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全都相信,他們的宗主沒事,宗主的兒子都不著急,他們急什麼?
他們都不相信謝瀾是道心破碎,都覺得謝瀾隻是閉關而已。
誰家的宗主不閉關?有的宗主一閉關就是好幾百年呢。
所以挖牆腳的挖不著,趁火打劫的打不到,而謝軒然把這些事情全部都穩住之餘,每天務必要抽時間來靈州島幾次。
不管是路過還是派遣靈獸,隻要能朝著這邊跑,謝軒然就是樂此不疲。
而每次來了都要鑽進賀清心的屋子裡,就像現在,人一進來之後,抬手將披風摘了直接扔在地上。
一邊走一邊給自己施了幾個清潔術,接著餓虎撲食一樣,撲到賀清心的床邊上,摟著賀清心的腰身將她拉倒,然後翻身壓上去。
各種親吻,各種亂蹭,不窒息就不肯抬頭,嘴唇不紅到發腫,絕不肯離開賀清心的唇。
賀清心被他的手臂勒得上不來氣,被他的嘴唇給堵得也上不來氣,舌尖被纏得發麻,整個人感覺到了一種……來自於愛情的窒息。
“好了好了!”賀清心推謝軒然的肩膀,“我一會兒被你憋死了……”
謝軒然高大的身形還籠罩著她,看上去又冷又酷的,尤其是他的兩個黑瞳跟本體又不太一樣,兩隻眼睛就像兩個深不見底的深潭,好像隨時能把人吸進去。
可是如此一個冷峻的酷哥,湊到賀清心的耳邊上,黏糊糊軟唧唧地說:“我好想你……我今天從早上起來就一直在想你,一直沒有時間過來,他們真的好煩啊。”
“好想把他們全部都殺了,”謝軒然咬著賀清心的耳朵說,“他們為什麼不滾回自己的宗門,以後我不要做仙盟的尊長了……我們去山裡住吧,就我們兩個人,海裡也行……”
這種對話一天要進行個幾次吧,賀清心的兩隻耳朵這段時間都要被謝軒然給磨出繭子來了。
耳垂更是連耳環都戴不了,基本上隻要謝軒然出現,就在他的嘴裡呢。
“我在海裡活不了,我是人需要呼吸。”賀清心躺在那大口喘氣,因為她剛剛被壓得上不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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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著白眼說:“除非你把我變成一條魚。”
“可以,隻要你一直喝我的血,就會變成我的眷族,我把鮫珠給你,你就可以和我一起在海底生活了。”
謝軒然微微撐起一些手臂,眼睛黑亮黑亮的,看著賀清心時裡面都是如有實質的期待。
“到時候誰也找不到我們,誰也沒有辦法打擾我們……”
賀清心:“……那倒也不必吧,人還是要交朋友的,而且我喜歡在陸地上生活。”
謝軒然的眼睛微微暗淡了片刻,重新趴在賀清心身上,腦袋就擠在賀清心的脖頸旁邊,呼吸一直朝著賀清心的領子裡面吹。
“那好吧……那我們可以定居在海邊,你在陸地上,我又可以隨時下海。”
“海裡其實有很多好吃的,等到時候我捉來給你吃。”
賀清心聽到這裡就咽了口口水,她當然知道海裡有很多好吃的!
大龍蝦!帝王蟹!三文魚! 都是她上輩子輕易吃不起的東西。
現在就後悔呀就後悔,這輩子應該在最開始要聘禮的時候,就讓謝瀾給她捉點海貨來嘗嘗!
“你餓了嗎?你一直在吞口水,我給你拿點吃的。”
賀清心抓住謝軒然的手臂說:“我是被你給饞的,先別提海裡有好吃的的事了。”
離修真界最近的海,御劍飛行往返也要五天呢。
現在門派之中這個形勢,要是她把謝軒然這顆定海神針拔了去抓大龍蝦,後果一定會非常嚴重。
因此賀清心隻能吞了吞口水,伸手在謝軒然的後背上面摩挲著,有點動情。
賀清心湊在謝軒然的耳邊上說了句:“我也有點想你,要不然我們……做點好玩的事吧?”
賀清心這幾天對謝軒然這個謝瀾的分身接受度好了一些,不會有那種扭曲錯位的感覺了。
但是賀清心說完之後,謝軒然整張臉都已經紅透了,有一半是因為害羞有一半是因為……羞恥。【看小說公眾號:不加糖也很甜耶】
賀清心躺在那被陽光籠罩著,青天白日的也覺得現在這個氣氛特別的好,極其浪漫。
而且伴侶長得讓人心馳神蕩的,她要是不動情就奇怪了。
隻是她手順著兩個人朝下一伸,很快就愣住。
看著謝軒然,謝軒然也看著她羞恥得眼圈都開始發紅,眼中還有一點委屈。
賀清心:“……不是吧?”
“我現在在重塑經脈,本體還沒有我這個手臂大,我還不具備那種能力……”
換句話的意思就是說,謝瀾雖然現在能把身給分出來,雖然能操縱謝軒然在門中行事。
雖然能讓把賀清心給纏得窒息,也能滿口甜言蜜語,但是他不行。
他本質上還是個魚寶寶呢。
賀清心聽明白謝軒然的意思之後,稍微遲疑了一會兒,然後發出了放蕩又沒有禮貌的奸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謝軒然的面色在她的笑聲之中越來越紅,最後忍無可忍地低下頭,吻住了賀清心的嘴唇。
一千四百多歲的寶寶,絕了。
賀清心一通大笑,兩個人抱著在床上滾成一團。
一直到謝軒然通信玉牌頻繁亮起,門裡的事情多且繁雜,而且最近其他宗門的弟子都在呢,雲棲宮又是在這麼敏感的時候,弟子們一個一個都像是被戳一下就會發飆的野牛,各種衝突什麼的頻頻發生。
謝軒然不得不起身,把自己從賀清心的身上給撕開,然後投入到門派之中的瑣事中。
走的時候謝軒然的面色十分的陰沉,煞氣外放,賀清心樂不可知地躺在那看他極不情願地走出了門。
片刻之後又回來,抱著賀清心一頓深吻,恨不得把賀清心的魂給吸出來一起帶走。
這才終於紅了嘴唇離開了。
賀清心在他走之後,從被子底下冒出一個小鏡子照了照自己,嘖,滿臉的春情。
其實如果換成任何一個人,賀清心是很難喜歡對方的,因為人心隔肚皮人心易變,人心不可測。
賀清心才穿越這世界多久,她清醒得很,不太可能跟一個人迅速墜入愛河。
但是謝瀾不一樣……謝瀾隻是一條看上去冰雕雪塑不可攀折,實際上剝了那層外殼,裡面都是晃動的糖漿的蠢魚。
而且他們的天性,他們的基因之中就沒有背叛這兩個字,這不是比任何男人口頭的承諾,詛咒發誓說的不變心要靠譜多了嗎。
賀清心又拿起小魚娃娃親了一下,賀吉祥在那邊嘰了一聲,賀清心又把自己的好大兒拿起來,親了好幾下。
然後躺在被陽光籠罩的床邊上,美滋滋地睡了個下午覺。
半夜的時候謝軒然又來了,彼時賀清心才剛剛泡完了這靈州島上面那些仙鶴棲息的暖泉,渾身懶洋洋的。
謝軒然根本不需要睡覺,但是他脫了衣服散了頭發,鑽進了賀清心的被窩裡頭,將賀清心密密實實地抱住。
從頭到腳稀罕了一遍,然後又急匆匆把衣服都穿好,去組織弟子們下山歷練的事情。
賀清心醒著呢,但是閉著眼睛沒管他,他自己過了親近的癮了之後,又走了。
賀清心有時候都覺得自己好像是什麼毒一樣,謝軒然要是不隔一段時間來吸一下,仿佛就沒有辦法維持正常的人形。
這種旺盛的充沛的濃烈的情感,無時無刻不包裹著賀清心,讓賀清心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了熱戀期的快樂。
來自伴侶的無窮無盡的喜愛,像一個跌落進其中永遠不會墜底的無底洞。
賀清心得承認自己陷進去了,每天越發的習慣和另一個人時不時親近,偶爾抱在一起睡覺。
沒有人能夠在如此濃烈的感情之中無動於衷,就好像墜入巖漿,還沒能感覺到疼痛,就已經被腐蝕到骨頭了。
不過賀清心並不覺得這樣很危險,因為她從來都承受得起任何形式的變動。
就像從現代世界穿越到這個世界,她能夠很輕松地就接受是一樣的。她從不會迷失自我,一直都無比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賀清心想要的不就是現在這種生活嗎?
她白天出去玩各種各樣的靈獸,生活上起居一些瑣碎的事情全部都是辛良平在打理著。
謝瀾已經對辛良平沒有了任何的敵意,因為辛良平從來都不會往賀清心的身邊故意湊,非必要絕不會找任何話題。
辛良平聊天最多的是惠蘭仙尊,賀清心有的時候也會湊到他們兩個身邊,聊一些靈獸的話題。
比較愁人的是賀喜……每一天都更晚一點回來,好像那青春期叛逆的少女在踩家長的底線。
眼看著已經到了十二月,人間已經是大雪紛飛的季節,不過仙山上依舊是四季如春一般的溫暖。
賀清心這天晚上睡到半夜發現賀喜才回來,而且還是被她那個師尊給送回來的,人簡直要炸。
不過礙於賀喜的臉面,賀清心沒什麼表現,就裝作不知道,實際上坐在她的房間透過窗戶對著那個師尊死亡凝視。
第二天謝軒然找時間來“吸”她,他一邊吸著,賀清心一邊說:“你們東門那個醫藥堂的長老是不是一個專愛幼童的變態?”
“他老是纏著賀喜,賀喜十二月底才十七歲,那個老變態已經多大歲數了?根本就是想騙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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