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
陸延撇了撇嘴,打定主意不和這家傻缺有任何來往,就連楊琴也讓他躲好,千萬別出現。
雖然陸延從一開始就猜到了結局,但從楊琴嘴裡得知陸萬山真的打算讓他去做配型,心裡不免還是涼了一瞬。他總不可能一輩子躲著陸家人不見,以段繼陽的勢力想把他找出來輕而易舉,隻怕這件事最後會鬧得人仰馬翻,誰都下不來臺。
夜色靜謐,外面的霓虹燈一盞接一盞亮起,璀璨奪目,卻也空虛清冷。
陸延關掉手機,慶幸自己今天晚上身邊還有人陪著。他躺下來準備睡覺,結果一扭頭發現唐如風在看著自己,不禁樂了:“看什麼,我臉上有花?”
唐如風心想陸延的臉上倒是沒有花,就是表情看起來挺操蛋的:“你有煩心事。”
是陳述句,不是疑問句。
陸延不想說太多,說多了鬧心:“人人都有煩心事,沒什麼稀奇的,睡吧。”
他語罷躺下來,把被子一蒙,和唐如風一起睡了。後半夜的時候,陸延是被一陣疼痛驚醒的,他下意識捂住腹部,還以為自己吃壞了東西,摸索著想從床頭櫃裡找兩片止痛藥,結果越疼越厲害,嘶嘶倒抽涼氣,渾身都在冒冷汗。
唐如風察覺不對勁,瞬間從睡夢中驚醒,皺眉去看他的情況:“你怎麼了?!”
陸延捂著腹部,臉色蒼白,艱難吐出了一句話:“快……打電話叫救護車……”
第126章 捐腎?
陸延在深夜的時候被緊急送往了醫院,最後診斷為闌尾穿孔,需要立刻手術,他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一劑麻醉針打下去,整個人就暈乎乎的不省人事了。
唐如風起初還以為陸延得了什麼重病,在得知隻是個小手術後,懸著的心這才落下來。他連忙跑去樓下繳費辦了住院手續,一直在手術室外面等著,好在隻是微創手術,不到一個小時陸延就被推了出來。
他的腎沒丟,但是闌尾割了。
翌日清早,陸延從麻醉中蘇醒,入目就是病房雪白的天花板,空氣中的藥劑味濃得有些嗆人,他不知想起什麼,面色一變,立刻伸手去摸自己的後腰,結果不小心牽扯到創口,疼得悶哼了一聲:“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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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如風一晚上沒睡,天亮的時候才靠在床邊眯了會兒,他聽見陸延的悶哼聲,下意識睜眼查看情況,結果發現陸延醒了,連忙起身問道:“怎麼樣,你沒事吧?”
有事,當然有事。
陸延臉色蒼白,有氣無力問道:“我怎麼進醫院了?”
他的腎沒事兒吧?唐如風可千萬別告訴他被割了。
唐如風少見陸延變臉,不免覺得有些奇怪,他深深看了陸延一眼,開口解釋道:“你昨天闌尾炎疼暈過去了,我送你來醫院做了手術,醫生說留院住個兩天就沒事了。”
“原來是闌尾炎……”
陸延肉眼可見的松了口氣,捂著腹部皺眉道:“嘶,怎麼這麼疼。”
他從小到大都沒做過手術,現在麻藥過去了創口疼的不行,哪兒受過這份活罪。
唐如風用棉籤沾水,給他湿潤了一下幹裂的唇瓣,低聲道:“你身上挨了刀,當然疼,不過醫生說這種手術恢復得很快,過幾天就好了。”
陸延手術住院沒有告訴任何人,尤其是陸家那邊,對他來說,現在的親人已經不是親人了,而是比洪水猛獸還要可怕的存在,幸虧還有唐如風跑前跑後的照應著,陸延不至於生活不能自理。
臨近出院那天,陸延避開傷口在衛生間簡單洗了個澡,這才覺得整個人活過來了幾分。他換了套幹淨衣服,捂著腹部靠在門框那裡看唐如風收拾行李,隻覺得對方的動作格外熟練,轉念一想唐母也沒少住院,唐如風估計照顧出經驗來了。
陸延後知後覺發現唐如風這幾天好像都沒怎麼去上課,對方白天在醫院照顧他,晚上用一臺舊筆記本電腦敲敲打打,困了就往椅子上一眯,幾個通宵都沒怎麼合眼,陸延說給他加張陪護床也不願意。
陸延望著唐如風忙碌的身形,不免有些出神,最後挑了挑眉:“你今天上課嗎?”
唐如風原本在彎腰收拾衣服,聞言低頭看了眼時間:“我把你送回家再上課。”
他好像早就習慣了這樣高強度的忙碌,哪怕隔著血肉軀殼,陸延也能看見唐如風腦海中絞緊到極致的神經,仿佛輕輕一撥就會嗡地斷裂開來,反彈的力量傷人傷己。
陸延走過去,悄無聲息從身後把人摟到了懷裡,他的衣襟帶著淺淡的沐浴露香氣,驅散了一直縈繞在鼻尖的消毒水味,聲音懶洋洋的,撩得人耳朵發痒,緩慢吐出了一句話:“其實……你不努力也行。”
唐如風動作一頓:“什麼意思?”
陸延皺了皺眉,努力解釋,但又不想解釋的太明顯:“你可以不用那麼努力,以後我養你也行。”
唐如風聞言險些被他氣笑,淡淡反問道:“陸少不是說別讓我把自己賣了嗎?不是說不包養小情人嗎?”
陸延眼神飄忽:“人的想法是會變的。”
唐如風哪裡聽不出陸延的弦外之音,他垂眸拉上行李包拉鏈,像是在問陸延,又像是在問自己:“我本來就什麼都沒有,如果連努力都沒了,是不是也太窮了一點?”
陸延聞言一頓,深深看了唐如風一眼,不知在想些什麼。他默不作聲摟住對方的腰身,用指尖大概比劃了一下,最後輕聲道:“瘦了。”
陸延說:“我不喜歡太瘦的,今天晚上陪我出去吃飯,吃完了好好睡一覺,明天再去學校,就這麼定了。”
唐如風忽然偏頭看向他,墨玉似的眼眸帶著幾分認真:“你在心疼我嗎?”
“……”
陸延不語,他趁著病房沒外人,把唐如風抵在床邊緩慢又磨人地親了一遍,直到連氣都喘不上來了,這才半真半假道:“我心不心疼你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自己要學會心疼自己。”
陸延一向把這個奉為至理名言,他如果不懂心疼自己,現在早就被家裡拖出去給陸冰配型捐腎了。
醫院裡獨處的這幾天,他們之間的感情好似有了變化,但又好像沒有變化,就像平靜的海面下湧動著無數暗流,洶湧起伏都藏在了心底。
陸萬山最近為了陸冰的病情忙得焦頭爛額,相比於血透腹透,現在醫生給出最好的治療方案就是換腎,但腎源這種事不是花錢就能解決的,等待時間長不說,腦死亡供體的腎髒存活期也隻有十五年左右。
說來說去,還是活體腎移植的安全性更高,隻能從身邊的親屬下功夫,偏偏陸延直接跑得沒影了,電話不接,短信不回,連楊琴都聯系不上。
“這個畜生,真是白養了他二十幾年!”
陸萬山坐在車裡,每每想起來都氣得不行,就在這時,前面開車的司機忽然指著路邊道:“董事長,你看,那個人像不像二少爺?”
陸萬山聞言一驚,皺眉降下車窗看去,果不其然發現陸延正和一名陌生的年輕男子站在醫院門口攔車,連忙道:“把車開過去。”
語罷又匆匆補充了一句:“你和我一起下來!”
陸延進醫院的時候坐的是救護車,現在回家隻能在路邊攔出租,結果出租車沒等到,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忽然停在路邊,車門打開,露出了陸萬山那張忍著怒火的臉。
陸延:“???”
哎呦我草,怎麼住個院都能遇見這個缺德爹?
陸延剛做完手術沒多久,反正跑是不能跑了,他搭著唐如風的肩膀站穩身形,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不鹹不淡開口:“爸,好巧。”
陸萬山帶著司機走到陸延面前,想起他這段時間杳無音信心裡就來氣:“這段時間你跑去哪裡風流快活了?打電話也不接,消息也不回,你親哥哥還在住院,你還有心思玩失蹤,是不是還嫌這個家不夠亂?”
唐如風沒想到這名中年男子居然是陸延的父親,見面第一句不僅沒有關系陸延的病情,反而開口指責他風流快活,唐如風下意識想開口解釋,結果陸延暗中拉了他一把,示意不要出聲。
“我手機壞了,沒來得及修,有什麼事回頭再聯系吧,我還有急事。”
陸延絕口不問陸冰的病情,語罷和唐如風就要離開,陸萬山見狀連忙攔住他,臉色難看的道:“你哥哥得了腎衰竭,現在躺在醫院裡急等著換腎。”
“腎衰竭?!”
陸延聞言眉梢微挑,故作訝異:“怎麼會這樣,陸冰居然得了腎衰竭?!爸,你做了配型沒有,剛好你有兩個腎,反正這麼大年紀也用不上了,要不你捐一個給陸冰唄。”
陸延先聲奪人,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陸萬山聞言一噎:“你!”
他壓根就沒打算捐腎,在醫院的時候連配型都沒做,全指望著陸延。
“你說的這是什麼混賬話!陸冰的病情回頭再說,你先跟我回家!”
回家?隻怕回家就出不來了。
陸延嗤笑一聲,連眼皮子都懶得掀:“我又不是醫生,陸冰生病了我回家有什麼用,說不定他看見我更鬧心呢,我想回去的時候自然就回了,你也不用讓司機攔著,不然街上打起來臉上不好看。”
法治社會就是這點好,陸萬山在街上都不敢動手,隻能眼睜睜看著陸延和唐如風離開。
因為擔心陸萬山查到原來的地方,陸延幹脆回了那套學校附近的短租房,唐如風全程都沒說話,等到了家裡才出聲問道:“剛才那個人是你爸爸?”
陸延從冰箱裡拿了一罐可樂,打開拉環時發出“砰”的一聲汽響,格外清脆,紅色的罐身襯得他指尖修長白皙:“算是吧,我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前兩天查出來腎衰竭,他們估計想讓我配型捐腎。”
可樂還沒遞到嘴邊,就被唐如風拿走,換了一杯溫水:“你們關系很好嗎?”
陸延笑著反問:“你覺得呢?”
唐如風瞬間了然,他沒想到陸延看起來錦衣玉食,家裡環境居然這麼復雜:“你父親好像很疼你哥哥?”
陸延意味深長道:“能給他帶來好處的人,他都疼。”
唐如風雖然覺得陸延不會去捐腎,但總歸擔心對方腦子一熱做了傻事,他將陸延抵在桌邊,指尖隔著衣服落在對方後腰處,最後緩緩收緊力道,聲音低沉,暗藏警告:“你如果捐了,疼的就是你自己,要想清楚後果。”
人類身體不會無緣無故長兩個腎,既然有,那就一定是有用的。陸延如果真的去捐腎,剩下的幾十年都沒辦法再幹重活,身體和壽命都會受到莫大的影響,而且陸冰的腎衰竭也無法徹底治愈,隻會同時拖垮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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