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清心搖頭說道:“確實應當叫叔,兩位叔叔聽著就是了,往後我還指望著兩位叔叔多多給我煮些好吃的,我今年才十七歲呢。”
賀清心說這種話的時候一點都不臉紅,那她現在就是沒到十八歲嘛,至於上輩子活到了二十多歲……那這不都已經轉世重生了嘛?
“什麼!……小妮兒,你真才十七?哎我的天,可比我最小的孫女年紀還小……”
賈斌長得五大三粗,那眼珠子一瞪起來像李逵一樣,嗓門也大,吼完之後又有些不好意思。
小心翼翼地覷著賀清心的臉色。
在這仙山之上,即便是他們飯堂裡面的這些伙夫,也不敢託大,那一個個長得水蔥嫩豆腐一樣的小修士,說不定歲數比他們大了好幾倍。
賀清心一邊嗦著面條,反正也不怎麼斯文,大口大口地吃著,點著頭說:“我確實才十七歲,這不正長身體嗎,晚上不吃東西熬不住。”
“叔叔你們兩個去忙不用管我……”
這一碗面的分量還挺大,再配上那些菜碼,賀清心估算著自己都吃完肯定能吃撐。
見賀清心被叫小妮兒一點兒也沒有不高興,賈斌和李福祿對視了一眼,一下子就從那種應對宗主夫人的戰戰兢兢之中脫離出來,看著賀清心的眼神都有了些許變化。
“你年紀這麼小,怎麼就嫁給雲棲宮的宗主了?”
要知道這雲棲宮的宗主可是天上的“仙人”連那些小修士都摸不著邊,他們這兩個在後廚裡面做飯的伙夫更是連見也沒見過。
李福祿比賈斌的性子要沉穩一點,但是最會見人下菜碟,見賀清心好說話,索性就直接把她當成小輩,好奇地詢問。
賀清心仰著頭看他們費勁兒,索性就指著自己桌子旁邊,示意兩個人全都坐下。
這以後在雲棲宮之中想要過得好,首先飯要吃好。
人這個東西一輩子可不就是吃吃喝喝睡睡玩玩,吃總是排在第一位的,這兩個大叔煮面挺好吃的,而且使銀子又好用,這種就是最簡單的人際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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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賀清心現在有的是錢。因此賀清心對他們的態度格外的好,一邊吃著一邊對兩個人吐槽:“哎,還不是雲棲宮宗主老牛吃嫩草嗎,見了我一面之後,就說非我不可,我所在的宗門是個入世的小宗門,雲棲宮的宗主一提親,我那宗主立刻就收我為幹女兒,要了一大堆的聘禮,把我給送上了山……”
賀清心從前在朋友當中都是一個粘合劑的存在,基本上不會讓任何的場子冷掉,說白了,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她很快就和這兩個大叔攀談了起來。
而且賀清心這個高到讓人心顫的身份,這樣接地氣地與人說話,人就有一種降維感,讓這兩個叔叔的心裡無比的舒服。
因此沒幾句話,賀清心就快把兩個人祖宗十八代老底套出來了。
知道他們兩個全部都是本本分分的人,李福祿可能還奸猾一點,言語之間都是對大宗門平時會浪費一些材料的惋惜,說那些好東西放在民間都是眾人哄搶的存在,但是卻沒有辦法帶出仙山,這也無非就是貪而已。
人這個東西活在世間,不貪點什麼東西還能算人嗎?
而且兩個大叔在凡間都有親人,在這山上賺錢用來供養親人,不為了錢,難道為了愛好?
賀清心一邊吃面一邊跟兩個人拉家常,吃到了一半的時候,李福祿被賀清心聊得開懷,進了後廚又端出了一碗靈獸肉,直接放在賀清心面前:“這是昨晚上的婚席剩下的新鮮肉做的,醬肉我可是一絕,你快嘗嘗!”
賀清心自然不客氣,而且剛入口就能感覺出這幾塊肉確實是肥瘦相間,口感嫩而不柴,估摸著是靈獸身上最好的地方,大概是李福祿留下來自己吃的。
不過在後廚工作的人留一些好吃的自己吃,這也是很正常的,賀清心一邊吃一邊誇贊他的手藝,等到從飯堂出來的時候,是被兩個大叔十裡送“情郎”一樣,站在門口目送著走的。
一頓飯的時間,賀清心用兩錠銀子,兩片薄薄的嘴唇碰了碰,奠定了以後在山上吃到高品質高精致食物的基礎。
還認識了兩個說話挺風趣的大叔,雖然是叫爺爺比較合適,因為賈斌今年七十九歲,李福祿也有六十七歲了,他們兩個在自己家那邊都是活祖宗一樣的存在。
足可見在仙山之上,哪怕隻是做飯的伙夫,至少也能撈一副強健的身體,活個長命百歲不是問題。
賀清心吃完了飯之後,也不急著回到自己的院子裡頭,索性就在山上到處轉轉。
有一些風景很好的地方,賀清心想要過去都被陣法給攔住了,她不會輕易就在旁人的面前暴露自己能夠破除陣法的能力,所以整天就繞著沒有法的地方走走停停。
遇見的所有弟子,無論是男是女,都會非常新奇地看著賀清心,然後恭恭敬敬地叫她宗主夫人。
賀清心也像首長視察一樣,見誰都笑眯眯地揮揮手,碰見愛說話的就扯上兩句,這一大圈子轉下來,等到山上的長明燈都亮起,金烏徹底西沉之後,賀清心竟然認識了十幾個小朋友,外加兩個大叔。
而且轉來轉去的,她在一處空曠的廣場之上,還看到了謝軒然。
謝軒然站在一眾弟子的正中間,手中持著悲鳴劍,正伴著滿院長明燈冷白的輝光舞劍。
賀清心慢慢走過去,一時之間神色都有些痴了,她看過非常多的影視劇之中的舞劍,但是沒有任何一個能和此時此刻的謝軒然相比。
並非是因為謝軒然比那些舞劍的明星長得好看,而是他的劍法堪稱翩若驚鴻婉若遊龍,周身道袍翻飛,連長發都如同在迎合主人的動作,在半空之中翩跹起舞。
可是這般流暢到讓人眼花繚亂,堪比絕世舞姬起舞的華麗招式,卻不是花架子三個字能夠形容的,因為賀清心根本無法走到近前觀看,謝軒然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帶著令人肝膽據顫,心神震蕩的肅殺!
賀清心在距離不遠處站定之後,連呼吸都像是被一塊大石頭沉沉壓住,張開嘴都喘不暢快。
一直等到謝軒然停下,長劍在半空之中挽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劍花,半空之中似有水汽浮現,附著在悲鳴劍上面被謝軒然甩向四周,賀清心眉心落下一滴水澤,這才像是突然被喚醒一般悚然醒神。
其他圍繞著謝軒然觀看舞劍的弟子們也是如夢初醒,顯然都是被謝軒然甩出的水滴喚回了神志。
“謝師兄好厲害!”
“謝師兄剛才的第三十式,我還沒有看清楚,能不能再放慢一些演示一遍……”
“我已經用留影玉錄下來了,等回去給你放慢!”
“謝師兄你真好,我今夜不睡了,明日劍道長老考校的時候,我一定要拿個甲等!”
叫好聲一片,謝軒然身邊瞬間圍上了一群弟子,賀清心這才弄清楚,謝軒然這是在給弟子們“開小灶”。
賀清心手裡抓著扇子,走到近前,這些人全部都回頭看向她,大家紛紛問好道:“宗主夫人……”
賀清心揮了揮扇子,示意大家不用多禮。
然後越過人群和謝軒然對視上,抬手招了招他說:“大兒子,你過來。”
謝軒然一張肅冷嚴正的面皮微微抽搐了一下,面無表情對著賀清心,站在原地沒有動,實際上他現在想跑。
山不就我我就山,賀清心走過去細細打量著謝軒然,也就是謝瀾的這一個分身,心中不由嘖嘖。
謝瀾心眼還挺好使?
這會兒他不應該和那些宗門仙首湊到一起,研究怎麼剝離她身上的地元金髓獸嗎?還有工夫操縱分身抽空給這些低階弟子教學?
“你過來,我有些話跟你說,我跟你父親商量過,打算去祭拜一下你母親,畢竟你母親也是我的前輩……”
賀清心屁事兒都沒有,她就是吃飽了撐的,想要給自己找點樂子。
因為看到謝軒然之後,賀清心就想起了一個劇情。
昨天晚上裝修完房間之後,謝瀾人就已經沒影了,一直到今天也沒有露面,按理來說不是應該第一次嘗試剝離了嗎?
劇情當中第一次剝離的時候原身袁婉柔遭了一些罪,因為那群王八蛋們最終研究出來的辦法,是設法調動袁婉柔自身的旺盛情感,而後借助地元金髓獸無限放大,再聯手設下高階離魂陣,直接讓她過陣,嘗試剝離。
而這離魂陣,其實在修真界之中很常見,每一次進入秘境之中歷練出來,門口都會設下這個陣法,讓弟子們從陣法之中穿行,是為了防止弟子們被魔獸或者是妖獸附體控制,離魂陣能夠直接像篩子一樣,過濾掉除了弟子之外身上其他附著的魂魄,甚至是邪氣。
很實用的一個陣法,劇情之中一群宗門仙首最終決定用這個陣法升級之後,再試一試能不能剝離地元金髓獸。
最後當然就是失敗了,地元金髓獸根本就不是什麼妖邪魂魄,它和人融為一體之後,就是那個人的本身。
人生來便有五行之氣,就連凡人都有,這些五行之氣也是修士修行的根本,難道身體中五行旺盛,還能用陣法剝開嗎?
自然是不能的。
而袁婉柔之所以遭罪,是因為她被激發了濃烈的情感,被改良過的離魂陣,試圖生生剝離掉這種情感。
而罪魁禍首,就是這個謝瀾的分.身謝軒然。
袁婉柔越是愛他就越是不想忘記他,在陣法之中就越是痛苦,書中的文字描述十分椎心泣血,賀清心光是看一看都覺得疼。
而在原著之中,謝軒然這個時候就應該去勾搭袁婉柔了,體現得多麼舍不得袁婉柔,礙於袁婉柔已經變成了自己的小媽,所以不能夠跟她繼續在一起……
為什麼輪到她這,謝軒然就不來勾引她了?
那些宗門仙首不著急了?
仙首們當然是著急的,隻不過謝瀾從昨天晚上就自閉沉入水底,沒人能把他從水裡撈出來。
那些仙首一個個急到吵架,卻也不敢真的突破謝瀾焚心殿的禁制……因為他們都打不過謝瀾。
鮫人是天生的戰士,是生於大海的帝王,近水的謝瀾,幾乎是無敵的。
他能源源不斷地利用水來為自己補充力量,他甚至需要的靈力都很稀薄,因為操縱水是他的天賦技能,並不是他修煉所得。
因此謝瀾是這些仙首之中,唯一一個根本不需要借用地元金髓獸來修煉的。而這才是這些仙首一致同意讓他看管地元金髓獸的真正原因。
但是謝瀾現在不幹事兒,甚至悄悄操縱分身來在線教學,幫助宗門弟子過明天的門內考核,都不肯去和那些仙首密謀,原著之中的那個今夜謝軒然在線勾引小媽的劇情就沒了。
賀清心走到謝軒然的身邊,伸手去拉他,謝軒然眉心一皺,觸電一樣躲開,身形一閃人已經到了幾十步之外,回頭看了賀清心一眼,再身形一閃人就沒影了……
站在原地的賀清心:“……”搞什麼東西,至於就嚇成這樣?
她隻是想讓謝軒然給她辨認一下儲物戒指之中的東西都是幹什麼用的。今天在庫房裡面拿了一大堆,但是一個也不敢用啊。
正在對著謝軒然一頓誇誇誇的弟子們:“……”
賀清心和大家一起面面相覷片刻,笑了笑說:“你們沒養過孩子大概不知道,小孩兒就是容易叛逆,叛逆了就不聽大人說話……等我沒事的時候讓宗主好好揍他一頓!他就老實了。”
這些弟子們聽了之後都有一些忍俊不禁,因為在場之中所有人,唯一能夠稱為小孩的估計就隻有賀清心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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