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其他,蘇瑞直接抱起陳若衝出去。
剛才動靜之大,值周老師也已經出了房間一間寢室一間寢室看過來,走廊上站著幾個想看熱鬧的女生
突然看到蘇瑞抱著一個女生從寢室慌忙出來也都嚇了跳。
“怎麼了怎麼了?”值周老師跑過來問。
蘇瑞沒理,直直跑下樓梯,手指環過陳若的膝蓋收緊。
因為救護車已經到了寢室門口,宿管阿姨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早早把鐵門打開。
一路暢通無阻。
蘇瑞直接抱著陳若進了救護車,值周老師不明情況怕出什麼大事也跟著做進去一同趕去醫院。
醫生在車上就開始給陳若做檢查。
“你知道病人是什麼部位痛嗎?”
“胃,胃痛…”
蘇瑞恍惚間緩過神來,精神在剛才的緊繃狀態放松下來,整個腿都在發麻。
.
第二天陳若醒來時蘇瑞就坐在她床邊。
眼裡都泛著血絲硬是一夜沒睡,一頭黑發亂糟糟,碎發垂在額前,脊背卻挺得筆直,看她醒過來立馬站起身。
“你怎麼樣了?!還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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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若眨了好幾下眼睛才適應亮光,又愣愣看著蘇瑞。
昨天晚上的記憶慢慢回歸腦海。
她記起自己暈倒的最後一刻看到的便是蘇瑞,原來是真的。
“沒事……”她虛弱地搖頭,支著身體坐起來,“我怎麼了?”
陳若聲音沙啞,蘇瑞拿起地上的保溫瓶給她倒了杯水。
“急性胃炎加胃痙攣。”
蘇瑞給她掖了掖被子,又問:“學校本來要聯系家長的,不過你媽媽的手機好像換了?”
陳若想了想,點頭。
“去年換了,學校裡留的還是以前那個。”
不過這樣也好,要是媽媽知道了又不知道該有多著急了。
“醫生說你的病不嚴重,隻是可能吃了生冷的東西晚上又受了凍所以才突發性出現了這種情況,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蘇瑞手裡拿了顆蘋果,沒有削皮刀他便直接用水果刀削著。
“蘇瑞。”陳若看著他喚他的名字。
“嗯?”
“沒什麼。”
也沒什麼。
隻是覺得他真好啊。
很早之前他說“我可以保護你,就像你小時候你爸爸保護你一樣。”
很早之前他說“江湖我去闖,你由我來保護就好。”
很早之前他說“你夾(嫁)給我吧。”
陳若看著他,心一陣陣發軟。
他們隻是在人生漫長的道路上偶然相遇,一個溫吞和善,一個一見傾心。
蘇瑞專心削著蘋果,他以前沒照顧過人,自然也從來沒給人削過蘋果,注意力全集中在上面,也就沒多問陳若剛才到底想說什麼。
終於削完蘋果。
“給。”
陳若接過蘋果小口咬著。
聽他在一旁絮絮叨叨。
“我不就三天沒來學校陪你吃飯嗎,你就把自己的胃搞成這樣了?”
……
“以後每天一個蘋果,少吃酸的東西。”
……
“我看以後還是得跟你一塊兒吃飯,等我這陣子忙完就陪你一起。”
……
“媽的我真服了我爸了,本來說好隻是我幫他負責幾個項目,現在要讓我正式管分公司了。”
……
“最多再一個月,我就每天陪你吃飯,保證把你照顧的白白胖胖。”
蘇瑞走在醫院的椅子上,那椅子對於他來說有些過矮了,一雙長腿曲起,隻不過絮叨起來跟他的外表實在不符。
陳若忍不住笑彎了眼。
低聲不緊不慢地說:“知道了。”
說完想起剛才蘇瑞的樣子,又忍不住側頭失笑。
“笑什麼呢?”
蘇瑞看她精神飽滿,顯然已經一點都不疼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去。
陳若心情好,不由也跟他絮叨起來:“你還記得宋詞生日KTV的時候你還把我拉過去應付你那時候的女朋友了嗎?”
“操。”蘇瑞想起那時候的事,“那時候年輕不懂事啊。”
他其實本來已經不太記得那時候的事兒了,那時他對於陳若還談不上如今的迷戀,隻不過是覺得她有趣才想逗一逗。
“我那時候就覺得你這人怎麼這麼壞呢,後來運動會上你又故意起哄叫好,再後來又被你抓著看你們一群人打架。”
蘇瑞難得地臉紅,也覺得不好意思。
現在回想起來也覺得自己那時候怎麼幼稚成這樣。
“忘恩負義啊你,病剛好就開始嘲笑我啦?”
蘇瑞勾著她的手指說。
“你以前沒在一起的時候可是一個勁地誇我是個好人,害我整天擔驚受怕怕被發好人卡,現在在一起了還敢埋汰我了?”
“我想想你那時候怎麼說的啊。”
“你是個很好的人?”
“好像永遠都是這句,沒新意。”
陳若聽他抱怨,又忍不住笑。
問道:“你想怎麼有新意?”
“你真帥。”
“嗯,你真帥。”
“你宇宙第一帥。”
“你宇宙第一帥。”
“我從來沒見過比你還帥的人。”
“我從來沒見過比你還帥的人。”
蘇瑞說一句,陳若就在後面復述一遍。
兩人無聊地繞了半天,蘇瑞把自己能想到的誇人的話都說了個遍,陳若也都復數了一遍。
到後來她都已經習慣性地照著他的話念。
“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陳若笑著說。
“老公。”
“老…。”
陳若突然反應過來,抬眼看他,笑罵一聲:“變態呀你。”
“遲早要叫的,提早練練嘴咯。”
第52章 第 52 章
“清明假你有事嗎?”蘇瑞趴在她病床邊, 下巴抵在手臂上,懶洋洋發問。
“嗯?什麼時候?”
“這周日到周三。”
這次清明節學校調休,清明節難得有滿滿四天。
陳若思考了一會兒, 說:“周日時候我應該要去和我媽媽一起掃墓, 後面三天都沒事。”
“那我們去旅遊唄?”
“去哪啊?”
“不知道,我一會兒看看?”
陳若看他喜上眉梢的樣子便不忍拒絕:“好啊。”
.
佳節清明桃李笑, 野田荒冢隻生愁。
初春細雨綿綿,大地上還是一片荒草萋萋。
陳若穿著薄棉袄和媽媽一塊兒上山掃墓, 父親的墓已有五個年頭了, 在這片山上的座座墓碑中算新的。
這塊墓園有專人定時打理, 所以雖說是掃墓,其實是祭奠和探望。
江彤買了兩盒顏料和毛筆,打算補塗一下墓碑上的刻字。
陳若在後面立著給江彤撐著傘。
“媽, 我來寫吧。”
“好。”
陳若開了顏料,毛筆放到裡面浸湿,又在鐵盒邊緣擠掉多餘的顏料,沿著刻字的凹痕小心翼翼往上面塗。
本來已經痕跡斑斑的字立馬又鮮豔起來。
江彤從袋子裡拿出水果和糕點裝進小碟子中擺在墓前, 手撫在墓碑上,神色像是飄忽到二十年前兩人初遇之時。
陳若寫完字,把顏料盒重新蓋上。
路邊買的毛筆材質很差, 在堅硬粗糙的石頭上寫了幾個字毛就已經炸開來。
她掏出一個小袋子,把沾了顏料的毛衣裹進去,想著一會兒找到垃圾桶再扔。
把東西都整理好,她抬眼注意到媽媽閉著眼睛跪坐在一邊。
沒有打擾她。
陳若不做聲地放在一邊的傘重新撿起來, 撐在江彤的頭頂。
周圍陸陸續續也有幾個人走上去掃墓。
有人是帶著孩子給祖父母掃墓,孩子多半是從來就沒見過那墓中的人,年齡小也不知道掃墓的意義所在,高高興興在墓園跑來跑去。
本該憂傷肅穆的日子反倒笑鬧紛繁。
陳若收回目光,看著墓碑裡父親的照片。
父親不愛拍照,卻喜歡給媽媽和她拍照,所以家裡的相冊多是母女倆的照片,以至於最後墓碑上的照片都是從結婚照上截下來的。
他笑得很開心。
梳著一頭光亮的頭發,穿著襯衫西裝。那時候的他隻有二十幾歲,很年輕,隻比現在的陳若大幾歲。
陳若想,再過幾年她再來掃墓時,就該和爸爸這張照片一樣大了。
“小若,你長大了。”
江彤回神看到一旁神色溫和的陳若,說。
剛開始的時候陳若總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第一年清明甚至不願意來掃墓,再後來的幾年來掃墓時也總是默默在一旁流淚,今天這樣的神色是從裡沒出現過的。
“嗯,我想爸爸也不想看到我那樣子的。”
陳若輕輕吐了口氣,手指在照片上慢慢摩挲著。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傷心過後,好好生活。
江彤為她那句話悄悄紅了眼,抬眼擦淚之際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老人。
穿著挺拔的黑色大衣,滿頭白發卻看起來精神抖擻、威嚴莊重。
江彤朝哪個方向看了很長時間,搖了搖頭。
“走吧,小若。”
.
第二天一早蘇瑞就來接陳若,她借口跟江彤說學校有補習讓她不用擔心。
“我們去哪啊?”陳若坐進車裡問。
“s市。”
蘇瑞開車,視線時不時飄到陳若身上。
“這麼遠?”
S市是離風川挺遠的一個南方臨海城市,這種春寒料峭的日子挺多人都會去那旅遊。
陳若本以為就是去附近的一個地方玩兩天就好,書包裡也隻帶了換洗的貼身衣物。
“唔。”蘇瑞漫不經心應著。
前面是紅燈,他把車停下,傾身靠近副駕駛座從抽屜裡拿出兩張機票給陳若。
陳若看著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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