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浮在他們看來就是愚蠢的代名詞,何況因為當年的事這人後續的麻煩勢必不少,還是疏遠點的好。
見時間差不多,劉宇站起身準備離開。
身後傳來同伴的聲音:“有什麼消息及時在群裡說。”
劉宇背對著他們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
到家後趙開幫忙把行李拎進去,順便給上司匯報了目前的情況。
很快收到一條短信:
[別讓他鬧出事。]
透過簡短的文字都能想到上司冰冷嚴肅的臉。
趙開嘆著氣收起手機,知道又要開始操著老媽子的心。
當天晚上李相浮往日的狐朋狗友之一笑容滿面上門,手上還提著不少禮物。
生意場講利益,年輕人鬧得再狠,長輩也不會撕破臉,何況雙方一直保持塑料情誼,明面上還沒撕開。
劉宇在見到李相浮時的側顏愣了一下,擦擦眼睛看了好半晌,直接蹦出一句‘臥槽。’
“相浮?”
李相浮失笑:“在門口站著幹什麼?趕緊進來。”
人和人之間最怕對比,站在個冷白皮神顏前,劉宇平白覺得矮了人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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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的李相浮,走得是非主流風格,劉海長得能遮眼,還喜歡學人戴個無鏡框眼鏡,正常人都不想多看一眼。
顏值被發型和眼鏡封印還說得過去,形象變好個子竄高也能理解,但氣質為什麼會發生變化?
“這幾年過得怎麼樣?”驚訝過去,劉宇主動拉開話題:“沒有你在我們別提多無趣了。”
文化博大精深,關系好壞聽到這句話的意思截然不同。
“還行。”李相浮淡淡道。
劉宇把禮物放下,環視一圈,除了趙開,沒看到有其他人。
李相浮知道他在想什麼,給出明確的答案:“大家工作都很忙。”
劉宇附和著說了幾句,表示最近他家裡人也忙,笑容卻多出幾分輕蔑,趁著李相浮去倒茶的功夫,在群裡發信息:
[好大一個宇宙:別說接風宴,桌子上連口熱飯都沒有。]
[東方快車:可以拉黑了。]
[好大一個宇宙:那倒不必,總之以後不要聯系了。]
[大力金剛:@好大一個宇宙,趕緊回來,我點了一瓶好酒。]
……
原本隻是五個人的小群,但大家各自有其他朋友,一來二去,李相浮回來李家沒一個人願意出面接風的消息不脛而走。
共同認知是:這人已經沒再接觸的必要。
李相浮放下水杯的時候,劉宇碰都沒碰一下,從沙發上起身:“時間不早了,我先……”
餘光突然看到樓梯口站著一個小孩,瞧那眉眼不由愣了一下。
“這是……”
一直沒出聲的趙開低聲道:“領養的孩子。”
劉宇望著走下來的李沙沙,又看了看李相浮,這他麼不是睜著眼說瞎話?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系統當時設定成人類的外表時,參考了李相浮的數據,旁人自然覺得像。
李沙沙冷冷道:“叔叔好。”
劉宇已經驚訝地忘了糾正要喊哥,他重新坐下來,視線不時掃向旁邊的小豆丁,什麼叫去繁化簡返璞歸真,這就是了。
李家那幾個沒一個結婚,像他們這樣的家庭,老一輩對後代看得格外重。
李老爺子再不待見李相浮,不可能不待見親孫子。隻要這張牌打得好,說不準過往的混賬事都能一筆勾銷。
群裡還在催促著他趕緊回來玩,劉宇咽了下口水重新坐下,默默回了一句:
[……高端的豪門之爭,往往隻需要最樸素的爭奪方式。]
第2章
[東方快車:什麼玩意?]
[大力金剛:@好大一個宇宙,說人話,謝謝。]
[好大一個宇宙:李相浮領養了一個跟他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孩子。]
群裡劃過一水的省略號。
一向淺水的人也被炸了出來。
[風靡萬千少女:一模一樣?孩子多大?]
[好大一個宇宙:瞧著六七歲。]
[風靡萬千少女:……我開始陰謀論了。]
劉宇還想多了解點情況,仿佛一分鍾前說要離開的人不是他一樣,不時抬頭和李相浮說話,手下快速回著信息。
“跟朋友聊天?”李相浮坐在左側的沙發上,給李沙沙剝瓜子仁吃,狀似隨意問了句。
劉宇幹笑一聲,準備收起手機,群裡又有新消息:
[東方快車:呵呵,李相浮根本沒羞恥心,故意說領養。後續的措施就是他故意冷著孩子,激起老爺子的同情心,讓老爺子親自開口為孩子上戶口,加速孩子徹底融入李家的進程。]
[風靡萬千少女:@東方快車,分析牛逼!不愧是鬥過三個私生子弟弟的人物!]
[大力金剛:兄弟們把牛逼打在公屏上。]
來回幾個人水群,因為一水的‘牛逼’滾屏,劉宇看得皺眉,卻品出幾分道理。
大家族什麼沒見過,故意教小孩子討好長輩,一不小心就等於把心機寫在臉上。相反,故意冷著孩子,長輩肯定心疼。
念及此劉宇不禁餘光瞄了下李相浮,後者正漫不經心剝著瓜子,合該是父慈子孝的畫面,雙方卻全程沒交流。
他咳嗽一聲,待李相浮把目光投過來時問:“這孩子的生母……”
“領養的,”李相浮淡淡道:“自然是被父母拋棄了。”
不料他會在孩子面前公然這麼說,劉宇心裡暗罵不做人。
另一邊趙開後知後覺還沒把孩子的事情告知老板,隻說了晚上會有朋友來拜訪李相浮。猶豫著該怎麼措辭提這件事,幾次拿出手機又放到一邊。
李相浮拿李沙沙做借口:“下次再聚吧,在飛機上他沒怎麼睡好。”
“好,”劉宇目中的輕視消失不見,笑呵呵道:“這兩天忙完了一定要聚一次,我做東。”
李相浮微微一笑:“好。”
這一笑有攝人心魄的資本,劉宇過往還真見識過所謂的三分譏笑四分漫不經心,但五分欲拒還迎五分端莊賢淑還是頭一回目睹。
賢淑?
他被自己的用詞嚇得打了個冷顫。
劉宇受到刺激,離開時腳步都是虛浮的。渾然不知自己轉身的瞬間,李相浮面上的笑容很快淡去。
打發了惱人的不速之客,屋外月光如水,忽然激起了他撫琴的興致,良辰美景偏偏缺少一把好琴。
穿越前家裡每個月寄來的生活費李相浮是有多少花多少,如今穿回來了,卡上的餘額在買完飛機票後少得可憐。一把好點的琴不會太便宜,有黑歷史在前,杜絕他胡作非為的可能,這段時間家裡肯定會對零用錢卡得極其嚴格。
李相浮關上門,在看到趙開時有了主意。
他先給李沙沙使了個眼色,輕聲囑咐了幾句。
李沙沙跑去開電視,抱著遙控器翻找感興趣的點播,似乎和國外的成長環境有關,趙開發現他一直在外國片子裡翻找。
“趙哥。”李相浮突然開口。
他幹笑一聲:“小少爺這聲哥,我當不起。”
“什麼年代了,還少爺不少爺。”
小少爺最開始隻是一種調侃的叫法,李相浮記得他還小的時候,周圍人還會親切地叫他‘相浮,’後來他多次闖禍後,外面人最常說的便是‘李家的小少爺唄,擔待著點。’
久而久之,這個稱呼便漸漸傳開了。
李相浮自嘲地笑笑:“還是叫名字聽著順耳。”
趙開勉強喊了聲相浮,下意識就覺得對方冷不丁找自己搭話肯定沒好事。
誰知李相浮隻是說了句無關緊要的話:“今天多謝你來接我。”
趙開跟著客套兩句,雙方陷入無話可說的地步,一時間寬敞的客廳隻剩下電視機的聲音。
氣氛更加僵硬前,趙開想著劉宇走了,李相浮惹出事的可能應該不大,準備考慮離開。邊看電視邊醞釀著措辭,視線卻被正在播放的劇情吸引——
陰暗的的地下室裡,被五花大綁的人蜷縮在地上,痛苦挨著踹踢,被逼問過往生活上的細節。綁匪是個年輕帥氣的男人,得到充分的信息後,他拔下幾根受害者的頭發,回到豪宅,故意把頭發絲纏繞在梳子上。
甩了甩手上的水,男人抬眼時不經意間看到被鏡子映照出的半截衣角。
他緩緩咧開嘴,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刀,衝出去一把拽住了想要逃跑的年邁管家,儒雅的外表下藏著一絲猙獰:“果然……你已經開始懷疑我的身份了。”
鏡頭閃回,真正的豪門公子幾年前因為同性戀情和人私奔,誰知戀人心懷不軌,囚禁他不說,還把自己整成相似的容貌,挑了個適當的時機跑回來。
豪門公子的父親病重,對於兒子的歸來格外歡喜,隻有在家工作幾十年的管家敏銳地察覺出哪裡不對。
這是部國外的片子,血腥鏡頭拍得格外逼真。
手起刀落,匕首狠狠插進老管家的身體,鮮血噴湧而出。
“哦!”老管家被捅腰,尖利慘叫。
趙開仿佛被刺中了腎,身子跟著一顫。
“啊!”
又是一刀。
趙開臉色更不自然了。
有些事經不起細想,譬如他記得李相浮似乎是沒有痣的,而現在眼角有一顆很小的痣,距離眼睫位置很近,平添了幾分魅惑。
這孩子專門挑了這麼一部片子點播,會不會是在發射求救信號。
李相浮突然站起身:“喝點什麼?”
趙開:“不了,我就先回去……”
李相浮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已經走到廚房:“果汁還是酒?”
趙開脖子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仿佛一把冰涼的劍正架在上面。他不敢輕舉妄動,生怕會激怒對方,也給自己來一刀。
“伏特加。”他喉頭一動:“加冰。”
此刻急需烈酒壯膽。
凝視李相浮站在那安靜碎冰幹活的畫面,趙開轉過頭想趁機和李沙沙說上幾句,小孩子眼神閃爍了一下:“爸爸正在看著我們。”
趙開僵硬地轉過脖子,泛著冷光的冰錐正上下晃動,李相浮似笑非笑地望著這邊。
趙開費勁地扯了扯嘴角,沒話找話:“冰不用太多。”
“好。”聲線溫柔得像是新鮮的蜜餞,就是不知道這蜜餞塗毒了沒有。
這樣的笑容令趙開毛骨悚然,輕易拋開所有顧慮,給上司發了一條短信:有情況,請您速回。
那邊電話很快打來,古板的聲音帶著幾分不耐煩:“他又闖什麼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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