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鐵門將他分割為不完全的影,一身裁剪合體黑西裝,修飾整齊的短發,再配合一張無可挑剔臉孔,隔五米間距,右手插兜,擰緊了眉頭,對監房內半躺著的溫玉做深切研究。再繼續,大可寫八千字論文,交給中文大學社科系老教授。
《論一個女人的喜怒無常》,最滑稽是署名陸顯,滿紙愚昧無知。
越晦澀越深究,他立志要讀懂她。
警員按下開關,閘門滑動,他上前來,帶一身煙酒香水味,拖她手,“班房住過癮沒有?現在跟我回家。”
溫玉翻過身來,睨著他,上上下下打量,嗤笑,“英俊瀟灑,官骨仔仔(注),看來陸生今日很得意,忘了祝你與戚美珍,早生貴子,百年好合。”
抬頭望一望空無一物的天花板,目光再次落到陸顯狹長深邃雙眸中,“我記得也是在警局,你給我斟茶道歉,我祝你冚家富貴。我好好奇,陸生你為何沒有斬死我?”
陸顯答,“因我中意你,想抓你回家養在地下室。”
溫玉的笑容慘淡,更大可能是被蒼白日光燈染成不帶血色的悽涼,她低聲嘆息,說給自己聽,“早知如此,我絕不靠近天臺半步。”
電壓不穩,燈閃一閃,似乎也在嘲笑她的落魄。
而陸顯要帶她走,一把拉起她,“有話回家再談,你見過誰在監獄訴衷情?”
她靠著他,笑笑說:“怎麼?陸生也會怕?”
陸顯扶住她,感慨,“不怕蹲監,隻怕你一個。”
長長走廊,他牽著她的手,似乎要走過漫長一夜。
通道盡頭,關師爺辦好手續,隻等籤字。
但陸顯先她一步,確認書上大筆一書,龍鳳飛舞陸顯兩個字,停在監護人一欄。
還有什麼事做完為等她驚訝神情,請一次性出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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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幾時成我監護人?”
陸顯握緊她的手,先一步在前,頭也不回地說:“你不如猜猜我從你爹地媽咪手中花多少錢買你。”
車上一路低氣壓,兩個人各自憋一股氣在胸口,關師爺坐副駕,戰戰兢兢不敢多話,隻盼司機猛踩油門,提前抵達。
凌晨三點,尤美賢與溫妍終日無事早早入睡,客廳空無一人,溫玉被他一路拖行,最後甩在棕紅色皮沙發上。
陸顯脫掉上衣,扯散領帶,本該是耐性用盡時的隨手之舉,配一張英挺俊朗的臉,太陽神的身軀,卻能如此迷人,引人犯罪。聽關師爺匯報,“已經跟事主、警方都交涉好,溫小姐未成年,不會留案底。”
“她還小,不能留汙點。”他心煩,拿住一盒煙,抽出一根來又扔開,煩悶扥不到紓解,瀕臨爆炸。
關師爺點頭,“我明白,一定辦好。”
溫玉卻在一旁忍不住笑出聲,冰冷的利刺一般的譏诮,對準他心口。“不留汙點?這句話你來講,未免太可笑。我已經在你精心安排下背上一級謀殺罪名,除非逃到巴拿馬,不然歐亞北美都與本埠籤有引渡條約,天涯海角都抓回來認罪服刑。我這樣講,你如意了?”
“沒錯,我如意!你拿三萬塊上飛機要去英國做短期旅行?還是有誰在倫敦等你?不然你逃去英國是準備給鬼佬做黑工還是下海賣身?”很好,是時候做了斷,話不講明,心都要被悶窒息。“有錢不花,有上等生活不願意過,溫玉,你是不是那根神經出錯?”
溫玉猛然站起身,鬥志昂揚,“你也知道用‘逃’這個字,好吃好穿我為何要逃。不是你拿我當廉價妓*女,日夜不停地折磨,我會選這條路?不如你問問你自己,犯下多少喪心病狂骯髒齷齪罪行。”
陸顯跟著起立,一間客廳除去房梁算他最高,鶴立雞群,突兀扎眼。
“你得健忘症?我對你不夠好?你說走就走說留就留,世上隻有我能忍你。”
“陸生一把年紀記性不佳,不要緊,我替你數。”溫玉雙手環胸,仰著頭,小小身軀全然被掩蓋在陸顯的影子裡,卻似乎有無窮無盡力量支撐她,挺直背脊,“你復吸,強*奸,讓我背一條人命,逼得我媽咪同姊姊走投無路,現在還要困住我給你做小?人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秦子山得手,再如果他要殺我泄恨會怎樣?”
過後自己感嘆,“那樣也好,至少不必再對住個衣冠禽獸忍氣吞聲。”
陸顯撫額,頭痛,喝一口茶降火。他並不擅長吵架,尤其是對女人,他沒自信說服她。
“我做這麼多隻為留住你…………”
“好偉大。”
“你隻管好好讀書,有事她替你扛,這樣不好?”
“替我好好感謝陸太太。”
“叼你媽嗨!”暴喝,瓷杯砸向玻璃茶幾,砰地一聲四分五裂,“是,我是人渣,最好橫屍街頭一無所有。我出來混十幾年,不必你時時刻刻提醒。”
溫玉被這聲響嚇得後退,背靠著短沙發隨時準備逃跑的陣仗。
陸顯一把將她拖到身邊,握住她小臂的手收緊,力道重得幾乎要捏碎她。
他說:“溫玉,沒辦法,你沒得選。怪就怪你在天臺同我開口講第一句話。”
他篤信篤定,絕不放手。
而溫玉依然同他對仗,定定道:“不會,我不會永遠這樣弱,總有一天你無法再掌控。到時我遠走高飛,去過我的人生,等我嫁一位大律師,子女都成年,再去監牢裡探你。你記得不要太早死,不然獨角戲好沒趣。”
“你做夢!”他按住她在沙發上,溫玉拼盡全力掙扎,一口要在他右手虎口處,拖拽間食得滿口血,鐵鏽一般艱澀,當然,通通源自於他。
她揚眉,染著血的嘴角微微翹起,夠大膽挑釁陸顯,“不是每一次你都能如意,你等著吧,我今年才十七,一定多多努力活過你。”
“很好,很好。”怒極攻心,他是否應當慶幸,眼前叛逆少女不是他親生女,不然四十歲就被活活氣死,“找死?成全你。”抽出她腰間細長皮帶,翻折手臂,反綁在背後。
再繼續還能怎樣,照舊是暴力解決的老一套。
溫玉眼露鄙夷,“欺負女人令你充滿成就感?”
陸顯已經開始撕她襯衫,“對其他人沒興趣,唯獨欺負你令我興奮異常。”
“禽獸。”
“謝你誇獎。”抬頭看,角落裡關師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看完老板家務事,面發白,腳發軟,等陸顯說,“還不走?”他恨不能光速遠離。
客廳裡每一盞燈都大亮,照出她的狼狽與不堪。這一回更直接,他帶著怒氣,掀開黑色校服裙,撥開內褲薄薄遮掩便以粗糙手指探索她緊縮的身體,勾連輾轉,漸漸引出她被撥亂的呼吸,綿軟的吟唱,是強效藥,食完龍精虎猛,瞬間起航。
西裝褲柔軟且寬大,被欲念撐起的布料展示曖昧,隨他動作,若有若無頂她大腿。
欺近來親吻她嘴角,灼熱的唇蔓延向外,湿滑的舌頭貼著耳廓,他的聲音沙啞低沉,何嘗不是誘惑,再輕輕咬,低喃,“你隻有這個時候最乖最聽話。”
“你也不過隻會用這種方式折磨我。”她眼中已噙著淚,穿過透明霜花望他,並不真實。
他卷走她的淚,“因我痴戀你才管不住自己,溫玉,你有魔力。”
“我有毒。”
“我百毒不侵。”
溫玉妥協,唯有閉著眼求他,“至少…………至少不要在這裡…………”
陸顯精蟲上腦,眼中隻有玉體橫陳致命衝擊,失去思考能力,“為什麼不?我要在每一個角落跟你做*愛。”
“你有病,我阿媽出來怎麼辦?”
他伸手刮一刮她紅撲撲面頰,笑著說:“我的小阿玉面薄,怕羞?你跟我上床,光明正大,誰敢多嘴?”
說話間已抱起她,右手無力,隻能勉強扶住她後腰,溫玉一百零五磅重,一並由他左手承受,卻未見吃力,換成個沙袋,五十磅都不願提。
作者有話要說:注:官骨仔仔,大概意思就是英俊儒雅氣質超然之類之類將帥哥的意思
陸顯答,“因我中意你,想抓你回家養在地下室。”——嘿嘿,阿三,乃知道我說的什麼。。。
本來對話還有這一句,被我刪了,因為覺得太渣了。。。
“你有病,我阿媽出來怎麼辦?”
他隨口接,“那就讓她們看。”
或者說“那就邀請她們參加”
╮(╯▽╰)╭,所以說我變態
並不是我鍾愛渣男,是我不相信世上有好男人這類生物。
53愛與不愛
毫無預期的,溫玉被重重扔在床上,厚重席夢思墊內彈簧於壓力下運作,卯足力,承壓後再將她拋起,迎面遇上猛撲而來的男性軀體,火熱的堅硬胸膛碾壓著柔軟而脆弱的胸乳,小小溫玉被籠罩在陰影之下,睜開眼,一整個世界都隻剩陸顯而已。
雙手仍被細皮帶反綁在身後,她放軟了語調請求他,“松開我好不好?”
他神情專注,撥開她額前側臉被淚水沾湿的碎發,唇角是玩世不恭的笑,捧著她的臉說:“溫小姐你記不記得,從第一次見面起,你從沒有主動過。”
溫玉警惕,“你想怎樣?”
陸顯低下頭,幹燥且單薄的唇距離她不過咫尺,“親我——做完立刻松綁。”
溫玉緊咬下唇,不肯言語,他乘勝追擊,“不親,今晚就不是兩次可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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