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發作,失水、抽搐、絕望,比戒毒可怕千萬倍。
他關了燈,黑暗中撫摸著灼痛的右手,低聲呢喃,“阿玉,我手很痛…………”
沒有人應。
“阿玉…………”他不死心。
阿玉,阿玉,可惜這一次再沒有於身旁擁抱他的阿玉。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69狗血綁架
6顯迅速地消瘦,以煙與酒之名。
身邊閃過一個又一個濃妝女人,燈紅酒綠的皇後夜總會,每一夜狂歡,慶祝著aBcd誰誰誰的生日,身邊男男女女一聲疊一聲恭恭敬敬喊d哥,大d哥,賞臉喝一口酒嘛,要麼不要抽一根?新貨好勁!
女演員要拍片,還不是要爬上沙發坐大腿,d哥,幫幫忙…………一字裙開叉到腰間,拖著他的手往裡鑽,無聲邀請。
一睜眼,光球早變了顏色,身邊鶯聲燕語,一切多麼好,正如古惑仔6顯曾做過一千萬遍的夢。
可是大麻香令人反胃,洋酒寡淡得像白水,煙更沒勁,轉過眼看身邊選美小姐,妝太濃眼太小,胸不夠挺,腰不夠細,隨隨便便做男人大腿幾多放蕩,不知陪過多少人,會不會傳染hIV。
事事都不如意,無名火胸中翻,一鍋煮沸的白粥噗噗響,攪亂這一夜風騷。
他罵自己有病,又忍不住站起身,眾目睽睽中,一聲不吭出門去。汕尾仔在身後追,及時在醉鬼撲街時一把撈住。
春末,雨沒能放過這座城,冷冰冰落在臉上,卻沒能給醉醺醺的6顯添一絲清醒。
汕尾仔扛住他,問:“d哥,回哪裡?”小心翼翼補充,“剛才大平說又讓鵬翔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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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沒有用的垃圾!”長長睫毛盛起水珠一串,他試著向前邁過兩步,仍然走不穩,隻得靠著汕尾仔單薄肩膀,思考許久,才冒出一句,“回哪裡?當然是回家!”
車到門口才醒,一雙猩紅的眼,鬼附身場景,抓住汕尾仔說:“弄兩針來。”
“d哥…………針太烈,不好吧,不如抽兩口?”
6顯發火,猛踹駕駛座後背,“叫你去你就去!想死?我給你兩槍。”
“ok,ok,我先送你上樓。”
哄好沒聲響,他多半也沒力氣再鬧,汕尾仔認為大佬更年期失戀,要面對雙重考驗,沒去上吊跳樓割腕已算堅強。
膠皮管勒出鼓脹的靜脈,裝滿海洛因的注射器就在手邊,隻需要讓針頭刺破皮膚,緩緩推入,他就要做天堂美夢,將這些剝離血肉的痛全然拋在身後。
但直到雨停,6顯也沒能跨出最後一步。
大概是他那個已經被酒精佔領的大腦沒能逃脫舊情,隱隱約約他明白,一旦作成,他與溫玉便再沒有可能。6顯至死不肯低頭的傲骨,唯獨在溫玉這裡不起作用。
他是一隻不通人語的野獸,被她馴服,為她換骨,卻最終被她拋棄。
而溫玉眉尾的傷口已愈合,夜深人靜,她正溫書做題準備聯考。kcL的錄取通知書昨天已寄到,但她做題已成習慣,與其對著藍色熒光的電視頻幕胡思亂想,不如多做幾道題,多背幾個詞,阻斷四散蔓延的想念。
中邪一樣,她再一次跪在床邊,去撫摸床下邊緣處,深陷的子彈,它緊緊鑲嵌在木質地板裡,一絲縫隙也沒有。挫敗她伸出的指尖,想要摳出它的企圖。
她記得那一天,他痛苦的臉,顫抖的手,扣動扳機時的絕望,以及放下槍的頹然。
他說:“你贏了,溫玉,你贏了。”
像是俄羅斯輪盤得勝之後的劫後餘生,又或是卡牌遊戲的願賭服輸,她不能言語,亦不能哭泣。一切按照既定軌道,一場雙雙心知肚明的豪賭,她知他底牌,他知她異心,卻都願意傻傻做戲,走到這一步,一顆子彈是對這段情的宣判,你我死刑,再無轉圜。
他或者也曾經問,阿玉,你是不是早知道我不忍心殺你?
答案就在心中,又何必追根究底揭開傷口鮮血淋漓。
溫玉很想哭,但她沒有資格。
她要喝完一盅鴿子湯,哼一首童謠,十點前入睡。
你一直是我生命中永遠都不可能重復的一場遭遇。——安·蘭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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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天,溫玉拒絕了段家豪援手,將要提早離開這座城。
她的行李不多,一個背包一隻二十四寸行李箱而已。紅色Taxi在酒店門口等客,一輛接一輛,錯過這一個,等五分鍾,還有下一趟,因此你聽過誰去珍惜Taxi?不是唯一,由此濫情。
顧少在酒店大堂等她許久,白襯衫卡其褲,顧姓男士身材纖長面目清秀,與古惑仔比起來更像大學教師,氣質儒雅,禮貌周到。
“要走?”見她下樓,不過笑一笑上前,似對待遠行老友,山長水遠都訴盡,現在送最後一程,反而雲淡風輕,波瀾不起。
溫玉點點頭,“多謝你來。”
顧少遞給她一隻文件袋,說:“保重。一路順風。”
溫玉捏著薄薄紙袋,抬頭看他,“是什麼?”
他推開門,撐起傘,遮住她身後風和雨,還有咖啡廳另個一人的孤獨,“他說原本溫小姐生日就要交給你,但事忙,才拖到今天。”見她沉默,便補充,“溫小姐,聰明人不同自己賭氣。”
她輕嘆,接過紙袋,“多謝。”
雨越下越大,臺風“朱莉”帶來大雨傾城,顧少為她打開車門,最後再道一聲珍重,她點點頭說感謝,未曾有片刻踟蹰。
砰一聲車門緊閉,將滂沱的雨和雨中人模糊面龐斬斷,這裡離機場二十三公裡,四十分鍾車程,卻可以被留戀掐算成分秒,點點滴滴緩慢流逝。
6顯的茶已經涼透,溫玉的車已經駛離這條街。
她未能回頭,他也不曾挽留。
心意亂,找不出結局。
顧少湿了半邊肩膀,點一杯熱咖啡,笑著問他,“就這樣?喂,大佬,你挺不挺的住?”
6顯一仰頭,喝光一整杯冷茶,不耐煩多話,“少管闲事!”
顧少隻是笑,意味深長,讓人心煩。
車內,溫玉拆開紙袋,三份文件,屬於她的瑞士銀行戶頭,一份個人基金,以及一幢溫哥華舊樓。她看一眼便收進背包,心中五味雜陳,隻好去看窗外,撲通撲通義無反顧撞碎在車窗上的雨滴。
忽然疑惑,“先生,我要去機場,你是不是該向左轉?”
誰曉得司機不過從後視鏡裡沉默地瞟她一眼,並沒打算回答。
溫玉警覺不對,要在十字街口跳車逃生,但司機快過他,一轉方向盤駛入小巷,停車,從駕駛座轉身,一柄黑槍對準她,一張再平常不過的臉,鼓點似的雨聲中刺痛神經,眼神如刀鋒,劈出步步緊逼的焦灼。
他語調平穩,勸說她,“換我是你,就乖乖聽話,省的受苦。你說呢?溫小姐。”
他知道她是誰。
溫玉眉頭緊擰,眼前情形見所未見,找不出緊急預案。對方有備而來,為復仇或為勒索,她還要顧慮肚子裡才發芽的小胚胎,無計可施。
“你想怎樣?”
他把手銬與膠帶扔給她,晃一晃槍口,示意她聽話,“封住嘴,銬上手銬。溫小姐太聰明,沒有這些我哪敢轉過去開車。”
“你想要什麼?”
“不用急,你很快就知道。”
他將她帶去舊城區一棟老得斑駁的樓,一層住四十戶,龍蛇混雜。
推開2o69,溫玉被塞進雜物間,身邊裝滿凌亂的鞋與破舊的胸罩。穿紅襪的妓*女還在接客,男人一身肥豬肉顛得小床吱吱呀呀亂叫,壓在下面的女人一面看表一面嗯嗯啊啊呻*吟,肥碩的乳*房似注了水的肉,飄來飄去,被肥佬握在手裡捏得要爆炸。
她隔著一層廉價珠簾看過來,溫玉立刻閉上眼轉過身,正對一旁抽煙的綁架犯。
嫌惡地皺了皺眉,忍耐,她沒資格告誡他不要再孕婦面前抽煙。
又過五分鍾,肥佬終於結束,心有不甘,扔下三百塊,提起褲子,豬一樣喘著氣離開。
女人盤著腿坐在一團髒汙的床上數鈔票,嘴裡叼一根煙,花了妝的黑眼線睨過去,“死鬼,終於知道回來?”
他從雜物間走出,搶過她嘴裡的香煙含在自己口中,手裡還拖著戴手銬的溫玉,“不是叫你別再接客?”
“不做生意從哪裡來錢?難道你養我?”她理直氣壯,仰著臉嬌嬌地笑,斑駁的粉底下隱約透出一張稚氣未脫的臉。一張嘴帶著濃重鄉音,白話還未講熟練,被人叫北姑,名副其實。
“幫忙辦事。”他掀開床單,把溫玉推坐在床上。轉身走到舊書桌邊,翻出一臺傻瓜相機。
她卻仍坐在床腳,好奇地打量著溫玉,怪腔怪調的白話稱贊她,“你就是溫玉?好靚女呀。你是不是外國人?”
溫玉說:“你講東北話,我聽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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