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2024-11-12 09:52:594077

“那走吧。”


陳若給阿強鏟了兩鏟子的狗糧在碗裡,又給他接了一盆水放在旁邊,便和蘇瑞一塊兒出了門。


晚上的盛夏比白天時候熱鬧得多,舞池上許多俊男靚女扭動著身姿,肢體交錯,挨得極近,水蛇般舞動著。


蘇瑞到的時候宋詞正好唱完她的部分。


她沒從後臺走,而是直接蹦下舞臺:“就等你們倆了。”


“還有誰?”蘇瑞漫不經心瞥了眼舞池的方向便把視線重新定在陳若身上。


“就高中一些同學,我們都認識,有幾個校慶沒去,聽說了你和陳若還在一塊兒呢就要湊熱鬧來看看,都在那坐著呢。”


蘇瑞看過去,掀起嘴角,攔著陳若的肩膀走過去。


邊上幾個人最先發現他們兩人,吹了聲口哨,把其他人的視線都引了過去。


陳若出來得急,連妝都沒畫,雖說她平常也隻是淡妝,可也能讓人看出二十出頭,如今素顏又扎了個馬尾看著簡直就是個高中生。


五官素淡幹淨,就像是周圍自帶著一種獨特的氣場,氣場不強卻讓人忍不住想要靜下來,與這酒吧有點格格不入。


座上幾個男生在心中想著,當年還是蘇瑞的審美先進啊。


那時候高中時候他們幾個就喜歡性感高挑,化著妝看眼睛就能勾人的那種,而對於陳若這種覺得不過就是幹淨了些、可愛了些。


可現在他們也算是見識過各種性格樣貌的女人,才開始覺得這種長相是讓人覺得最舒服的。


“看什麼呢看!”


蘇瑞拍了邊上一人一巴掌,笑著拉陳若在一邊坐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陳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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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遠看過去,還以為是你女兒呢。”一個人誇張地打趣說。


“羨慕啊?”蘇瑞笑起來,既而又垂下眼睛附在陳若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


酒吧裡人參鼎沸,兩人你一來我一往地說著話,完全不自知地撒狗糧。


大家也都是沒想到兩人非但感情沒變,甚至還比高中更甚了,那些小動作簡直看得他們幾人都要眼紅。


“欸,鍾昊呢?怎麼還沒過來。”


宋詞往轉角處的屋內張望了一眼,正好迎上走出來的鍾昊的視線。


“過來了他。”


鍾昊從酒櫃裡拿了兩瓶酒遞給吧臺的服務員,讓他一會兒倒好後送過去。


沒過一會兒酒就送過來。


鍾昊擠開坐在宋詞旁邊的胖個兒,把手裡的一杯沒有酒精的飲料遞給她。


“?”宋詞略微疑惑地看他。


“你例假就別喝酒了。”


宋詞怔了幾秒鍾,手擋在嘴邊低聲問:“你連這都知道?我覺得你有點恐怖啊。”


鍾昊嗤了一聲,語氣不屑,反問道:“你的事我什麼不知道?”


宋詞笑了笑,喝了一口,像是結束了這個話題,隔了許久鍾昊才聽到身邊的一聲低得跟蚊子似的聲音。


“切,那你還吃段清念的醋。”


鍾昊倏得轉頭,意味不明地看他,心跳漏了一拍。


“鍾昊,你還記得我們之前給老師編的順口溜咋說的嗎?”身邊一人問。


“什麼?”鍾昊沒回過神來,視線短暫地移開又看向宋詞。


“打倒蔣太婆,解放全中國;打倒陳力煌,人類見曙光;打倒朱琪凌,世間得太平;打倒餘明筠,宇宙音新春。”


卷毛搖頭晃腦學著古時候書童背書的樣子,一字不差地背下來。


他一說完,大家就忍不住都笑了。


還真挺押韻。


除了鍾昊沒有笑,他根本沒聽清剛才大家說了些什麼,腦子裡亂糟糟的。


宋詞剛才說,那你還吃段清念的醋?


過了一會兒,宋詞正聽著他們講過去的趣事,八班的事總是很能吸引她,很好玩,突然腳踝被人蹭了下。


她偏頭過去。


“幹嘛?”


“你剛才那句話…什麼意思?”


“哪句?”


“……”鍾昊有點氣惱,覺得宋詞簡直就是專門來跟他作對的。


宋詞頓了頓:“還吃段清念的醋那句?”


鍾昊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


“字面意思咯。”


“…你不喜歡他了?”


宋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像看智障似的看著他,也不回答,不過意思卻已經很明顯了。


“臥槽我記得我以前做物理,有個算密度的還是什麼,我啥也不懂就抄別人的答案,把水的密度那個符號寫成了尿,他媽那次被我們老師羞辱了好久!”


沈越憤憤然,大家一個一個說著以前的趣事。


“有我慘嗎!”李連傑砰一身把酒杯放在桌上,“初中時候我媽是我班主任,我有次沒帶作業,我媽問我作業本呢?我想著總不能說沒做吧,就說在家裡。然後我媽看著我,從包裡拿出那本空白的作業本。”


蘇瑞微微帶著笑意聽他們講話。


陳若湊到他耳邊問:“你以前幹過這種蠢事嗎?”


“你想知道啊?”蘇瑞登徒子似的捏了捏她的臉。


陳若點點頭。


“戚,你老公這麼聰明能跟他們一樣?好歹也是誠源畢業生啊?”


然後後來幾天兩人的同居生活讓陳若徹底了解了蘇瑞這人到底有多幼稚。


第77章 第 77 章


然而後來幾天的同居生活讓陳若徹底了解了蘇瑞這人到底有多幼稚。


她是習慣了熬夜畫設計圖的, 以前大學熬到天蒙蒙亮也是常有的,可蘇瑞受不了,還不願意自己一個人睡, 非得讓陳若和他一塊兒睡。


就因為這事, 兩人已經好幾次鬧得不開心。


這不開心還隻是陳若單方面的。


兩人從來不會紅著臉吵架,最後總是蘇瑞直接關燈一把抱起陳若到床上, 一番折騰之後陳若早就渾身沒了力氣,倒頭就能睡著。


陳若每次都是第二天早上才想起來要生氣的, 蘇瑞也已經吃飽喝足, 懶洋洋心不在焉地做著保證, 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這樣打擾她工作了。


可一到晚上照樣故技重施。


態度良好,死不悔改。


於是陳若隻好在公司畫好設計稿,有時候快下班才有靈感, 回家便晚了,蘇瑞就會像個深閨怨婦似的不停催她回家。


有一次陳若被催煩了,便把手機靜音放在一邊不理會,鉛筆在紙上沙沙作響。


等她畫完圖打開手機一看蘇瑞已經發了幾十條短信, 還有六通未接電話。


最後是兩張照片。


一張蘇瑞箍著阿強的脖子,而阿強則一臉無辜地看著鏡頭,另一張是陳若臥室的一個泰迪熊, 玩偶的兩隻手被蘇瑞綁在一起。


【想救你兄弟的話,就快點回家!半小時內不到我就要撕票了!】


陳若失笑,一邊收拾辦公桌,一邊發語音:蘇瑞你有病呀, 我剛忙完,現在回家了。


她發完,又看了眼時間。


已經過了半小時了,不知道蘇瑞打算怎麼“撕票”。


陳若手裡拿著文件夾出公司,剛要過馬路,一輛銀灰色的車在她旁邊停下。


車窗搖下來,蘇瑞探頭出來:“臭沒良心的,上車。”


因為不想太過引人注意,陳若之前便不讓蘇瑞來接她的班。


陳若笑著開門坐進去。


“誰讓你老是打擾我工作嘛,我隻能在公司把事情都忙完了,這叫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蘇瑞撥開轉向燈,手扶著方向盤:“還我上你下?我都已經毫無家庭地位了。”


一說起這個蘇瑞就不平。


前幾天宋詞和蘇瑞一塊兒來他們家吃飯。


吃完後,鍾昊看著自覺收拾碗筷去洗碗的蘇瑞,太陽穴突突地跳,簡直就跟不認識他了一樣。


看著宋詞和陳若一塊兒看電視聊天他也插不上話,便鑽進廚房找蘇瑞。


“兄弟,你如今是墮落了啊。”


鍾昊斜倚在門檻上。


蘇瑞這會兒正埋頭哼哧哼哧刷鍋,看都不看他一眼,問:“怎麼?”


“我說你們不能請個阿姨嗎,看你這樣子,我還真有點怕。”


鍾昊從初中就認識蘇瑞,自認為什麼樣子的蘇瑞都見過,卻唯獨沒想到有一天能看到他圍著粉色圍裙洗碗刷鍋的樣子。


蘇瑞對他這番論調很鄙夷,認為他這就是變相的嫉妒。


“你懂個屁,你和宋詞兩個不懂事的來破壞我們二人世界就算了,還想讓外人來破壞我們的和睦?”


“……”


鍾昊覺得蘇瑞不僅是行為墮落了,連思想都腐化了。


作為一個男人,不僅不逃避家務勞動,還為此沾沾自喜?


沒救了。


跟他說不通道理,鍾昊搖著頭摸出手機拍了張蘇瑞洗碗的照片發到班級群裡。


鍾昊:給你們分享咱們瑞哥的家庭地位,在家裡想洗碗就洗碗,想拖地就拖地!陳若都不敢說個不字!


眾人:……


蘇瑞還是把碗筷都洗好後放進櫥櫃裡,回沙發抱著陳若玩手機時才發現的這一條信息。


.


除夕夜。


陳若拎著兩盒茶葉去漢爵飯店。


今天就是除夕夜了,馬路上四季常青的樹枝上極有節日氣氛地掛了好幾個紅色燈籠。


今年的除夕難得一家人都在,江老便把他們都叫過來一塊兒吃飯。


“怎麼還帶東西過來?”江彤迎上去,往陳若身後看了眼,“蘇瑞沒跟你一塊兒來?”


“他出差去了,老外沒有春節,正好趕在除夕,這個是給外公的。”陳若把手裡的袋子遞給江彤。


說起來,江彤也有好幾天沒見陳若了,她臉上長了點肉,不像之前那麼瘦了,看著反倒是更顯小了。


“你也不小了,有些事可以早點打算起來了,結婚費心費力的時候多著呢。“


陳若愣了片刻,輕笑了一下:“嗯,他明天中午應該就回來了,之前說好初一來看你和外公的。”


母女倆闲聊了沒多久,晚宴就開始。


陳若拉開椅子坐下,沒過一會兒身旁的椅子也被拉開,付思思面不改色目不斜視地順了順裙角,坐下。


“你上次走後我們這還是第一次見面吧?”付思思託著腮,輕扯衣領。


“嗯。”陳若面色平靜。


“看蘇瑞朋友圈,你們在一起了啊?”付思思垂下眼笑道,“說起來以前一年都發不了幾條的人最近可是把朋友圈當日記本了。”


說起來蘇瑞最近的朋友圈簡直無聊又無腦。


比如說發一張陳若抱著阿強玩的照片,配字:我的兒女們。


再比如說有時候陳若工作回他慢了或少了,他就會發聊天記錄讓大家評評理。


陳若喝了口飲料,不鹹不淡瞥了她一眼:“你看著挺煩的吧?”


付思思牽了牽嘴角,“嗯”了一聲。


“那我回去讓他屏蔽你好了。”陳若笑著說。


當年的事還歷歷在目,她再大度也做不到仍然心平氣和地對待她。


付思思微楞,像是沒反應陳若會這麼說,倏爾又笑了。


“聊什麼呢,吃菜啊。”江老打斷她們,轉動轉盤,往付思思碗裡夾了塊平常她最喜歡的烤肉,又招呼陳若,“多吃點啊小若。”


“嗯,好”


.


從機場出來時,外面已經起風了,蘇瑞豎起風衣領子,身後跟著兩個特助。


“幾點了?”


“快九點了蘇總。”


蘇瑞嘴角彎起一個弧度,露出點笑意來,還早,還有一段時間可以跟陳若一起跨年,為了這個,他特地改了和東南亞總代理的見面時間,就想早點結束能回去。


“蘇總,您的電話。”特助遞過去一個手機。


蘇瑞看了眼,一個陌生的號碼,猶豫了兩秒接起:“喂?”


“陳若和你在一起嗎?”


蘇瑞停下腳步,狹長的眼睛眯起來,聲音冷下去幾分:“你是誰?”


“沈晗愷。”電話那頭聲音有點急,“她好像不見了,在漢爵飯店…付思思也在,我覺得她怪怪的。”


蘇瑞頓時覺得小腿的神經如弦般繃緊了。


迅速問清楚情況就掛了電話,轉頭交代特助:“把最近兩小時漢爵飯店的監控都調出來,不管住的是誰都挨個給我查。”


說完他便丟下東西直接開著車,油門踩到底往漢爵衝去。


除夕夜街上人特別多,蘇瑞隻能抄偏僻的小路走,好在快到時助理就已經把調查結果發到他手機裡。


蘇瑞瞥了眼信息,煩躁地扯了把領帶,一拳打在方向盤上發出一聲嘈雜的喇叭聲。


“蘇總,8201房間的住客登記信息是偽造的,監控顯示他扶著一個女人上了電梯,但是被擋住了眼暫時認不出是否是陳小姐,房間門被反鎖了外面打不開,我已經叫酒店經理去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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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討厭,我很喜歡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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