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摸透了自己的心思,一步一步,逐漸騙自己放松了戒備。
看到王寒玉出事時,自己便徹底被她帶入了誤區,以為隻有王寒玉手中的酒才是有毒的。卻忘了當時桌上,仍有一壺酒,誰都沒有喝過。
就在心神最為松懈的時候,林啾率先飲了這壺“安全的酒”,自己便落入了最終的圈套。
柳清音氣結:“你以為這樣便能讓我在師尊面前出醜麼,別做夢了!”
她抽出佩劍,狠狠在自己的手臂上割了幾下,以保持神智清醒。
此刻,那驢子已被怒發衝冠的王陽焰一劍給劈了。王寒玉衝過來抱他的腿,被他毫不猶豫用劍柄擊暈,團成一團拎在手上,強壓著怒氣對魏涼單手一拱,道:“還請劍君代為照看寒令侄兒,我先將王寒玉帶回去,查問清楚了,再來向劍君請罪!”
魏涼頷首,目送王陽焰離開,然後便轉過身,清冷如月的目光落在了柳清音和林啾的身上。
柳清音踉跄著撲上前去,血染衣袖,梨花帶雨,一派可憐顏色,悽聲道:“師尊明查!弟子飲下烏季帶來的酒之後,便極度不適……”
她微微地喘著氣,俏面通紅,美目中滿是潋滟春色,一望便知是中了那等下流之毒。
再想起王寒玉方才那副瘋狂的模樣,眾人心中隱隱已有計較。
聞訊趕來的並不是那些低階的弟子,而是在萬劍歸宗中頗有聲望的管事以及高階修士。
眼前這件事,稍微一想便能猜到,定是那王寒玉心懷不軌,想要替王寒令報仇,沒想到害人不成反害己。至於烏季究竟有沒有與他合謀……
其實經過白日那一場比鬥之後,眾人對烏季的為人也算是有了幾分了解,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些欣賞之意,根本不信她會做這種事情。
“劍君,”百藥峰的何長老拱手道,“此事內情如何,可等到解毒之後再行查問。”
柳清音憤怒地瞪著他:“這般明顯的事情,還需要查什麼?烏季騙我喝下毒酒,而王寒令亦是發了情一般,自然是這二人狼狽為奸想要害我,結果卻出了岔子!”
此言一出,站在魏涼身後的幾位劍仙齊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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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位女劍仙偷偷拽了下秦雲奚的衣袖,低聲問道:“大師兄,你不是相中烏季,想收她到你雲鶴峰做弟子麼,怎地她被冤枉,你卻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你不著急?”
秦雲奚無比淡然:“師尊絕對會……稟、公、處、理。”
嘿,這要著急,那便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親眼見證過師尊與烏季的“奸情”之後,秦雲奚早已經佛了。
“嘖,稟公處理?”女劍仙有些牙酸,“師尊這人就是心太軟,瞧著柳清音可憐,便多偏信一些。我怕烏季性子剛直,要吃大虧。”
秦雲奚神秘一笑,道:“五師妹,你且瞧著吧。”
他悠哉抱手,望向魏涼。
魏涼垂目看了看柳清音,又望了望正悠哉走過來的林啾,眉尾微微一動,道:“將柳清音帶至珍液池治傷,烏季留下,我有話要問。”
柳清音心頭大喜——果然,師尊就是心疼自己!從前便是讓自己去珍液池,如今依然是這樣!她唇角帶笑,目光不屑地掃過幾位曾經的師兄師姐,心道,即便你們不信我,那又如何,隻要師尊不變就好了。等著看吧,看誰能笑到最後!
一雙美目更加迷離。
“劍君!”小何長老第一個不答應了,“珍液池……”
魏涼打斷了他:“我意已決。”
“可……”小何長老還要再說話。
魏涼道:“什麼也不必說了。”
排行第五的那位女劍仙亦是心直口快,當即“哈”地笑出聲,道:“師尊真是好心又大方!自家孩子都不舍得給肉吃,偏喂豺狼!”
可惜抗議無效,萬劍歸宗向來令行禁止,何長老即使百般不願,也隻能邁開兩條小短腿,飛快地帶著柳清音往百藥峰去了。
“散了吧。”
魏涼擺擺手,令眾人散去。
垂眸一看,隻見林啾雙頰紅撲撲,像一隻可愛的蘋果。
她的目光亦是變得朦朧,夜色下,她的身上仿佛鑲上了一圈毛茸茸的白光,像是嬌憨的月中仙子來到了凡間。
他躬身把她打橫抱起來,身形飛掠,掠過幾座山頭,回到了他的洞府。
林啾強壓著愈加升騰的燥熱不適,嗔道:“你想對烏季做什麼?”
他把她輕輕放在軟榻上,俯身,呼吸若即若離:“在我眼中,你便是你。不是林秋,不是烏季,而是你。”
林啾的心髒再次重重一揪。
所以他是知道的,對嗎?他早就知道她根本不是林秋。
所以他喜歡的,是她本身?
他忽然俯身,輕吻她的眼皮,讓她閉上雙眼。
他的聲音沉沉地帶著笑:“我知道,夫人很珍惜你我的洞房夜,不願用劫身草草了事。安心,隻是替你解毒而已。”
毒性開始兇猛地發作,林啾難受得直想往魏涼懷裡鑽。
等到他用靈氣逼出她體內的藥時,她已渾身是汗,軟軟地倚著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解毒過程中,他倒是正經得很,她卻屢屢破功,想要放飛自我。此刻藥效一退,回憶起那些畫面,不禁羞得把頭垂到了自己的胸脯上。
等等!
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你為什麼讓柳清音去泡珍液池?”
他有這麼“好心”?
魏涼正挑起她耳畔一縷長發,繞在手指上玩。聽她一問,他便笑了。
語氣漫不經心:“因為王寒令在那裡治傷啊。”
林啾愣了片刻,“噗”地笑出了聲:“你好壞!”
雖已解了毒,但她的臉蛋仍舊紅得美妙,眸中波光潋滟,紅唇微撅,嗔得人心頭發痒。
魏涼眸色轉深,呼吸略有不穩,頗有些招架不住。
“魏涼……”林啾轉過身,望著他的眼睛,“好像有句話我還沒對你說完。”
“你說。”他的聲音依舊鎮定,嗓子卻已經啞了。
“我很願意,做你的妻子。”
他愣了片刻,眼中有星辰綻開。
他將她攬進懷裡,聲音更加平靜,尾音卻是沉沉地顫了下:“嗯,知道了。”
第56章 身體力行
百藥峰。
何長老將柳清音送到洞外。
他的神色有些糾結:“珍液池裡有……”
柳清音不耐煩地打斷了他:“師尊的命令你敢違抗麼!不敢便閉嘴,不要再啰嗦。”
她已經沒有耐心再與這些見風使舵的家伙們虛以委蛇了。
她大步踏入洞中。
何長老撇了撇嘴,手一揮,關閉了洞府。
聽著身後的石門沉沉合上,柳清音閉了閉眼,終於吐出一口放松的長氣。
她已經快要憋不住了。
身體裡像是有一萬隻滾燙的螞蟻在爬,她一面走一面寬衣解帶,到了那一方泛著綠瑩瑩光芒的藥池邊上時,她已按捺不住,大口喘著氣,放肆地在這處無人的洞府中發出令人耳熱之聲。
珍液池是治外傷的。不過此刻柳清音恃寵而驕,根本沒打算隻把手臂放下去,而是打算待在裡面,好好泡上一泡,緩解白日比鬥帶來的滿身疲累。
衣裳扔了一地,佩劍也被遠遠丟到一邊。
柳清音雙眼已經迷蒙,她跌跌撞撞走入池中,並沒有留意到,池中泡著一個人,隻露出一個腦袋。
此人倚著池壁,目瞪口呆地望著她,望了許久。
正是被傷了命根的王寒令。
他本以為自己這輩子恐怕就這樣了,卻沒想到,心中惦念了那麼久的女神,居然從天而降!不著寸縷!
而且,她好像很難受很難受,需要人幫幫她啊……
王寒令覺得自己的傷正在飛速痊愈。
如今,他對柳清音已不再是從前那般單純的心悅了。經歷了白日那一檔子破事,他早已看清了柳清音的真面目,雖說舊情仍在,無法對她徹底狠下心腸,但他卻一點兒都不介意順水推舟,與她成就好事。
至於娶不娶……娶還是要娶的,隻不過他不再保證一生隻有她一個就是了。
王寒令眸光越來越綠,他一步一步,劃著水,向那個美妙無比的身影走去……
“不!不!不!不啊——”
這一夜在柳清音的記憶中,全然支離破碎。
受那藥效支配,她根本沒有半點推開王寒令的力氣,任她咬碎銀牙,心中萬般不情願,可身體卻極為配合,纏著王寒令,不顧他傷勢未愈,不眠不休,求索無度。
直到次日百藥峰的人開啟洞府時,二人尚未停歇。
珍液池旁,一片狼藉。
何長老與眾弟子:“……”
所以劍君這是好心辦壞事反倒成全了一樁好事?
消息很快便傳到了魏涼耳中。
魏涼帶上林啾,來到百藥峰。
此刻,柳清音已被幾個女弟子摁著灌下了解藥,穿好了衣裳。
王寒令一臉魘足,唇角滿是壞笑,目光仿佛能穿透柳清音的衣裳,死死粘在她的身上。
“師尊!”見到魏涼,柳清音喉中溢出一聲痛呼,“我……”
魏涼看看她,再看看王寒令,面露了然:“柳清音,你不愧是我萬劍歸宗的弟子,很有擔當。”
柳清音:“???”
魏涼語氣溫和:“既然你已主動治好了王寒令的傷,我若再罰你,未免不近人情了。柳清音,你便隨他去吧,既往不咎。”
柳清音大驚失色:“師尊!我不是……”
仿佛一團棉花堵住喉頭,柳清音忽然語塞,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說什麼?說自己不是主動的嗎?可是王寒令臉上脖頸上,處處是撓痕和吻痕,那些青紅的痕跡,那滿地的汙漬,好像一個個巴掌,甩在自己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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