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曉姐,你這話就說得太見外了。就我們和夏爺這關系,能是外人嗎?你沒看見他們表演的時候就我們倆喊得最賣力嗎。”商淮拋眉弄眼。
孔曉曉挑了下眉:“你們倆和夏爺是什麼關系?我怎麼不知道。”
“贅婿啊。”商淮想都沒想,指著周子秋,“我大房,他二房。”
夏枝野:“想死嗎?”
商淮立馬改口:“宋厭大房,我丫鬟,他車夫。”
孔曉曉聽到這話,樂了:“你這麼說倒也不是不行,走吧,一起。”
一旁突然被大房的宋厭:“……”
夏枝野看著他的小臭臉,笑著問:“怎麼,當家主母,突然多了兩個佣人,感覺如何?”
宋厭極致漠然:“感覺終於知道你們三個為什麼是朋友了。”
“為什麼?”
“因為隻有傻子才會喜歡傻子。”
“……”
夏枝野覺得,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
·
逢烤必過是開在三中後門的一家燒烤店。
因為價廉物美名字吉利,生意一向不錯,二十來個人屋裡壓根兒坐不下,就在馬路邊上擺了幾張桌子,分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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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厭坐下之前,他那塊兒的桌子椅子基本已經被夏枝野擦幹淨了。
擦完,夏枝野隨手接過菜單,問:“你能吃辣嗎。”
宋厭:“還行。”
“微辣還是中辣。”
“中辣。”
“吃羊肉嗎?”
“不吃。”
“五花肉呢。”
“行。”
“素菜喜歡吃什麼。”
“隨便。”
坐在他們對面的商淮和周子秋一言難盡地沉默著,偏頭問小胖和趙睿文:“他們平時在班上就這麼目中無人嗎?”
小胖見慣不慣:“差不多吧,反正我這175的身高加175的體重在他們眼裡基本上和螞蟻差不多,就連買杯奶茶都不帶我的。”
說完,對面本來在點菜的夏枝野抬起頭,舉起了手邊的多肉葡萄。
眾人:“?”
夏枝野:“秋天的第一杯奶茶。”
眾人:“所以?”
夏枝野:“我同桌買給我的。”
眾人:“……”
片刻的無言。
商淮拍了拍小胖的肩:“苦了你了。”
小胖拍了拍商淮的腿:“共克時艱。”
夏枝野喝了口奶茶,往椅背一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某人今天晚上表演節目的那把吉他好像有我的一半功勳章。如果覺得苦的話,麻煩先結下賬。”
商淮幹脆利落:“對不起,爸爸,我錯了。”
說到這個,宋厭才想起來今天十三班的節目好像就是商淮和周子秋組織的樂隊表演。
唱得確實不錯,好像還拿了二等獎,隻是沒想到那把吉他居然是夏枝野給湊錢買的。
這人果然瞎大方。
看著宋厭的表情,商淮似乎猜到他在想什麼:“厭哥,我給你說,我們夏爺這人可仗義了,對身邊人特好,認識他絕對不虧。”
宋厭垂下眼睫沒說話。
商淮以為他不信:“真的呀,就說我吧,初中時候夏爺還在隔壁實外,我在三中,那時候我發育晚,長得矮,天天被搶錢,夏爺還不認識我,但路上遇見了,就幫我出頭打架,後來打著打著就打熟了。”
“再後來我初三,想組樂隊,結果其他人都不搭理我,就夏爺覺得我行,然後拉上周子秋,我們仨打了整整一個暑假一個寒假的黑工,最後才攢夠錢買了吉他鍵盤和架子鼓,組了樂隊,還參加了上次青年音樂節表演。你說我們夏爺這人靠譜不靠譜?”
正好燒烤店老板把啤酒送了過來,商淮隨手拉開一聽,咕咚咕咚一口氣灌完,把易拉罐一拍:“而且我給你說,這次也就是夏爺不肯背叛你們班,不然跟我們一起上臺的話,你就知道夏爺打架子鼓有多帥了。當年簡直風靡全校,好多人喜歡他,我幫他收女生的情書都收不過來。”
夏枝野聽見這句話,指節搭在桌上輕叩了兩下,意有打斷。
商淮覺得自己是不是說錯話:“怎麼了。”
“沒怎麼。”夏枝野散漫道,“就是想糾正你一個事實性表述錯誤。”
商淮:“?”
“不止女生的情書,還有五封男生的情書。我這個人招人喜歡的程度是跨越性別超越年齡男女老少全面通殺的,所以請不要狹隘地替我劃定受眾範圍,這樣很不嚴謹。”
眾人:“……”
這人為什麼可以這麼不要臉。
但這話他們不敢直接說。
隻有宋厭冷著臉把一聽雪花啤酒往夏枝野面前一拍,直截了當:“麻煩要點臉。”
夏枝野單手接過易拉罐,食指扣住拉環,輕輕一勾,嗤啦一聲,白色的泡沫就從錫灰色的金屬冒出,然後推回宋厭面前,哄小孩般笑道:“當然,肯定沒有我們宋大喜同學招人喜歡。”
“宋你媽的大……”
沒說完,電話就響了,一看來電顯示,即將出口的“喜”字無疾而終。
“我去接個電話。”
宋厭起身離座。
他來南霧滿打滿算已經一個半月了,這是宋明海的第一個電話。
接通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噓寒問暖和關心問候,甚至對於為什麼他的開學考試成績隻有五百多分以及今天又是為什麼突然買了一千多朵玫瑰,都全然不關心。
隻是開門見山一句:“後天你媽祭日,明天回來。”
宋厭語氣沒什麼情緒:“我不想回。”
電話那頭的語氣更沒什麼情緒:“不想回也行,明天我們要去樂樂姥姥姥爺家過中秋,沒時間去給你媽掃墓,你要是良心過得去,自己看著辦。”
宋厭耷著眼睑,看著地面,半晌,冷淡一聲:“明天晚上回。”
“嗯。”
話音一落,電話那頭立刻變成了冰冷的忙音,沒有絲毫的停滯。
宋厭垂下手,低頭看向地上的小水窪,裡面倒映出自己孤零零的人影歪歪曲曲醜陋不堪,隻剩渾濁和骯髒。
回過頭,身後燈火明亮通達,所有人都在圍著夏枝野說著笑著,眾星捧月般的醒目和熱鬧。
他突然之間就有點羨慕夏枝野。
能招人喜歡,多好。
不像他,從小到大都隻是個招人厭煩的累贅。
·
宋厭回到桌上的時候,燒烤已經端了上來。
夏枝野拿了串五花肉遞給他:“有事兒?”
宋厭順手接過:“沒事兒。”
等肉送到嘴巴裡的時候,手腕頓了一下。
夏枝野問:“怎麼了。”
宋厭停頓片刻,還是選擇繼續把五花肉送進了嘴裡:“沒怎麼。”
就是這個辣度確定隻是中辣嗎,為什麼會比北京的變態辣還要辣。
但如果直接說他被自己點的中辣辣到了,又有點沒面子,於是強裝面不改色,繼續細嚼慢咽。
結果辣度實在有點超出他的承受範圍,逞著強吃完一串後,嘴唇已經開始泛起不正常的紅,還忍不住張開一點,不自覺地往裡輕輕吸著氣。
“嘶兒嘶兒”的,一看就是被辣著了。
夏枝野難得看到宋厭沒那麼鎮定的樣子,遞過去一罐冰啤酒,輕笑道:“緩緩。”
宋厭強撐著:“不辣,不用。”
死鴨子嘴硬。
夏枝野忍著笑:“不辣的話,那就再來一串?”
“……”
幼稚的挑釁,傻子才會上當。
然後宋厭就拿起了一串裹滿辣椒面的土豆片,面無表情地送到了嘴邊。
夏枝野一看這傻子還真吃,正準備搶下來,宋厭卻已經吃到了第一口,然後沒忍住一咳,辣椒面瞬間就嗆到了喉嚨裡。
就算不怕辣的人被辣椒面嗆到喉嚨也夠難受的,更何況宋厭本來就不是很能吃辣,那感覺一時間簡直就像上了天。
宋厭強忍著眼淚,等背過身後,才彎下腰側擋著嘴,盡量克制地低咳著。
大少爺就是大少爺,這時候還不忘記餐桌禮儀。
夏枝野一邊替他拍著背,一邊把手邊唯一的水源一罐冰啤酒遞過去,衝商淮道:“去問老板有沒有涼白開和糖,有的話就拿過來,越多越好。”
宋厭實在被辣得難受,也不顧夏枝野遞過來的是什麼,接過來就咕咚咕咚地往下灌。
冰涼的液體順著舌尖喉嚨一路流淌而下,浸潤過被辣椒灼傷的細胞,安撫下那一絲絲疼痛的燥意,總算舒服了些。
於是等商淮拿著涼白開回來的時候,宋厭已經就著夏枝野的手灌下了三大罐,然後趴在桌子上,似乎想緩緩。
商淮看了他面前空空如也的易拉罐們,又看了看自己手裡的水壺,有些遲疑:“……那什麼,還需要嗎。”
“放這兒吧。”夏枝野打算待會兒拿這水給宋厭涮涮烤串,“糖呢?”
“哦,在這兒呢,話梅糖,薄荷糖,巧克力糖,要哪個?”
“薄荷的吧。”夏枝野順手拈了一顆,剝開,拍了拍宋厭,“吃糖。”
宋厭抬起頭,乖乖張開嘴,眨巴著眼睛,沒說話。
小胖:“……”
商淮:“……”
周子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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