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金無墨欠了什麼債?就算有,得饒人處且饒人罷。”
眾人正聊著,忽聽身旁傳來一道低沉幽冷的男聲:
“金無墨曾斬過旁人的臂膀,如今由旁人來斬他的,豈不是輪回報應?”
大家循聲看去,卻見是一個算命的白衣書生,那人眼眸微垂,生得俊俏的緊,也面生的緊,最後一言不發看向臺上的紅衣男子,飛絕峰上熹微的陽光落在對方身上,無端透著一股涼意:
“……”
書生沒了手無法舞文弄墨,旁人尚且知道說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
可昔年的那名劍修已被斬斷臂膀,為何還要被那群人扔到劍爐之中焚燒?
陸延微微搖頭,無法得知,他至今也沒能解開屬於應無咎的生平,隻能從旁人的故事中拼湊出一個七零八落的他,看來看去,字裡行間都透著觸目驚心。
第243章 叮!您已解鎖應無咎生平!
月燈已輸,金無墨已廢,多多少少給臺下眾人帶來了些許震懾,飛星宗的柳白宣無奈,隻得起身準備迎戰,柳煉青見狀暗中拉住他的袖子,神色難掩焦急,壓低聲音道:“父親,檀越此人不值得跟隨,咱們又何必趟這渾水?”
柳白宣緩緩吐出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藏著萬般無奈:“傻孩子,總要有人去的,命數如此,誰也躲不過,護好師弟師妹,莫要讓他們亂跑。”
他語罷信步走上演武臺,對著上首拱手道:“在下飛星宗柳白宣,請諸位賜教!”
柳白宣能穩居上三宗之位,不止是因為他的那手飛星劍法神鬼莫測,更因為他德高望重,多年來但見困苦便出手相救,見不平則仗義執言,從不爭名奪利,倒比君子之名在外的檀越更受贊譽。
應無咎不知想起什麼,用指尖摩挲著太陽穴,闔目出聲:“屍傀,你去。”
屍傀聞言手腕一翻,瞬間幻化出一根寒氣凜然的金槍,身著戰甲,好似威風凜凜的百勝將軍,他飛身落在柳白宣對面,臉上的面具看不出喜怒,隻說了三個字:
“請賜教!”
Advertisement
大戰一處即發!
飛星宗的劍術以快聞名,柳白宣更是已臻化境,快得讓人連殘影都看不清,屍傀的金槍是軍中大開大合之術,自有一股渾然天成的霸道,刀槍相碰,鏗鏘之聲不絕於耳。
陸延在臺下看得分明,柳白宣出招不急不躁,明明還有餘力,但不知為什麼越戰越退,最後以半招之差輸給屍傀,被對方用金槍刺破了肩頭衣裳。
“刺啦——!”
柳白宣眼疾手快後退三步,然後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破損,倒是頗為平靜地認了輸:“在下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金無墨剛才被氣得暈厥過去,此刻悠悠轉醒,原以為仙門能扳回來一局,卻沒想到柳白宣幹脆利落就認栽了,他聲音嘶啞,難掩怒火:“柳白宣,你也是修真界成名已久之輩,如何會敗在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身上?!莫不是串通魔域故意手下留情?!”
柳煉青本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狂妄性子,聞言豈能容忍父親受辱,他對著金無墨怒目而視,毫不留情罵道:“老東西!你有膽再說一遍?!我爹成名已久又如何,你難道比他少活了幾年?還不是敗在一個嬌滴滴的姑娘手中!”
這番話直戳心窩,險些把金無墨又氣昏死過去一次。
柳白宣步下演武臺,聲音沉沉的斥道:“煉青,不得無禮!”
柳煉青明顯不大服氣,最後還是師妹恨紅起身把柳白宣扶到了座位上,輕聲勸解道:“師尊,師兄不是有意的,您消消氣。”
屍傀無動於衷,他並不在意柳白宣是真輸還是假輸,手中金槍一指,正對著神機宮那群算命的神棍,殺氣凜然,一字一句沉聲問道:
“下一個,你們誰來?”
神機宮的人聞言齊齊一驚,他們宗門並不以武力見長,而以算盡天機八卦聞名,說白了就是一群算命的,哪裡能上臺打架?何況連飛星宗的柳白宣都敗了,他們還有什麼可比的。
神機宮現任宮主胡八道暗自掐算一翻,最後發現今日是個大大的兇卦,愈發驚出一身冷汗,他扯出一抹笑意,勉強道:“我輩不擅武鬥,還是請……請尊駕另擇對手吧。”
屍傀一動不動,面具後的一雙紅瞳幽幽,不似活人,意思很明白:他們今天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
那些散修看熱鬧不嫌事大,紛紛大聲喊道:
“既然來了問劍大會就要守規矩,否則我等不依!”
“就是!不依!”
“胡宮主,你今日若是不上去,隻需在眾位群豪面前承認你神機宮都是一群貪生怕死的窩囊廢就行了!”
胡八道生平第一次明白了什麼叫做趕鴨子上架,他在性命和名聲間艱難權衡一番,最後隻得咬咬牙走上了比武臺,心中尚且抱著一絲僥幸——
柳白宣輸了隻是被刺破衣角而已,料想這個黑衣使金槍的應該沒有剛才那個穿藍衣的女娃娃狠毒,打到招架不住的時候直接認輸,對方還能殺了他不成?
胡八道想的很美,他手持八卦盤對屍傀做了個起勢,大聲喝道:“小子!來吧!”
眾人以為又是場無波無瀾的爭鬥,畢竟胡八道有幾斤幾兩他們都清楚,估計二十招不到就要被擊下擂臺,然而沒想到的是屍傀手中金槍橫掃點戳,散成梅花,直把胡八道戳得渾身都是血洞,最後一招裹挾勁風捅進他的喉嚨,硬生生攪爛了那條喜歡胡說八道的舌頭。
“咻——”
一團血淋淋的肉塊在眾目睽睽之下飛出,不偏不倚恰好落在神機宮面前,直把那群靠舌頭吃飯的算命術士嚇得臉色煞白,紛紛驚恐捂嘴,一個個神情便秘好似吞了刀片。
屍傀抬腳一踢,直接把半死不活的胡八道踹下擂臺,然後轉身回到了應無咎座前,他手中金槍尚在滴血,沾著濃厚的血腥氣,聲音低沉恭敬:
“尊主,屬下交令!”
這下傻子都反應過來水魅和屍傀下狠手是奉了應無咎的命令,紛紛怒不可遏,隻聽臺下忽然響起一聲“阿彌陀佛”,佛門中有一個僧袍老者緩緩站起了身,他盤著手中的佛珠一步步走上演武臺,蒼老的雙眼望著應無咎,仿佛可以洞穿人心:
“施主,恨海無邊,何必沉淪。”
“沉淪?”
應無咎聞言仿佛聽見了什麼笑話,他冷冷抬頭,唇邊弧度譏諷而又殘忍:“老東西,我已經廢了金無墨的手,胡八道的舌,下一場便要從你佛門摘一顆頭來,你們誰敢上?!”
九難大師在演武臺上盤膝而坐,閉目時臉上的溝壑都是慈悲之意:“倘若施主能夠放下仇恨,我這顆頭又值什麼,如今就在這裡,盡管來取,貧僧不會有半句怨言。”
旁人都在為了一個得道高僧割肉飼鷹的壯舉而感慨不已,殊不知應無咎最討厭這些人假惺惺的慈悲作態,隻見他目光陰鸷,手持白骨劍緩緩走下臺階,一字一句沉聲道:
“好!九難大師不愧是佛門頂梁,一輩子都在普度眾生,且看你今日這顆頭能不能消了本尊心中的恨,倘若真有那般本事,本尊被你度了又何妨?!”
他周身劍氣鋒利灼熱,不似尋常霜寒,隻見一束紅色的靈光衝天而起,裹挾著那柄白骨劍朝著九難大師的頭顱狠狠刺去,就在這時,九難大師身後忽然金光乍現,出現了一尊足有數丈高的金佛法相,硬生生抵擋住了白骨劍的劍鋒。
有人驚呼出聲:
“是功德法相!”
“九難大師竟已練成了功德法相!”
九難閉目盤著佛珠,發出一聲嘆息:
“命運弄人,欲死者不死,欲生者卻亡,要來何用。”
他語罷揮指一彈,法相頓消,任由那劍鋒破開屏障朝著自己咽喉襲來,臺下的檀越見狀終於坐不住,捏了個劍訣飛身上臺阻攔,他一襲白衣獵獵,凜然立於臺上,神情溫和,卻總是輕飄飄說出能夠置人於死地的話:
“師弟,九難大師是當世高僧,與我等仇怨無關,你又何必一定要取他性命?”
他這句“師弟”一出,臺下頓時炸開了鍋,年輕一輩尚好,那些知曉往事的老一輩卻坐不住了,尤其是月燈,站起身不可置信問道:
“檀宗主,你叫他什麼?!師弟?!”
檀越微微一笑:“他當年若未破門出教,如今或許已經是無妄宗的六長老了……不,也許是宗主也說不準。”
嗡——!
月燈隻感覺腦海中一陣天旋地轉,好似被一記無形重錘狠狠敲了一下,她臉色煞白地看向那名戴著琉璃面具的紅衣男子,指著他失聲問道:“你是扶光?!你竟是扶光?!你還沒有死?!”
應無咎望著月燈,緩緩抬手掀開了臉上的面具,任由那交錯縱橫的傷口暴露在空氣中,他早已變得面目全非,唯有那雙桀骜幽暗的眼睛一如當年,在白骨劍爐中受盡業火淬煉,鋒利陰寒:
“我確實死了一遭,可是一想到你們這些故人還在人世間逍遙快活,如何肯甘心?!”
他一字一句,藏著滔天恨意:
“地獄尚空,本尊拉千萬個人陪葬又如何?!!”
應無咎話音剛落,隻見演武臺陣法忽變,四周靈光漸紅,蹿起衝天火焰,將仙門百家的人盡數拉入了紅蓮幻境,腳下所踩皆是一片漆黑焦土,上空赤焰炎炎,裂痕之間有巖漿流動,溫度灼熱讓人痛不欲生。
應無咎聽著四周此起彼伏的慘叫聲,眼底一片冰冷漠然,他抬劍指著對面的檀越,笑聲低沉模糊,袖袍無風自動:
“檀越,本尊讓你多活了七百年,今日也到了該收債的時候!!”
檀越臉色難看,內心掀起了滔天巨浪,他早猜到應無咎沒那麼容易死,但沒想到對方居然修煉出了紅蓮幻境,手腕一翻,終於召出本命佩劍,沉聲道:“本座當年能帶著仙門百家鎮壓你一次,今日自然也能鎮壓你第二次!不,沒有第二次了,今日定叫你飛灰煙滅!!”
檀越被譽為當世劍修第一,而應無咎昔年天賦仍在他之上,這兩個不世出的天才湊在一起比拼劍術,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大概隻有身臨其境的人才知道有多麼可怕。
劍道如雪,萬年孤寂,應無咎手中的白骨劍卻偏偏帶著焚盡世間萬物的決然,一劍揮開天裂,一劍斬斷巖漿,整個幻境都有些承受不住如此磅礴的劍意,開始地動山搖起來。
檀越擋了應無咎一招又一招,那些仙門弟子被業火燒得痛哭流涕,在底下聲嘶力竭求他救命,他卻連一絲闲暇都抽不出。
檀越帶仙門百家上山是想圍攻魔域,應無咎允許仙門百家上山卻是為報當年舊仇,三關之中他早就將仇人細細篩選了一遍,如今紅蓮業火衝天,要不了多久這裡就會變成人間煉獄。
熱門推薦
從精神病院穿進病嬌囚禁文,我不顧系統的十八禁警告,無 死角騷擾攻略對象。在他洗澡的時候偷看,在他睡覺的時候 偷拍他的美腿照,總愛對著他的腰臀深情注視。
成親路上,爹娘親手殺了我。屍體還未 涼透,他們剝下我的嫁衣給妹妹換上。 我爹曾和狐仙立下契約,十六年後送
表妹綁定了一個魅力系統,我身邊的所有人都會不由自主地 被她吸引。而她每攻略下一個人,就會分走我的一部分財富 和氣運。可她不知道,我綁定了炫富系統。
長公主有了身孕,說是我的,小皇帝姐控沒藥醫,逼我負責。 「陛下,臣沒那個功能啊!」我喊冤。 長公主身長七尺,傾國傾城,低眸含笑:「八個月後,本宮若沒有孩子,唯你是問。」 我摸了摸小腹,酸酸崽,咱們娘倆怕是要完了……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我和校草室友凌陸,偷偷地談著戀愛。 後來,他對我妹一見鐘情。 利落地刪了我的聯系方式,淡漠地警告我: 「我不是同,也沒喜歡過你,隻拿你當消遣而已,別認真。」 他怕我死纏爛打,甚至還將他的直男兄弟談宋介紹給我。 漫不經心地勸我嘗試掰彎談宋。 但我好像沒怎麼努力……他自己就彎了。 那天,凌陸撞見我們接吻,瘋一般揮拳砸向談宋。 「你說你不喜歡男的,我才放心把你介紹給他的。」 「你怎麼敢親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