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手不錯嘛,”方臉笑道,“小妹妹,因為什麼進來的?”
其他幾個男的也哄笑起來:
“估計是投錯牢房了吧,女的應該關到負六層去。”
“要怪就怪姓沈的吧,死活不肯裝監控,還限制了電壓,怕我們聯合牢裡的黑-客跑出去。不然你哪兒會被關到這兒來。”
方臉似乎是他們的頭目,當他說話時,其他幾個男的就安靜了下來。
“小妹妹,”方臉語調油滑,目光下-流猥瑣至極,“你別看姓沈的一副救世主的模樣,其實他從來不管地下監牢裡發生了什麼。換句話說,你一進這監牢,是死是活,他都不會過問了。”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
“一個是從了我們,另一個是蓋上白布,明早從這裡橫著出去。”
明琅盯著這群男的,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我好像打得過他們。
不是好像,是真的打得過。
她頭腦裡甚至在開始演練打鬥的過程,如何借力、卸力、躲避、拆招,以及……一擊必殺。
是的,她腦海裡閃過的每一招,都是殺招。
比如這個方臉,如果他敢阻攔她,最後會被她用雙臂抱住腦袋,幹脆利落地絞斷頸骨。
明琅深深呼吸。
……她好像真的是公司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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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鬼了。
怪不得她看到泰-瑟槍時,沒有被激發戰鬥本能。
因為她的戰鬥本能,都是冷酷、迅速、毫無保留的殺招。
明琅不想殺人。
就算她願意殺人,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過面前這群人。
她隻能真誠地發問:“……大家真的不能和平共處嗎?”
方臉見她不像是在開玩笑,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你他媽的當老子闲得慌,跟你撩闲呢?”
唉,明琅情緒低落地想,看來隻能殺人了。
·
沈澹月不得不承認,知道這一消息時,他感到了難以形容的亢奮,甚至來不及思考其他。
——去救她。
這是他頭腦裡唯一的想法。
過了幾秒鍾,他才想到救下她,也許可以重溫當年那種興奮到血管爆裂的感覺。
隻有弱者才會沉溺於虛假的幻想之中。
但這並不是虛假的幻想,而是她真的被陰差陽錯地關了起來。
還是在負五層,男性牢房。
她沒有高科的記憶,這時應該茫然無措地蜷縮在牢房角落。
等他出現以後,她肯定會立即向他求救,像昨晚一樣向他暴露出脆弱的一面,甚至像菟絲子一樣纏繞在他的身上。
他會很樂意伸出援手。
沈澹月站起來,拿起椅背上的深灰色大衣,反手披在身上。
他看到落地窗裡的自己,銀發潔淨而利落,五官清峻,神態溫和,目光冷靜。
然而,他看上去卻像一個溺水的人。
在陰暗、黏稠、深不見底的欲海裡溺水的人。
第119章 Chapter 10
地下監牢。
幾個男子堵住一個年輕女子的去路, 形成危險的包圍之勢。
為首那個方臉細眼,目光冷酷而狡詐,抱著雙臂, 姿勢非常放松且舒展, 似乎篤定年輕女子會向他們求饒。
氣氛緊繃得接近凝固。
這一層除了那幾個男子, 還有十多個人,但他們都選擇了冷眼旁觀。
原因隻有一個, 明琅看上去太柔弱了。
——亞裔本就顯年輕, 明琅無論是長相還是眼神, 都像充滿稚氣的女大學生,看上去毫無殺傷力。
幫她沒有勝算, 也沒有意義。
要怪隻怪她太倒霉了, 被人送錯了牢房。
當然,她這小身板, 去負六層也不會有好果子吃——女性牢房裡,好幾個女犯人都當過地下-拳擊手,塊頭大得可怖, 臂圍直逼六十釐米,一看就植入過基因改造的肌肉細胞。
沒有自保能力的人, 無論去哪兒, 都會被圍獵。
隻有沈澹月那種怪胎,才會想要拯救這種弱者。
方臉哼笑一聲:
“小妞兒,哥今天心情好,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別給臉不要……”
話音未落, 明琅出手了——是的,她先出的手。
方臉反應很快, 當即伸手抓向她的手腕,想把她的手臂擰轉到身後。
電光石火間,明琅抬手扣住他的手腕,遏制住他的攻勢,緊接著整個人仿佛失去重量一般,在半空中倒轉三百六十度,兩腿猛地鉗制住他的脖頸,借助慣性的力量將他狠狠壓倒在地!
——這一切都發生在半秒內,周圍人甚至沒有看清她是如何借力在空中旋轉。
隻聽“咔嚓”一聲脆響,方臉面色發青,腮幫凸起,竟被她用腿硬生生絞斷了頸骨!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如果不是訓練有素的殺手,腰腿不可能有這樣恐怖的爆發力——僅靠兩腿絞斷一個成年男性的頸骨,即使在生物科技,這樣的殺手也名列前茅。
另外幾個男子不由心生畏懼,想要悄悄撤退。
外面看熱鬧的人不樂意了:
“跑什麼?打她!”
“幾個老爺們兒,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她淹死,別給她一對單的機會不就完了!”
“是啊,一起上!”
……
那幾個男子目光又變得狠厲起來,互相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殺機。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明琅故技重施,一手鉗制住一個男子的手腕,同時單手撐在他的肩上,想要翻身騎在他的脖頸上再次使出一記剪刀腿。
周圍人都笑了,覺得她天真得可怕。
之前她成功了,是因為方臉輕敵,現在大家都對她有了防備,怎麼可能還讓她使出那一記必殺技?
現實卻是,她驟然發力,猛地登上那男子的肩膀,閃電般絞住他的脖頸,身形凌空翻轉,將他掼倒在地的同時,伸腿橫掃,踹中一個準備拽她腿的男子臉龐!
她似乎非常習慣一對多的局面,幹淨利落絞斷了身下男子的脖頸後,翻身落地,側身躲過迎面一記重拳。
緊接著她抬手攥住那隻揮拳的手,借力凌空翻轉,一腳踹中前來幫忙的人!
殺手不會保留力量,那一腳又重又狠直擊那人的胸口,幾乎是瞬間就噴出一口血霧,整個人出氣多進氣少了。
“——操!”
被她攥住拳頭的男子罵了一聲,另一隻手攥成拳頭,也朝她揮了過去! 電光石火間,明琅冷靜轉身閃避過那一拳的同時,抬手攥住那男子的另一隻手——
隻見她兩手分別攥住那男子的雙手,突然抬腿,猛地發力往下一跺腳,居然憑借著自身的力量把身後的男子掀翻在地!
隻聽“砰”一聲巨響,那男子後腦勺與地面砰然相撞,眼前一黑,就這樣被她砸暈了過去!
地下監牢沒有時鍾,但不代表這些人對時間沒有概念。
——距離明琅用腿絞斷方臉的頸骨,隻過去了一兩分鍾,她就成功撂倒了另外幾個身強體壯的男子。
要知道,那幾個男的可不是善茬。
有的是生物科技總部的員工,有的是來頭不小的幫派頭目,身形強壯精悍,在牢裡可謂是沒有敵手。
然而,他們卻被一個年輕的女大學生打得死的死、傷的傷。
隻要是長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明琅絕沒有看上去那麼柔弱。
牢裡的人最擅長見風使舵。
上一刻他們還在喊“打起來!”“一起上!”,下一刻就作鳥獸散,頭也不回地溜回了自己的牢房。
明琅微微喘息,臉上是劇烈運動後的紅暈。
她擦了擦汗,順便一腳踹暈一個漏網之魚,靠牆坐在地上。
看來她真的是生物科技的特工。
沈澹月沒有騙她。
可是,她為什麼會成為生物科技的特工呢?
難道生物科技有什麼她必須去找的人或東西?
明琅一向不擅長動腦筋,琢磨了片刻,就把這些問題拋到了腦後。
她又累又困,隻想閉上眼睛睡一覺。
·
——明琅並不需要他。
這是沈澹月走進地下監牢時,腦中唯一的想法。
即使失去記憶,她也是最優秀的殺手,完全有自保的能力。
沈澹月走到她的身邊,平靜而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
明琅長得十分具有欺騙性,臉蛋小而白淨,輪廓圓潤,五官標致純美,卻不會讓人聯想到稚氣的少女,隻會想到懵懂的野獸。
懵懂卻殘忍的野獸。
沈澹月救過很多人。
——老弱病殘,被幫派欺壓的普通人,被迫失去種子和田地的農民,因水汙染而失業的漁民,無力撫養幼子的母親。
每救一個人,都會讓他對自己的厭棄減輕幾分。
是的,他厭棄自己。
厭棄自己的出身,厭棄自己的過去,厭棄自己難以遏制的欲望。
拯救平民,既是一種贖罪,也是一種懲罰。
有愉悅,但不多。
因為很快,他就會陷入新一輪的自我厭棄。
他一直都非常理智,理智到遭遇了極其恐怖的事情,也可以保持超越常人的冷靜,甚至還能繼續像人類一樣生活。
在拯救平民這件事上,他也保持了一定程度的理性,遏抑著蠢蠢欲動的控制欲,不去幹涉、操控他人的生活。
遇到明琅之前,他盡管不正常,卻從未有過弄壞一個人、再去拯救這種齷齪的想法。
明琅改變了他的思維模式。
她像是小時候他看到的培養室裡的動物,不需要他,他卻想要把它們都釋放出來。
她在讓他失控。
他為她做了很多無法解釋的事情。
比如,卑劣地修改她的記憶,無恥地稱她是自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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