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家具齊全,因為周遭環境潮湿,沙發全部是用防潮的木頭所制。
一大一小兩道身影坐在上面,腰板挺得一個比一個挺得直,遠看就像兩根竿子。
李沙沙通過理智分析認為這個白月光計劃已經被蘇桃所接受,否則這時候她應該盡數將事情告知秦伽玉,以此為借口,後者少不得要打電話或者發消息來。
“收費有些低了。”
發現有利可圖,李沙沙展現出系統剝削資本家的一面:“爸爸,這可是你的看家本領,得讓她加錢。”
“價格是次要的,”李相浮抬起頭:“關鍵要建立和蘇桃間的聯系。”
世上永遠不缺乏為愛情要死要活的人,李沙沙敢肯定蘇桃就是其中之一,他偏過頭,直視那雙過於清澈的眼睛說:“蘇桃永遠不會背叛秦伽玉。”
李相浮伸出一根指頭晃了晃,表示並非在打這個盤算。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幾乎蓋住說話的聲音,良久他緩緩站起身:“蘇桃是秦伽玉目前最親密的人。”
秦伽玉說白了在吃軟飯,可惜蘇桃是依附性人格,非但沒有掌握主動權,反而聽之任之。
由此可見,秦伽玉的系統並非一無是處,它對個體的判斷極為精準,迄今為止,隻發生過一次誤判。
李沙沙稍作思考後說:“你想用蘇桃為契機,讓秦伽玉和系統解綁?”
說得最後,語氣逐漸變弱,略帶有一絲遲疑,覺得實踐起來難度不小。秦伽玉骨子裡就透露出一股自私陰狠,別說是一個蘇桃,就算真在天秤一端放上幾個李相浮,他也不會放棄自己的系統。
李相浮腦袋動了一下,似乎是頷首。
根據李沙沙的經驗,這代表他初步有了想法,但還要詳細計較一番。
這時李相浮忽然轉頭,話鋒一轉問:“秦晉給的特制服你有沒有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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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穿著。”
材料還算輕薄透氣,加上天氣轉涼,日常他都是當秋衣秋褲穿。
“那就行,有秦伽玉在的地方還是穿上比較保險。”說到這裡,李相浮臉色一沉:“算計是相互的。”李沙沙試圖在解綁瞬間吸收對方的能量,秦伽玉的系統指不定也計劃如何反咬一口。
“它炸過一次。”李沙沙發出靈魂拷問:“一個破碎的它,如何能戰勝一個完整的我?”
“……”
炫耀一番,李沙沙繼續開口:“所以才有訂婚宴在地板下埋石頭那一出,它破碎了,就想著讓我紊亂。”
無聊時李沙沙習慣轉魔方打發時間,現在也一樣,從口袋中掏出魔方輕車熟路轉著,語氣染上幾分嫌棄:“何況不久前入侵電腦,給對方本不富裕的能量雪上加霜。”
“……”面無表情聽完,李相浮覺得有必要控制一下系統上網的時間,一個季度前,它說話還是文绉绉的。
似乎窺知到這個想法,李沙沙鎮定論述現實:“身邊的小學生喜歡用網絡用語。”
“……開學就給你跳級。”
·
度假村有夜間私人影院,室內泳池等項目,無論晝夜都很熱鬧。
今夜因為一場雨的澆灌,一反常態安靜。
深夜,大部分遊客已經陷入睡眠,李相浮回憶自己的為人處世,繼續攻略:
[開課不?]
[莫非你連五萬都沒有?]
很是拙劣的激將法,卻是給了蘇桃一個臺階下。
這條信息發出沒多久,入賬提示在消息框上方彈出,幽暗的手機光芒下,李相浮抿唇一笑,開始授課:
[情景劇:
明早去餐廳,故意挑情侶附近的座位坐下;
快速看一眼情侶,垂眸;
張一下嘴,做出想說什麼又咽下嘆息的樣子。
如果被秦伽玉詢問‘怎麼了’,微笑搖頭即可。
本次情景劇,意在以你對普通恩愛情侶的向往為因,模仿出我低落時會有的情緒變化。]
確定信息成功發送,李相浮雙手交叉放在腹部,聆聽著雨聲安然入眠。
陰雨天適合久睡,這一晚他睡得很沉,翌日鬧鈴響都沒聽見,還是李沙沙進來找到手機結束了惱人的鬧鈴。
這時床上的‘睡美人’終於舍得睜開眼,按了按眉心:“枕頭返潮。”
頭有點疼。
交易提醒還是未讀狀態,平日李相浮完全不講手機隱私,忙不過來時還會讓李沙沙幫忙水群,應付從梨棠棠那裡刨來的魚苗。
看到有未讀短信,他直接點開,隨後又看了遍李相浮發給蘇桃的課程,慢聲細語數著:“一,二……”
李相浮偏過臉問:“數什麼呢?”
“看五萬塊平均到每個字上有多少。”
李相浮嘆了口氣,坐起身,松散系著的長發帶來一種慵懶的美感。
“知識創造財富。”他走到洗手間擠好牙膏,刷牙的時候因為說話嘴裡還吐出一個泡泡:“時代在進步。”
李沙沙走過來,倚著門框若有所思:“按摩的時代過去了。”
而整個過程還不到一個月。
李相浮擰開水龍頭,含糊不清‘嗯’了聲。
“報稅怎麼報?”李沙沙又問。
“算在按摩項目裡。”
“我們這真的不是黑店麼?”
李相浮的口吻平淡且篤定:“當然不是。”
出門前他又給蘇桃發過去一條消息,告訴對方看到不喜歡吃的食物時,要學會挑食。
李沙沙全程旁觀:“為什麼要專門標注‘第二課’?”
先前那條短信就沒有。
李相浮:“提醒她這是新的五萬。”
“……”
·
全家在度假村聚齊,對李家人來說,是一種新鮮的體驗。
昨天太晚,李相浮來隻是發了一條消息知會,今早坐在一張大餐桌上,一家人才真正見了面。
他們的位置離門不遠,蘇桃和秦伽玉進來時,李相浮第一時間注意到。
挽著秦伽玉的胳膊,隔著布料傳來的溫度驅散了雨後清晨的涼意,蘇桃抓緊這份溫暖,嘴角的弧度逐漸明顯。
一道凌厲的目光倏地刺過來,隔著一段距離,李相浮唇瓣動了動,發出無聲地警告:別笑。
蘇桃硬生生憋回去了笑容。
秦伽玉似乎感覺到什麼,轉過頭,正好對上李相浮的視線,隻當他是在看自己,揚了揚眉梢。
四目相對,李相浮唇邊泛起淡淡的笑容,神情卻沒有因此柔和下來。
秦伽玉這次來不知在打什麼主意,很沉得住氣,收斂目光繼續往前走。
到了自助區域,蘇桃正觀察哪裡有情侶,突然收到短信:
李相浮:[學著點,看看我是怎麼笑得。]
蘇桃下意識抬頭,就看見對方凜然一笑,掩下目中的憤怒和煩躁,她選擇轉身回避。
動作再小,飯桌就這麼大,很容易被留意到。
李戲春表情一言難盡,咳嗽了一聲。
李老爺子又不是老眼昏花,剛那一幕在眼皮子底下發生,想無視都難,他說話幾乎是咬著牙:“你給我收斂點,人家是有夫之婦。”
李相浮愣住:“您覺得我能這麼胡鬧?”
被義正言辭一問,李老爺子抿緊了嘴,也覺得話說得武斷了,再不知天高地厚,自家孩子也不至於和蘇桃攪和在一起。
“婚外情不外乎就那麼幾種表現形式……”
李戲春突然開口,眨了眨眼揶揄問:“昨天晚上有沒有背著蘇桃未婚夫給她偷發短信,或者打電話?”
李相浮同樣眨了眨眼。
李戲春調侃:“你們之間所有的交往,是不是背著男方進行?”
李相浮放下筷子,準備到最愛的自身清白環節。
可惜有人先他一步——
李懷塵:“他們間就是金錢交易,沒那麼復雜。”
“……”
李老爺按住跳動的眉心,跳過蘇桃這個話題,翻起另外一樁舊賬:“還有那個陳韓,你最近糾纏的對象怎麼有男有女?”
李相浮聞言嘆道:“人的一生中,總要走些桃花運。”
“多少朵?”李老爺子面無表情:“報個數,我心裡也好有個數。”
見他不說話,李老爺子冷笑:“我不求你控制住數量,至少把性別給我統一了。”
筱筱這個身份暫時還不能放棄,李相浮試探著開口:“我屬兔,愛好是‘雙兔傍地走’。”
“……”
這下不但是眉心跳,眼皮也跳,李老爺子狠狠瞪了眼還跟沒事人一樣吃飯的李安卿:“你弟弟成這個樣子,你就沒什麼說的?”
李安卿擦了擦嘴角:“古訓說,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什麼意思?”
“把那個‘地’,換成弟弟的‘弟’,道理一樣。”
身側李戲春首先表示錯愕:“你想要把相浮外嫁了?”
話題轉化得太過突然,李相浮正在喝粥,一不留神當場嗆住,險些肺都要咳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李相浮:原來穿越前後命運是一樣的,男孩子長大,是沒有家的。
李沙沙:爸爸,好像隻有你是這樣。
李相浮:……
第72章
劇烈的咳嗽聲中,李沙沙遞來紙巾。
李相浮攤開紙巾掩面,躬下身繼續咳嗽,李懷塵給他拍了一下順氣:“二十多歲的人,吃飯注意點。”
嗓子咳得幹疼,李相浮喝了口水潤喉,心想著這是個因果關系,大家說話注意些,他也不會嗆著。
鬧了這一出,之後用餐眾人不約而同遵循食不言的原則,再沒有開口談論‘是非之地’的話題。
李老爺子首先吃完飯,擦嘴的功夫,李戲春說:“爸,一會兒我跟你一起去垂釣。”
李老爺子看向其他人,兩個兒子同時選擇拒絕,李相浮倒是考慮了一下,然後說:“我可以養魚,做魚。”
但他對釣魚實在提不起興趣。
“那就不釣了。”李老爺子緩緩道:“好不容易人都在,做些大家都喜歡的集體活動。”
李相浮記得初中前,每年都會有一次家庭旅遊,不過初中畢業後,就再沒進行過任何家庭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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