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珀閣下,工作時間太過枯燥,我這邊有一些小零食,您如果餓了可以找我要。”
“安珀閣下,打印機器前兩天壞了,隻能去樓下的復印室,您如果不認識路我帶您去。”
“安珀閣下……”
“安珀閣下……”
方雲剛剛踏入辦公室,就見別的工位上空無一蟲,全部裡三層外三層圍在了靠窗的位置上,最裡面坐著一隻面容陌生的雄蟲,黑發黑眸,嘴角總是帶著淺淺的笑意,禮貌感謝同事的邀請與幫助,連弧度都不曾變過半分。
看起來……怪虛偽的?
方雲心中無端冒出了這個帶著幾分惡意的念頭,就在他兀自陷入沉思的時候,不知是誰察覺到他的存在,開口喊了一聲:“呀,方雲閣下,您也過來了!”
方雲聞言下意識調整好表情,笑著走了過去:“不好意思,我今天有點不舒服,所以請了早上的病假,這位是……”
他疑惑的目光落在了安珀身上,後者適時起身,主動自我介紹:“你好,叫我安珀就可以了。”
他雖然帶著笑意,但聲音淡淡,好像沒有握手的意思。
方雲勉強扯了扯嘴角,他長得很是爽朗陽光,短短一瞬就恢復了正常語氣,將那一絲不知原因的敵意掩藏的非常好:“你好,是新來的同事吧,我叫方雲。”
旁邊的同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安珀,忽然驚喜道:“方雲閣下,你和安珀閣下一樣都是黑發黑眸,該不會是同一個地方來的親戚吧?!”
方雲玩笑似的否認道:“怎麼可能,安珀閣下可是差點和路德維希少將結婚的貴族,我隻是個小孤兒,哪裡有幸和他當上親戚。”
安珀假裝沒嗅到他話語中的機鋒,饒有興趣道:“方雲閣下,話不用說的太早,說不定我們真的是失散多年的親戚呢。”
不過論年齡算,安珀可能是他的老祖宗。
今天是入職第一天,除了那隻名叫方雲的雄蟲有些不太友善,大部分同事都還不錯。安珀坐在光腦前熟悉工作的時候,身旁忽然坐下一隻吊兒郎當的雄蟲,看起來很像花花公子那一類:“嘿,你好,我叫佛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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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著痕跡強調:“佛格·蘭伊。”
安珀聞言敲鍵盤的手一頓,偏頭看向他:“你是路德維希的……”
佛格聳了聳肩:“堂弟。”
安珀了然,伸出手道:“你好,安珀。”
佛格啪的一聲握上去,性格頗為幹脆利落:“別的我不多說了,有什麼要幫忙的直接找我,雖然不知道你將來和路德維希怎麼樣,但我們的關系總比一些阿貓阿狗的親近。”
他說著故意掃了眼旁邊的方雲,發出一聲嗤笑,看起來很是不屑。
安珀一直在關注著方雲,見狀問道:“怎麼,你和他關系不太好?”
佛格百無聊賴打開光腦:“不是不好,是很糟糕,我這輩子最討厭裝模作樣和多管闲事的蟲了,他全部佔了個遍。”
據說方雲是營救隊從一次星際海盜劫案中帶回來的雄蟲,因為受傷記憶全失,連自己姓什麼叫什麼住哪裡都不知道,軍部就按照流程給他重新辦理了星民證,並申請社會福利待遇,安排了一份工作。
“他簡直就像個大傻子,天天說什麼雌雄平等,以為自己是英雄打抱不平,把辦公室裡那些雌蟲迷得暈頭轉向,就連凱文少校都對他青眼有加。”
佛格很明顯是依靠家世來軍部混日子的二世祖,他平常沒什麼別的愛好,就是喜歡嘴上調戲調戲小雌蟲,方雲剛來第一天就撞見佛格調戲同事,直接把他給揍了,可想而知有多麼勢如水火。
安珀聞言心中也有了幾分猜測,這個方雲隻怕也和自己一樣,是個穿越者。
目前的辦公室黨派隱隱分成了兩撥,一撥是以方雲為首的平民階級,一撥是以佛格為首的貴族階級,他們互相看不順眼,明爭暗鬥已經成為常態。
安珀算是新的第三方勢力,大家都在暗中觀望他會加入哪一邊,見安珀和佛格多說了幾句話,中午還一起約著去食堂吃飯,心中便有了猜測。
“軍部食堂沒什麼好吃的,不過午休時間短也不夠出去吃,先湊合湊合,改天我叫幾個朋友定餐廳給你湊一桌。”
正所謂敵蟲的敵蟲就是朋友,佛格好像看出了安珀沒有和方雲有深交的意思,再加上路德維希提前叮囑過,短短一個上午時間他就已經開始和安珀勾肩搭背,看起來親密得不得了,順便還叫上了幾名和自己玩得不錯的雄蟲一起去食堂吃飯。
他們一群雄蟲浩浩蕩蕩出現在食堂裡,年輕俊俏,頗為養眼,那些剛剛結束訓練的新兵都控制不住齊齊往這邊看來,再加上佛格又喜歡到處亂拋媚眼,把他們撩的面紅耳赤,整個食堂上空都漂浮著濃濃的荷爾蒙氣息。
“騷包!”
方雲他們恰好也來食堂用餐,看見這一幕嫌惡皺眉,打好飯端著餐盤在桌邊落座,言談間滿是對佛格一群蟲的鄙夷:
“軍部是工作的地方,他們把這兒當什麼了,在辦公室發情還不夠,連食堂都不放過。”
“還以為安珀閣下是隻好蟲,沒想到和佛格他們也沒什麼區別,星網上不是說他從三等星來嗎,怎麼會和佛格那群貴族混在一起?”
方雲從頭到尾都沒出聲,他用叉子戳了戳餐盤裡的獸肉,這才道:“安珀閣下畢竟和路德維希少將訂過婚,身價肯定不一樣。”
他此言一出,便有同伴嘲笑道:“訂過婚又怎麼樣,還不是退婚了,聽說他怕被路德維希少將克死,不顧得罪蘭伊家族也要退婚。”
方雲聞言不知在想些什麼,自言自語道:“他命還挺硬的……”
這句話太輕,隻有他自己能聽見。
安珀對軍部目前尚且處於摸索階段,他和佛格一起打完飯,隨便找了一處桌子落座,好巧不巧右手邊就是方雲他們。
佛格翹著二郎腿,切了一塊牛排塞到嘴裡,故意對安珀道:“說實話,坐在這裡可真影響我的胃口。”
安珀笑著掃了眼旁邊:“沒關系,影響是相互的。”
隔壁桌的方雲明顯也因為佛格的到來被膈應得有些吃不下飯,眼神刀子一樣往這邊射,偏偏佛格視若無睹,於是安珀發現了,這廝就是故意坐這裡惡心方雲的。
安珀不緊不慢切著餐盤裡的牛排,味道不能說很好,但稱得上一句物美價廉。他內心思考著方雲到底是不是那名“暗殺者”,又該如何試探,畢竟軍部到處都是監控,想殺一隻雄蟲還挺困難的。
他正出著神,坐在對面的佛格忽然不見了蹤影,飄到斜對角的一張桌子對面,笑得燦若桃花:“柯尼~好巧,你也來這裡吃飯呀?”
他的對面坐著一名面容秀氣的軍雌,答話不鹹不淡的:“真巧,佛格閣下。”
佛格單手託腮,電眼亂放:“我上次約你去看電影,你怎麼不跟我一起?”
柯尼聞言似乎有些慍怒,直接把刀叉摔在了手邊,他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勁,重新撿回來悶頭吃飯:“您不是約了潘恩嗎?”
佛格悄悄去摸他的小手,無辜眨了眨眼:“我們可以三隻蟲一起看嘛~”
他又不是買不起票。
這話真容易挨打。
安珀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已經準備起身去勸架了,但沒想到隔壁桌的方雲動作比他更快一步,砰的一聲拍桌而起,帶著同伴氣勢洶洶走了過去:“佛格!”
方雲的體質還是比本地雄蟲要強壯不少的,他一把揪住佛格的衣領,臉上滿是怒容:“我上次就警告過你不要再騷擾同事,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是不是?!”
這一出動靜太大,四周的蟲都紛紛看了過來,柯尼也嚇了一跳,連忙起身阻攔:“方雲閣下,您誤會了……”
方雲卻將他推到了一邊:“你不用怕,出了什麼事我擔著!”
佛格無聲咬牙,這個方雲怎麼老是陰魂不散,自己撩個小雌蟲關他什麼事:“方雲閣下,什麼叫騷擾?我隻不過和柯尼說兩句話,輪得到你來指指點點嗎?”
他語罷恍然道:“哦~還是說你也喜歡柯尼?可你最近不是一直在和西弗萊卿卿我我嗎?一下子吃兩個,你的胃口也不怕撐。”
“你!”
方雲聞言暴怒,一拳就要揍過去,手腕卻忽然被誰攥住,對方似乎也沒用太多力道,偏偏就是如鋼筋鐵泥般掙脫不開,耳畔響起了一道輕描淡寫的聲音:“方雲閣下,都是同事,你的火氣好像太大了點。”
方雲詫異回頭,隻見出手阻攔的居然是安珀,心中不悅,開口就是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安珀閣下,難道你就眼睜睜看著柯尼被調戲嗎?!”
安珀淡淡挑眉,出言糾正:“第一,我不認識柯尼,所以他是否被調戲好像與我關系不大,第二,他自己剛才也說了是誤會,方雲閣下大可不必如此激動,至於第三嘛……軍部是有律法的地方,佛格就算犯了規矩,好像也輪不到你來處置?”
這番話雖然無情了些,但說得有理有據,就連佛格都下意識挺直了腰板,理直氣壯起來:“就是就是,柯尼都沒說什麼,你這麼激動幹嘛?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調戲的是你!”
方雲面子上掛不住,卻怎麼也掙不開安珀的鉗制,咬牙威脅道:“松手!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了!”
安珀聞言笑了笑,他正愁沒機會試探方雲呢,沒想到現成的機會就送到眼前了,反問道:“如果我不松呢?”
“砰——!”
這句話一出,就像點燃了炸彈引線,戰爭一觸即發。
方雲毫無預兆一腳踢向安珀,帶著十足十的力道,很明顯是個練家子。安珀見狀目光一凜,倏地側身避開,與他纏鬥在了一起。
蟲族天生就是愛看熱鬧,四周的蟲見狀驚呼一聲紛紛後退,讓出了一個真空圈,蟲群卻不見散去,而是裡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泄不通。
一些軍方高層原本在二樓用餐,聽見動靜紛紛起身,隻見一樓大廳的餐桌被掀翻了好幾個,兩抹黑色的身影纏鬥在一起,打得有來有回。
方雲雖然是練家子,但走的大部分都是野路子,拳頭直衝直撞,稍顯笨拙。安珀有意試探他的底線,全程一直遊刃有餘地躲閃,直到發現方雲身手確實一般,這才忽然一改招式迅疾進攻,打得對方節節敗退,身形敏捷凌厲,招式漂亮,看得圍觀群眾眼花繚亂。
賈爾斯上將是個暴脾氣,他重重拍桌,沉聲斥道:“樓下是怎麼回事,哪個班的軍雌打起來了,讓他們的隊長領回去!”
路蘇緹少將坐在對面,往下看了眼:“上將,打架的不是軍雌,是兩隻雄蟲,好像是方雲閣下和……安珀閣下?”
吐出最後一個名字的時候,他下意識看向身旁,路德維希原本漫不經心切割牛排的動作果然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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