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肅長公主面上不動心中嘲諷一笑,很好,祁驊這些日子丟人丟的也盡夠了,若她是皇帝也要快點將人叫回來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然誰知道他還能再鬧出點什麼笑話來。
祁驍心裡卻沒這麼樂觀,冷笑著等皇帝下面的話,果然皇帝接著道:“還有驍兒……也回來吧,你自是比你弟弟強,我放心你,但是不放心別人,像是這次……幸好隻是將你的馬車撞了,但下次呢?驍兒,你是太子,國之儲君,經不得半分差池,還是回來住,也好讓朕安心。”
祁驍心中淡淡的一笑,看來皇帝也猜到是自己做的了。
這次的事關系到大理寺,馮府,嶺南,且事後並沒有留下一絲把柄,這讓皇帝越發忌憚,皇帝不知道自己的手已經伸到哪裡去了,為了監視自己,順便減除自己的羽翼,將自己困在宮中確是是個不錯的計劃。
不等祁驍說話敦肅長公主先笑道:“皇上說什麼呢,祁驍馬上就要弱冠了,哪裡還能住在宮中呢?皇上愛護驍兒,但這……實在容易傳出些不好聽的話來,我是不贊成,宗室那邊……怕也不會同意的。”
皇帝一笑:“皇姐誤會了,朕不是讓祁驍回他的海晏殿,祁驍大了,可以搬去東宮了。”
此言一出敦肅長公主臉上的笑意瞬間淡了幾分,慢慢的放下茶盞沒接話,當年為了不讓祁驍去東宮而是出宮立府,她和祁驍頗廢了一番功夫。
隻要是在內城,不管是在海晏殿還是去東宮,都有太多的約束,諸多不便說都說不完,正好因為東宮有點‘故事’,所以敦肅長公主一直沒讓祁驍住進去。
上一位住進東宮的太子,還是文帝的哥哥。
當年那位太子犯了事,在自己的寢殿中自刎了,之後東宮就冷清了下來,就是武帝當太子那會兒文帝也沒讓武帝搬進去,是以到現在五十多年了,東宮一直空著。
敦肅長公主抿了抿鬢角笑了下道:“東宮久沒有人住了,就這麼搬進去怕是不好,皇上也說了,驍兒是國之儲君,經不得半分差池,萬一在那邊讓什麼東西衝撞了怎麼好?皇帝別說我婦人之見,就是當年,父皇也不贊成武帝進東宮的,當初皇叔的事我們都不知道,但父皇是知情的,父皇在位二十幾年一直讓東宮空著,我想這其中肯定是有父皇的道理,皇上,你說呢?”
皇帝淡淡一笑,敦肅長公主倒是會說話,竟將文帝抬出來了壓自己,他點點頭道:“卻也是……但皇姐也說了,驍兒的年紀不小了,還住海晏殿實在不方便了啊……”
“那就別再搬動了。”敦肅長公主笑著的看了祁驍一眼道,“皇帝就是太疼太子了,他這麼大的人了,怎麼會照顧不好自己?再說……當年給驍兒建府,皇帝花了那樣多的銀子,庫裡多年積存的好東西都用在他府上了,如今突然不住了……也是可惜呢。”
皇帝似是被說服了,點了點頭,敦肅長公主舒了口氣,祁驍心中冷笑,敦肅長公主以為這就是完事兒了?呵呵……怕這才是開始呢。
果然,皇帝慈愛的看了祁驍一眼道:“那聽你姑母的,依舊住在外面吧,隻是……之前竟出了這樣的事,可見你府上的奴才不得用,福海祿……”
福海祿忙上前一步跪下了,皇帝一笑:“將內務府剛給朕挑上來的那幾個人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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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肅長公主心裡咯噔一聲,轉頭看向殿外,不多時福海祿領著兩男兩女進來了,幾人一同行禮,福海祿笑了下道:“這兩個宮女是去年進宮的,規矩早就學好了,這兩個侍衛是前年入宮的,這幾年勤勤懇懇,人老實,也穩重。”
皇帝點頭一笑:“內務府專門給朕挑的奴才,想來還可用,驍兒……今天你出宮就將人帶回去吧,你既不願意回來,身邊多幾個得用的人朕也好放心。”
祁驍心中輕笑,為了塞幾個人給自己,皇帝還真是費了心思了,他心裡明白,這次的事皇帝起了疑心了,隻是因為沒有證據才不好發作自己,這幾個奴才就是給自己的警告,祁驍知道推脫不得也就不再廢話了,行禮謝恩。
敦肅長公主之前沒有想到皇帝是在聲東擊西,自己剛才駁了讓祁驍回宮的事,這個當口上卻不好再攔著不讓皇帝給人了,敦肅長公主掃了那兩個如花似玉的宮女一眼,淡淡笑道:“這兩個丫頭倒是不錯,上前來給本宮看看。”
兩個宮女走上來福身給敦肅長公主行禮,那盈盈一躬身端的是迷人,可惜敦肅長公主不是男人,並不吃這一套,敦肅長公主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慢慢道:“太子府中並沒有女眷,丫頭們也都是江德清在管,但有些事,沒個當家的主母操持著還是不行的,太子年輕,本宮不放心,今天就多說幾句。”
敦肅長公主心裡壓著火,語氣再沒了平日的慈和:“皇上讓你們伺候太子,自不是讓你們去做那些粗活,你們是皇帝賞的,進府就比別人體面,太子也不敢太勞動你們,平日裡做些針線上的活計就好,但……”
敦肅長公主笑了下:“也不必太細致了,太子自小習慣了讓內侍伺候,不喜歡丫頭們整日進出他的寢殿,你們也就不必伺候到這裡去了,還有……呵呵,皇上賜的人,想來都是明白事理的,但既然是說到這了,本宮就再多說幾句……太子還沒大婚,屋裡必須要幹、幹、淨、淨、才好,你們也將心思擺正了,別鬧出什麼事來讓本宮惡心,提前說下了,皇帝仁慈,本宮卻是個狠心的,真有了什麼事,本宮也隻好做一次惡人,省得讓皇帝為難。”
敦肅長公主因為存著將自己小女兒嫁與祁驍的心思,是以分外看不得這些,皇帝若真的是賜幾個伺候祁驍的丫頭也就罷了,但這兩個宮女相貌出眾,眉梢眼角都帶著媚意,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之前有了百刃的事,可見祁驍已通人事,百刃倒是沒什麼,再怎樣也鬧不出什麼花樣來,但女孩子就不一樣了,萬一懷上了祁驍的種,那後果不堪設想!
祁驍無父無母,對血親肯定會格外看重,且他到底是年輕,一旦知道自己有了血脈,哪裡就舍得放下,雖然以後自己女兒也不一定就嫁給祁驍,但就隻是當做祁驍的姑母,敦肅長公主也決不許祁驍做出庶子生在嫡子前頭的事兒來。
那兩朵花兒原本聽了福海祿之前的教導,都存了日後出人頭地的心思,不想還沒進府,先被敦肅長公主當著祁驍的面這樣排場了一頓,臉色都不大好看,隻是礙著規矩,敦肅長公主說一句她們就得老老實實的應一句,難堪的很。
敦肅長公主發完火痛快不少,對皇帝笑了下道:“皇上政務繁忙,我也就不多坐了。”
皇帝讓了讓,敦肅長公主淡淡道:“馬上就要出宮了,我還有不少東西要收拾。”,說畢帶著眾人就走了,皇帝知道敦肅長公主是惱了自己了,也不甚在意,隻想著日後安撫就罷了。
該給的人已經給了,皇帝目的達到,也就不再同祁驍多話了,祁驍跪安,帶著眾人出宮。
回去時多了兩個人,那兩侍衛還好說,兩個宮女卻不好拋頭露面,但祁驍又不準她們上自己的馬車,無法,江德清又從宮裡叫了輛小車單獨載那兩個宮女。
回府的路上天陰陰的下起雪來,祁驍將江德清叫進了馬車裡面,江德清忙謝了恩進馬車裡面伺候,江德清見祁驍恹恹的低聲勸道:“殿下不用煩心,不過就是兩個黃毛丫頭罷了,雖說是皇帝賞的,但好吃好喝的待著,不打罵她們就罷了,不用理會的。”
祁驍搖頭:“怎麼你們都擔心她們……她倆有什麼可煩的?到底是女人,若不安分,我隻說已經將人收用過了,將她們往後院一關,還有什麼可擔心的?我倒是更煩心那兩個……”
祁驍撩開車簾,定定的看著騎馬護在自己馬車兩側那兩個侍衛,低聲厭惡道:“皇帝派他們來名正言順的當眼線,好多事就會難辦的多……罷了,我再想法子。”
雪越下越大,等祁驍回到府上時地上已積了厚厚的一層雪,府中下人早早的外面等著了,見祁驍的馬車來了連忙迎上去打傘的打傘披鬥篷的披鬥篷,祁驍讓眾人簇擁著往裡面走,轉過垂花門祁驍偏過頭看了江德清一眼,江德清知意,轉頭對那兩個宮女笑道:“兩位姑娘跟我來吧。”
兩人剛在宮中領教了敦肅長公主的厲害,安分了許多,雖也看出來祁驍懶得理會她們也不敢說什麼,福了福身跟著江德清去了。
第二十九章
祁驍一路進了寢殿,掃了一眼卻不見百刃,屋裡的丫鬟見了忙道:“世子去後院看雪了,怕世子凍著,奴婢們取了件殿下的狐裘給世子穿上了,手爐雪傘也都備好了才讓世子去的。”
祁驍一頓笑了:“是了,他從小在嶺南長大,怕是都沒見過雪呢……”
祁驍也不解衣裳了,也不讓人跟著,自己打了傘出去尋百刃。
祁驍的府邸建的極好,後院中亭臺樓閣無一不有,奇花異草不一而足,當年建府時還從外面引了活水進來,轉出正廳三層抱廈後遊廊下面就有水,蜿蜿蜒蜒都匯到後院的碧波池中,碧波池上有一湖心亭,祁驍遠遠的看過去,隻見湖心亭裡立著兩個丫鬟,旁邊遊廊上有個人半蹲著,怕就是百刃了。
祁驍攏了攏大氅,舉著傘一路踏雪過去,快走到湖心亭時兩個侍女遠遠的看見了,忙要行禮,祁驍擺了擺手示意她們別出聲,侍女知意,躬身退的遠遠的,祁驍慢慢的上了湖心亭,地上的雪已經積了三寸深,綿綿白雪將祁驍的腳步聲收了個徹底,祁驍直走到百刃身後時百刃竟都沒有發覺。
百刃一直在亭子外面,身上已落了些雪花,祁驍將傘往百刃身邊讓了讓,心中好笑,一直在這裡蹲著,敢是在雪地上寫字不成?
祁驍心裡好奇,又往前走了一步,不想驚動了百刃,百刃下意識回頭,見是祁驍嚇了一跳:“太……太子?什麼時候回來的?”
“回來好一會兒了,聽下人說你過來賞雪,就過來尋你了,這是做什麼呢?”祁驍側身看了一眼,撐不住笑了出來,百刃一直蹲在這裡,竟是團了個小小的雪人。
百刃不知是凍得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臉上紅撲撲的,幹笑了一下道:“之前……聽人說過北邊冬日裡下起雪來會如何如何,到底沒見過……”
百刃穿著祁驍的狐裘並不合適,顯得他越發的稚氣,這樣蹲在這裡團雪球可愛的緊,百刃雖年紀不大但甚少有這樣孩氣的時候,祁驍心裡越發喜歡,含笑問道:“可做好了?”
百刃搖搖頭:“還缺眼睛……”
百刃起身想尋幾塊石子,不想蹲的久了,雙腿早麻了,一起身撐不住踉跄了下,祁驍連忙將人扶住了,笑了下道:“全讓雪蓋住了,你上哪裡去尋石子?”
祁驍低頭看了看百刃凍得通紅的手皺了皺眉:“你就這樣光著手玩雪?回頭長了凍瘡怎麼處?!”
百刃有些不好意思,低聲道:“並不很冷……我一會兒拿熱水燙燙就好了。”
祁驍失笑:“凍成這樣了你再拿熱水燙?你是同自己有仇麼?罷了……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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