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延笑眯眯對他伸出手:“一個故事五百塊,三千包月,三萬包年,你想訂哪個套餐?”
“啪!”
江康康直接把他的手打下去了:“真摳門,不講算了,我還不稀罕聽呢。”
陸延給自己倒了杯水:“我這叫勤儉持家,勇於開拓致富道路……都凌晨了你還不睡覺,不怕明天上班起不來?”
江康康頓時笑的樂不可支:“陸延,你過昏頭了吧,明天周末,誰還去上班。”
陸延聞言下意識看了眼手機,這才發現今天已經周五了,明天和後天休息。沒有打工人會不喜歡周末,陸延也不例外,他洗了個熱水澡,直接躺上床舒舒服服睡覺了。
殊不知他睡得安穩,另外一個人卻失眠了。
喻澤川一直有頭痛的毛病,但因為常年服藥,病情壓制得還算穩定。這段時間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到了晚上就開始做噩夢,那些畫面零零碎碎,根本串不起一個故事,也沒有出現任何鬼怪,卻偏偏讓人後背發寒。
時而是大雨瓢潑,電閃雷鳴的深夜。
時而是一隻緊握匕首,沾滿鮮血的手。
滴答、滴答……
是浴缸水流溢出的聲音。
一具男人的屍體淹沒在白色的浴缸裡,看不清面容,喉嚨口有一道鋒利的傷口,數不清的鮮血從裡面汩汩湧出,順著浴缸邊緣淌入下水道。
喻澤川呼吸急促,極力想看清握刀的人是誰,然而當他視線上移的時候,一道閃電忽然劃過天空,照亮了“兇手”的臉。
“轟隆——!”
那是一雙陰鸷帶著殺氣的眼睛,男人右臉蜿蜒著一條深色的疤痕,猙獰可怖,就像從牢獄裡出來的亡命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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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臉讓喻澤川熟悉到了骨子裡,卻也陌生到了骨子裡,他驚愕瞪大雙眼,呼吸急促,不敢相信兇手居然會是自己!
“轟隆——!”
又是一道遲鈍沉悶的雷聲,仿佛要撕開天幕。
喻澤川觸電般從床上坐起身,終於從睡夢中驚醒。他偏頭看向落地窗外,這才發現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雨,天幕暗沉,雨水嘈嘈切切,仿佛要將整座城市淋湿。
喻澤川胸膛起伏不定,他掀開被子光腳緩緩走到落地窗前,地板冰涼的溫度侵入皮膚,他卻魔怔似地盯著外面一動不動。
玻璃窗上爬滿了蜿蜒的水珠,離得近了,喻澤川甚至能看清自己的面容,輪廓模糊不清,但那雙眼睛戾氣橫生,和夢境中的男人像了個十成十。
怎麼會這樣?
自己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
喻澤川想不明白,他閉上血絲遍布的眼睛,極力驅散從夢境中帶來的殺意,心中忽然升起一個疑惑——
浴缸裡躺著的屍體,到底是誰?
喻澤川重新回到床上,試圖再度進入夢中,然而卻怎麼也睡不著了。他一向是個無神論者,但這種夢做多了,居然有種被邪祟纏身的感覺,甚至思考著是不是該去佛寺拜一拜。
放在枕邊的手機忽然震動響起,有人掐著喻澤川起床的時間點打了電話過來。他睜開疲憊的雙眼,還以為是陸延那個狐狸精,卻沒想到來電顯示是蔣博雲。
是了,最近公司連開了好幾次高層會議,蔣博雲被捉到不少錯處,已經下了降職處理,他不給自己打電話才不正常。
喻澤川坐起身靠在床邊,他等電話響了好幾遍,這才不緊不慢接通,嗓音淡漠不耐,細聽與從前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喂?”
“澤川,是我。”話筒那頭傳來蔣博雲溫和的聲音,“我掐著你平常睡醒的時間打的電話,應該沒吵醒你吧?”
喻澤川淡淡垂眸:“吵醒了,有什麼事?”
他如此不給面子,倒弄得蔣博雲十分尷尬,原本還想假模假樣關切幾句,反而說不出口了:“沒什麼,你一個星期都沒來上班,也不接電話,我有點擔心,所以打電話過來問問。”
喻澤川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唇邊弧度譏諷:“還有呢?”
蔣博雲完全沒意識到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落入了喻澤川的布局中,一舉一動都被對方掌控,吞吞吐吐道:“澤川,前兩天董事長召開會議,說融博的那塊地我們宣發不到位,對我做了降職處理……”
喻澤川輕笑一聲,卻不是因為蔣博雲的狼狽模樣,而是在笑從前的自己蠢。這人幾乎把利益圖謀都寫在了臉上,自己當初為什麼會覺得蔣博雲可靠?
“這件事我知道,董事長既然這麼說了,你就先在那個位置待一段時間,等時機合適了,再重新調動。”
撒謊嘛,誰不會,喻澤川也會。
蔣博雲聞言明顯松了口氣,試圖聯絡感情:“你今天有沒有時間,要不一起吃個飯?”
喻澤川直接拒絕了:“下雨天我不想出去。”
蔣博雲好脾氣的笑笑:“也是,下雨天路況不好,那就等什麼時候雨停了我再約你吧,時間還早,你再睡會兒。”
喻澤川:“到時候再說。”
他語罷掛斷電話,把手機扔到一旁,原本想繼續補覺,但不知想起什麼,又把手機重新撈了回來,隻見屏幕上顯示的時間為六點半。
喻澤川皺眉,蔣博雲都知道打個電話過來問候一下,陸延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心不在焉點著屏幕,想起陸延昨晚偷親自己,原本冷淡的臉色染上薄紅,心中暗恨:
到底誰給陸延的狗膽敢親自己,還說什麼第一次親人,分明是個慣犯!
然而喻澤川心裡就算再不平衡,也得承認今天是周末,沒幾個打工人會起這麼早。他隻好把手機塞到枕頭底下,強迫性讓自己睡覺,隔一會兒看一下消息,隔一會兒看一下消息。
陸延不知道喻澤川的煎熬,一覺睡到中午才醒,江康康回老家看父母了,所以公寓隻剩下他一個人,桌上還有昨天吃剩的外賣,亂七八糟,很符合兩個單身漢的居住狀態。
陸延給自己衝了杯速溶咖啡提神,然後躺在沙發上打盹,偏頭往外看去的時候,這才發現下雨了。
他上輩子總是死在雨天,連綿的雨水裹挾著不可言說的宿命感,仿佛將靈魂和每一塊血肉都浸得湿透,豔陽天也在往下滴著水。
說不出的冷,也說不出的惆悵。
但好在命運已經更改。
陸延不知想起什麼,拿出手機操作片刻,過了幾分鍾才放回去。
下午兩點的時候,喻澤川終於醒了,他打開手機列表,隻見消息欄依舊空空如也,控制不住皺了皺眉。
喻澤川不是忍氣吞聲的性格,他冷冷挑眉,直接一個電話撥過去,響了很久才終於接通。
“喂?”
話筒那頭傳來陸延略顯訝異的聲音,可能他想不明白喻澤川為什麼會忽然給自己打電話,“喻總,怎麼是你?”
喻澤川的心情更悶了,唇瓣緊抿成一條直線:“你今天在家休息?”
陸延老實道:“今天周末,我放假。”
喻澤川的語氣像在審問犯人:“幾點醒的?”
陸延看了眼時間,不確定道:“中午吧,剛睡醒不到兩個小時。”
喻澤川:“……”
喻澤川更生氣了,憋了一肚子的話想問,為什麼醒那麼晚?為什麼醒了沒有第一時間給他發消息?為什麼這麼不開竅?
喻澤川冷冷開口,不容拒絕:“今天下午六點,出來陪我吃飯。”
陸延卻破天荒猶豫了:“六點……可能不太行。”
喻澤川聞言捏住手機的指尖一緊:“為什麼?”
陸延道:“我中午要陪一個朋友吃飯,今天不太有時間。”
喻澤川怒極反笑,他心想陸延真是膽子大到沒邊了,才剛跟自己幾天,就敢和外面的狐狸精勾勾搭搭,聽不出情緒的問道:“什麼朋友這麼重要?”
語氣低沉危險,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陸延理所當然道:“男朋友呀。”
喻澤川面色一變,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
他清晰聽見陸延在電話那頭笑了一下,聲音低沉富有磁性,隨即又被嘈雜的雨聲蓋過:“下樓吧,喻總。”
他出乎意料道:“我在你家門口,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請你吃午飯和看電影?”
喻澤川這下是真的愣住了,因為他從來都沒告訴過陸延自己的住址。他聞言下意識跑到陽臺,想知道陸延是不是在騙自己,卻發現因為花園太大根本看不見門口,隻好匆匆套了件外套快步下樓。
喻澤川出來得急,連傘都沒拿,他快步朝著保安亭走去,然而在一片模糊的雨幕中找了半天也沒看見陸延的身影,反而被淋得全身湿透,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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