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蕭察覺出不對勁,往前湊近了幾分,小聲的說道:“焉景,你說實話,這個孩子,是,我的嗎?”
焉景心中一顫,抬眼看他,無意中瞥到已經轉向另一邊的雲歌,想了想,忽然笑了出來,“你以為懷孕是一次就能中的嗎?”
路蕭一愣,往後推了開去。
焉景手撫上自己的小腹,看向那邊的雲歌。“這個孩子是我和雲歌的。”
雲歌一聽到她這句話說出口,竟然霎時間有一種考試過關了的感覺。管理了一下自己太過於開心的面容,他就走到了焉景的病床前,坐在了那裡。手牽起焉景的手,含笑對路蕭說:“我們本來不想聲張的,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公開便也公開了。我們當初隻是領了證,卻並沒有辦酒宴,以後補辦的時候,路大社長一定要來啊!”
路蕭神色復雜,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是沉默的點了點頭。
今天的天氣很好,夏沫伊一大早就鑽進了廚房裡,正在準備美味的魚湯準備給焉景送去。
“阿伊。”身後傳來叫聲,夏沫伊轉身看時,有一瞬間的恍惚。是柯以真。她自從搬來之後似乎除了吃飯的時間外,就從來沒有從那個房間裡出來過。以至於她都差點忘了這個人。
“你在做什麼呢?這麼遠我都聞到了呢!”她笑著,眼睛彎成了彎月。
夏沫伊轉過身,沒有理她,她不是什麼好人,對於自己不喜歡的人她還真是做不出強顏歡笑的事來。
柯以真見自己得不到回應,心裡的憤恨越來越盛,但聲音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似水,楚楚動人,“阿伊是討厭我嗎?”
夏沫伊嘗著魚湯的手一抖,勺裡的湯灑了一半,接著喝了一口,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淡淡開口道:“這裡就你和我兩個人,既然你也討厭我,就沒必要再裝了。”
柯以真一怔,顯然是沒有預料到她會這麼說,但隨即,她的笑容一撇,眼睛瞬間就帶上了輕蔑,完全顛覆了之前的形象,此時就像是一個怨女一般。
夏沫伊此時可謂是完完全全的忽視了她,對於她的變化倒也不關心。
柯以真見她這副模樣,心裡更是氣急,剛想向前幾步,耳邊就傳來了門那邊的些微聲響。
她眼睛一轉,忽然邪笑了一下,下一秒,她就從輪椅上摔了下來,手一帶,輪椅也歪倒在地上,傳來巨大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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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沫伊被這一聲嚇了一跳,轉過身就去看她。而也正在這時,廚房的門被打了開來。
☆、第九十三章 跳梁小醜
裝飾簡單卻顯示細節之精的廚房裡,魚香味蔓延,本來應該是如此溫馨的氣氛,此時卻是有一種緊繃著弦的緊張感。
柯以真捂著自己的傷腿,面色痛苦,帶著低聲的輕吟,她旁邊翻倒的輪椅輪子緩慢的轉動著,像是在無聲的訴說著哀傷。而夏沫伊就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手裡還拿著攪拌魚湯的湯匙,神情冷漠的看著她。
雲璟涵剛一進門就看到了這麼一副畫面,微微皺眉走上前去,走到柯以真身邊的時候蹲下了身,“你怎麼樣?”
柯以真眼睛裡閃爍著強忍的淚花,看到雲璟涵時一下子就流出了淚來,她拽住他的衣角,聲音哽咽,“我知道我這個殘疾人遭人討厭,可是要是討厭我就直說啊,幹嘛先接受了現在卻,卻來推我……”
她的聲音極其哀切,透著一股絕望,配著她梨花帶雨的清新面容,很容易讓人一看便徒生出一種憐惜的感覺,可是這個“人”貌似不包括那邊的夏沫伊。
夏沫伊依舊站在那裡,冷眼看著柯以真,聽到她的話隻是無聲的一笑,卻是沒有任何想要解釋的心情。她瞟了一眼雲璟涵,接著竟是轉身就查看魚湯去了,完全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雲璟涵看著夏沫伊那副別扭的模樣,搖了搖頭,無奈的笑了一下。
“涵……”柯以真本來就一直觀察著他的表情,此時看到他笑,一種不祥的感覺就從心底陡升出來,他的反應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突然的,雲璟涵就站起了身,柯以真呆怔的目光跟隨著他一直到門口,就見他打開了廚房的玻璃門,往外走了幾步。
“雲璟洛——”他大聲的喊。
又是喊了幾聲,就聽見外面傳來煩躁中帶著不悅的聲音,“喂,幹嘛啊?一大早要死要活的喊我?”
接著有著一模一樣的臉,性格卻是千差萬別的兩個人就走了進來,跟在後面的雲璟洛看到裡面的景象是也是明顯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夏沫伊那自得悠然準備食物的背影,再看了一眼臉上帶有淚痕坐在地上的柯以真,立馬就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
忽然雲璟洛往前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那裡。他憤恨的往後面看著一臉平靜的雲璟涵,“呀,你推我幹嘛?”
雲璟涵表情未變,往前走了幾步,手往左邊撥了一下他的腦袋,挑了挑眉“沒忘自己是個中國人吧?對長輩說話要恭敬。去,”他把雲璟洛往柯以真的方向推了推,“幫個忙。”
“你!”雲璟洛被他堵得很是無語,看了一眼仍是在地上的柯以真,認命的走了過去。
而柯以真看著那邊一臉毫不關心的雲璟涵,心裡的感情完全失了控,那個夏沫伊憑什麼值得他這麼對她?他又是怎麼能這麼對自己?
雲璟洛一低頭就看到了她的表情,心裡一個念頭劃過,臉上就瞬間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手向她伸了過去,他的聲音近似低語,卻也足以讓靠他很近的柯以真聽得清楚,“唉,就我命苦,要死要活的被叫來,竟然就來抱個……”
他的話雖隻是說了一半,但也足以讓這個一直處於敏感狀態的殘疾人馬上聯想到一處去,而柯以真也是真的就感覺到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侮辱,馬上就揮掉了雲璟洛伸過來的手,“不用你來!”
她的這一聲喊得極為悲涼,就連一直遊離在外的夏沫伊都是轉過了身來,看向了她。
柯以真抹掉自己的眼淚,自己將倒掉的輪椅扶起,手拽著輪椅的把手,艱難地挪動著自己的身體,輪椅的輪子由於是滾動的,所以在她每次用力想要上去的時候,它總是來回的滑動,讓每次都快坐上去的柯以真就那麼無力的摔下來。
這一刻似乎過了很長時間,夏沫伊三個人都沒有說話,就隻是那麼看著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終於,不知多了多久,柯以真的額頭都被汗水浸湿了,她才坐上了自己的輪椅。
她的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笑容越來越大,到最後竟是笑到眼淚流了出來。
“我真是失敗啊!我現在這副殘疾的模樣到底是為了什麼啊!”長時間的壓抑終於是在這一刻全部的湧上了喉嚨,她的眼睛通紅,聲音嘶啞,無比絕望的嘶喊著,“就因為雲璟溪!就因為她!我失去了一條腿!失去了行走的權力!失去了我這一整個人生!可是我在你們面前抱怨過嗎?沒有吧!我把你們當成我最好的,最信任的朋友啊……我不想給你們造成壓力的出走,到頭來回報給我的又是什麼?是背叛!”她直指夏沫伊,眼睛裡露出的憤恨的光芒,“是嘲笑!是放棄!”
她的眼淚滴在地上仿佛可以聽到清脆的聲響,柯以真將頭埋在自己的手臂間,終於是放聲痛哭起來。
雲璟洛撇了撇嘴,剛才興起的興趣都被她此時“驚天地,泣鬼神”的哭聲給消散了,心頭沒來由的一陣煩躁,直想把她扔出去!當然,他知道這是不道義的。不過,他倒是瞟了一眼雲璟涵,這個局面啊,看他怎麼收拾貌似也是一件趣事呢!
夏沫伊無聲看向雲璟涵,卻是正對上了他看過來的目光,沒有多一秒,也沒有少一秒,兩個人就那麼默契的看向了對方。在那一瞬間,夏沫伊心裡所有的不悅和矛盾似乎全部都消散了,就連耳邊柯以真的哀嚎都顯出了忽遠忽近的飄渺。她輕聲的笑了出來,給了他一個相信的眼神,是的,我是如此的愛你,所以如此的相信你。
雲璟涵看著對面的夏沫伊,面上雖是平靜,但心裡卻已經翻起了頂天的巨浪。他甚至覺得,以往所有的得到與失去,都成了他人生中微不足道的一個小點,而她,才是他存於這世間的意義所在。
而一旁的雲璟洛看著這兩個人旁若無人的注視著對方,臉上的笑慢慢的收了起來,緩慢的吐了一口氣,這才恢復成了原來的模樣,往後退了幾步,就退到了雲璟涵的身邊。
“喂,你那舊情人還哭著呢!”他用手肘捅了捅雲璟涵,故意將“舊情人”三個字念得又重又慢。
雲璟涵收回神,嘴角竟是掛上了和雲璟洛平常一模一樣邪肆無忌的笑,看得旁邊的雲璟洛都是一愣。
他慢慢的走了過去,停在了柯以真的面前。他的手捏住她的肩膀,而柯以真也是抬頭看向了他。
“涵……”她輕喚出聲,帶著哭後的鼻音。
他依舊笑著,眼中閃著寒意,慢慢的湊近她。而就在柯以真心中打鼓亂跳的時候,卻是聽到了雲璟涵近乎冰冷的聲音,“柯以真,這條腿,不是你咎由自取的嗎?”
她的臉色瞬間僵住,鼻涕從鼻孔流出來,劃過嘴唇,竟有一種滑稽的感覺。
夏沫伊和雲璟洛也是顯然不知道這件事,驚訝了一下,便繼續看向了這兩個人。
“你,你說什麼啊?”柯以真緊張的磕巴,竟是連嘴角的透明鼻涕都沒有注意到。
“你當初沒有露面,隻是打了電話告訴那幾個越獄犯小溪的情況而已。可是你卻是忽略了告訴他們自己的身份,然後,整天和小溪呆在一塊的你也就和小溪一起被抓了去。”雲璟涵的聲音近乎殘忍,血淋淋的敘述著當初的噩夢,“我們到的時候,我記得你已經被打傷了吧!小溪在旁邊哭得,差點淚腺受損,你知道嗎?”
柯以真咽了一口唾液,勉強說道:“什麼電話?我怎麼可能認識越獄犯?反正,這條腿,是因為雲璟溪廢了的是沒錯吧,要不然她怎麼可能因為我哭得那麼傷心?”
雲璟涵直起身子,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我記得,你當初學的是心理學專業吧?對於十六歲從哈佛畢業的你來說,催眠這種事應該是極其簡單的吧!”
夏沫伊在旁邊聽著,漸漸的理出了頭緒,這麼說,應該就是柯以真是當初綁架雲璟溪的幕後黑手,但卻沒有當明白,反倒被一起抓了去。不知什麼原因,越獄犯和她鬧僵了,然後開槍廢了她一條腿,她用催眠使雲璟溪下意識以為她是因為自己而受的傷,然後……
“不會的,你,你怎麼知道?”柯以真臉上露出切切實實的絕望表情,這回還真是放了真感情在裡面了。
雲璟涵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忘了我是誰嗎?我是雲璟涵啊!”
自大的口氣,配上他面無表情的平靜,竟然出了一種喜劇的效果,讓旁邊看著的夏沫伊一下子就笑了出來。
柯以真也明白自己是真的要和他“結束”了,此時倒也是平靜了下來,用袖子擦了一把自己頗為狼狽的臉,竟是輕輕笑了出來,隻不過是完全沒了往日的天真與純淨。“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當初離開的第二個月。”雲璟涵如實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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