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瀾捧住賀清心的臉說:“我被關著餓了好多天,特別特別的難受……但是我並沒死,我雖然難受,但是我不會餓死。”
“我吃很少的東西就可以活著,”謝瀾說,“隻要有水我就能活著。”
“姐姐,姐姐……”謝瀾捧著賀清心的臉,滿眼的迷蒙,本能地誘惑她,緩慢地撩動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姐姐……”
然後在賀清心差一點又被他給蠱惑的時候,謝瀾突然間閉上眼睛倒在了賀清心的身上。
把賀清心直接壓著也倒在地上。
謝瀾呼吸緩慢平穩,正對著賀清心的脖子,人已經昏睡了。
賀清心有些哭笑不得,扯了扯他的耳朵說:“就這點能耐?不是還要說看戲嗎?”
謝瀾毫無反應,整個人結結實實地壓下來,還挺沉的。
賀清心躺在那裡笑了笑,在謝瀾的腦袋上彈了個腦瓜崩。
說好了約會結果喝了個爛醉,而且就那兩壺果酒。
她還喝了大半壺呢。
賀清心翻了個白眼,但是也懶得動了,就在地上躺著抱著謝瀾,時不時親一親他。
船緩緩地在河面上滑動,天地之間都變得無比的靜謐溫柔,賀清心也有一些昏昏沉沉。
不過還沒等賀清心睡著,船突然間撞上了什麼東西,賀清心微微皺眉,察覺到有腳步聲才睜開眼睛。
然後從倒轉的視角,她看到了深紫色的蟒袍和一雙純白的靴子停在了和謝瀾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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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清心從這個角度看了一眼,連臉都沒看清就認出了來人正是那個……她的前未婚夫,大皇子謝海。
賀清心看了看趴在自己身上睡得完全沒有醒過來的跡象的謝瀾,立刻就心下了然。
原來是這麼回事,她就說怎麼皇後會好心地求什麼恩典讓十四皇子出門約會。
搞了半天是謝海要找她?
賀清心連動都沒動一下,就這麼抱著謝瀾對謝海說:“原來是你搞的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賀清心一點也不客氣,謝海這一次做足了心理準備才來的,就怕像上次一樣氣得毫無理智,連正事都沒能說成。
但是他還是被賀清心的這個樣子給氣到了,尤其是賀清心跟他說完“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就當著他的面,親了一下謝瀾的額頭。
謝海一甩袖子,冷哼一聲說:“你也是堂堂高門貴女,與人在船上如此放浪行骸,難道心中一點羞恥之念都沒有了嗎?”
“我怎麼放浪形骸了?”賀清心在地上偏了一下頭,謝海也朝著裡面走了兩步,兩個人總算能在正常視角對視。
賀清心說:“懷裡抱著的是我正正經經的未婚夫,將來就是我的夫君,我與我夫君親親密密,還是在這種四周封閉的地方,連律法都管不到,你管的倒挺寬。”
作為前未婚夫,連賀清心的手都沒有拉過的謝海,每一次都能被賀清心的歪理邪說弄得又震驚又憤怒。
“你當時對我怎不如此?連離我距離近一些都會退開!”
賀清心這麼說話實在是難受,撐著手臂坐起來,但坐起來也不端莊,一條腿支著,一條腿彎曲著給謝瀾當了枕頭,人還靠在身後的欄杆上面,看上去可不是一句放浪形骸能形容。
謝海簡直以為自己看到了那些流連花叢的紈绔子弟。
賀清心用這樣的姿態,自下而上地看著謝海,眼神帶著審視,那眼神可比那些紈绔子弟挑選花樓的姑娘還要挑剔。
謝海瞬間有種自己變身成了花樓女子的錯覺,這種敢用眼神侮辱他的人,他也是生平第一次遇到。
謝海的汗毛都炸起來了,怒視著賀清心盡量保持著他的威嚴。
然而賀清心撓了撓自己的下巴,做足了十足浪蕩子的模樣。
手邊還有一柄扇子,搖了兩下,這是在給她膝上枕著的謝瀾扇風。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當初為什麼對你規規矩矩的你心裡還沒數嗎?嫌你髒。”
賀清心說:“說實話,那些倌館子裡面小倌接客的數量,都有沒有你碰過的女子多吧?”
“誰知道你有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病,但是謝瀾不一樣啊,謝瀾多幹淨。”
賀清心說著,手指放在謝瀾的臉上勾了勾,最後又捏了捏他的耳朵。
實在是喜歡,又低頭親了一下他的側臉。
謝海被氣得簡直要靈魂出竅,他還是生平第一次聽說女子嫌棄男子髒……
他這個封建社會的腦子,這個女子卑賤男子尊貴的根深蒂固的思想,像一棵根系虬結的大樹,扎根在他的心裡,但是賀清心上去就把他的主幹給砍了一刀。
謝海不與她爭論這種事情,深吸一口氣,心裡邊將所有那些鋪墊的話全部都越過,直接說道:“我看並非是我的問題,而是你有問題。”
“你這麼喜歡謝瀾,你也應該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人!”
謝海這不是把窗戶紙給捅破,這是直接把窗戶給砸了。
說完之後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著賀清心,這一刻謝海終於找到了些許的優越感,他再怎麼髒……呸!他才不髒!
他也是個人呢,謝瀾連個人都不是,這個女人喜歡謝瀾,那這女人又是個什麼東西?!
而賀清心的表情確實是變了,謝海因為賀清心的這一點變化,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賀清心微微坐直一些,看著謝海的眼神從審視變得銳利,臉上的那種散漫的味道也都收斂起來。
原來是這麼回事。
賀清心這一刻把所有的前因後果全部都貫穿了起來。
她就說為什麼大皇子要犧牲自己的未婚妻,把未婚妻弄到別人的床上去。
賀清心穿越這具身體的身份,可萬萬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女子,太傅可是三公之一,三個兒子又都在邊陲手握兵權,而且賀清心這具身體的原身又是皇城貴女的典範。
大皇子想要登基除了娶她還能娶誰?
沒有更好的人選了。
可是大皇子設計讓這個女人跟十四皇子有了關系,賀清心在這裡一直就想不通。
如今總算是因為謝海突然間的坦白而想通了。
謝海知道謝瀾的真身。
那謝海既然知道謝瀾的真身,那一天晚上所有的一切就都是預謀好的,而預謀的對象根本就不是賀清心穿越的這個對象。
是謝瀾!
眼前的這個王八蛋想害的人是謝瀾。
賀清心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表情變得無比陰沉可怕。
謝海看到賀清心的這副樣子,總算心裡暢快了一些,覺得自己總算佔據了上風。
他直接說:“你口味可真是重,那天晚上……感受如何呀?”
“不過你既然見過他非人的樣子還要跟他成婚,又把這件事情隱瞞下來,我不相信你隻是單純喜歡他半人半妖。”
“你不是那些隻讀三從四德書籍的的女子,你在皇城之中才名遠播,就連當代大儒也誇贊你的詩詞。”
“我聽聞有許多書生都在吹捧你閱遍古籍。別裝了,你也知道鮫人的血肉能夠讓人青春永駐吧?”
“你想獨吞對不對?”
“你想借助聯姻,將他一個人獨佔,或者是供養你們一家人青春永駐身體康健。”
謝海緊緊盯著賀清心,冷哼了一聲,怒道:“他是我和母後養大的。”
“是我和母後給了他一個人的身份,讓他像一個人一樣活了這麼多年,甚至有皇子的身份,就算沒有錦衣玉食,也沒有挨餓受凍。你想撿這天大的便宜?”
“你做夢!”謝海隻要想到賀清心明明知道謝瀾的真身,用所謂的情愛欺騙他,想要霸佔他,就氣得恨不得掐死賀清心。
他母後的身體每況愈下,必須盡快服用鮫人的血肉。
他等不了了,必須趕快把謝瀾給搶回來。
現在謝海最後悔的就是當初沒有聽他舅舅的話,把謝瀾養在皇宮之外,如果隻是養在皇宮之外的話,將他囚禁起來早就可以挖肉取血。
可是母後不肯相信舅舅,母後誰也不肯相信,她隻敢把謝瀾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甚至還為了操控方便,給了謝瀾一個皇子的身份,這些年對他也算不薄了。
誰料眼看便要得手,馬上就能在皇帝那裡過了明路,而後謝瀾就會徹底落入他們母子的手中。
一個身懷妖孽血脈的皇子,被皇後和未來的儲君護著。
他們既有賢名,又有了能夠強身健體長生不老的資本,簡直兩全其美。
而且父皇就算嘴上不說,也非常不喜自己的兒子們之間相互爭鬥,始終沒有立自己為太子的原因,就是因為……因為當年老三墜入荷花池溺斃的事情,父皇始終不肯相信跟自己沒有關系。
大皇子年紀不小了,馬上就要及冠,若是再不能被立為太子的話,他手下的那些人也會起了異心,暗地裡面去勾連其他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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