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嵐山那會正在廚房裡洗碗,發生什麼事根本就不曉得,這會聽到這話隻覺得好是沒頭腦,不過他也猜得出女兒嘴裡的“他”是哪個,隻覺無奈得很:“你們都離婚了,還找他幹什麼啊還找?”
鍾軍這時候也出來了,站在上一層罵她:“你去找,去找,你也不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了,好好的,看你被個男人折騰成什麼樣了。”
兩口子費了好一番力才把謝悠然拉回家,鍾君把女兒按到客廳的大穿衣鏡前,強迫著她看著面前衣裳不整淚流滿面已經陷入瘋狂的自己:“你看看你這個德行,你看看你這個德行,你這樣子跑出去,丟的是哪個的人啊?你以為宛南平還看得上你啊?”
謝悠然大哭:“我不是!我不是!他欺人太甚,媽,他欺人太甚了啊!”
太無恥了,自己有外遇還汙蔑她!
“什麼性生活不和諧,什麼我出軌有外遇,什麼感情已經完全破裂,都他媽的是放屁!才一離婚就有女人打電話上門宣布所有權,原來是他自己有外遇,不想離婚分割了財產,所以搞了那麼一出來害我!”這個時候,如果之前所有的所有隻是猜測的話,那現在她基本上可以確定了。
聽到那個女人用那種居高臨下得意洋洋的語氣告訴她,謝悠然拿刀砍死宛南平的心都有了。
鍾君和謝嵐山都聽得一愣。
然後鍾君也暴了:“怎麼樣,怎麼樣?我就說出問題的肯定是他,就是他!你還好好的就那麼跟他離了,什麼都沒要,還淨身出戶,還拖著兩個娃,世界上有你這麼笨的嗎?你現在去找他還有什麼用?婚都離了,手續都辦完了,你去找他除了丟人還有什麼用啊?!”
鍾君是真恨不得把女兒塞進肚子裡去回爐再造,真是沒見過這麼笨的,該強硬的時候強硬不起來,不該強硬的時候,又瘋了一樣地亂來一通!
她上輩子是做的什麼孽啊,這輩子才生了這麼個跟她來討債的貨。
謝悠然聽不到鍾君的叫罵,她跪在那兒,掙脫不得,視線一遍又一遍被淚水弄得模糊一片。
她可以接受他不再愛她,她也可以接受他離開她,但她實在無法忍受,在過去她以為自己還很幸福的時候,那條婚姻的船上,已擠上了另外的陌生人。
他們都在看她的笑話。
虧她還以為,放棄一切至少也能換來他的憐惜,虧她還以為,她的退讓,至少能讓他感受到她對他愛,然後有一天,或者他就會回頭,回頭就會發現,她還有他不知道的好!
可現在,這一切,都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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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退讓,除了成全別人心滿意足的雙宿雙飛,她又得到什麼?
她跪在地上,把頭埋地手心裡,淚流幹了,終於也哭得累了。
三個大人都坐在地上,各想著各人的心事,各有不同悲傷的表情。
宛婷抱著宛妤,站在邊上傻了一樣地看著她們的媽媽,在她們的印象裡,謝悠然一直是溫和的,溫柔的,她給她們的感覺,就像是睡前輕輕的撫摸,靜默,但是溫暖。
可現在,這樣的媽媽,讓她們感到陌生和可怕。
最後還是謝嵐山先站起來,把兩個小外孫女勸回了床上:“你們乖,先睡覺啊,媽媽等會就來陪你們了。”
宛妤怯怯的,眼裡還含了一泡淚:“媽媽那怎麼了?”
宛婷問:“是爸爸不要我們了嗎?那媽媽還要我們嗎?”
謝嵐山被這個問題問得心下一抽,這真是大人作孽,小孩子跟著可憐!
他先幫宛妤擦幹淨眼淚,再安撫地摸了摸宛婷的頭:“媽媽怎麼會不要你們?媽媽隻是遇到了難事,傷心。可別多想了,先睡啊。”
別的違心的像宛南平並沒有拋棄她們的話,他是怎麼也說不出來。
宛婷乖巧地應了,轉過身去摟著妹妹,說:“好了宛妤,我們先睡覺,不要惹得媽媽再傷心了。”
她小小的手,伸過去摟著妹妹的肩膀,小大人似的。
謝嵐山看得都想哭。
出來就和謝悠然說:“你去看看你女兒吧,你去看看,她們兩個有多乖。”然後又勸鍾君,“以後在孩子們面前,好歹還是留點話,她們都懂的。”
鍾君回過頭來怒目:“我說什麼了我沒留話?這世上就你會說話,就你是好人是吧?那你是好人,你看看你培養出來的都是什麼人,這是女兒啊,不是討債的啊,到老了我們還要替她操心!”
謝嵐山這也是撞到槍口上,跟鍾君比起來,他這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被罵得毫無還手之力。
在老公身上把火氣發完了,到底還是怕謝悠然想不開,不得不耐著性子將謝悠然拉起來,苦口婆心地勸了她大半夜。
鍾君脾氣是不好,但她務實,也算是看得清現實,給謝悠然指了一條明路:“你要是還這樣糊裡糊塗下去,我跟你講,遲早你毀的不光是你自己,還有你女兒……你這時候去找他,有什麼用?要真是氣不過,就去抓了宛南平的把柄,然後問問你那律師,看看有沒有什麼補救的法子。”
謝悠然情緒還是很差,但衝動過後,哭過了發泄過了,她好歹是聽進去了。
第二日起來,眼睛腫得老高老高。
宛婷從冰箱裡敲了一大塊冰拿布包了給她敷眼睛。
宛妤則趴在她身上,心疼地給她吹吹:“媽媽,你痛嗎?”
謝悠然看著面前的兩個,覺得心裡又酸又痛得厲害。
這一刻,她終於覺得,或許那場婚姻到最後她敗得一塌糊塗,但到底,並不是一無是處。
作者有話要說:一開始就說了,女主就是個糟糠之妻,被棄也是活該的那種。她是獨生女,從小就寵慣了,媽媽又強勢,這一輩子除了結婚扭過一回,其他時間就是個乖乖女,逆來順受的。但是,我總覺得,這樣的女人,也有許多成長的空間,尤其是,當生活的壓力撲面而來的時候。PS:最近很倒霉啊,頸椎才好,口腔又潰瘍了,疼得我,咽稀飯都疼,嗚嗚~~
☆、遺棄之後
鍾君他們走的時候,是帶著憤怒與失望離開的。
謝悠然剛開始的時候還覺得很委屈,她受了這麼大的屈辱和打擊,自己父母卻不能夠跟她堅定地站在一邊,甚至都容不下她有多一點傷心的表示。
她也憤怒,覺得不被人理解。
而後也感到恐慌,因為鍾君他們拒絕接她的電話,鍾君最後一次打電話給她是告訴她說:“如果你不能自己站起來,那我們也就當沒生過你了。”
他們是真狠心。
謝悠然一個人在家裡茫然失措地打轉轉。
她再無法安然,因為宛婷和宛妤必須由她來照顧,她要接送,要為她們準備吃的用的穿的,還要給女兒答題解惑,打起精神來面對她們在學校裡遇到的種種事情和問題。
父母走後謝悠然才發現,她根本就沒有鬱悶傷感的空間和時間。
沒有人聽她傾訴,也沒有人願意讓她來傾訴。
一個人在家的時候,當想要的平靜如願到來時,她痛苦地發現,房間到處都有那個人的影子,任何一件東西都能觸動她的回憶,讓她想起自己和他曾經經歷過的點點滴滴。
女兒開心不開心的點點滴滴,她甚至都習慣性地摸起電話想打給宛南平,想跟他分享。
不是她喜歡躺在床上無所事事,而是她喜歡,睡一覺剛醒來時的那種狀態——睜開眼睛的最初,她總覺得離婚什麼的不過是一場夢,現在夢醒了,宛南平還是會回來的。
她都不願意想起那個陌生的女人的來電。
可現實,總是令人如此難堪。
周末的時候,宛南平說話算話,真的來接女兒們出去玩。
謝悠然難得把自己打扮得很漂亮,歡歡喜喜地送女兒下樓。她用自以為最完美和賢淑的微笑對著他,那個男人卻對她無視到底,坐在駕駛座上,面無表情地告訴她說:“晚上再送她們回來。”
然後不等她說話,車子揚長而去。
謝悠然甚至能聽到宛妤的叫喊聲,她在叫著:“媽媽,為什麼你不去?”
謝悠然覺得自己的心,被那快速駛遠的車輪,軋得碎成了一粒一粒的渣。
她總算是明白了那句話,當一個人不愛你的時候,哭鬧是錯、沉默是錯、連呼吸都是錯的。
他已經對她不屑一顧到,連看她一眼都是多餘了。
謝悠然不知道自己怎麼上的樓,她坐在家裡想了很久很久,她想自己到底什麼地方做錯了。以前剛結婚的時候,外人都覺得是他高攀了她,後來做生意成了,也被人說是借了她娘家的勢,宛南平很好強,他接受不了這樣的言論,所以,謝悠然一直以來,她如此聽話如此乖順,他要做個麼,她都答應,他想要她給什麼,她都毫無怨言地付出。
結果呢?他還是要離開她。
他甚至都不屑再看她一眼。
這一次,在悲涼恐慌無助失望難過之外,謝悠然難得地有了一點怨恨的情緒。
而這種怨恨,在女兒們被送回來的時候到達了又一個頂點。
宛婷和宛妤回來的時候,連頭發尖尖上都是汗水,小臉頰紅通通的,顯見是玩得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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