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碎我的地面當然是給我修地面,我這雲棲宮的陣法也正好要修復一下。”
賀清心說:“免得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成群結隊地衝進來。”
這一句話把所有人都給罵進去,地上那些翻滾的還在和死氣鬥爭的人不論,抓著萬懷和公西恆的那個人表情僵硬了一瞬。
但很快說道:“好好好!我先將他們兩個抓去關起來,就來幫仙子修補陣法!”
這人說完之後迅速離去,而賀清心回頭看向謝瀾,滿臉寵溺說:“你覺得如何?這群人叫喚得我心煩。若是你還不解氣就將他們全部都關入五行陣法。”
謝瀾看賀清心的眼神簡直要溢出蜜漿,他到現在又如何能不清楚他的小妻子這是在為他出頭。
在鮫人族當中,若是雄性鮫人無法保護雌性鮫人,是會被雌性鮫人撕咬驅逐的。
可是他的小妻子……竟然在保護他。
謝瀾實在是沒有忍住,上前一步勾住了賀清心後腦,直接低頭親吻住賀清心的雙唇,恨不得將其拆吞入腹。
謝瀾向來性情內斂,並不願意當著眾人的面去親近,隻不過此刻情之所至,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想給那個已經出氣多進氣少的烏和璧看。
雖然他的小妻子根本沒有將烏和璧看在眼中,但謝瀾對人類的情感極其敏感,他知道烏和璧在覬覦自己的小妻子。
兩個人親吻得渾然忘我,而一地翻滾掙扎痛苦叫喚的修真界弟子,簡直成為了兩人親近的鼓樂之聲。
賀清心是按照謝瀾的意願行事,把寵溺這件事情做到極致。
謝瀾從未被人寵愛過,第一次體會這種感覺便覺得驚心刻骨。
看著她的眼神都痴魔,簡直不知如何才能夠消解心中灼熱。
而謝瀾最終沒有將這些人趕盡殺絕,主要還是怕引動天罰,隻是將他們全部都清除出雲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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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清心大發慈悲地揮走死氣,讓謝瀾留在鶴頂大殿繼續設陣不用擔心自己,一人把這些人清出雷鳴島。
然後用威壓裹挾著自己的聲音,對所有人說道:“從今往後你們膽敢踏入雲棲宮一步,我絕不會心慈手軟。”
賀清心環視過眾人說:“那群從無靈之境衝到人間的魔頭,也並不是我們創造的。他們是由你們每一個宗門的先輩創造出來的怨靈。”
“用一個陣法去過濾生機然後摒棄死氣,就像一個人把所有的湯水全都過濾掉永遠隻吃幹的,噎不死你們。”
“你們找我們來討要一個說法實在是沒有道理。無靈之境作為三界的死氣堆積處,裡面已經累積了無數的死氣,今天你們也親身體會到了,死氣和靈氣相輔相成,死氣和靈氣是一樣擁有強悍的力量的。”
“人間有生有死,就有生機和死氣。如果單純掠奪生機而摒棄死氣,再怎麼看似繁盛的修為,也是高臺壘築空中樓閣,無有根基。”
“像你們剛才被侵染時候毫無反擊之力那樣,你們也不過是一群懷抱珍寶而行於鬧市的幼童,被搶奪了門派又有什麼稀奇?被人誅殺也隻是天道輪回罷了。”
“即便是我不將陣法衝破,終有一天無靈之境也會轟然爆炸,到時候堆積數千上萬年的死氣侵染整個人間才是真的沒有任何生靈能夠偷生的可能。”
“難不成我們還要感謝你嗎!若不是你開啟陣法,那群魔頭又怎麼會在人間肆虐?你可有出去看過嗎,現如今的人間變成什麼樣子!妖孽四起魔物猖獗,生靈塗炭近在眼前!”
終於有一個人聽不下去,夾在人群當中出聲反駁,賀清心掃了一眼,原來是那個什麼翁流螢。
“怎麼?替你承受了魔種反噬,還被你冤屈屠殺低階弟子,以至於當成魔頭投入無靈之境的曲流年,竟然還沒舍得殺你,我倒是覺得奇怪的。”
“你有這個時間同我在這裡大言不慚,倒不如想一想怎麼在他手底下活命吧。”
翁流螢的表情發生劇烈地變化,昔年的醜事驟然被當眾揭秘,她秀美的面容都已經扭曲得不像她了。
“你胡說!”
她本身披著一副溫潤溫和的皮囊,但現在大概是命都沒了半條,也不再偽裝,說話的語氣格外尖銳。
賀清心看著她說:“我要是胡說的話你敢不敢對天發誓,許下心誓說你當初沒有坑害曲流年替你承受魔種反噬,又陷害他枉殺數百宗門修士,將他一手打造成一個大魔頭。”
“如有違誓經脈盡斷而死如何?”
翁流螢嘴唇顫抖,根本不敢接話了,她身邊站著的修士看著她的眼神也開始產生變化。
“可是你就不怕你放出那些人濫殺無辜,會將冤孽和因果引到你的頭上嗎?”賀清心朝人群看去,這一次說話的人竟然是黃海。
黃海的身邊站著按著胸口,唯一一個受了傷看著賀清心還在笑的黃玉軒。
說起來刀宗的戰鬥力應該是挺強,為什麼也會被人驅逐追殺至此?
賀清心看向黃海說:“如果那些人真的作惡多端亂殺無辜,那就是天道的管轄範圍,跟我又有什麼關系?”
“你們如果真的想不通為什麼那些魔頭會衝到人間來,你們就去自己的宗門然後把你們先輩的祖墳刨開。”
“你們問問你們的先祖,到底為什麼當初要創造什麼無靈之境,把那些人全部都投入無靈之境中,養蠱一樣到如今,讓你們這群後人遭了無妄之災。”
“還可以把你們的師祖們拉出來鞭屍,說不定能消一消那些魔頭的心頭恨。好讓他們將你們收為徒子徒孫,那你們就可以繼續問道修煉,做你們正道的仙君仙子了。”
賀清心說到最後語氣極其諷刺,可是所有人並不敢再反駁什麼。
賀清心最後揮手釋放死氣,死氣瞬間彌漫了整個雷鳴島。
這群喪家之犬一樣重傷的修士,感知到死氣皆是表情劇變,都不敢在此停留,立刻御劍結隊飛行離去。
賀清心從雷鳴島上飛回神鶴島上,謝瀾正在神鶴島上的鶴頂大殿裡面等著她。
賀清心落在地上還未等說話,謝瀾就直接用化為了鮫人形態的長尾卷住了賀清心,將她勾到了自己的身前來,雙眼緊緊地盯著她,燒著炙熱的熔巖烈火。
“從今以後不會再有人來騷擾我們了。”賀清心笑著環住了謝瀾的肩膀說,“有我在沒有人能夠再欺負你。”
謝瀾一直緊緊盯著她,片刻之後開口說道:“你不會嫌棄我無能嗎?”
若是一個雌性鮫人獨自處理了危機之後折返回來,現在就應該和雄性鮫人廝打在一起,用自己的強悍嘲笑對方的無能。
“怎麼會,我覺得你非常非常厲害!”賀清心說著湊近謝瀾耳邊道,“每一次都能讓我死去活來呢。”
謝瀾又感覺到了焚心一樣的滋味,隻不過這一次烈火燒灼心髒,帶給謝瀾的卻是飄然欲仙的愉悅。
他卷著賀清心直接滾在了石桌上面,這張石桌就是曾經一眾仙首圍繞在旁邊,合謀著如何剝離賀清心身上大地之靈的地方。
但是現在賀清心這個身懷大地之靈的人就躺在上面,卻不再是任人宰割的那一方。
從今往後確實再也沒有人能夠攪擾到賀清心美好的退休生活。
她同謝瀾忘我糾纏,與對方合二為一,所有的巔亂過往都已經在他們身下寂滅,化為無邊的愛意。
因為兩個人還沒有把棲身的地方徹底改造好,所以這一張石桌子直接變成了石床,這鶴頂大殿就變成兩個人的寢殿。
不知道什麼時候天色徹底黑下來,等到賀清心覺得自己腹中飢餓的時候,總算是拍著謝瀾的脊背氣息不穩地對他說:“餓了……山上沒有吃的,我們去人間吃點吧,你快些,別老是沒完沒了!”
謝瀾聽話加快了一些,但是等徹底結束的時候也已經是過了夜半三更。
兩個人稍作休整,施了幾個清潔術便一同下山,在山下賀清心和謝瀾進入了一個酒樓,點了一大桌子的美味珍馐,還燙了幾壺烈酒。
等到所有的東西都掃下肚子,兩人昏昏欲醉,並沒有選擇回山而是找一個客棧住下。
謝瀾沒有用靈力驅散酒氣,他醉了之後和平時的樣子大相徑庭,黏黏糊糊地纏在賀清心的身邊,卻不帶任何的欲望,隻是一直親親抱抱。
就連賀清心站在窗戶邊上開窗戶,也要從身後抱住賀清心,長長的手臂圈過賀清心的肩頭,下巴放在賀清心的頭頂上,和她一起看滿街寥落搖曳的燈籠。
“清心……姐姐。”謝瀾湊在賀清心的耳邊,帶著些許酒氣,不知怎麼就叫出了這樣一句。
賀清心一下子就想起了曾經在那個回溯陣中,謝瀾還未長大的樣子。
賀清心充滿揶揄地笑著回頭,就看到謝瀾的身形迅速產生變化,眨眼之間就變成了幻境之中那個小魚的模樣。
“清心姐姐。”謝瀾用充滿愛慕的眼神看著賀清心,眼中清澈又明亮,儼然就是那個她在幻境之中未能如願養起來的意難平。
謝瀾拉著賀清心,低頭純情無比地吮吻她的唇瓣,賀清心閉上眼睛,顫抖的指尖攀附上小魚的肩。
賀清心眼中卻有點湿潤。
謝瀾真的是一個非常奇特的伴侶。
他能非常輕易地洞悉你所有的想法和憧憬,然後毫不吝嗇地圓你的夢。
小魚是賀清心動心的最初,但是賀清心不知道,那也是謝瀾動情的最初。
她在幻境裡面喜歡的,就是最初的,也是最終的謝瀾。
未長成的是他,長成的也是他,隻要賀清心喜歡的是他,是哪個他,謝瀾從不吝嗇給予。
於是兩個人正純情親吻之時,屋子裡面又多了一個點燈的……謝軒然。
賀清心餘光中捕捉到謝軒然的身影,瞳孔都收縮了片刻。
很快謝軒然持著一盞燭光走來,他容顏俊美,雙目漆黑,卻同此刻的小魚看著賀清心的眼神是一模一樣的痴戀。
他們一起牽著賀清心,走向床邊。
簾幔掀開,異瞳的謝瀾端坐床上,眼中如汪洋,似深淵。
賀清心:“……告辭!”
說著推開人就要跑,但是腰身之上轉瞬之間纏上好幾雙手臂。
燭火傾落在地,四影成一人。
第96章 96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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