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枝野:“……”
行吧。
某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夏枝野懶洋洋地偏過頭,撐著腦袋:“你們看看看我這雪白雪白的肌膚,看看我這不怎麼烏黑的頭發,再看看我這鮮紅鮮紅的嘴唇,是不是覺得我也挺適合演個女主角的?”
眾人:“……”
孔曉曉頭疼:“夏枝野,你清醒點,你這個子太高了,誰跟你搭戲演男主?而且最後那幕喜服肯定借不到你的碼,不是白搭嗎。”
夏枝野偏回頭,看著宋厭,還挺委屈:“他們不要我。”
宋厭:“……”
關我屁事。
小胖趁機勸道:“厭哥,隻有你能勝此重任,你就當為了大眾犧牲一下吧。反正是個男扮女裝的戲,除了最後一幕化蝶的喜服,其他都是男裝,不影響。”
“對啊對啊,求求你了,厭哥。我們班再不想想辦法就要再次淪為全年級的笑柄了。”
“真的,我再也不想被校長轟下臺了。”
“而且獎金他不香嗎?燒烤他不香嗎?拿著獎金吃燒烤難道不是香上加香嗎?”
“厭哥,你放心,隻要你答應這回,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誰惹你,我滅誰。”
宋厭是真的不太明白這種看上去就很傻逼的事情為什麼這群人還這麼有熱情,但很奇怪的是,那種傻逼的熾烈的殷盼的目光,竟然讓他一時有點不知道怎麼拒絕。
而眾所周知,猶豫就會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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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他短暫沉默的這一瞬間,阮恬趁火打劫地拍了板:“好!既然宋厭同學沒有拒絕,那我們這麼定了!感謝宋厭同學的犧牲!大家準備上數學課吧!”
說完踩著小高跟噔噔噔畏罪潛逃。
其他同學也立馬起身鼓掌:“讓我們感謝宋厭同學為中華之崛起做出的偉大貢獻!全班起立,熱烈鼓掌!”
整齊劃一,掌聲如雷,響徹雲霄,誓死不留給宋厭任何一點反悔的空間。
嚇得羅偉進教室的時候直接趔趄了一下:“北京申奧又成功啦?”
宋厭:“……”
他到底為什麼要來這個學校。
.
小胖本來以為搞了這麼一出,一班這個不大不小的江湖起碼得見點血。
再不濟也得死一兩個夏枝野。
結果身後那位宋大佬除了擺了一整天臭臉,居然沒什麼動作。
夏枝野好像也不意外,並且十分坦然地接受了梁山伯這個角色。
宋厭就煩他:“你闲的?”
夏枝野很講道理:“他們都配不上你的美貌。”
宋厭送給他一個冷靜的單音節:“滾。”
“不過誰演馬文才?”夏枝野問孔曉曉。
孔曉曉毫不猶豫:“劉越。”
“?”
三十七雙疑惑的大眼睛。
孔曉曉無奈道:“這是恬妹指定的。劉越不是請了一周病假嗎,恬妹說他已經知道錯了,改過自新了,所以讓我們到時候注意點,給他一個改正的機會,不要孤立他。”
小胖嘆息:“雖然恬妹的意思我明白,但是這種情況下,你讓厭哥最後和劉越一起穿喜服,實在是有些強人鎖男啊。”
“沒事。可以讓他綠一點,反正劇本在我們手裡,我們掌控一切。”學委趙睿文伸出中指推了推眼鏡,“看我如何化腐朽為神奇。”
“……”
總覺得有點不可靠呢。
趙睿文對這份不信任渾然不覺,繼續問:“那祝英臺的媽媽誰演?這個戲份還不少,是我設計的笑點主要承包人,不能隨便找。”
孔曉曉:“方嘗唄。”
趙睿文:“這個倒是行。”
一旁寫著卷子的宋厭突然抬頭問小胖:“方嘗是誰?”
小胖:“如果我說是我,你會信嗎。”
宋厭:“……抱歉。”
這事兒也不能怪他,主要開學到現在,幾乎就沒聽過有人叫小胖大名,宋厭又是個“關我屁事,關你屁事”的完美執行者,所以不知道也很正常。
但小胖還是有點受傷,畢竟他自認為他是一班除了夏枝野以外和宋厭關系最好的人了。
然後宋厭又問:“不過他們怎麼都不叫你大名。”
夏枝野友情回答:“因為有個成語,叫來日方長。”
“……”宋厭,“抱歉。”
小胖受到二次傷害,沉默流淚。
.
被迫參演話劇這事兒唯一的好處就是可以明目張膽地不用上晚自習。
說好的每天晚上八點半開始排練。
宋厭中間抽空去拿了個快遞,到了藝體樓,一推開形體教室的門。
“全軍出擊——”
“一對三,要不起。”
“快點吧,我等得花兒都謝了~”
“哦買嘎,買它買它買它!”
“……”
果然世間萬物都有他的道理。
升學率上不去真的不是單純的風水原因。
就連學習委員本人都十分坦然,邊改著劇本,邊玩著手機:“離藝術節還有兩三個星期呢,現在排了到時候就忘了,不如先玩幾天。”
舞蹈隊的那幾個女生也湊著腦袋圍成一團:“就是,呆在教室裡也太悶了。”
宋厭也不是什麼循規蹈矩的乖學生,晚自習的確無聊,但他覺得這兒也沒好到哪去。
轉身準備走人。
躺在體育墊上鬥地主的夏枝野慢悠悠轉過身:“死心吧,這個點,你出不去學校的。”
“……”
什麼傻逼規定。
宋厭勾著書包帶子面無表情走到夏枝野旁邊。
夏枝野自然地往裡挪了挪,騰出一片空地,宋厭徑直坐下。
然後一個岔腿坐在外側,一個屈腿躺在裡面。各自玩著自己的手機,看上去還挺和諧。
夏枝野本來想趁著難得的空餘時間帶那位人傻錢多富婆上上分,結果對方不在線,也就沒當回事,繼續鬥著地主。
鬥著鬥著發現匹配到的隊友都菜得令人發指,輸完豆子,覺得沒意思,開始玩起宋厭。
一會兒纏一下宋厭衣服上的帶子,一會兒比劃一下他的腰,一會兒觀摩一下他的後腦勺。
宋厭被他煩死了,直接轉身一腳踹過去:“你要是不想要這隻手了就直說,我帶著刀的。”
夏枝野和宋厭相處久了,已經有了置之生死於度外的超然氣魄,絲毫不受影響:“我就是看你耳朵上好像有個洞。”
他說這話的時候,宋厭不自覺地摸了下耳朵,然後垂下手:“關你屁事。”
就背過身去。
夏枝野從後面瞧著宋厭的耳朵,發現形狀很秀氣。
而且大概是皮膚太白的緣故,耳廓就顯得薄,在燈光下隱隱透明,暈著光澤,像成色很好的玉。
耳垂也是小小的,還點了一個極小的洞在上面,像粒朱砂痣,怪招人。
夏枝野手欠,不怕死地摸了上去。
拇指和食指輕輕一捏,觸感是出乎意料的軟。
很難想象脾氣這麼硬的一個人,身上會有這麼軟的地方。
夏枝野有點舍不得指尖的觸感,一時捏得出了神。
然後下一秒宋厭就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往後一擰,試圖當場暴揍一頓。
夏枝野:“疼。”
低低一聲,摻雜著點不易察覺的忍耐和顫抖。
宋厭當即停下動作,松開手,扯開夏枝野的衣領看了一眼,確認肩膀沒有出血,才垂下眼,坐回原位:“沒事兒別瞎動。”
也不知道是在說別動他,還是別動這隻受傷的肩膀。
夏枝野其實也不疼,但是男人嘛,尤其是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就要利用自己可以利用的一切優勢來博取同桌的關懷,仗傷行兇,恃寵而驕:“你這耳洞到底怎麼回事?”
大概是對弄疼了夏枝野有點愧疚,宋厭這次沒有說“關你屁事”,隨口答道:“小時候身體差,帶我的阿姨說男孩兒打耳洞當女孩兒養,比較好養活,就給我打了一個。”
正常來說,打耳洞好養活這種活兒都是父母或者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來做的。
反正怎麼著也不該輪到一個保姆阿姨。
加上宋厭說這話時不經意流露出的一點小落寞,夏枝野突然想,宋厭這個小朋友會不會是小的時候沒人疼。
不然也不至於取這麼個名字。
他想得有些多。
那頭趙睿文已經帶著劇本偷偷摸摸蹭了過來:“那什麼,厭哥……”
宋厭撩起眼皮,趙睿文當場感受到了死亡的衝擊。
夏枝野安慰他:“沒事,你說你的,他打不死人。”
“哦,行,那什麼。”趙睿文也沒咂摸過來這話到底哪兒不對勁,一門心思問道,“厭哥真的有耳洞?”
宋厭都要煩死了:“怎麼著,打個耳洞還要給全世界報備了?”
趙睿文連忙解釋:“我不是那意思,就是想說如果確認有耳洞的話我就把我特喜歡的那段黃梅戲對白加進去了。”
夏枝野:“哪段?”
趙睿文:“就那段啊,英臺不是女兒身,因何耳上有環痕。”
夏枝野思忖一下,點頭:“也行。”
宋厭十分禮貌:“愛加就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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