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含侵略性的Alpha信息素沉沉罩下,那壓迫感使葉辭下意識地舔了下唇,唇瓣光滑紅亮,唾液彌漫出香子蘭的甜糯。
縈繞在周身的Alpha信息素提醒了葉辭,他從臥室搬到書房寫作業不是為了聽霍聽瀾講題,而是為了向霍聽瀾提供信息素,以推遲其易感期的到來。
回家後,何叔還委婉地提醒他撕掉阻隔貼,方便信息素擴散……
也就是說,此時此刻,霍聽瀾正在聞他的味道。
……不是。
挺正常的治療怎麼給想成這樣?
葉辭管不住腦子,越想越別扭,像是嫌頸椎酸痛要揉一揉,他反手捂住後頸,覷向霍聽瀾。
果然,霍聽瀾一副心無旁騖的模樣,側臉因專注而格外英俊。
一看就知道沒在胡思亂想。
葉辭一陣羞慚,端正態度認真聽講。
難得葉辭頭皮發麻的題目對霍聽瀾來說頗為簡單,他寫寫算算帶講解思路,還闲著半個腦子。
——半個蠢蠢欲動的、屬於Alpha的腦子。
它擅自捕捉、分析著自葉辭身體逸散出的每一縷氣息。
香子蘭味道的信息素。
很甜。
這種原產於熱帶雨林,在舊時風靡歐洲皇室的香料植物又被稱做香草或香荚蘭,那種甜蜜的味道很容易令人聯想起奶油。
Advertisement
霍聽瀾不露痕跡,大方從容地望向葉辭,向他提了個關於公式代換的問題。
葉辭怕磕巴惹人煩,抿著唇,左手欲蓋彌彰地揉著脖子,右手唰唰寫出一串公式。
他散發著奶油的氣味。
人也確實像一小匙綿白軟膩的奶油。
柔柔的、顫顫的,徒勞地試圖遮掩自己的甜香,偽裝強硬,生怕引人舔食。
偏偏越這樣就越招人。
A+級Alpha的嗅覺太靈敏,除去Omega信息素,霍聽瀾還能被動地、嗅到些別的。
漂洗領口袖口的衣物漂白劑,氣息生澀,像消毒水。
還有柑橘香型的洗衣液,從滌綸面料運動服中散發出暖融融的、澄淨的味道。
以及微量的汗水,不難聞,極淡,小動物般熱烘烘,又鮮嫩,浸著裡面那層純棉布料的纖維,被少年的體溫騰騰地蒸起來,帶著青澀鮮甜的肉|感……
這是他十八歲時的愛人。
穿著校服,捏著一支中性筆,皮|肉白嫩得宛如泛著光。
瀕臨易感期的Alpha腺體得到安撫,變得平靜。
然而,有些別的東西蠢蠢欲動了起來。
霍聽瀾不動聲色地聞著葉辭的味道,眸光晦暗,愛|欲湧動,語調卻平直,好像真沒起半分歹心。他僅是調整了下坐姿,將左腿放松地疊在右腿上,擋住側方可能投來的視線,微笑道:“……最終答案就是這個,明白了嗎?”
“明白了。”葉辭點頭,激動得都不磕巴了,“這個思路很新穎。”
霍聽瀾的解題方法刁鑽有趣又省步驟,葉辭從沒見過這麼奇妙的操作,眸子亮晶晶的,急不可待地從書包裡抽出本習題集,想找一道同類型題趁熱打鐵獨立做一遍。然而習題集剛攤開,他就意識到自己“洗心革面”速度太快,頑劣少年的人設還沒立穩就血崩了。他訕訕地抬眸,對上一雙高深莫測的黑眼睛,心髒咚的一跳,用指頭摳了下習題冊卷翹的邊角,此地無銀地找補道:“您今天,說得都對……我會改。”
霍聽瀾略一頷首,似笑非笑道:“知錯就改,很好。”
他這個態度,葉辭算是徹底明白過來了。
霍聽瀾就是故意那樣做的,用管教代替憐憫,悄悄順著他,讓他能坦然地接受幫助。
葉辭捏筆杆的手指用力得泛了白,他低頭翻習題集,像是在找題,實則是為掩飾酸脹的眼眶。
霍先生……真的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第十章 乖一點
葉辭翻著習題集,找了幾道霍聽瀾講過的類型題,獨立做了一遍。
做了會兒題,情緒總算平復下來了,葉辭幾次三番抬頭朝霍聽瀾張望,想趁視線碰巧交匯時道聲謝,可霍聽瀾工作起來心無旁騖,葉辭盯得眼睛都酸了也沒逮著機會。
猶豫了一會兒,葉辭輕輕叫了聲:“霍先生……”
他搬到霍家這麼久,幾乎沒主動和霍聽瀾說過話,屈指可數的幾次交流都是霍聽瀾先開口,他回話,所以就一直沒稱呼過霍聽瀾什麼。
霍聽瀾都用餘光觀察他半天了,果不其然,等來一句別扭的“霍先生”。
上一世,葉辭也是這樣。
從認識,到追求中的曖昧期,永遠是一口一個禮貌到生疏的“霍先生”。關系熟稔後,他拗不過霍聽瀾,終於改口直呼其名,可哪怕是在最親密的時期他也僅僅是去姓叫名,別的一概不肯叫。被撩|撥得狠了,就紅|脹著一張春桃似的臉蛋,垂著頭,窘迫又難堪地攥著指尖兒不吭聲。次數多了,霍聽瀾知道他是真的叫不出口,不止是性格,也有語言障礙的因素,就再不忍心再那樣逗他,隻得退而求其次,安慰自己去姓叫名也足夠親密。
霍聽瀾稍一沉吟,放下文件,慵懶地倚著椅背,指尖輕叩桌面,沒回應那聲“霍先生”,而是岔開話題,幽幽道:“這好像是你第一次叫我。”
“……是嗎?”葉辭不自在起來。
霍聽瀾語氣不鹹不淡:“怎麼叫得這麼正式……我還以為你要找我談生意。”
葉辭不吭聲了,垂著眼,隱露愧色。
再怎麼說,他們畢竟是婚姻關系,又同住一屋檐下,他這樣稱呼,擺明了是和霍聽瀾生疏……
他感覺霍聽瀾有點兒不高興了。
但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叫。
“下次,”霍聽瀾琢磨著他的神態,眼中浮起一抹笑意,試探道,“叫霍叔叔。”
年齡差十二歲,一個是社會人士,一個是學生,加上霍楚兩家老爺子是同輩,叫“叔叔”確實合理,而且關鍵是,霍聽瀾一直對這個稱呼心痒。
在某些場合……有奇效。
“……”葉辭聞言,下顎線繃了繃,嘴角扳平了,渾身都散發著“沒有下次”的別扭氣息。
幾秒鍾後。
他撇開臉,竟極輕地“嗯”了一聲。
這個時期的葉辭,烘化了外面那層涼薄的冰殼,藏在裡面的小東西原來這麼乖,這麼軟……
霍聽瀾斂回目光,無事發生般,模樣沉靜地掃視著文件,唯獨唇角幾不可見地,微微翹了起來。
……
他故意沒問葉辭方才叫他是做什麼,五分鍾後,葉辭果然重整旗鼓,期期艾艾地叫道:“霍叔叔……”
霍聽瀾莞爾,從鼻腔溢出一個低沉的音節:“嗯?”
十七八歲的男孩子,嚴格來說已經過了使用“某叔叔”這種疊字稱呼的年齡,他以為憑葉辭這麼別扭的性子肯定會想辦法叫得生硬些,沒想到一字不差。
一把清凌凌的、少年的嗓子,隱含懊惱與恥意,偏偏又乖,輕輕叫著叔叔……
霍聽瀾心下輕嘆。
真的要命了。
“今天辛苦您了,給我講了……這麼多題。”葉辭打了腹稿,一氣呵成。
“不客氣,”霍聽瀾定了定神,合上一份文件,又翻開另一份,“有不會的就隨時來問。”
葉辭看著他手邊那一厚摞文件:“您工作,很忙吧?”
“忙不忙看情況。”霍聽瀾淡淡道。
葉辭了然,以為他的意思是他有忙的時候也有闲的時候,不確定。
霍聽瀾唰唰幾筆在合同上籤了個字,補全後半句:“學習的事情要緊,你來問題我就不忙。”
他神色從容,仿佛在說很平常的話,葉辭卻像挨了記暴擊,昏頭漲腦地擠出兩個語氣詞:“……呃,嗯。”
就算他沒見過世面好了……他活了十八年,除了葉紅君,從沒有人待他這麼上心過。
他一向清楚怎麼應付不歡迎他的人,比比誰的拳頭硬就行了。
卻沒人教過他怎麼跟對他好的人相處。
他想接近,想等同等的好意回報,卻又怕自己笨拙露怯。
霍聽瀾抬眸,見葉辭嗫嚅著,整句的話都擠不出,心頭軟了軟,終於收了神通,柔聲安撫道:“隻是舉手之勞,不會麻煩我。”他彈了下手裡的文件紙,笑嘆道,“琢磨這些比做題累多了……就當幫我換換腦子了,好嗎?”
“……好。”葉辭眸光微顫,認真點了下頭。
有霍聽瀾輔導,葉辭看見了希望,學習勁頭噌地就上來了。除去學校布置的作業,他還要補習之前休學落下的進度,為了完成給自己制定的目標他不到凌晨不睡覺。連續一周熬下來人都憔悴了,皮膚倒仍像嫩筍般白淨,可眼底那兩抹淡青也格外明顯。
霍聽瀾又欣慰又心疼,怕葉辭熬壞了,一到晚上十一點就去書房撵人,親自盯著他回房休息。
葉辭嘴上答應得乖,卻偷偷把疊成小豆腐塊的卷子揣進口袋,蒙混過關,在臥室挑燈夜戰,困了,就溜到露臺上抽支煙。
他睡眠一向少,身體也扛得住折騰,為了給葉紅君籌錢治病,最艱難的那一年他經常白天黑夜連軸轉,打工時困極了,就支著腦袋在收銀臺上打個盹兒,一睜眼就又有力氣幹活了。
然而,可能是這段時間被霍聽瀾養嬌了,這麼熬夜苦學了小半個月,葉辭還真累病了。
這天周五,葉辭慣例早起,下床從書包裡翻出幾板藥。
大約是疲勞導致免疫力低下,被感冒病毒趁虛而入,這兩天他一直不太舒服,反復發熱,困倦乏力,腸胃也受到了牽連,肚子莫名悶痛酸脹。
葉辭把藥片摳出來,在手心聚了一小把,一股腦吞了。
消炎的、抗病毒的、退燒止痛的……
這種蠻橫的用藥習慣是他近兩年養成的,一天打幾份工的情況下他有個頭疼腦熱也沒空去醫院,索性廣譜打擊,把可能對症的藥都吃上,早點兒好病免得耽誤上工。
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感冒相當頑固,葉辭吃了兩天藥都不見效,難受得繃不住了,吃早餐時模樣病恹恹的,終於被看出了端倪。
“葉少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何叔關切詢問。
“沒事,”葉辭忍著反胃含了口粥,硬是吞下肚,“就是……有點燒。”
何叔看看那張燒得潮紅的臉蛋,覺得不像低燒,便提議道:“我替您向霍先生說一聲,讓先生給您請半天假,再叫醫生過來看看……您覺得呢?”
“不,不麻煩了……謝謝您。”葉辭起身離席。
他怕霍聽瀾知道了要加倍嚴格地盯他睡覺,但他真的很想盡快撵上學校的進度。
結果何叔傳話飛快,葉辭剛到學校,霍聽瀾的電話便打了過來,向他確認是否真的沒有大礙。
“真的沒事……我吃藥了。”葉辭走出教室,在走廊攏著手機說話,因為燒得發蔫,嗓音格外軟。
熱門推薦
從精神病院穿進病嬌囚禁文,我不顧系統的十八禁警告,無 死角騷擾攻略對象。在他洗澡的時候偷看,在他睡覺的時候 偷拍他的美腿照,總愛對著他的腰臀深情注視。
成親路上,爹娘親手殺了我。屍體還未 涼透,他們剝下我的嫁衣給妹妹換上。 我爹曾和狐仙立下契約,十六年後送
表妹綁定了一個魅力系統,我身邊的所有人都會不由自主地 被她吸引。而她每攻略下一個人,就會分走我的一部分財富 和氣運。可她不知道,我綁定了炫富系統。
長公主有了身孕,說是我的,小皇帝姐控沒藥醫,逼我負責。 「陛下,臣沒那個功能啊!」我喊冤。 長公主身長七尺,傾國傾城,低眸含笑:「八個月後,本宮若沒有孩子,唯你是問。」 我摸了摸小腹,酸酸崽,咱們娘倆怕是要完了……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我和校草室友凌陸,偷偷地談著戀愛。 後來,他對我妹一見鐘情。 利落地刪了我的聯系方式,淡漠地警告我: 「我不是同,也沒喜歡過你,隻拿你當消遣而已,別認真。」 他怕我死纏爛打,甚至還將他的直男兄弟談宋介紹給我。 漫不經心地勸我嘗試掰彎談宋。 但我好像沒怎麼努力……他自己就彎了。 那天,凌陸撞見我們接吻,瘋一般揮拳砸向談宋。 「你說你不喜歡男的,我才放心把你介紹給他的。」 「你怎麼敢親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