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外頭折騰成什麼樣子, 哪怕是眼看著都要天崩地裂了,回溯的幻境裡面還是一片風平浪靜。
賀清心著魔一樣,捧著小美人魚的臉跪在一片草叢裡親吻了好久, 等到自己終於回過神來的時候, 兩個人的嘴唇都是豔紅一片, 好像刻意描畫了唇紅。
小美人魚明顯還是意猶未盡,微微眯著眼睛,轉眼又要湊上前來。
鮫人是一種非常非常痴情的族群, 他們隻要碰到了自己喜歡的人, 隻要有了自己的伴侶,那麼黏在一起的頻率就不能用天來算,而是用生。
一生一世的生。
所有伴侶死亡的鮫人,結局無一例外都是焚心泣血, 傷絕而死,他們完全不能和伴侶分開。對他們來說思念是真的能將他們殺死的利器。
也正是因為這一特性, 鮫人即便是天生的戰士,是海中的霸主, 族群也因為血脈傳承導致他們隻將伴侶當成自己的一切, 甚至連孩子他們都不怎麼管
即便是生下, 都是交給族群裡面的老人帶,甚至有的鮫人生了小鮫人之後,還未等將他們撫養長大,就已經失去耐心,將巨大的珍珠蚌丟進深海, 任其自生自滅。
族群因此而漸漸衰落, 直至現在幾乎絕跡。
因此情竇初開的鮫人的黏人程度難以想象,若非是謝瀾還不算徹底成年, 並沒有達到真正的發情期,他甚至可以整天什麼都不做,不吃不喝滿腦子都是交.配。
賀清心氣喘籲籲,忙按住了小美人魚的肩膀說:“行了行了,不能再親了……”
謝瀾被推開之後一雙眼睛裡面都是戀戀不舍,意猶未盡,賀清心伸手抹了一下他水淋淋的唇邊。
說道:“來日方長來日方長,我們馬上就要成婚了,而且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賀清心腦中的記憶零零碎碎的,有關於大皇子和二皇子的,關於老皇帝的,還有關於自己家裡的一部分,但是卻沒有關於面前這個十四皇子的。
因為在回溯幻境原本真實的走向裡面,賀清心的這個角色,基本上不會跟十四皇子有任何的交集。
她是謝瀾一切不幸和災禍的源頭,但她卻跟謝瀾是完全陌生的,她隻是大皇子謝海手中的一個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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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謝瀾之所以將賀清心放在這個角色上,不僅是謝瀾的記憶中沒有幾個他熟知的女性角色。
也是因為這個大皇子的皇子妃,在謝瀾那些悲慘的記憶之中,永遠都是金尊玉貴,眾星捧月。
按照原本的走向,謝瀾被抓住關起來後,從皇宮當中運到了大皇子的府邸,之後謝瀾一直就被關在大皇子的後院,任人摧殘,每日被削骨剔肉。
而謝瀾記憶中的大皇子妃,也就是現在賀清心的這個角色,從來都是站在高高的高臺上,居高臨下看著在池中……痛苦翻滾的謝瀾,臉上毫無動容。
這個角色和賀清心本身的性格大相徑庭,更方便賀清心因為這個角色產生新的認知和新的靈魂。
但是那麼多的仙長和謝瀾本人,包括謀劃一切的風喜兒都沒有想到,賀清心一步也沒有按照他們設想的道路去走。
他不光和謝瀾這個角色有了交集,還跟謝瀾這個角色有了親密接觸,甚至和他產生了感情。
而謝瀾眼睜睜看著回憶當中的自己,原本悽慘的命運因為賀清心的到來,如同急彎一般轉折,可他卻除了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什麼都做不了。
“我叫謝瀾。”謝瀾坐在那裡看著賀清心說,“海中狂瀾的瀾。”
“很好聽的名字。”賀清心不吝誇獎,自己先站起來抖了抖衣裙,心中還微微疑惑,按理來說她也不是什麼色中惡鬼,怎麼就能按著人家……在草叢裡親得這麼來勁?
這要不是心中還掛記著這裡到底是皇宮,而且幕天席地的,賀清心甚至都想幹點別的。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急色了?
而且肚子還不知道為什麼熱乎乎的,賀清心伸手摸了摸,心裡還離奇地想著,這就是傳說當中描述的什麼熱度從小腹升起然後……下面就該是不可描述了嗎?
賀清心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然後伸手把謝瀾給拉著站起來。
站起來之後又給謝瀾抖了抖身上的衣袍,把泥土給拍掉,又給他正了正衣襟什麼的。
然後抬頭看向他……頓了片刻。
賀清心有一些遲疑地問:“你是不是……長高了?”
“還是你今天穿的靴子本身就高?”
賀清心明明記得第一天兩個人從床上醒過來,站在屋子裡面說話的時候,她隻要微微仰起頭就能看到這小美人魚的眼睛。
現在怎麼……必須得大幅度仰頭才能看到了?
謝瀾站直了之後,聽到賀清心這麼問,抿了抿嘴唇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低聲說:“你知道的我不太正常……那天我們,我們那樣之後,你走了,當天晚上我就感覺渾身發熱。”
“第二天我就長高了一點。”謝瀾說,“我的褲子都短了。”
謝瀾說著,低頭扯了一下自己的褲子,賀清心果然就看到他現在穿著的褲子隻能勉勉強強能蓋過一點靴子。
所以說謝瀾能變成美人魚這一點挺離奇,但是一夜之間長了差不多七八釐米……這要是說出去要羨慕死多少人?
不過賀清心想到謝瀾尾巴那麼長,要是換算成人的身高……就有點離譜。
謝瀾敏銳地感覺到賀清心的情緒,猶豫著拉住了她的手腕說:“清心姐姐……不喜歡我長高嗎?”
“我希望我自己長得再高一點,這樣我就能保護姐姐。”
賀清心撓了撓自己的鼻尖說:“喜歡你長高,就是……有點羨慕。”
“我們到那邊去坐一會。”賀清心拉著謝瀾,兩個人並排而行很是親密,牽著手走到了之前賀清心和大皇子說話的那個亭子。
他們面對面坐下,賀清心看向謝瀾,謝瀾眼睛始終粘在賀清心的身上沒離開過。
賀清心問他:“除了長高之外,還有其他哪裡異常的地方嗎?”
“有沒有再變成那天晚上的形態?沒有被人給看到吧?”
“還有,我讓你收起來的小珍珠你有好好收著嗎?”
賀清心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謝瀾有些應接不暇,他先是從自己的袖口裡面慢慢地拖出來……一條項鏈?
謝瀾把這個東西遞到了賀清心的面前,神態有一些緊張,說:“我有好好收著,我把它們都串起來了,這個送給清心姐姐。”
賀清心低頭一看,就看到一些不規則的珍珠上面真的被打了孔,然後變成了一個不怎麼好看但是拿在手上五光十色的項鏈。
項鏈還吊了一個墜子,賀清心接過來湊近了看,才發現這個像孔雀羽一樣的東西,居然是一塊鱗片。
賀清心拿在手裡反復翻看後,回想了一下那天晚上謝瀾身上,或者說是謝瀾鱗片的顏色。
問謝瀾:“這一塊是從……腰下面一點的地方弄下來的嗎?”
謝瀾的面色突然一下就紅了,連眼球裡面都漫上了一點血絲,明明有點不好意思看賀清心的眼睛,還是執著地盯著她點了點頭。
謝瀾的鱗片是藍黑漸變色,由藍變黑,到尾巴的地方就已經徹底是黑色的鱗片了。
像這一塊鱗片的顏色就是在腰部以下,遮蓋生殖器的地方。
而謝瀾把這個東西拽下來送給賀清心,也沒有什麼浪漫的隱喻,就隻是獸類非常直白地示愛,意思非常好理解——我的那個屬於你。
賀清心雖然跟謝瀾不是一個種族,但拿到手裡擺弄了兩圈再看謝瀾的臉色,基本上已經理解了謝瀾的意思。
賀清心低低笑了起來,鱗片拿在手上,眼睛盯著謝瀾,然後把鱗片湊到唇邊,輕輕地親了一下。
謝瀾就像一隻熟透的蝦子,坐在她的對面手足無措,坐立難安。
這種程度的撩撥,對一個情竇初開的鮫人來說是致命的,謝瀾閉上了眼睛盡力壓制著,但是他縮在袖子裡面的手指還是開始變得潮湿冰冷,他的脖子也冒出了一點點細密的鱗片紋路。
賀清心很快就看到了,立馬伸手給他蓋住,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你要幹嘛!停下來!”
“你不能被別人看到你……知不知道?這大庭廣眾的,被人發現你就死定了!”
謝瀾睜開眼睛,看向了賀清心,他那雙眼都快失焦了,眼中卷起的漩渦像海中的狂瀾,欲要把人給卷進去撕扯粉碎。
賀清心看到之後,也是心神一震,接著便不受控制地捧住謝瀾的臉親上去。
兩個人嘴唇碰到一塊,如同焰火炸上天空一般不可收拾,那天晚上的記憶瞬間回到了兩個人的腦中,這一刻兩個人隻有一個想法……就是重溫那天的愉悅至死。
謝瀾親吻賀清心片刻,呼吸變得非常急促,勾住了賀清心的後背將她壓進自己懷中,在她耳邊說:“我不光是個子長大了……其他地方也長了。”
“姐姐,姐姐我想要你看看我……”
賀清心腦子都不清醒了,她從來都沒有對誰這麼失控過,這已經超出了賀清心能理解的範圍。
她的腦子在瘋狂預警,這青天白日的,再發展下去兩個人搞不好就要就地野合了。
但是賀清心停不下來,她看著謝瀾的眼睛,隻覺得周圍的天地都化為了無物,隻有面前這個讓她魂夢蕩漾,無比精準地戳中她的癖好的美人魚。
兩個人抱得越來越緊,那一條綴滿了珍珠和鱗片的項鏈,被謝瀾帶在了賀清心的脖子上。
然後就在賀清心都快騎在謝瀾身上,事態馬上就要朝著不可收拾的方向發展的時候,賀清心感覺到腹部滾燙。
她勉強拉回了一點神智,此刻的她搖搖欲墜的,就像斷掉了藕還扯著了一點絲線。
氣喘籲籲地掐著謝瀾的脖子把他給推開說:“停下來……”
“聽話!”
賀清心陡然加重的語氣,讓謝瀾立刻閉上了眼睛,兩個人這樣擁抱著不看彼此,過了一會兒總算是從那種魔障一樣的狀態裡面脫離。
賀清心可不傻,一次兩次是情之所至,一看到對方就受不了,甚至不分地點場合的湿透,這可絕對不是她自己好色的原因。
賀清心把頭抵在謝瀾的肩膀上,徹底緩過這股勁兒之後,看著謝瀾說:“你在勾.引我?”
謝瀾滿眼都是迷茫,帶著一些小心翼翼,他雖然控制不住自己獸性的本能,可是謝瀾又是一個讀著聖賢書長大被拘禁在深宮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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