠱蟲隨處可見,甚至是防不勝防,但苗家村裡卻極少在農田外看到蠱蟲。
就仿佛所有的蠱蟲都集中在了農田裡,而且還沒有樹林裡的蠱蟲暴躁,哪怕是走到田埂上都不會有蠱蟲爬出來。
在這種情況下存活七天,未必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但玩家們卻莫名有些不安,總感覺一個高級副本不可能這麼簡單才對,而且這與他們一開始所猜測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他們本來以為這個副本會和村長家有著莫大的聯系,但入村後危險全來自於蠱蟲,似乎和村長家沒有任何關系。
就連離開苗家村的方法,也與村長家沒有任何關系。
難道那唯一能打通的電話,隻是為了能引他們入苗家村嗎?
問題是他們能入苗家村,也和村長的兒子沒有任何的關系,更是無法將村長的兒子與副本聯系起來。
奇怪,太奇怪了。
這個副本看似明明朗朗,可玩家們反而是一頭霧水,總感覺有什麼重要的線索被他們忽略了。
阮清僵硬的站在原地,被脖子上冰冷的刀刺激的睫毛輕顫,如綢緞般的黑發散開,將眼角泛著潋滟的淚痣完全暴露了出來,也將纖細的脖頸暴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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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的東西總是莫名的迷人,死亡的刺激有時也會令人痴迷,泛著寒光的銀刀貼在阮清白皙細膩的肌膚上,形成了一種強烈的色彩對比,勾的人完全移不開眼睛。
就宛若瀕死的白天鵝般,脆弱又漂亮,讓人想要在上面留下痕跡。
一些……陰暗又下流的痕跡。
慕夜安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懷裡的人有多勾人,他就那樣維持著挾持人的姿勢,神情淡漠的看著苗厲,“蠱蟲怕什麼?”
苗厲盯著阮清脖子上的刀,眼底恍若翻滾著濃稠的暗色,卻又不得不壓制下來。
“不同的蠱怕的東西不同,有的怕水,有的怕火,具體怕什麼看蠱蟲的屬性。”
怕的東西不同,自然就更難將蠱蟲完全殺光了。
慕夜安的問題似乎是問完了,氣氛再一次陷入了死寂,局面再一次僵持住了。
短發女孩看著兩個可怕的男人猶豫了半天,終於還是鼓起勇氣,小聲的開口,“……苗家村的村民是一開始就在苗家村的嗎?”
在短發女孩開口後,苗厲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眼底陰冷的戾氣毫無收斂。
顯然在男人眼裡,他們就是一伙兒的,問也不問結果都是一樣。
所以短發女孩才大膽問了出來。
但哪怕做好了心裡準備,短發女孩還是被看的雙腿一軟,差點直接跪在了地上,她下意識顫抖著開口解釋。
“我,我看村民們的長相特點差距很大,不像是同一個地方的人。”
“不是。”苗厲收回了陰沉的視線,依舊看著橫在阮清脖子上的刀,“活人的血會引起蠱蟲躁動,吸引蠱蟲進入體內。”
“能壓制住蠱蟲,就會與蠱蟲達成共生,成為苗家村的人。”
玩家們對於這個答案沒有太大的意外,在看到苗家村不少村民後他們就有所感了。
村民們明顯不像是同一方水土養出來的人,這個地方隻進不出,要麼被蠱蟲寄生成為蠱蟲的孕體而亡,要麼與蠱蟲共生成為村民。
短發女孩似乎是被嚇到了,她呢喃著開口,“與蠱蟲共生後,還算活人嗎?”
短發女孩這句話本是在自言自語,但苗厲以為是在問他,冷冷的回答了。
“不算人。”
玩家們聞言心底一咯噔,他們注意到了男人話裡的意思。
不是不算活人,而是……不算人。
那算什麼?蠱?
玩家們艱難的咽下一口口水,被這個可能性嚇的手都開始抖了,殺死全部蠱蟲不會也包括苗家村的所有人吧。
很快他們就得到了答案。
短發女玩家瞪大了眼睛,急切的將心中想的問出了口,“被蠱蟲共生,難道是算蠱嗎?”
苗厲:“是。”
苗厲十分的配合,問什麼就答什麼,沒有絲毫要遮遮掩掩的意思,隻不過是不是真話就不好判斷了。
有了短發女孩的開頭,其他玩家也鼓起了勇氣,將自己想問的問題都問了一遍。
反正已經得罪這個危險的男人了,還不如多問點兒有用的線索。
苗家村的藥材是用來壓制蠱蟲的,蠱蟲都擁有一個躁動期,一旦躁動期到了就必須種下藥材來安撫蠱蟲。
否則蠱蟲躁動起來將會傾巢而出,瞬間將整個苗家村啃噬幹淨。
村裡除了農田外,基本上再無其他蠱蟲也正是這個原因。
而苗家村之所以出不去,是因為苗家村四周的迷霧,那迷霧是用來阻止蠱蟲出去的,隻不過同時也阻止了其他人離開。
有藥材的壓制也並非就完全沒有危險,處於躁動期的蠱蟲經不起任何的誘惑,一點兒血跡,或者是一點兒活人的氣息,都將會喚醒蠱蟲。
玩家們越問越心驚,心驚這個副本的危險性,也心驚男人知道這麼多。
男人幾乎對苗家村了解的事無巨細,就沒有他回答不出來的問題,玩家們還是第一次這麼輕易就知道了關於副本的線索。
可一個普通的NPC真的會知道的這麼清楚嗎?
據他們所知,能對副本掌握的這麼清楚的,隻有……副本boss。
玩家們心跳都差點停滯了,戴眼鏡的男玩家一臉恐懼的看向男人,“你到底是誰!?”
這一次苗厲沒有再回答,反而冷冷的掃了一眼戴眼鏡的男玩家,那一眼平靜的可怕。
戴眼鏡的男玩家被看的直接跌坐在了地上,臉上慘白呆滯,他看著可怕的男人張了張嘴,卻沒能發出任何聲音,眼底帶著濃濃的恐懼和駭人。
明明那一眼沒有任何殺意和氣勢,卻讓人心底忍不住發寒,甚至生不起一絲反抗的力氣,身體下意識的發軟,仿佛看到了什麼令人恐懼的東西。
也仿佛看到了死亡。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玩家們看著沒有回答的男人,就知道這個問題將男人激怒了,皆是臉色一白,再次往後退了退。
想知道的都知道的差不多了,再問下去也沒有意義,玩家們也不敢再問下去,生怕會更加觸怒男人。
慕夜安直接挾持著阮清往後退,苗厲想追上去,但卻被更加貼近阮清脖子的刀逼的站在了原地。
玩家們知道此時放了少年,男人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們,他們隻能挾持著少年,才可能活著離開男人的視線。
苗厲也知道這群人在想什麼,但看著少年被挾持著離開,他眼底還是翻滾起了濃稠的暗色,帶著陰森的戾氣。
“他如果少了一根頭發,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
玩家們聽著陰森駭人的話,身體下意識顫了顫,加快了速度離開,直到完全消失在男人的視線裡才微微松了口氣。
短發女孩氣喘呼呼,身上全是被嚇出來的冷汗,臉上也帶著恐懼的餘威,看起來狼狽極了。
她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看向旁邊害怕的臉都白了的少年,“他怎麼辦?”
慕夜安手中快速翻轉著小刀,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殘忍的弧線,危險又莫名讓人移不開眼睛。
他淡淡的掃了一眼害怕的人,漫不經心的開口,“殺了吧。”
第394章 苗家村(27)
◎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慕夜安說的輕描淡寫,好似根本就沒有將阮清的命放在眼中。
阮清聞言整個人都僵住了,表情也瞬間就凝固了,他想也不想就轉身想要逃跑。
“咻。”
然而他才剛轉身,一把小刀從他耳邊擦過,直接狠狠插入了他面前的樹,甚至還截斷了他耳邊的幾絲頭發。
那刀隻要再偏半分,截斷的就不止是他的頭發而已了。
阮清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縮,精致的小臉幾乎血色全無,他渾身一軟,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此時不過才下午,陽光照耀著整個苗家村,也照耀著空中那幾絲被截斷的頭發。
頭發失去了連接,就宛若被折斷了翅膀的蝴蝶,在空中隨風飄蕩了幾下,最終散落在了地上。
殘忍又無情,仿佛是在預示著什麼。
“我允許你動了嗎?”
慕夜安淡淡的聲音從阮清背後傳來,淡的毫無情緒,也淡的讓人遍體生寒。
死亡的威脅早就讓阮清僵住了,他單薄纖細的身體止不住的輕顫,僵硬的跌坐在原地,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也沒有力氣再有任何動作。
空氣一片死寂,氣氛凝固的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甚至玩家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短發女孩是最先反應過來的,她看著少年可憐的身影面露不忍,張了張嘴,小聲的開口,“殺了他的話,那個男人肯定會……”
短發女孩還沒說完,聲音就在慕夜安漫不經心的視線下戛然而止了,話也卡在了喉嚨中,再也說不出半個字。
因為慕夜安的眼神仿佛在說,她再多說一個字,就和少年一起去死。
其他玩家其實也不贊同殺死少年,那個危險的男人極有可能就是這個副本的boss,如果少年死在了他們手裡,就徹底和那個男人結仇了,也會徹底被男人盯上。
這無異於是在自掘墳墓。
可他們也不敢阻止慕夜安,甚至是除了短發女孩,其他玩家連開口勸說都不敢。
得罪了那個危險的男人之後可能會死,可得罪了慕夜安現在就會死。
這兩天短暫的相處,已經讓他們看清楚了這位大佬的性格和脾氣,在他說一的時候,若是有人敢說二,那麼他會直接讓其他人再也說不出二來。
他就是一個蠻橫無理的□□者,不允許有任何人反駁他。
空氣再一次死寂了下來,死寂的仿佛掉根針都能聽見。
有玩家在沉默了一會兒後,轉身直接離開了,其他玩家看著走遠的玩家,臉上露出了遲疑和猶豫,最終紛紛跟了上去。
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
他們跟著慕夜安和方清遠本就是為了加大自己的生存率,可現在明顯是在往死路上走,還不如自己單獨離開。
之前在田埂上是短發女孩拉了戴眼鏡的男玩家一把,也算是救了他一條命,他看著還呆住的短發女孩,走時拉了她一把,“走吧。”
短發女孩咬了咬下唇,她回頭看了一眼少年,最終還是跟著玩家們走了。
慕夜安也沒有阻攔,或者說從頭到尾就不是他在跟著這群人,而是這群人在跟著他。
無限恐怖遊戲裡,弱者總是會下意識依賴強者,以企圖得到線索和保護,隻可惜他可不是會保護弱者的人。
玩家們全部離開了,就隻剩下慕夜安和阮清兩人了,風緩緩吹過阮清的散發,揚起了一個優美的弧度,卻怎麼也吹不散他眼底的害怕和恐懼。
他的額頭浸出細汗,幾锊頭發粘湿在了臉上,漂亮的眸子裡也蓄滿了淚水,仿佛下一秒就會順著眼角滑落。
但他似乎連哭都不敢,生怕男人會直接殺了他。
慕夜安掃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人,朝著大樹走去,拔下了插入樹中的小刀。
阮清看著轉動著小刀的男人,漂亮的眸子裡帶著不安和害怕,下意識想要站起來逃跑。
然而他此刻渾身發軟,根本沒有力氣逃,就算是有力氣,他也無法從這個惡魔般的男人手中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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