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遂為何如此的原因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林子然不會再信任他。
而這一次,自己恐怕連作為他朋友的資格都要沒有了……
“陸臻……”趙銘澤微微啟唇,發出壓抑克制的聲音,他定定的看著面前的人。
如果我說我這樣做……隻是因為愛你,你會原諒我嗎?
陸遂卻時刻注意著趙銘澤,聞言猛地握著拳頭,紅著眼睛一字字道:“哥,你不能相信他的任何話!”
林子然抬手按了按自己的額頭,片刻後,抬眸用冷淡失望的眼神掃過趙銘澤,陸遂既然已經把事情挑明,他自然不可能繼續和趙銘澤在一起。
至於陸遂……林子然覺得腦殼更疼了。
這兩個人他一個都不想見。
“我今天累了,你們都走吧。”林子然冷冷說。
陸遂表情越發悲傷難過,臉色蒼白,十分頹然,渾身幾乎籠罩著肉眼可見的灰敗絕望。
趙銘澤則依然站姿筆挺,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他的身上,唯獨那幽暗如深淵的漆黑雙眸,仿佛裹挾著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攝人心魄,隱含偏執之色。
這是都不打算走了。
林子然嘆了口氣,看也不看兩人一眼,轉身直接進屋。
趙銘澤凝視著他的背影,就要追過去,但是剛一抬起腳步,陸遂忽然攔在了他的面前。
和面對林子然時不同,對著趙銘澤,陸遂眼神兇戾如狼,聲音充滿警告的意味:“你最好現在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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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陸遂阻攔趙銘澤的時候,林子然已經趁機關上了門,將他們兩個一起關在門外!
厚重的大門隔絕了空間。
趙銘澤收回視線,看著陸遂眼底隱有森然寒意,涼涼勾起唇角:“看來陸臻也不想原諒你,你要和我一起走嗎?”
陸遂的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趙銘澤驀然轉身。
沒有回頭徑直離開。
陸遂直看到趙銘澤離開,才緩緩的回頭看了看緊閉的大門,神色落寞。
………………
林子然衝進屋裡關上門,考慮到陸遂可能有鑰匙,又將大門徹底反鎖上!這才背靠牆壁籲出一口氣,好險,幸好兩人內讧起來了,否則今天怕是難以脫身……
他得好好想想應該怎麼辦才是。
林子然調出光幕,他已經很久沒有仔細看過劇本了,出了這樣的事情,難得認真的又重新看了一遍,不放過任何細節,這麼一看果然有些端倪。
正如自己當初剛來的時候,就曾懷疑陸父的行為似乎過於冷漠,陸遂當時還隻是個孩子啊,為什麼要那樣對他?當時自己甚至還產生過別的想法……現在看來陸父其實是很愛陸遂的,否則沒有必要為陸遂隱瞞真相,但他應該也很愛大兒子,後來對陸臻的好應該也是出於愧疚和彌補的心理,隻不過他沒有將兩兄弟的關系處理好,導致最後兄弟之間生了間隙。
這是說的過去的。
唯獨說不過去的是,陸臻為什麼要對陸遂感到愧疚?好像陸遂的母親真的因他而死一般。
該不會另有隱情吧?
林子然苦惱的搖搖腦袋,陸遂肯定是百分百調查清楚了才會過來的……那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這時候他忽然有點遺憾自己沒有陸臻的記憶,否則應該就能弄明白原因了。
林子然熬夜重溫了一遍劇本,看完已經是凌晨三點,衣服都沒換就困的倒床上便睡。
第二天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準備給自己弄點吃的,一看冰箱空蕩蕩的,想起因為度假的緣故所以並沒有囤積食物。
還是得出門啊……
林子然慢悠悠的來到門口,因為有過上次被趙銘澤撲倒的慘痛經驗,他先是對準貓眼小心的觀察了一番,嗯……趙銘澤和陸遂都不在門口。
他猶不放心,又打開家裡的安保攝像頭,前前後後看了一遍,確定真的沒有人隱藏在附近,這才松口氣出門去。
但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回家的時候又看到陸遂站在門口。
今天的陸遂似乎冷靜了不少,他穿著一身黑西裝,胡子總算是刮了,面容依然冷峻挺拔,隻是神態再無從前的張揚肆意,有些過於沉默,夾著一個文件袋默默的站在那裡。
林子然:……
算了,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身為一個優秀的玩家,遇到困難就要迎難而上!
陸遂定定看著林子然,下颌緊繃著,眼神有點忐忑,大約害怕林子然再次驅趕他,抓著文件袋的手用力到指節發白。
林子然頓了頓,似乎有些無奈,終是嘆了口氣:“進來吧。”
陸遂驀地抬眼,露出驚喜不已的神色,沒有想到林子然竟然答應他進來,連忙跟上林子然的腳步進了屋。
他深呼吸一口氣,將文件袋遞給林子然,愧疚的道:“這是公司的股份,我不能拿你的東西,所以還給你。”
陸遂認真鄭重的看著林子然,這些原本就是父親留給哥哥的,自己不過是個私生子,母親又犯了那樣不可饒恕的錯誤,根本沒有資格繼承這些。
眼看著送出去的東西轉了一圈又回來了,林子然感到十分牙疼。
爸爸我好不容易給你鋪好了路把公司送給了你,現在你竟然要原封不動的還給我,你想爸爸我繼續加班到頭禿嗎?做夢!
林子然冷淡的伸手揮開,“不必了,給你的東西,我不會再收回來。”
陸遂怔怔看著林子然,心髒又難過的揪起來,哥果然是不肯原諒他吧……
高大的男人低著頭,沒有半分往日的囂張氣焰,渾身氣息低落,像是隻無家可歸的流浪狗。
林子然卻心冷如鐵,你要說別的我可以還考慮一下,但想讓我回去上班想都別想!他淡淡開口:“我不管你是怎麼知道的,也不在乎你是怎麼想的,如果你真的希望我原諒你,就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陸遂的眼睛瞬間又紅了,卻一步都不肯動。
林子然見他這幅偏執模樣,就知道恐怕難以善罷甘休。行,你不走我走總可以吧?我堂堂總裁難道除了這兒就沒處可去了不成?
林子然轉身就要離開。
陸遂忽的一把抓住林子然的手腕,那孤冷的雙眸中是絕望的光芒,嘴唇微動,發出沙啞哀求的聲音:“哥……不要走……”
他漆黑雙眸中沒有一絲光亮,隻有濃重的悲哀,林子然落入那雙眼,忽的感到腦中一陣暈眩,腳步踉跄了一下。
【叮,隱藏劇情“陸臻的秘密”加載中——】
漆黑的沒有窗戶的房間,少年雙手雙腳被膠帶綁住,眼睛蒙上黑布看不見任何東西,嘴巴也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聽到水滴滴答滴答落下,他蜷縮了一下-身體,避開了冷水滴入他的脖頸,四周的空氣是潮湿陰冷的,而飢餓灼燒著他的胃,他已經無法分辨自己究竟在這裡待了多長時間,但他不能放棄……他用自己微弱的力氣,將被綁住的雙手在身後的牆壁上摩擦,試圖磨斷膠帶,即便雙手已經鮮血淋漓也無所謂。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他必須從這裡盡快逃走,徐姨來接他放學也被一起綁架了,他不但自己要活著回去,還要把徐姨也一起帶回去,否則陸遂一定會傷心難過的……
嗒,嗒,嗒。
鞋子踩在水泥地面的聲音響起。
陸臻陡然停下動作,很快門被打開,他被人粗-暴的拉了出來,摔倒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
那個人應該就站在他的面前。
恐懼像是螞蟻密密麻麻的在他的血管裡爬,他非常害怕,但還是竭盡全力保持鎮定,這種時候慌亂隻會讓自己更危險。
他緩緩開口道:“我知道你隻是想要錢,我的父親會給你錢的,你拿著錢走不會有事,但如果你殺了我們,父親一定不會放過你。”
他說完這句話就緊張的屏住呼吸,哪怕他裝作再冷靜再鎮定,也不過才十五歲而已。
前面一片安靜,沒有人回答他……而寂靜是對他最可怕的折磨。
就在陸臻幾乎感到絕望的時候,他聽到了一聲輕笑,這聲笑他十分熟悉,以至於一時間大腦宕機,懷疑自己是否出現了幻聽……隨即他意識到,自己今天恐怕是無法活著回去了。
笑聲是徐蘭娜的。
來的根本不是綁匪,而是他一直信任尊敬的繼母,她既然可以這樣出現在這裡,說明一切都是陰謀,而她要的也不是錢,不對……她要的不僅僅是錢,她還要自己的命。
因為決定殺-人滅口,才會肆無忌憚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女人靠近他,發出譏諷的笑聲:“臭小子,你以為我願意整天哄著你?早就看你這樣子不順眼了。”
女人冰涼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指甲扎進了肉裡,聲音充滿刻骨恨意:“我給你們父子做牛做馬,陪他上-床給他做飯千依百順……對你比對我的親生兒子還好,把你當成少爺一般捧著。我費盡心機的討好你們,但那老東西根本沒有把我們母子放在心上,他總覺得在那賤-人生病的時候出軌是他的錯,所以要把公司所有的股份都給你,公司都給了你我們能拿什麼?無非就是一點現金房產證券罷了,不夠!根本不夠!我也給他生了兒子!他出軌就出軌裝什麼深情種子啊!
沒辦法,我隻能铤而走險了,隻要殺了你,他就隻能把所有的錢都留給我們了,而我也不必整天在你們面前伏低做小。”
她又斷斷續續說了很多,無非都是些咒罵和汙言穢語,表示她其實有多麼厭惡他,而假裝對他好的時候,內心覺得多麼惡心和難忍……
陸臻忽然很難過……在他剛剛失去母親的時候,在他難過傷心又孤單的時候,是這個女人出現在他的面前,她是這樣的溫柔美麗,竭盡全力的對他好,彌補了他缺失的溫暖,還有那個內向孤僻的小孩,他的弟弟……總是用仰慕的目光看著他,乖巧的跟著他……
所以,即便他知道父親出軌了,還是接受了女人和那個孩子,他的父親才是罪魁禍首不是嗎?
女人和孩子是無辜的。
那時他以為自己重新有了家人。
但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自己有多天真,沒有所謂的家人……這不過是一場處心積慮的騙局。他傻傻的付出一腔真心,現在即將用生命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
恨嗎?恨。
陸臻沒有再求饒,他知道求饒沒有任何意義。
女人癲狂和充滿恨意的聲音,像是刀在砂紙上摩擦。
陸臻在黑暗中閉上眼睛。
就在他引頸就戮的時候,驀地大門被撞開,隨即傳來仿佛是扭打的聲音,男人怒吼道:“你-他-媽的瘋了,說好的隻要錢不要命,陸晉文的兒子你也敢殺!”
“你給我讓開,你以為這樣陸晉文就會放過你嗎?殺了他我可以得到更多的錢!你要多少,一個億兩個億夠不夠?”
“艹,你這個瘋子,你以為他的錢這麼好拿?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的話?我不會繼續摻和這件事了!”
男人似乎要離開了。
接著是利器陡然刺入肉的聲音。
“那你就去死吧!”
“啊——老子要殺了你,你這個瘋婆子!”
慘叫,咒罵,毆打的聲音交織在一起……還有刀刺進身體的聲音,很快……似乎有人倉皇的逃離了這裡,房間再次恢復到靜謐的針落可聞。
誰走了?
誰死了?
陸臻的心髒撲通、撲通劇烈的跳動著。
“咳,咳……”伴隨著咳嗽和嘔血的聲音,女人發出微弱的呼救:“救,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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