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沒有什麼西夷的信,文鈺通敵更是無稽之談。”百刃憐憫的看著皇帝,“你之前百般不信,錯失了無數機會,不過就是因為不信他會對我動真心。”
百刃垂眸一笑:“不怪你,起初……我也不信。”
皇帝想起前事種種來怒急攻心,恨不得撲上來將祁驍和百刃撕成碎片!而百刃繼續淡淡道:“我何時來京的?那日子就長了……我在太子府住了好幾個月,隻你不知道而已。”
百刃再沒了在祁驍面前時的乖巧可人,刀刀往皇帝心窩子上捅:“霍榮早就是太子殿下的人了,他自然不會告訴你。”
皇帝終於受不住了,悲憤大笑,那沙啞聲音刺耳的很,百刃靜靜的看著皇帝發癲,沉聲道:“殿下是什麼脾氣……皇上最清楚的,他說會殺皇子們,就不會手下留情,皇上若還有幾分親情,就該下詔。”
“自然,皇上也可以耗著,等忠心於皇上的朝臣們聯書討伐太子。”百刃眼中凜然,“但我嶺南兒郎的馬刀和鐵騎……就等不得那時候了。”
皇帝大吃一驚,不等他說話外面一個小太監踉跄著跑了進來,慌張跪下啞聲道,“出大事了!南疆八百裡急報!南疆……南疆現在全是兵!軍中如今已經亂了,急著讓殿下跟閣老們商議呢……哎?這是……”
小太監還迷瞪著就讓聞訊趕來的喜祥拖出去了,百刃看向皇帝泠然道:“朝臣?殿下的人已然滲入軍中,朝中真正忠心於你的有多少?就算有……如今我嶺南王兵諫聖上,力扶太子,他們還敢再多言麼?!”
祁驍眼中發紅,恨不得將百刃揉進懷裡去才好,百刃同祁驍心意相通,轉頭對他淡淡一笑,復又轉頭看向皇帝,一字一頓:“老實讓位,不然……本王將傾我嶺南七十二族之力出兵以匡扶大義!血不流幹,死不休戰!”
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百刃放下,皇帝聲嘶力竭的哀嚎一聲,直直的躺到了榻上,終於認了命……
祁驍深吸一口氣低聲喚江德清,江德清早就等著這一聲了,忙不迭的抖著手顫巍巍的將空白詔書和筆墨砚臺抬了進來,皇帝無法,隻得擬詔,擬罷詔書後祁驍將龍印拿來遞給皇帝,皇帝偏過頭去不接,祁驍冷笑一聲,一把抄過皇帝的手,強按著他下了印!
今日之後,祁驍不再是祁靖嫡長,仍歸於武帝與孝賢皇後膝下。
今日之後,當年之大冤屈終得洗脫,武帝英靈得享安寧,孝賢皇後鳳魂終得安息。
今日之後,皇族祁氏嫡系一脈中得回歸正殿,名正言順。
今日之後……祁驍看向百刃眼中噙淚,從此之後,大襄皇帝與嶺南王,非死生不能離。
朝臣和宗室中人接著皇帝醒來的信匆匆忙忙的往承乾宮趕,不早不晚,此刻剛到,眾人茫然的看向暖閣中眾人,隻見嶺南王東陵百刃神情肅穆,端端正正的朝祁驍跪了下來,三跪九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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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完——
第112章 番外一
乾清宮正殿中敦肅大長公主笑的合不攏嘴,不住搖頭道:“皇上快別誇他倆了,驸馬如今每日讓他們氣的肝火旺,不是我說,梓俊讀書還像是那麼回事,梓仁啊,哈哈……這幾年在書院裡就差將先生們氣的都告老了,要不是我跟驸馬還有點薄面,早讓人轟回來了呢,還讀什麼書做什麼學問!”
祁驍溫和一笑:“姑母過謙了,表弟尚武不尚文,也不必過於勒掯他了,如今先派他去軍中歷練幾年,以後……也差不了。”
敦肅大長公主瞬間明白了祁驍的言外之意……先去軍中歷練幾年,慢慢的有經驗有威望了,若再能攢下點軍功就最好了,如此再有祁驍看顧,慢慢拔擢上來,來日雖不及文臣光鮮也能光耀門楣了,且賀梓仁實在不是讀書的料,敦肅大長公主也從沒指望過他什麼,見祁驍這樣敦肅大長公主心裡熨帖不已,連連搖頭嘆息:“難為皇帝這樣替他想著。”
祁驍輕笑:“不算親戚情誼,兩個表兄弟跟朕是從小長到大的,單是為了這個,朕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表弟因為背不出書日日受姑父的責打啊。”
敦肅大長公主撐不住笑了:“快休要提……前幾日去看淳老王爺,我一眼相中了淳老王爺那小孫女,才半年沒見,竟出落的那好模樣,更難得的是舉止大方端莊有禮,即不驕狂又不過分腼腆,那落落大方的樣子實在好,我心裡愛的不行,不瞞皇帝……我是一直想著要給梓仁尋個這樣的媳婦,像柔嘉那樣溫柔可人的自然也好,但就怕拿不住我那小子,如今天上掉下來這麼個好姑娘,我當時就旁敲側擊的問了下,那孩子今年十四歲,還未定親,淳郡王妃大約也聽出我的意思來了,看那樣子也是願意,隻是她這幾年一直陪著淳郡王在封地上,早就忘了梓仁什麼模樣了,意思是想相看相看,我忙不迭的回來安排梓仁去給淳老王爺請安,誰知……”
敦肅大長公主又是好笑又是好氣:“驸馬從那不爭氣的書房裡翻出幾本雜書來,氣炸了胡子,我回府的時候……梓仁正滿府上蹿下跳的亂跑亂躲,額頭上已讓驸馬打出個棗大的青包來了,這……相看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祁驍失笑,頓了下笑道:“姑母若是喜歡淳郡王的姑娘,朕下旨賜婚就是。”
“別別。”敦肅大長公主得了這句話心裡踏實了下來,卻推辭笑道,“先等我那不爭氣的東西將傷養好了,讓人家看過再說吧,人家喜歡呢皇上再賜婚,如此好上加好,萬一人家沒看中……郡王和郡王妃雖也不敢說什麼,到底不好呢。”
祁驍點頭笑:“好,那就等姑母和淳王府商議好了再說吧。”
“嗯,皇上如今賜了這麼大的恩典給他,有了這麼好的差事,想來淳郡王也能滿意的,其實啊……”敦肅大長公主聲音低了下來,苦笑了下道,“我聽淳王妃的意思,也是願意早些給小女兒定下來的,淳老王爺的身子……實在是不好了。”
祁驍放下茶盞低聲道:“之前朕已經問過太醫了,說……熬過這一夏,秋日就可望大安了。”
敦肅大長公主搖頭嘆息:“但我前幾日看,別說秋天了,怕是這一夏都……唉,也是命。”
淳老王爺早年見曾為祁驍住持過公道的,之後祁驍在南疆將百刃放走,老王爺都糊塗了,還拄著拐杖進宮噎了皇帝好幾句,能做到這份上已經是厚道了,祁驍淡淡道:“來日……一份尊榮少不了老王爺的。”
敦肅大長公主點頭,猶豫了下笑道:“說到這個我想起來……德馨宮的那位,如今怎麼樣了?”
祁驍勾唇一笑:“每日每夜的灌著藥呢,朕可不敢慢待了他。”
敦肅大長公主心裡暗暗發涼,自祁驍登基後就以“暑天酷熱”為由將祁靖遷去了德馨宮,德馨宮德馨宮,宮命好聽,但這之前其實是一位獲了罪的貴妃住的地方,當年那位貴妃在這宮裡住了十三年,最後死的時候已經不成人樣了,從此那處就成了冷宮,任敦肅大長公主這種在宮裡住了小半輩子的人都沒去過那裡,可見其隱晦。
祁驍對外稱祁靖需要靜養,故而從不許人探望,裡面是何情形敦肅大長公主不知道,她隻是聽一個日日往那邊送藥的小太監提起過,說裡面時常有慘叫聲,夜裡的時候尤為滲人,伺候祁靖的太醫依舊是柳院判,以前柳院判還會偶爾說起祁靖來,但現在每每有人旁敲側擊時柳院判都緘默無言,皇帝如今身子如何等等就是敦肅長公主也無從得知,她隻知道祁驍之前跟柳院判下過死令……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祁靖死。
至於別的,敦肅大長公主就不敢往下細想了。
“按理說不該跟皇帝提這些,隻是我既擔著這姑母的虛名,有的話就要勸皇上兩句了……”敦肅大長公主笑了下撫了撫鬢邊壓珠纏絲金鳳輕聲笑道,“皇帝心善,一直讓柳院判好生醫治著他,但……不是我說話難聽,他之前那身子已然是那樣了,除非是求了老君的仙丹來,不然能有多大的活頭?”
敦肅大長公主勉強笑了下:“淳老王爺不大好了,郡王妃就知道得開始為閨女做打算了,他身子那樣……我也得勸勸你了,他雖不好,但到底是擔了個名頭,沒得他沒了,皇帝理都不理照樣該如何還如何的,大婚之事……不如早作打算呢。”
祁驍垂眸,半晌忽而笑道:“久不見表姐了,算著月份……她身子如今已經重了吧。”
“可不是。”說起大女兒來敦肅大長公主滿臉笑意,“好幾個太醫看了,都說這一胎還是個哥兒呢,她輕狂的,竟跟我嘆息說不如意,前面好幾個小子了,沒想到還得不著個丫頭!讓我教訓了她好一頓,這話我聽見就罷了,親家老太太若是聽見了還不得氣歪了鼻子!”
祁驍溫和一笑:“我正有份旨意要給表姐,親家夫人若是知道了,想來表姐以後再如何她也不會再生氣了。”
敦肅大長公主茫然一笑:“什麼旨意?”
祁驍淡淡一笑:“如今這幾位大長公主,算上那兩位太長公主裡,唯姑母身份貴重,且朕幼時一直是姑母教養,如此說姑母於國也有大功了,如今朕已繼位,前面封賞起復了那麼多老臣,倒不能將姑母忘了。”
敦肅長公主連連搖頭唏噓:“皇帝言重了,自你登基後,是如何抬舉賀家,如何抬舉我那兩個兒的我難道是沒看見麼?如此已經夠了。”
祁驍搖頭笑:“姑母客氣了……朕有心送姑母一份大禮,隻是姑母如今身份已經重無可重貴無可貴,無法,朕隻得將這份恩典給姑母的兒女了。”
祁驍輕撫腰間命符,慢慢道:“表姐方賀氏……肅雍德茂,溫懿恭淑,湯沐之典,抑有恆規,可封華安公主,邑千戶。”
敦肅大長公主大驚,忙起身推辭,不等他說話祁驍又道:“表妹賀氏,端凝淑美,柔明毓德,幼嫻禮訓,夙鏡詩文,可封千平公主,亦邑千戶。”
敦肅大長公主心中一空,隨即連忙辭謝道:“不可不可,折煞她們了……且她們那樣年輕,於君於國沒有半分……”
祁驍起身握住敦肅長公主的手扶著她坐下,溫言道:“朕方才不是說了麼,這份恩典其實是給姑母的,隻是姑母如今已經是最尊貴的大長公主了,封無可封,就蔭庇了朕這兩位表姊妹了。”
祁驍輕聲笑:“禮部那邊朕已經吩咐過了,兩份旨意不日就會發下去,如此既可讓表姐安心養胎,又能……在表妹的親事上多一層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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