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頭皮好漂亮,給我做洋娃娃,好不好呀?」
預料中的慘叫聲響起,很快又歸於沉寂,然後是什麼被拖走的聲音。
我心臟瘋狂跳動,慢慢恢復了意識。
不是因為門外的慘劇,而是我的房內,繚繞著茫茫大霧。
透過霧氣,隱隱可見一道人影,漂浮在我的上方。
我的床在窗邊,透過微弱的亮光,我窺見了錯愕的一幕。
——我的床上,竟然長出了玫瑰花?!
玫瑰花鋪滿了床,無刺不會傷到我,無風卻在搖曳生姿。
這時候,我被一根黑色的不明物體卷住了腰,緩緩拉坐了起來。
「不要……唔!」
我張口想喊,卻被什麼堵住了嘴巴,那東西纏著我的舌頭,深入一下一下刺著。
盡管未經人事,我也不是什麼不懂,這種澀情的動作,讓我聯想起了男女曖昧的繾綣。
待我看清那是會動的一個個黑色觸手時,瞬間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些黑色觸手調皮而又靈活,有的在拉我的拉鏈,有的在親吻我的小腿,還有的……竟然要往我身下鉆!
我又羞恥又害怕極了,控制不住流出了生理性的淚水。
淚水滴在了黑色觸手上,不明白是錯覺還是怎麼,所有黑色觸手微微一僵,一動不動了。
Advertisement
轉眼間,嘴巴當中的黑色觸手悄悄退了出來,像是做錯事情的孩子,在我面前一搖一晃的。
「咳咳……」
在我偏頭咳嗽時,那根黑色觸手通了人性一般,輕輕摸了摸我的頭。
如果不是清楚這是怪物,我真會以為它是在安撫我。
我想,我真的就要死了,被這些黑色觸手撕裂而死!
我這一生,幼年活得悽苦,長大活得枯燥。
到死了,想起的還是沈鳳梧,我網戀的男朋友。
——他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
那些欺辱我的人,應該是進入了恐怖世界,才會在現實世界死亡。
那麼沈鳳梧呢?
他斷聯了……是不是也進了恐怖世界?
我不知道他是生是死。
於是費力找到手機,雖然清楚沒有信號,但還是忍不住想……也許呢?
也許我死之後,回到現實世界時,手機就會自動發送。
我無牽無掛,隻念著一個沈鳳梧。
如果他死了,我現在也算是去陪他,黃泉路上再奔現吧。
如果他活著,就別給他留什麼念想了吧。
我艱難地打字,因為擔心隨時會死,幾乎不加思考:
「沈鳳梧,我受夠了你的遮遮掩掩,分手吧!」
「沈鳳梧,不用奔現了,你也別再找我,就直接互刪好友,你個惡心的怪東西……我不想見到你!」
「沈鳳梧,老實告訴你,我對你沒有感情,一直隻是圖你的錢……我馬上要結婚了,不許打擾我!」
發完傷人的信息,我安靜地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死亡的恐懼外加分手的難過,讓我眼淚越掉越多。
饒是這樣,我還是不忘對著看不清的怪物開口:
「怪物先生,我很怕疼,殺我快一點可以嗎……」
我還沒問完,房間裡突然就響起了「叮咚叮咚叮咚」的提示音。
詭異,又突兀。
是從怪物身上傳來的……
因為太過巧合,我愣了一愣,再次點開手機,發現明明沒有信號……信息竟然發送成功了!
幾乎同一時間,白霧開始退散,滿床盛開的玫瑰花一下枯萎,凋謝了一床的花瓣。
毛骨悚然當中,我若有所感一般,渾身汗毛炸開。
撥開重重迷霧,我窺見了怪物的模樣,也聽到了他幽冷而又委屈的一聲:
「寶寶,我們剛奔現,你就要和我分手?」
「惡心的怪東西?我就知道,寶寶會嫌棄我,我會見光死的……」
09
我大腦一下子宕機,什麼也思考不了了。
霧中現身的男人年輕俊美,上半身不著寸縷,胸肌與腹肌並存,很是勾人心動。
往下霧氣繚繞,無法窺探清楚,隻知道……那些黑色觸手就是源於他的下半身!
「寶寶,我不是不肯奔現,我嘗試過了……進不去你的世界。」
他懸浮在半空,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靠近我,帶來淡淡潮涼的氣息。
明明,他聲音堪比碎玉,有種說不出的好聽。
他說的每一個字,意思也表達的明明白白。
偏偏,我恐懼又茫然,除了不可置信還是不可置信。
「寶寶,你摸摸看,我不老不醜不殘疾……你圖錢沒關系,我剛好有錢,全都可以給你。」
見我不說話,男人誘哄著控制黑色觸手抓著我的手,朝他赤裸的上半身摸去。
「寶寶,好摸嗎?你說過,你喜歡腹肌,我都有的……」
我被迫摸著摸著,眼淚差點掉下來。
該死的,他身材真好,手感好棒啊!
可是……他是怪物不是人啊嗚嗚嗚。
「寶寶,你摸得我好舒服啊!我也想摸摸你……」
聽到男人這一聲,我連忙回神,發現他不僅紅了臉,還隱隱流露出了……興奮的神情?
下一刻,他身下蔓延出了更多的黑色觸手,沖著我花枝亂顫,仿佛想要把我吞沒。
「別……別摸我……」
我艱難出聲阻止,聲音已經嘶啞。
因為我的拒絕,男人一臉難耐,語氣染上了無辜的委屈:「寶寶,你是不是怕生啊?」
我一言難盡,苦澀點點頭:「對……我社恐……我們一點一點來……」
「好,我聽寶寶的。」
他乖乖聽話,和網上聊天時一模一樣。
到這一刻,我才不得不認清現實。
眼前這個半人半觸手的怪物,他真的是沈鳳梧……嗯,就是我的網戀男朋友。
饒是如此,我依然不死心,嘗試著喚了一聲:「梧梧?」
他立刻充滿熱情地壓了下來,把我完全困住:「寶寶是我,我是你的梧梧。」
梧梧……
這一刻,我真想挖個深坑,把自己深深埋起來。
我真傻,真的!
我不該逼著沈鳳梧奔現的,也不該對他的要求是個人就行。
誰能想到呢?
他滿足了我所有的幻想,竟然在種族上出了錯!
「寶寶,你和我想象當中一樣好看。」
沈鳳梧低頭湊近我的脖子,不是聞聞就是親親,然後還舔舔。
他薄唇太涼,我不由打了個寒顫。
至於那些黑色觸手,則是密密纏繞著我,像是好不容易獲得了心愛的玩具,這裡吸吸那裡蹭蹭,怎麼都玩不夠。
「你也和我想象當中一樣……一樣特別。」
我硬著頭皮的敷衍,思緒亂糟糟的。
身上的衣服早就被一一剝離,隻剩下了貼己內衣,沈鳳梧仍是不放過,一副打算深入佔有我的模樣。
「不要!走開,走開啊……」
我臉色一白,下意識推開了他,控制不住露出了排斥。
我承認,我喜歡梧梧,我的網戀男朋友,我甚至想過……他隻要是單身,哪怕老一點醜一點殘一點,都可以嘗試接受。
可是這不包括,他是一個怪物。
更不包括,和他第一次奔現,剛剛發現他是怪物,就要和他發生親密的關系!
我毫無準備,需要一點時間接受。
「寶寶,別害怕,我不做什麼的……我隻是喜歡寶寶身上的味道,想要多碰碰。」
被我推開的沈鳳梧,滿臉無辜地解釋。
「既然寶寶不喜歡,我就不碰寶寶了。」
他說到做到,那些黑色觸手依依不舍離開了我身上。
不知怎麼,它們一離開我身上,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焉巴巴耷拉在那裡,看起來有點……可憐兮兮的?
「其實,也沒有……不喜歡。」
我想我是瘋了,竟然於心不忍吐出了這一句。
果然,那些黑色觸手能夠聽懂一般,瞬間一根根支稜了起來,沖著我躍躍欲試,隨時就要卷土重來。
我連忙改口:「但是我第一次接觸,還不太習慣,你們乖一點。」
「寶寶,別理它們,我很乖。」
沈鳳梧不滿我的注意力被奪走,和我搭著話:
「寶寶,你不知道,看到你的名字時,我有多歡喜。」
聞言,我想起老板送的正常飯菜,也想起我被蘇沫沫推出來要淪為犧牲品時,驟然扭轉的局勢。
是沈鳳梧保護了我。
應該是老板送邀請函時,他看到我的名字,發現了我的到來。
想到這裡,我減少了一些恐懼。
如果不是沈鳳梧,我現在已經死了,還會被怪物們分食。
我是個新人,沒有半點依仗,他現在是我最大的依仗……無論是老板還是那些怪物們,明顯都很怕他。
有他在,我就能保住命,成功通關副本。
可是……我進入恐怖世界,是他的手筆嗎?
如果是他的手筆,等到副本結束……我走得掉嗎?
「寶寶,你要和誰結婚?」
猝不及防的,沈鳳梧問了我這一句。
我一愣,這是編造的謊言,完全是個誤會。
「沒誰,我是胡亂說的,我隻和你談過。」
避免激怒沈鳳梧,我如實坦白。
誠然,忽略身處恐怖世界,忽略他是大BOSS,再忽略他身下的黑色觸手,他和網上如出一轍,表現得溫柔聽話深情。
可是……
我清楚,這隻是假象,他殺過無數玩家,我不敢賭……他一旦變臉,又會是什麼樣子?
這時候,我又聽著他懇求道:「寶寶,我們現在奔現了,是不是可以不分手了?」
迎著他一臉期待,我張了張嘴,發出小小一聲:「嗯,先不分手。」
不待他再說什麼,我佯裝打了一個哈欠:「梧梧,我有點困了,可是這個地方,我不太熟悉,感覺很危險……我會不會也死掉?」
「寶寶,有我在,沒人可以傷害你,睡吧。」
沈鳳梧說著伸出手,指骨修長清瘦,漂亮的像是藝術品。
在我屏息凝神下,他落在我敞開的衣服,親手為我穿好。
得到了他的保證,我略略安了心,躺下翻了個身,背對著他閉上了眼睛。
滿床凋零的玫瑰送來清雅的花香,我不是滋味地想著。
如果沈鳳梧是人多好啊!
不可否認,他完全長在了我的審美點上,可惜宛如致命罌粟,沾上隨時會喪命。
10
癡癡守在女孩床邊,看著她蜷縮成小小一團,沈鳳梧一臉的貪戀。
他知道女孩在裝睡,耐心等她睡著,才悄然降落在了床上。
「寶寶,你很怕我,是不是?」
沈鳳梧垂下睫羽,鳳眸盛滿了失落,難過,不安。
在他的身下,黑色觸手爭先恐後湧出,想要觸碰女孩,被他強行收回,低低警告一聲:「她不喜歡你們,不要嚇到她。」
黑色觸手一個個就又耷拉了下去,極不情願消失,回到了沈鳳梧體內。
11
我醒來時,天色微微亮起,沈鳳梧已經不在了。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