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一直開到漢爵飯店才停,兩人一前一後在門口下了車,老張又開去車庫泊車。
宋詞故意踢了一腳蘇瑞的腿。
“幹嘛?”蘇瑞斜睨她。
“段清念最近怎麼樣啊?”
“什麼怎麼樣?”
“就所有啊,比如有沒有什麼女生追他之類的?”
蘇瑞笑了聲,按亮電梯按鍵:“應該有吧,前幾天還有幾個高一的來我們班找他,不過他好像沒什麼興趣。”
“嘿嘿。”宋詞手挽著蘇瑞,頗為狗腿的樣子,“我就知道。”
“隻是——”蘇瑞抽出自己的手,“鍾昊好像想給他介紹幾個美女。”
果不其然。
就聽到宋詞在一旁的尖叫聲。
然後又大罵了幾聲,喃喃著:“鍾昊這個豬隊友啊!懂不懂察言觀色啊!”
蘇瑞被她吵得頭疼,正好電梯到了,抬腳就走進去。
宋詞在他身後跟上。
兩人到了宴會廳,隻叫了兩桌的客人,宋詞和蘇瑞上前一一問好。
蘇瑞像平常那樣淡淡地問好,他一向不太喜歡這些親戚間的麻煩事,而宋詞嘴甜,再加上今天心情好,沒一會兒就哄得那些親戚們笑得合不攏嘴。
Advertisement
都客套著:“宋志你這女兒我可真是喜歡,又有禮貌又乖巧的。”
“小詞和阿瑞都在一中讀書啊?這兩個小孩,長的又好,成績又好的,真是叫人羨慕。”
宋詞的伯父坐在沙發上,笑眯眯地誇獎。
“哪能啊!”宋志擺了擺手,“我跟那校長關系不錯,就安排進去了,想著有一中的名頭,到時候出國鍍層金回來,也能算個知識分子了。”
“哈哈哈這倒是!”
宋詞懶得聽這些無聊話,走到角落的蘇瑞旁邊坐下。
“伯父沒來啊?”
宋詞的伯父指的是蘇瑞的父親。蘇瑞的媽媽,宋璐,則是宋志的姐姐。
“應該吧,可能出國談項目去了。”
蘇瑞不怎麼在意他爸去哪了。他們這樣的家庭早就習慣了經常看不見父母的日子。
宋詞還好,她爸是政府官員,回家的日子還算多,隻不過她媽媽開了一個建材公司,整月忙不著北的,就很少見。
而蘇瑞父母就相反,隻不過他父親忙得很,母親也不常回家罷了。
蘇瑞手指在手機上按動。
他們八班幾個經常一起打球的人有一個微信群,叫“一中男模隊”。這樣騷的名字自然是鍾昊取出來的。
鍾昊:聽說付思思把李秋陽甩了,大家有機會了啊!
沈越:付思思還和李秋陽那挫逼在一起過??
鍾昊:你這垃圾懂個屁。
鍾昊:阿瑞你有沒有興趣,付思思是你喜歡的型啊。
蘇瑞:沒。
鍾昊:清念呢!肥水不流外人田啊!付思思還挺配你這種純情小c男的。
宋詞窩在一邊無所事事地看蘇瑞聊天,直到看到這句話,才蹭一下坐起身,奪過他的手機。
懶得打字,直接發了語音。
“鍾昊你有病吧,我不喜歡她,你們誰要跟她在一起我就跟誰絕交。”
付思思是高二10班的,文科班,也是一中公認的校花,高中時這種年紀,大多數男生都喜歡她那樣高挑又帶些性感的女生。
宋詞倒沒接觸過她,隻是直覺不喜歡。
她還是喜歡陳若那樣看著就讓人忍不住親近的女生,付思思鋒芒太銳利,她不喜歡。
蘇瑞看著群裡成片的問號,無奈地回了句:“剛才是宋詞那傻。。逼。”
“兩兄妹聊什麼呢!來來,吃飯了。”
“知道了陸叔叔。”
宋詞應了聲,又回頭對蘇瑞說:“你也離付思思遠點,我不喜歡。”
蘇瑞沒理,過會兒才想起什麼來,低笑了聲:“那陳若呢?”
“她是個很好的人,你就別玷汙她了,誰不知道你這人換女朋友比換衣服還快?”宋詞正色,瞪了他一眼。
可是最近想換個口味了,蘇瑞心中想。
吃慣了山珍海味,也該來點清粥小菜了。
親戚們吃飯聊東聊西地沒完,蘇瑞吃了一會兒就接了個電話走了出去。
外面天已經黑了,晚上比白天涼爽得多,夜風涼絲絲地吹在身上,很是舒服。
蘇瑞走到飯店門口,才接起電話來。
“嗯,我知道了。”
“明天你去找他一下,把方案確定下來。”
“行,其他的你看著辦,明天周六我過去。”
“掛了。”
蘇瑞掛了電話,想想飯桌上的氣氛,不太想回去。在外頭站了一會兒,手機突然突突地震了幾下。
他沒有備注過的一個號碼。
——蘇瑞,你猜我在哪?
緊接著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蘇瑞回頭。
是付思思。
蘇瑞往後退了一步,跟她拉開距離:“有事?”
付思思一頭長直發,皮膚白皙,不屬於可愛的類型,不過身上總有股說不出的妖娆和性感。
男生或多或少會討論這些女生,蘇瑞對她也略知一二。
“沒事啊,不過真巧,在這遇上你!~”她的聲音嬌滴滴的。
不知怎麼,蘇瑞耳邊就突然回響起陳若的聲音,很清透,就像是夏日裡的涼風,又有股稚氣,叫他聽到就心痒痒的。
“你肯定沒看我的情書吧,我就知道你不會看這些東西,好在我問到了你的手機號。”
她說著晃了晃手中的手機,炫耀似的。
“剛才那個短信是你發的?”
“是啊。”付思思嬌嬌地笑著,然後佯裝生氣似的,“什麼嘛,人家前幾天就給你發了短信自我介紹呢,也不存人家的號碼!”
蘇瑞手插著兜,看了她一會兒。
接著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翻出剛才那條信息,備注好“付思思”的名字:“好了。”
付思思上前一步,食指在他手背上畫圈:“什麼時候改成女朋友呢?”
蘇瑞不是沒遇到過這樣的女生,一邊嘴角往上翹,同樣吊人胃口:“那要看你怎麼做了。”
宋詞看蘇瑞一直不回來,便想出門看看,沒想到卻見到他和付思思在一起。
“哥哥!~”
立馬嗲著嗓子,邊喊邊飛奔到蘇瑞身邊,挽住他的手臂,還誇張地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蘇瑞不好當場發作,隻能忍耐著宋詞抱著他的手臂像棒槌似的搖來搖去。
“宋詞?你和蘇瑞一起在這吃飯啊,等會兒要去KTV嗎,一起啊?”付思思知道宋詞是蘇瑞表妹,趁機拉近關系。
宋詞面無表情,隻是淡淡朝著她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就不再理會。
“哦吧!你在這幹什麼呀!”
終於忍不了了。
——“宋詞,你發什麼神經!”
“哥哥~怎麼這麼兇人家。”宋詞故意瞪大了眼睛眨巴了幾下,“我爸爸等著你呢,快走吧。”
於是就拉著蘇瑞進了電梯,好在他本來就不想再聽付思思說話,也就任她拉著回去。
一進電梯宋詞就扔開他的手,拿食指指著他:“說!你和付思思什麼關系!”
“大姐,我能跟她有什麼關系。”
“那你怎麼接她電話!還要去外面偷偷聽。”
蘇瑞覺得自己要被這個腦。。殘整瘋了。
“那個電話不是她的,我打完電話才碰見她的。”
宋詞狐疑地看了他一會兒,像是要證明他說的是不是真話。
蘇瑞懶得理她,快步回了酒席,吃了快要兩個小時,不少人喝得脖子都泛紅。
“阿瑞,你過來。”宋璐見他從門口進來,叫住他。
蘇瑞走過去,隨便拉了把椅子在宋璐旁邊坐下,喚了聲“媽”。
“你好久沒回家了。”
算一算,他應該已經快一個月沒回家了,一中附近有一個別墅區,蘇瑞在那買了套房,一個人住在那。
他懶懶地靠在椅背上,腿擱在另一條腿膝蓋上。
“你爸爸後天回家,你也回家一塊兒吃個飯。
“知道了。”蘇瑞淡淡應了聲
國慶放7天,陳若回家住。
她家離學校很遠,幾乎是一個在風川市最東,一個在最西。
她小時候爸爸因為一些事故便去世了,隻有她和她媽媽一起住。
風川一中雖然是省一級重點中學,但卻是所私立高中,學費自然格外高昂,每次期末考第一名可以拿到一等獎學金,便是一學期學費的金額。
陳若高一兩個學期都拿到了一等獎學金。
也讓江彤少操了很多心。
“小若,你別收拾了,休息會兒吧。”江彤把吃剩的菜放回冰箱,攔住要去洗碗的陳若。
“沒事的媽媽,我洗完就去學習了。”
馬上就是月考了。
第6章 第六章
國慶回來就是月考,按成績分考場。
陳若還是同原來一樣第一考場一號座,坐在她後面的是林中瑤,一班班長。
兩人關系稱不上好,主要是林中瑤格外不待見陳若,卻奈何每次都因為她隻能排在第二名。
她那樣心氣高的女生,第一名和第二名有著截然不同的界限,所以自然看不慣陳若。
第一門科目是語文。
陳若做題很快,一小時多一點就做完前面部分,還剩一個作文題。
——以“原味”為題些一篇不少於800字的作文。她在試題卷上簡單地列著提綱。
突然。
椅子“嘭”得一聲向前移動。
林中瑤猛地踹了腳桌子,陳若的椅子也隨之顛了一下,她下意識手掌撐住桌面,虎口處重重擦過試卷側面。
留下一條淡淡的劃痕。
試卷上一條粗重的黑線。
“怎麼回事?”監考老師看著那個方向問。
“沒事,腳劃了一下。”林中瑤淡淡解釋。
陳若也沒再說什麼,上去換了一張作文紙便重新埋頭開始寫作文。
她沒有寫高中最常見的議論文,而是一篇記敘文,講的也是最稀松平常的母愛,但文字雋秀娓娓道來,反倒有種不同的味道。
因為右手虎口處因為剛才的事隱隱作痛,陳若寫得不快,停筆不久就打鈴了。
下午還要考數學,大家吃過飯就早早開始午睡。
雖然已經十月份,不過天還是有些悶熱,這樣的天氣最容易犯困。
陳若重新看了一遍錯題,正準備休息,旁邊的窗戶卻突然從外面拉開了。
“欸,出來。”
眼前是蘇瑞痞笑著的臉,陳若被他嚇了一跳,就看見他勾了勾手指,指了指教室旁邊的轉角處。
大家都在睡覺,陳若不想出去,可又怕惹惱了蘇瑞不知道他會幹出什麼事來,猶豫了會兒才從裡側桌子與牆壁間的縫隙出去。
“給。”
蘇瑞遞給她一張紙,疊了三折。
陳若看出那是張作文紙,裡面好像零零散散有幾個字。
“這是什麼?”她沒接。
“我剛才的即興創作,那天不是嚇到你了嗎,給你道個歉。”蘇瑞說得一本正經,完全不臉紅。
“不用道歉……”陳若猶豫著看了那張紙,她不知道那又是什麼捉弄她的東西,“這個你拿回去吧。”
“我說你怎麼這麼拽。”蘇瑞頗有興味地笑笑,繼續調戲,“我看得把一中老大的位置讓給你啊。”
接著便一把扯過她的手,把那張作文紙塞進她的手心。
陳若被他的動作嚇得微怔,下意識握緊手往外抽,等抽出時那作文紙便牢牢得在她手中了。
抬頭是蘇瑞得逞的笑。
“你記得看啊。”
陳若訥訥點頭,才攥著紙進了教室。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